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諸葛瑾的來歷
大荒河圖第四百七十三章諸葛瑾的來歷有關於封塵與李元吉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究竟交談了一些什麼,這件事無從得知,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最後李元吉是當著不知道多少方勢力暗探的眼皮子底下,有說有笑的將封塵親自送出了這間酒樓。
這一點的消息,也是被這些暗探盡數收入眼底。
而且有關於大殿下李元吉私下裡與封塵相會的消息,也是經此之後,這番的消息迅速的傳播到了金陵城內的各大勢力之中。
封塵是誰,這些人恐怕知道的也是不多,但是華山宗,這些人肯定是會知道一些的。
華山宗弟子與當朝大皇子私下相會,這番的消息不可謂不勁爆。
而送走了封塵之後,李元吉便是輕笑著帶著他身旁的那個親衛,轉身便是進入了馬車之中,在馬車裡面,李元吉剛剛躺下準備小憩的時候,卻是聽見了馬車外,他的親衛有些猶豫的開口詢問道
「殿下,您,為何要與那般的小人如此啊,就那封塵,屬下看其面便生覺此人乃是小人行徑,不得輕信的啊。」
「看來,封塵給你留下的印象並不是很好。」
李元吉揉了揉太陽穴,倒是沒有多說一些什麼。
「這,殿下,那封塵絕對不是什麼善與之輩啊,光是那個傢伙的言談舉止屬下都是能夠從其中嗅道不俗的狡詐之意。」
「狡詐歸狡詐,但是封塵此人,孤另有一番打算,畢竟,君子劍之名,孤也確實是早有所耳聞的。」
李元吉在馬車內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輕笑著,他繼續說道
「無論那封塵狡詐與否,只要孤將君子劍納入麾下,即便是那封塵再如何的狡詐,孤也是會獎賞與他的。」
畢竟,燕青這種年輕一輩中強大的戰力可是不多,而若是李元吉的麾下能夠多上這麼一號人物的話,最起碼的,那也只會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君子劍這個稱號,燕青是怎麼來的?
哈哈哈哈哈,這種既有品性,又有天賦的劍修,李元吉可是欣賞的很呢。
若不是在自家那位諸葛先生的提醒之下,李元吉還當真就不知道,原來那君子劍,竟然便是華山宗的弟子。
不過這說來也是奇怪,李元吉現在細細想來,也是對自家的那位諸葛先生,不由得充滿了一些敬佩之意。
自己今日之所以來到了這間酒樓的原因,也正是因為自家的那位諸葛先生所與自己說起來的,那位諸葛先生讓自己今日來到這處酒樓飲酒,至於究竟為何,倒是沒多麼細說,只是說了一句。
「殿下想要尋的人,今日在那處酒樓,便是會遇見的。」
最開始的時候李元吉還有些不以為然,以為這是自家諸葛先生的瘋言瘋語,因為他的情報來源可是早就已經將華山宗踢館劍閣結果灰頭土臉的離開,這件事在第一時間便是告知與了他,所以李元吉在那個時候也就認為華山宗的那些弟子應該是要準備收拾收拾離開金陵城回到他們的宗門裡了。
嗯,不過諸葛先生的話,李元吉還是會聽一聽的,只不過嘛,他這確實也就是想著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搞搞。
嘖,不過沒想到的就是,今日這還真就是讓他李元吉在這酒樓裡面碰上了這些華山宗的人。
而且看著這個封塵的為人雖然很是狡詐,但是他的實力確實不錯,最起碼李元吉身旁的這個親衛,的確也遠遠不是他封塵的對手。
要知道李元吉身旁的這個親衛那可是出身宗府的羽林衛,實力在羽林衛同齡人中那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看來,那個封塵想來應該也是在華山宗有著不俗的地位才對。
就是讓李元吉很不能理解的一點就是,這個封塵,今日為何就真的會出現在那處酒樓?
還是說,諸葛先生身後的槽幫,掌握了一些有關於華山宗的近況消息?
想了又想,李元吉還是只感覺無比的費神,他咂了咂嘴,搖了搖頭,很是苦惱,不過除了苦惱之外,更多的,還是一抹說不出的歡喜。
雖然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但是如今他卻也算得上是與那位君子劍搭上了線,其實這倒也並不算是多麼的虧,哈,也就馬馬虎虎吧。
不過諸葛先生,也確實是有些讓李元吉慢慢的感覺到了一些不簡單。
這麼一想的話,李元吉倒也是開始在自己的腦海裡面開始回想起來了這位,諸葛瑾先生。
與諸葛瑾相識,還是在許多年前了,當時的李元吉還是以皇子身份在邊軍任職,在一次的外出巡邏之中,碰上了一夥企圖越過邊境進入南離境內燒殺劫掠的亂軍,而李元吉自然也是當仁不讓的首當其衝,帶隊想著那伙亂軍衝殺而去。
一番交戰之後,那伙亂軍盡數浮命,而李元吉他,也是救下了一個來自中原的商隊。
商隊之中,除了一些中原的商人以外,剩下的,便是諸葛瑾了。
那個時候的諸葛瑾身上還受了傷,根據那些商隊的人來講,諸葛瑾這是因為想要出手救下商人,結果被亂軍一劍刺中肩膀,血流太多,昏迷了過去。
再緊接著的,李元吉便是吩咐了手下,將諸葛瑾帶回了軍中,並且請來了軍醫為諸葛瑾醫治身體。
待得諸葛瑾蘇醒之後,原先李元吉也是想著諸葛瑾應該是要與商隊一同進入南離境內。
可是,諸葛瑾卻是在從商人的口中了解到了當日所發生的事情之後,選擇了與商人告別,而自己,則是舔著臉留在了李元吉的身旁。
這一點,最開始的時候是讓李元吉感到很是不解,不過在諸葛瑾的解釋之下,李元吉這才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啊,諸葛瑾最開始的時候並不是那伙商隊的人,他諸葛瑾雖然也是中原人士,但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才想著南下前往南離的江陵城尋訪親人,最後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碰上了這伙商隊,一番詢問之下這才知道,原來這伙商隊也是要前去南離的,所以這一拍之下,諸葛瑾便是與這伙商隊結成了同伴,一同南下了。
後面發生的事情,也就是在邊境遭遇了亂軍,他諸葛瑾中劍受傷昏迷,李元吉出手救下了他們。
再之後的,諸葛瑾便是打消了去往江陵城尋訪親人的打算,反而是選擇了留在軍中。
嗯,說的更貼切一些,諸葛瑾想的是,留在李元吉的身旁。
不過最開始的時候,當從諸葛瑾的口中說出自己想要留在李元吉身旁充當李元吉幕僚的時候,李元吉是很不理解的。
當然了,除了不理解之外,李元吉還是很排斥諸葛瑾留下來的。
可是這誰又能夠耐得諸葛瑾一個勁的堅持下來呢。
最後一番的軟磨硬泡之下,李元吉最後實在是沒了辦法,也就只能將諸葛瑾留在了自己的身旁,當然了,在最開始的時候,李元吉還是並沒有想法說是要將這個自己從邊境撿來的書生當作自己幕僚的。
拜託,他李元吉再怎麼說那也是南離的大皇子啊,身旁的幕僚,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隨隨便便從邊境撿來的中原書生啊,這也,太扯淡了吧。
不過緊接著的後來,諸葛瑾便是接二連三的在一些事情上展現出了他的一些本事,最後也是成功的通過那些出謀劃策,成功的讓諸葛瑾在李元吉的心中,佔據了一些不俗的地位。
最起碼也是從一個從路邊撿來的傢伙,變成了一個有些頭腦的書生。
不過李元吉對於諸葛瑾最大的改觀,也就是李元吉正兒八經的將諸葛瑾奉為幕僚的,還是來源與一年前的邊軍暴亂之事。
軍隊之中,若是發生暴亂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這個影響將會是惡劣至極的,別的不說,若是暴亂之事輕起,而且這還是在邊軍。
影響的可不僅僅只是軍隊,這其中且背後的一些牽扯,那可是龐大的。
而也正是在一年前的時候李元吉所處的邊軍,也是險些就釀出了一番暴亂之事。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邊軍之中的一些來自於西坤王朝的暗探。
李元吉當時是真的沒有察覺出來,那幾年一直在自己身旁的軍中校尉,其真實的身份竟然會是西坤王朝安插在南離邊軍中的一個暗探。
那個暗探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他有一日突然就當著邊軍之中眾多將校的面拿出來了一紙據說是周王爺周敦頤親筆書寫的調令。
調令上面的內容也是很簡單,調動這支邊軍即刻對西坤王朝邊境展開無差別突襲。
這一命令的出席,讓當時軍中的不少將校都是為之一楞。
但是在自己翻看了那封調令上面的內容之後,不少的軍中將校都是相信了這確實是周王爺的命令。
他們倒也不是認出了周敦頤的字跡,他們只是看到了那封文書上面,蓋著的,是來自周王府的大印。
再怎麼說周敦頤在這邊軍之中的影響力那也是巨大的。
南離軍神啊這位可是,所以在當時這則命令被那些將校確認無誤之後,一時之間便是有不少將校開始了摩拳擦掌開始準備麾下的人馬即刻對西坤王朝展開襲擊。
當然了,這個命令也是有不少人感到了很是奇怪。
而李元吉,就是其中一人的。
因為那個時候若是說直白一些的話,周敦頤的手中已經是沒有了任何的兵權,而且他身上掛著的官職也是沒有任何一個官職給予了他調動軍隊的權力。
一個南離國內的宗正,哪裡來的權力可以越過南離朝廷,越過南離陛下,直接就對邊軍下達如此的命令?
這是疑點之一。
而疑點之二,便是來源與李元吉對自己這位叔叔的了解。
從小到大,李元吉雖然說與周敦頤相見的次數不多,但是無論李元吉怎麼看,自己的這位叔叔都不像是那種野心昭彰之徒,而如今的這封命令文書,則就更不像是出自自己這位叔叔的手筆了。
至於疑點之三。
那便是最重要的。
周王府的大印,與周王爺周敦頤的私印,這是兩個概念,且也是兩個物件。
若是說那封命令文書上面蓋著的,是周王爺的私印,無論這個命令再怎麼扯淡,再怎麼驚世駭俗,李元吉都是會有所相信的。
但是偏偏的,那封命令文書上面蓋著的,可是周王府的大印。
周王府的大印,根據李元吉所了解來看的話,那可壓根就不是掌握在周王爺手中的。
也就是這封命令文書有著極大的可能,壓根就是在周王爺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人偷偷盜用了周王府的大印所寫出來的亂命!
想出了這三個疑點之後,雖然李元吉心中充滿了懷疑,但是他卻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證據去將這件事給堂而皇之的告知與軍中將校。
為了此事,李元吉那幾日可謂是想破了頭也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法子。
但是諸葛瑾,卻是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並且在出現的那一剎那,諸葛瑾也是胸有成竹的將自己心中對於這件事的一些看法,好聲好氣的與李元吉講述了一遍。
雖然那一番談話很是啰嗦,但是李元吉在耐心聽完了之後,則是只感覺自己突然就明悟了一些事情。
於是乎進而的,按照諸葛瑾談話中指出的一些漏洞,李元吉將這件事好生的整理了一番,一同呈交給了當時負責統帥邊軍的南離上將。
若是尋常人呈交上來這些個玩意的話,這位南離上將是壓根不會理會的,但是李元吉卻是不同,這位那可是皇室的大殿下,對於這種皇子,這南離上將該給的面子也是要給的,而且除此之外,李元吉這些年在他麾下歷練所做出來的一些大事,也是同樣的讓這位南離上將心中不由得對李元吉有了一些讚許。
所以自然的,他也就是耐下了性子,好生的將李元吉呈交上來的這些東西仔仔細細的翻閱了一遍。
而待得他翻閱完了之後,面色也是難看至極。
並且迅速的,他的將令便是迅速的傳達了下去。
很快的,那個在軍中散步這則消息的消委,便是被他捉拿了歸來,並且在一番嚴刑拷打之下,最終也是成功的證實了,這個校尉其實就是來自西坤王朝的一個暗探。
他之所以偽造出來這個命令的原因,也正是因為他們西坤王朝想要藉此機會,來挑動南離帝國與他們西坤的一些摩擦,並且也可以在此事之後,通過這個軍中暗探的幫助,將南離的這支邊軍引入他們的埋伏圈中。
再之後的,那便是一網打盡了。
不過還好,既然這個校尉招認了自己是西坤暗探的身份之後,那則亂命也是自然而然的就煙消雲散了。
但是接下來,無論那位南離上將再怎麼的嚴刑逼供那個西坤暗探,想要從他的口中挖出來他們在周王府的另一個暗探,皆是徒勞無功。
就算是活生生的將那個傢伙折磨致死,那傢伙也是始終沒有將周王府那個暗探的身份吐露出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傢伙壓根就不知道他們西坤在周王府的暗探究竟姓甚名誰,所以他才會始終沒有吐露的了。
這也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一個遺憾。
南離周王府內,竟然會有著這麼一個來自西坤的暗探,這怎麼會不讓人為之震驚?
李元吉當然也是在得到這則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是分別書信兩封,一封遣人送回了皇城交到他的那位父皇的手上。
而另外一封,則是將周王府中或有西坤暗探的事情,告知與了周敦頤。
邊軍暴亂之事,也是因此而被制止了下來。
也是經有此事之後,李元吉便是將自己之前對於諸葛瑾的種種偏見統統拋之腦後,可能在那個時候的李元吉眼中。
自己這哪裡是撿到了一個文弱書生啊。
自己這分明就是撿到了一個寶貝幕僚啊。
在此事之後,李元吉鄭重的與諸葛瑾交代了自己的皇子身份,並且恭恭敬敬的奉請諸葛瑾擔任自己的幕僚。
而諸葛瑾,也就像是早就知曉李元吉身份了似的,很是淡然的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這件事。
嗯,雖然說李元吉後來也是詢問過,諸葛瑾當時為何在知道了自己乃是南離大皇子之後,神色依然是波瀾無驚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諸葛瑾的回答,卻是一笑帶過,從來沒有與李元吉好好的解釋過這件事。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到了如今的話,李元吉也是再也沒有繼續去問過這件事情了,反正現在啊,一想到諸葛瑾的話,李元吉都只會是認為,當日能夠救下那伙商隊,能夠救下諸葛瑾,這都是他天大的福氣。
能夠收穫一位有著如此才能的幕僚,他李元吉當真是回想起來都是能夠在睡夢之中笑醒。
而且更別提在當時那位負責統帥邊軍的南離上將將李元吉制止暴亂的事情詳細的與離帝李敦民彙報了之後,李敦民也是好生的嘉獎了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番。
諸葛瑾先生,也從來都沒有與自己好好的講述過自己的身世來歷呢。
雖然說,自己原先天真的認為諸葛先生應該也就是來自中原的一個寒門子弟,不過現在細細想來的話,諸葛先生,無論怎麼看,貌似都不像是一個出身寒門的子弟。
無論是槽幫的身份,還是這般的才學,都絕對不是一個寒門子弟能夠輕而易舉在這般年紀能夠擁有的。
只是究竟諸葛瑾出身與何,這一點,李元吉始終也是如同其他事情一樣,是想不明白的。
不過,從目前看來,諸葛先生倒也確實算是一個稱職的幕僚,且也是盡心的很。
君子劍,啊,若是孤的麾下能夠有這麼一號人物的話,與諸葛先生一文一武,倒也不妨是一樁美談。
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馬車,李元吉輕哼了一聲,道
「走吧,回府。」
而與此同時,在府內書房裡面,諸葛瑾正是扎著頭髮,埋身在書籍之中翻閱著什麼。
翻閱了半天之後,最終諸葛瑾也是成功的從數百藏書中,翻出來了一個已經是有些腐朽的古籍。
這本古籍封面上的字眼也是看的不怎麼清了。
依稀的,也是只能看到第三個字是個策字。
「總算是,找到它了,嗯,孔明那傢伙最近一直有書信過來催促我給他尋覓出來這本書,啊,這種古書說實在的也真是難找,哪怕是在殿下的書房裡面,估計也就只剩下這一本了吧。」
拍了拍這本古籍上面的灰塵,諸葛瑾緩緩起身,他滿意的將這本書放在了桌面上,而自己呢,也是自感有些口渴,便是端起茶杯飲下了一杯茶水。
「不過算算年紀的話,孔明也到了可以入仕的年歲了,嘖,要是孔明選擇留在中原的話,這還真是有些讓人頭疼不已,哪怕是二弟他,也是去往了東巽那裡,據說現在也是已經跟隨在東巽太子的身旁充當門客,而我們三兄弟之中被父親最為寄予厚望的孔明,這要是留在了中原的話,也不知道父親的在天之靈,會對此該如何是好呢?」
諸葛瑾苦笑了一聲,將茶杯放回了桌面上,他翻身便是開始整理起來了那些掉落在地面上的書籍。
一邊收拾著書籍,他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但是說實話,孔明的本事以及才能,確實也是遠勝於我數輩之多,我與孔明,那還真是宛若螢火比之皓月一般,而孔明這也是個牛脾氣,這要是讓他當真選擇了留在中原,這豈不是讓他的渾身才能廢在了中原那裡,唉,不行不行,我還是要在書信之中好生的與孔明交代一番這件事,這可絕對不能讓孔明選擇留在中原,哪怕是說孔明不去帝國,去一介王朝那也是可以的嘛,這要是留在中原那種地方,孔明這一生,我還真是為他感到前途惆悵。」
諸葛瑾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他的言語之中,也好似是在為他的那位胞弟而感到悲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