第三十一章
這好端端的,聖天穀的這位到底在賣什麽關子。
場麵上的氣氛一度安靜,每個人在察覺到之後,都乖巧的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和杯碗,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除了一個人。
白桃像是感覺不到,依舊愉快吃著自己碗中的東西,付子儀在一旁還時不時遞上一杯水。
坐在風暴眼之中的兩人,在眾人的目光下倒是平靜的很,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過了良久,付子儀像是終於反應過來一般,舉著酒杯向裴知葉說道,可是語氣中卻也不見絲毫的歉意。
“二當家,日月操勞,竟然還會記得我這小國的皇帝,真是受寵若驚啊,這也是我過了這麽久才回應的理由,想必二當家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和我計較這點小事吧?”
付子儀臉上收起了以往的挑釁,現在瞧來倒是都是些無辜的意味。
白桃在剛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付子儀不該是這樣的,不過倒也可惜。
被自己的親哥哥綁架,在臨死之際反殺,誰還能要求這少年的肩上帶著明月清風,有的也隻是沉重的擔子。
裴知葉也是個硬茬子,怎麽可能會忍受這種委屈,但是在付子儀說完之後,麵上倒是帶了一些笑意。
“小皇帝,你這是哪裏來的笑話,我怎麽可能會怪罪你呢?”
裴知葉聲音中滿滿都是笑意,但他的作為可不是這樣說的。
隻見裴知葉輕笑一聲,將酒杯裏的酒自左往右的灑落在地上,“怪罪你這種事情我怎麽舍得呢?”
霎那間,本來因為他倆開始談話,而熱鬧起來的氣氛又瞬間冷凝下去,而且這次連白桃也靜靜的收起了碗筷,放在一旁看戲。
雖然說以後的日子他倆的對決也是必不可少的,但沒想到這一次他們竟然來的這麽快,這可真是有趣。
兩個人幾乎都是同樣的陰晴不定,也都是讓人得罪不起的存在,這樣的碰撞,她早想親眼看一看了。
兩人對視良久,就在白桃忍不住想要繼續吃著桌上的飯菜的時候,裴知葉就已經率先開了口。
“瞧小皇帝你這委屈的模樣,要不我們去打一場,對了,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來一個賭注吧。”裴知葉視線在周圍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白桃身上,看著女孩子一臉小饞貓的模樣,他倒是輕笑出聲。
“勝者總有佳人在懷,不如這次的賭注,就讓你身旁這位女子來當吧,你贏了,我為你獻上大禮,我贏了,這女子可就是我的人了。”
啪——
白桃聽到這番話,筷子上的肉塊直接掉在了桌上,這倒是惹著旁邊的付子儀向她投來詢問的眼光。
白桃一抬頭對上這樣的目光直接搖了搖頭。
她總覺得裴知葉,好像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她,在這皇帝身邊,她至少還有機會可以逃走。
但裴知葉,那可是會直接掐到自己的後路。
“我家美人不喜歡我刀光劍影的,所以,這一次恕我不能陪同。”
付子儀說完之後好像有些寵溺地刮了刮白桃的鼻尖,卻沒有想到白桃,反而疼的吸了一口氣。
祝向文現在已經是越來越慌亂了,白小姐出現在南儀皇帝那邊,他也是沒有預料到的,可他身後傳來的陣陣殺氣,簡直讓他坐立難安。
“恩人,你再這樣下去,南儀皇帝他會發現你的。”祝向文看著場上的兩人雖然平靜下來了,但是南儀皇帝還是一臉探索的,時不時往這看過來。
程明雙手緊緊攥著,他並沒有理會祝向文,隻是看著兩人之間的親密互動,他額頭上的青筋越發的可見。
“咳…”因為程明一直沒有理會他的眼神消息,洛遠秋反倒坐不住了,直接在氣氛還在詭異的情況下咳了一聲。
同時,程明也不再繼續盯著付子儀,反而一臉疑惑的看向洛遠秋,但是他額頭的青筋還是依稀可見。
“兩位冷靜,不要忘了今天這場可是明德的地盤。”洛遠秋說完話後,又暗中瞪了幾眼程明,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但是礙於這種場合,他還是歇下了心思。
罷了,等回到東辰,再好好收拾他。
一隻說讓他看好人,卻轉眼就把人看到了南儀國那邊。
這下好了,依那小子的性子,說不定會直接把各國都在尋找白桃的消息告訴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輕哼一聲,坐回了位置上。
而這個時候的付子儀,好像想起了什麽,一臉鄭重的看著白桃,抬手幫她理了理發絲之後問道,“我好像,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時候的白桃,根本不知道這些人都在找她,可是,她畢竟也是看過眾多小說的選手,這種時候怎麽了,也不能用真名。
隻見白桃就這麽嬌羞一笑,抬起手,握拳趁機下重手打了付子儀,“陛下怎麽說的話,這才過了多久,你難道就忘記人家的名字了,程白兆。”
付子儀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而是順手抓住白桃的手,就要將白桃拉入懷裏的時候,白桃反手一推,輕輕的撇了他一眼。
“剛剛吃的可能有點多,我就先失陪一會兒,很快回來。”白桃掰開他的手後,就喚來旁邊的一名宮女,兩人交談片刻後,白桃不顧身後那人怎樣的視線,再次走出了木門。
“大人,你吃多了,讓我陪你出去一趟吧?”程明說完就想上前拉住祝向文的手,帶著他往門外走去。
祝向文就這麽一聽,還處在迷茫中,就這麽直接被程明拉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有一就有二,裴知葉很快就跟了上去,隨後是東辰的洛遠秋,就這麽陸陸續續的有人出去,一時間連蘇明德都快坐不住了。
北漠那群粗人不來參加這樣的活動倒也正常,可這還剛剛沒坐下多久,宴會還沒有開始,來的領頭人物就一個個的出去。
就算是他在愚笨也知道了是為什麽,第一個起頭的女孩子,恐怕就是他一直想見,卻始終沒有見到的白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