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用狗嚐試(二更)
莫曉抓了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人倒是知曉是誰了,就是沒能找到。這不,我已經讓人滿世界追蹤去了。至於人嘛,你們鐵定想不到。”
景寧橫了一個眼刀子過去。
“我不正在說著呢嘛,那個人是西醫巫族族長的最後一個傳人。”
西域巫族族長還有傳人?上回和景寧私下交談的時候,知曉的消息是,西域巫族族長早已經斷絕了血脈,此時怎麽會跑出最後一個傳人出來。
“這件事情說來也是湊巧了,我的人前段時間在那裏探查到,西域巫族一族原本已經解散了,所有族人也被一律敲打過,今後再也不可使用巫蠱之術。巫族的族長彼時還當眾將所有的蠱蟲全部銷毀,其他族人也都照做了。因著巫族族長已經年邁,膝下原本有個兒子,後來夭折了,故而並無後代。這件事情就這麽安安穩穩的過了將近三十多年,期間也的確無人繼續使用巫蠱之術,原以為就這麽失蹤的巫蠱之術,此時居然出現在了南唐。故而我第一時間便讓人去查探過,發現那巫族族長並非如表現出來的一般,隻身一人。”
說了這麽多,莫曉見無人給他添茶倒水的打算,泄氣的自己跑去到了一杯茶水自己喝。
喝完接著說道:“我的人查探到,十五年前,南唐邊境出現了一起怪異的事件,便是一戶大戶人家不知怎的就死了,仵作去查探也未能查探得出來。讓人奇怪的是,那家人的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都不翼而飛了。這件事情原本我也是沒放在心上的,也就前段時日出現了南唐京城的蠱蟲這件事情,我這才想起來。於是順帶讓人查探,這一查探,就發現是一個巫族後人幹的。順藤摸瓜找到了人,還摸索出了他的身份,就連他這幾十年來幹的事情都摸索出來了。”
“後來查清楚,他確實是西域巫族族長最後的血脈,隻是一直以來都被族長隱藏起來。”
“那那個人現在在哪裏?”
“跑了。”莫曉聳了聳肩,“不過,他跑不了多遠,很快便會被抓回來。”
他的眼線遍布南唐,不怕他逃出手掌心。
當然……除非他跑到他國去了……
“這件事情暫時先保密,以免宣揚出去引起恐慌。”景寧忽然說道。
莫曉點點頭,“我已經叮囑下去了,在找到解蠱方法之前,這件事情不會被宣揚出去。”
京城一動蕩,這廝的老爹阿爺都不得閑,還不吃得了他?
“目前知道這件事情的都有誰?”
白瓷想起唐芙蓉來,心思一轉,這件事情原本便與她脫不了幹係,她自是不敢說出來的。
遂搖了搖頭,“隻我們幾個人。”
景寧眉頭緊蹙,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麽簡單,就為了下一個蠱毒,後續一定還有大招。
“怕隻怕,我們這邊有心隱藏,對方會在緊要關頭泄露出來引起恐慌。”
白瓷也有這方麵的擔憂,聽景寧提起來,心中的擔憂也越發甚了。
“莫曉,你繼續去搜尋巫族族長之子,另外再派人去尋找背後動手之人。我會讓風之痕顧好京城的安寧。”
風之痕在京城暗中勢力很大,這點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
至於莫曉,作為曉天下的閣主,消息自然靈通,但捉人的本事還有待加強。
景寧想了想,將自己手下的其中一名屬下派給了他,讓他帶上自己的那些屬下過去幫忙。
“對了,我打算用傳聞中的那個方法用下,看看是否奏效。”
隻是總是覺得不是很靠譜。
“我還有另一個想法,”說到這裏,白瓷看著景寧。
他臉上越發灰敗了,白瓷心裏甚是著急。
“我曾經聽說過,有些植物蠱能夠蟄伏多年,直到遇上能夠喚醒它的另一種蠱蟲。”
莫曉和景寧不約而同看向她,隨即又看看對方。
莫曉笑道:“王妃嫂子,寧兄他娶了你還真是天大的福分。”
白瓷覷了他一眼,沒個正形。
“阿寧中的蠱毒恰好是在針蠱出現的那日開始被喚醒的,故而我特意在這方麵多有留意。結合這次的針蠱事件,我認為這次的針蠱和阿寧的糜花蠱之間必定有某種關聯。”
“這件事情也包在我身上好了。”莫曉拍了拍胸脯,“已經查到一半,很快便會知曉二者的關係。現如今倒是明白,隻要星兒或者中了針蠱的其中一人帶到這附近住,他的疼痛便會減少一半以上。”
說到這裏,臉色正經不少:“但是,也會加速他身上糜花之毒的生長速度,屆時……若是沒有盡快找到解藥,一旦綠筋延伸到心口,就無救了。”
白瓷回到棲梧閣繼續搜尋資料,因著怕有後遺症,並不敢直接就在那人身上運用之前看到的傳言上的那種方法。
“侍書,去給我把之前吃了點心的兩隻小狗牽來。”
侍書很快從牢固的狗籠裏牽來兩條狗,那兩條狗最近被侍書喂養,已經對侍書很是衷心了,就是精神有些不濟,耷拉著腦袋。
不過……白瓷無語的發現,它們都有旺盛的毛發,若是搓不出來,怎麽辦?或者說,搓出來的毛發,究竟是誰的?
還有,這狗本來就有毛發,搓搓掉下來也很正常不是嗎?
“不管了,若是那方法好用,必然能夠發現得了。畢竟,狗的毛發和羊的毛發還能一樣嗎?”
白瓷狠了狠心,看著其中一條黑色毛發的狗,在想著,若是從它入手,應該會好點。
那隻狗顯然也被白瓷略顯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見白瓷摩拳擦掌的要過來,冷不丁吠了幾聲,嚇得原本就不太趕上前去碰狗的白瓷手中攥了燒酒的雄黃末、山甲末和皂角末一下子灑了出來。
白瓷心疼不已,山甲粉末不好得呀。
侍書擔心狗傷害到白瓷,連忙上前道:“王妃,還是奴婢來吧。”
白瓷看了看對侍書搖尾巴的狗,又看了看侍書,點了點頭:“按我說的方法來搓,成敗就看這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