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原野求生(20)
安嚇得哆嗦,在封凜凜麵前瑟瑟發抖:“首領,這個……我們也是想教訓教訓宿白……”
幹了壞事還敢找借口。
封凜凜在他身上咣咣鑿了兩拳,捶得他痛叫不已:“看不順眼就去跟宿白打啊!欺負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安委屈的說道:“首領!您怎麽打我?咱們才是一夥兒的啊!”
“誰跟你這種禽獸是一夥?”
封凜凜揮拳要再打,這時,宿白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你們在幹什麽!”
安一看到宿白,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挺胸說道:“我們愛幹什麽幹什麽。”
宿白一眼就看到裏麵的阿魚,氣得眼睛都紅了。
他衝進來擋在阿魚身邊,封凜凜走過去,還沒開口,就被他狠狠的推了一把:“出去!你們都出去!”
安看到他連封凜凜都敢動,底氣更足,上前就要揍他:“你連首領都敢推!”
這一次,宿白沒有忍讓,一拳打在安的臉上。
那一拳從封凜凜跟前揮過,封凜凜甚至聽到了“呼”的一聲。
論單打獨鬥,風阿和九疑的勇士沒人是宿白的對手,安挨了這一拳,直接就倒下去不省人事了。
眼見宿白不依不饒還要再打,封凜凜趕緊過去攔住他:“住手!我……”
“走開!”
宿白怒極,一把推開她,封凜凜招架不住,後退幾步撞到櫃子上,胳膊肘被石碗劃開一個大口子。
封凜凜吃痛的“嘶”了一聲,站起來捂著傷口。
石碗割破的地方不太妙,那血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順著她的指縫滴滴答答往外冒。
另外幾人都被宿白打安的那一拳震懾,這會兒看見宿白連封凜凜都敢推,也顧不得吃虧了,氣得一股腦湧上前,七手八腳的跟宿白打起來。
宿白也看到封凜凜胳膊上的血了。
他自知理虧,看到這些人上來,完全沒有反抗,很快就被他們壓製住捆起來了。
宿白被打得很慘,口鼻出血,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臉都充血腫起來了。
要不是封凜凜親眼看著他被揍成這樣,還真有可能認不出來。
宿白被押出去,安被抬出去。
又有兩人過來扶封凜凜,被她打發走。
封凜凜扭頭看著從始至終隻是在哭、連句話都不說的阿魚,也是無語。
姑娘,這件事雖然九疑有錯在先,但好歹也幫她說句話啊親!她這道傷完全就是白挨的!
算了,不說了。
宿白已經被人押著腦袋跪在地上,另一邊,幾個幹了壞事的男人倒是擺出了受害者的姿態,趾高氣昂的等著封凜凜發落宿白。
封凜凜一出去,就有人端著止血的草木灰過來給她包紮。
她抓起一把草木灰糊在傷口上,然後走到那幾個洋洋得意的男人麵前,劈手甩了他們幾個大嘴巴!
幾個男人全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捂臉看著她:“首領?”
封凜凜的手剛摸過草木灰,幾個嘴巴打得他們滿臉黑灰。
她甩甩手,說道:“不準虐待戰俘,不準動女俘虜,這話我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就跟你們說過了吧?”
幾個人一愣,全都低下頭。
封凜凜確實這麽交代過。
“但宿白……”
“宿白犯錯,自有我處罰他,你們瞞著我去搞女俘虜,算什麽事兒?當我的話是放屁呀?”
見她笑著問出這句話,幾個男人都低下頭不敢吭聲了,甚至有點羨慕安,這時候還是昏過去的好。
封凜凜問:“我說的話管用不管用?”
幾人齊聲道:“管用。”
“你們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知道。”
“那你們知道,我會怎麽罰你們嗎?”
“……”
一陣沉默後,一人怯生生的念道:“部落行為守則第三條,違抗首領的話,一次警告,二次記過,三次逐出部落……”
又有一人小聲說道:“補充:依照過錯嚴重程度判定。”
封凜凜哼了一聲:“你們覺得這回應該怎麽處理?”
圍觀的族人從頭看到尾,一男人說道:“首領,念在他們是初犯,而且也沒有傷害到女俘虜,不如這次就這麽算了。”
又一人說道:“是啊首領,反正風阿也是我們的敵對部落,要是放在以前,女俘虜哪有這麽好的待遇?也就是您保護她,我們才不動她的。”
“對啊對啊,我們的人沒做錯什麽,首領這次就算了……”
“算了?”封凜凜看著那幾個幫腔的,“是不是我不管的話,你們也想上來分一杯羹?”
一人說道:“那也沒什麽關係啊,以前都是這麽做的……”
封凜凜厲聲道:“如果現在被俘虜的是你們,男人在外做苦力,女人在家當娼妓,你們心裏是什麽滋味?沒輪到自己身上,你就不覺得疼!”
還有人不服氣:“可我們不是贏了麽……”
封凜凜下場把那人揪出來,當麵鑼對麵鼓的問道:“好啊,你去跟風阿打一架,別帶工具也別設陷阱,打得贏我當你老婆都行,打不贏你就死在那兒吧!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男人被她吼的臊眼耷眉,連一句利落話都說不出來,封凜凜這才作罷,最後看著部落老管家:“金姨,您看應該怎麽處理?”
金姨說道:“這次衝突可大可小,阿魚姑娘到底是風阿首領的女人,這回就給他們記個過,下次再犯錯,逐出部落。”
金姨都開了口,幾個人就算不服氣,也得跪下謝恩,灰溜溜的退到一旁。
到了宿白,金姨就沒那麽客氣了,冷笑一聲說道:“至於這個家夥,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居然傷害首領,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讓他去‘水窟窿’裏過上一天吧!”
記過的幾人聽到這話,全都鬆了一口氣,再度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封凜凜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水窟窿”是一個陰寒幽深的山洞,山洞是垂直向下的,底部有水,不深,正好淹到胸部,人在裏麵隻能站著,不能坐,這個季節的水又那麽冷,下去呆上一天,十分夠嗆。
封凜凜皺眉:“我這傷口是他無心之失,也不嚴重,讓他去水窟窿,實在是……”
金姨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首領,手心手背要分清啊。”
“……”
這時,宿白冷淡淡的開了口:“不必多說,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