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入川之始
“我們願意跟著大當家走！”大多數人表了態，也有一少部分人不想離家太遠，選擇留下來。馬三寶讓德叔負責統計人數，發放銀兩。時間過得飛快，正月十五已經到了，明天就是馬三寶入川蜀啟程的日子。
馬三寶隻帶竇通，展玟，十一親衛和一百騎兵。他走後黑山頭讓德叔負責後勤，劉奎領張澤洞，李虎，魏源負責後麵人的保護，阿才幫德叔安排車馬運輸人和物資。他們將在二月二龍抬頭那天離開黑山頭。
安排好了一切，在正月十六上午，馬三寶打頭，後麵是竇通和展玟，然後是十一親衛和騎兵，上馬出了山寨，下了黑山頭。他們這次是直奔東南。擦著西安府過去，出潼關，然後奔川東北那條路過摩天嶺的路入川蜀。
目的為了趟路，所以路上並不著急趕路，一天也就幾十裏最多不過一百裏。這對純騎兵來說輕鬆自如。他們就是盼著有不長眼的人出來搗亂，這群人上去就狠揍，替後麵出發的人掃平一切潛在的危險。
出發第三日，離黑山頭已經二百多裏，黑山頭的威勢已經到了邊緣地帶，所以就有反麵人物出現了。圓盤山的扛把子湯傑，拉著自己的三百人馬到山下把馬三寶截住了。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前麵那路朋友，過路費留下就能走人。
馬三寶為了不讓自己這群人把盔甲露出來，給每人做了一個大袍子，穿在盔甲外麵。那邊一喊竇通就想扯下自己的外袍，衝將過去。
“且慢，展玟，你告訴他們咱是黑山頭的弟兄。”
“對麵聽好了，我們是黑山頭山寨的弟兄，從此路過，請方便讓開道路。”
我管你是黑山頭還是白山頭，不給過路費，休想從此過去。
“請給個麵子！”展玟繼續引誘。
麵子，麵子是個屁，我們要真金白銀。對方的回答很幹脆，大扛把子湯傑也樂嗬嗬的看著。
“準備！”馬三寶抬手拿下自己的大袍子。把頭盔從馬鞍一邊拿起來戴上，拉下麵罩。雙手一拉，三尖兩刃刀出現在手裏，就這一手。嚇壞了對方的大扛把子，我擦，這是變戲法麽？
眾人都動作化一脫袍、戴盔，拿兵器。十一親衛戴上了黑黝黝的鐵麵具，竇通的頭盔是骷髏頭，而馬三寶的頭盔眉心是一隻豎著的眼睛，展玟的頭盔眉心是一朵雲。
馬三寶一舉三尖兩刃刀，殺！提馬衝了出去，隨後是竇通和展玟，後麵是十一親衛，再後麵是一百騎兵。這一跑就形成了一個楔形陣，衝鋒的隊形。
踏踏踏踏，馬蹄聲響起，湯傑就有點後悔了。看這架勢，動作化一，就像軍隊的人一樣。黑山頭，騙誰呢，黑山頭有這樣的實力？眼看對方衝來，如果退卻，肯定會被對方殺個落荒而逃，所以強打精神喊道：“弟兄們衝啊！”然後舉起兵器一提馬韁衝了出去。
雙方就離著一百多米，瞬間就過，馬三寶運起內功，抬起刀頭，借著衝力向湯傑刺去。
鐺～哢嚓，啊！一個照麵，湯傑的刀被刺斷，頭也被刺中，被尖刃開了瓢，屍體掉落馬下。
湯傑一邊的小頭目就是喊話的那位，正碰上左邊的竇通。
鐺～日～，武器被磕飛。錘頭一轉，正戳在臉上，啪，萬朵桃花開。
展玟隻是拔出刀，輕輕伸開猿臂，對麵的人脖子就有了一條紅線。出手太快了，展玟跑過去，他的屍體才晃了一下摔下馬來。
嘩的一下衝過去，三百人就被黑山頭這幫人分成了兩半。圈回戰馬，一隊改成兩對，由竇通和展玟帶領殺向兩波人。而馬三寶也和十一個親衛分成兩個隊，護在他們身後。
其實從大扛把子湯傑一個照麵被殺死那一刻起，這群人就毫無鬥誌了。
看這幫人又返回來了，頓時就亂了，四散奔逃。隻是沒了頭領組織，你左我右的反而影響了速度，被衝過來的兩隊人殺了一個通透。這個時候三百人已經剩下一百多了，一看事不好，有逃進林子的，有幹脆的下馬跪倒，請求饒命。
“二郎真君饒命，我們不是故意的，是大扛把子讓我們來的。”馬三寶聽到後，嘿嘿嘿的笑了，他要求的就是這個效果。
“讓投降的帶路去山寨，抄家！”一刻鍾後，馬三寶占了圓盤山寨，這裏的金銀珠寶還不少，讓他得到金幣300，銀幣2000，還有一些首飾和古董。唯獨沒有的就是糧食。
馬三寶收了這裏所有的錢，然後掏出一些稻米，在圓盤山吃了一頓午飯。然後讓投降的山匪在此等候，等大隊伍過來，再跟隨他們一起走。
經過這一次戰鬥，外麵傳聞說黑山頭骷髏軍團，和梅山三聖下凡的消息慢慢傳播開來。這讓多少年後，一提起骷髏軍團，都讓西北綠林道上的人膽戰心驚。
午飯後下了圓盤山，騎行四十多裏，來到陀林鎮上。挑了一家大客棧住下。順便買了一些幹糧和熟肉，作為第二天路上的吃食。
休息一晚，第二天早上出發，一直走到下午也沒什麽事。天黑下來，過了前麵山口，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行人正在上坡，突然聽到一陣鑼聲，兩邊跑下許多人，將正在慢行的馬三寶等人圍在中間。
“脫袍！”唰一聲，外袍脫下搭在馬背上。
“戴盔！”唰，頭盔戴好了。
“拔槍！”全體人沒拔刀，而是把背後的短槍拔了出來。每人三把短槍，精鐵打造的槍頭，硬木做的槍杆。
我擦，不是吧，這是瞬間商人變軍隊的節奏。對方的頭目有點傻眼，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都圍住了，還能不抓人？
“兄弟們上啊！殺！”說完就衝上來。隻是緊跟著就是一聲，噗～，啊……就沒了動靜，再看他時，被一支短槍從左眼插進去，把他釘在了地上。
“投擲！”唰，啊，啊，慘叫聲不斷，這麽近，人群又集中。再投不中就太笨了。有人想用武器打飛，隻是那槍飛到一邊，傷到的也是他們自己人，一下就被紮中，刺進腋下肋骨中，眼看人就不行了。
就這一下，包圍在外麵的人就亂了，本能的往後一撤，就想拉開和騎兵之間的距離。可是，這正好給了馬三寶騎兵衝鋒的空間。騎兵拔出馬刀，剩下的都拿出自己的武器，提馬衝上去。這群匪人徹底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