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林鶴要照顧好楚甜
楚浩天原本以為楚甜說要去露營隻是開玩笑的話,直到看到她大包小包的拎回了一堆東西,說是後天露營用的才知道她竟是認真的。
楚甜從小就常被他們帶出去旅遊,國內的很多地方不說,國外也去了不少了。
沒想到她居然會選擇離普蘭不過一個多小時的地方去旅遊,更沒想到這次旅遊還不是跟他們一起,而是和自己的同學。
楚浩天擔憂得明顯,從楚甜回來就每隔一會兒去她房間看她收拾東西,又假裝問她一些一個人在外的注意事項。
自以為問的越多,楚甜就越會發現自己在這件事上考慮得不夠周全。
至於已經交了500塊錢,給了就給了。
“好啦,你安心坐會兒吧。“
田美倒是淡定。
說起來楚甜這次的大膽也幾分田美的影子。都是些外表柔弱,心裏卻很有主意的人。
“你是她媽,你一點都不擔心嗎?她可從來沒離開我們在外過夜過。“
“甜甜不是說了嘛,組織人是同學認識的人。而且是和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又不是她單獨一個。“
田美伸手把楚浩天按在沙發上。
“可那也都是些小孩“
“爸,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楚甜收拾完,剛一出臥室恰好就聽到了楚浩天和田美的對話。
楚浩天動了動嘴,還沒來得及出聲楚甜又打斷了。
“我知道,不管我長多大在你們眼裏都是小孩。我也願意一輩子當你們的小孩,可是,我總歸要一個人出去的。“
“但“
“好幾個同學呢,還有林鶴。“
“還有林鶴啊!“
聽到林鶴的名字,楚浩天眼睛一亮。
“那我放心些了。那孩子不錯,人也算穩重。“
楚甜看著楚浩天剛剛還緊張得不行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些,無語地朝田美笑笑。
田美也跟著聳了聳肩。
冬天的早晨原本就亮得晚,楚甜六點過收拾好自己的包,窗外還有幾顆黎明前的星在不斷閃爍。
楚浩天和田美都起了個大早,楚浩天本來執意要自己開車把楚甜送到營地的,被她嚴正地拒絕了。
“叮咚“。
田美正幫楚甜檢查東西帶夠沒,門鈴卻突然響了。
可從來沒人這麽早就按過門鈴。
“喲,原來是林鶴啊。“
楚甜在客廳,遠遠就聽到楚浩天興奮地一聲喊。
“叔叔早上好。“
林鶴聲音不像楚浩天那麽大,但也在這個寂靜的黎明顯得清晰。
楚甜看向他,他也正看向她和田美。
“阿姨早上好。“
“你怎麽來了?“
楚甜把檢查過的包重新拉好拉鏈,拖到林鶴跟前。
“我看看你起床沒,別錯過車了。“
林鶴淡淡地笑著。眼睛卻無意地朝楚浩天看了一眼。
“切。“
楚甜不屑。
楚浩天幫楚甜把箱子拎到門口,沒得楚甜有什麽動作,林鶴便自然地接了過去,倒像商量好了似的。
“林鶴啊,雖然你沒比我們甜甜大多少,但也是個男子漢了。楚叔叔一直都覺得你特別不錯,學習好,有擔當。這次和甜甜他們一起去露營,男孩子嘛,就要多照顧女孩子一點……”
“爸,我能自己照顧自己。”
“對對對,甜甜自理能力強,但畢竟是露營,不可預知的情況可能也有。還好有你在。”
有林鶴一起,楚浩天似乎放心了很多,沒有再堅持自己開車送楚甜過去。
“走吧。”
為了少聽楚浩天的嘮叨,楚甜一把迅速地把圍巾圍上,帽子戴上。
小小的臉被捂得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林鶴點點頭:“叔叔阿姨,我們走了。”
“好好好。”楚浩天連連說了幾個好字。一手拍在楚鶴肩上,好像還輕輕捏了一下。
楚甜抬頭望了一下天,不知是不是已經工作了一整晚,天上的星不似晚上那麽明亮,隻懶懶淡淡地敷衍著發光。
小區裏寂靜,隻有兩個人“啪嗒啪嗒”踩在地上的聲音和楚甜的行李箱在地上拖行的滑輪響。
林鶴個子高出了她大半個頭,斜眼瞥了她一眼。卻隻看見一個厚厚的帽子頂和長長的快要拖到地上的圍巾。
“等等。”
林鶴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你有什麽東西忘記拿了?”
林鶴沒有說話,把手上拎的東西放下,往楚甜麵前走了一步。拿起圍巾快到地上的一端,細細地繞在楚甜的頸上。
“要不要打個結?”
他一開口說話,呼出的白霧繚繞在兩個人中間,絲絲縷縷。
楚甜又聞到了她熟悉的薄荷味。
穿過白霧,她看見林鶴的眼睛,似笑非笑,似乎在笑她連圍巾都圍不好,又似乎在關切她這樣是不是會著涼。
“打什麽結?”
楚甜同樣呼出一口白霧,與林鶴的繞在一起。
“比如蝴蝶結什麽的,你們女生不是都喜歡嗎?”
林鶴說著,手上捏著兩截圍巾開始比劃。
蝴蝶結?!這人未免也太直男的了吧。
接著,她的眼前便浮現出曾默默那些帶蝴蝶領結的小襯衫,帶蝴蝶結的發卡……
氣氛瞬間垮掉。
“誰說的,隻有曾默默喜歡吧。”
說著,她沒好氣地一把從林鶴手裏扯過自己的圍巾,不忘把自己的行李留給林鶴,轉身就朝小區門口走去。
“我不是那意思。”
林鶴手忙腳亂地拎起自己的包和楚甜的行李,在後麵喊道。
“……”
“那些精品店裏女生的東西大多就是帶蝴蝶結的啊,還是粉色。”
“……”
林鶴加快了腳步,眼看就要追上楚甜了。
“那個……我是陪潘小雨去買的時候看到的。”
楚甜猛然間停了下來,林鶴在後麵一個急刹,差點撞在她身上。
沒等他反應過來,楚甜一個轉身伸著雙臂繞到他身後。
時間突然靜止了。
隨著天光漸亮而清晰的嘈雜一步一步往他們四周散去,越散越遠。
林鶴愣住了。
手上拎著包和行李不知道該放下還是就這樣拎著。
楚甜的帽子毛絨絨地蹭在他下巴下麵,上麵帶著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他覺得有點癢,可又十分柔軟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