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東廠陰謀西廠背鍋?
「忽統領,歇,歇會吧,大傢伙,大傢伙實在是走不動了。」
只見一隊執金司的人馬,這時候正在一片荒涼的荒原上行進著,其中大半人這時候都已經是氣喘吁吁,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濕的差不多了。
也就只有忽地笑一人眉頭緊皺,一隻手牽著馬匹的韁繩,神色不悅的停下腳步轉身看向這些人,聽著身旁那人的這話,忽地笑冷哼了一聲,道
「怎麼?一個個的平日里在金陵城不是耀武揚威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嗎?現在這才哪到哪?不過是急行四十里都不行了嗎?看來這些年還真是把你們給當成大爺在圈養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忽地笑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不甘的揮了揮手,無奈的繼續說道
「原地歇息一個時辰,魏公公,煩請您過來一趟。」
說完了這話之後,忽地笑將韁繩拴在了一個枯樹根旁,而後依靠著枯樹根,原地盤腿坐了下來,沒過一會兒,魏忠賢便是走了過來。
「忽統領,有什麼事情嗎?」
因為這一次任務的原因,執金司破天荒的被迫與錦衣衛進行聯合行動,而魏忠賢,則是負責這行人之中錦衣衛的首領,他看了看身後那些與執金司的人離的遠遠的錦衣衛,心中也是有些不得勁。
不得不說,錦衣衛與執金司這兩個衙門之間長時間擠壓下來的成見,還真不是什麼一時半會就可以輕易消弭的,就算是魏忠賢,現在說實在的也是挺不喜歡與執金司的人呆在一起的,只是,忽地笑倒是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例外吧。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與魏公公您聊幾句罷了。」
忽地笑勉強的擠出來了一個笑容,他招呼著魏忠賢坐下,待得看見魏忠賢坐下來了之後,忽地笑這才繼續說道
「魏公公,聽說您在錦衣衛當中,也算得上是箭術一流?不知,可否有機會能讓在下向您討教一二?互相切磋切磋,也總歸是好的,不是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魏忠賢有些詫異的眨了眨眼,他欣然的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自然是可以的,不過討教倒是談不上,忽統領您出自鐵箭禪師門下,箭術一道,咱家自然是不敢在您面前稱一流的,不過是一些兄弟抬愛罷了,咱家的箭術其實啊,也就算得上是略會一二而已。」
魏忠賢還是有些不自在,畢竟在討論箭術切磋這方面上,他還真是沒什麼底氣與忽地笑說這方面的話題,因為無論怎麼說,忽地笑拋開自身的箭道天賦以外,他的師傅那可是已經在箭道上可以開宗立派的鐵箭禪師,他魏忠賢一個野路子,純靠著這些年來的摸滾打爬,所謂的箭術一流,現在看來的話在忽地笑面前,最多也就只能說得上是一些熟能生巧罷了。
更別說即便是不算鐵箭禪師的話,忽地笑本人的箭道天賦那也是一絕,起碼在南離帝國如今的年輕一代裡面,是找不出來第二個在箭道天賦上面能夠跟忽地笑相匹敵的年輕人了,魏忠賢這麼一看的話,還當真是沒什麼底氣應下那句箭術一流的稱讚了。
「哈哈哈,魏公公謙虛了,那就這麼說定了,找個機會,咱們兩個啊,好好的切磋切磋箭術,魏公公到時候可不能爽約喔。」
忽地笑這回算是露出了實在的笑容,他嘴角微微上揚,顯然的,對於魏忠賢並不排斥與他的切磋,忽地笑還是挺滿意的。
也不知道怎麼的,忽地笑只感覺這個叫做魏忠賢的錦衣衛好像對他們執金司的成見,不是那麼的大,這也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怎麼著,反正忽地笑就是這麼感覺的就是了。
「不過忽統領,既然聊起來了這些事情,咱家也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下您的意見,不知您可否為咱家解答一二?」
魏忠賢面色突然有些凝重了起來,好像他接下來想要問的問題十分重要一樣,而在看在魏忠賢露出了這副凝重嚴肅的神情之後,忽地笑也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魏公公有什麼疑惑大可開口,我還是挺樂意幫您參謀參謀的。」
聽道忽地笑欣然答應了之後,魏忠賢的面色這才微微的有些舒展開來,只見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有些嚴峻的語氣開口說道
「據說此番我們錦衣衛與忽統領你們執金司之所以聯合行動,好像是因為西廠的一些原因?不知道忽統領您是否知道一些這其中的內幕?」
好傢夥。
聽著魏忠賢的這一句話之後,忽地笑的神情一下子也有些變化,只見他皺起了眉頭,稍作思考了一陣后,忽地笑也是有些疑慮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我也是有所聽聞的,確實是如魏公公您所說的一樣,之所以此次我們兩個衙門選擇聯合行動,背後的原因確實是因為西廠,只是,到底是因為西廠的一些什麼事情,恕魏公公見諒,這件事情,我實在也是有些不確定。」
說實在的,在這一件事情上面,忽地笑是沒有誆騙魏忠賢的,正如同他所說的一樣,他忽地笑也只是稍微的知道一些消息罷了,他也是不敢確定的。
畢竟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可不是前線,而是南離國內。
南離國內有什麼任務會需要到讓錦衣衛和執金司這兩個本就水火不容長達百年時間之久的衙門在這一次選擇了聯合行動?自從這件任務開始的時候就有很多人為這一次的布局而感到奇怪,但是當他們其中的一些人知道有關於此次任務的內幕之後,這些人就選擇不約而同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閉口不談。
正如同忽地笑可以確定背後的原因是因為西廠一樣,那些人所知道的內幕,只會比忽地笑多就是了。
但是即便是忽地笑和魏忠賢他們二人只是知道此次任務與西廠牽扯著關聯,他們也是會選擇明悟了這件事情的原委。
畢竟有關西廠衙門,怎麼說都是一個棘手的任務,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們啊,搞出來一個聯合任務,也倒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嘖,果然如此啊,不過說真的,這還真是讓人有些意想不到,咱家也實在是想象不到,自己竟然會有朝一日與忽統領你們一同聯合執行任務,說實話,直到如今,咱家的這心裏面啊,還是只感覺自己有些活在夢中一樣。」
魏忠賢唏噓了一聲,他這話說的,何止是他一人是這麼想的啊,就比如說忽地笑,難不成忽地笑的心裏面就不是這麼想的了嗎?
只是大家都不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但是能夠與魏公公你們一同執行人物,我也是深感榮幸的,這並不是客套話,這是我忽地笑發自內心的一句話。」
忽地笑神色慢慢的恢復如常,而在他的這句話說出來了之後,魏忠賢的神色就是變得有些驚訝了,他也是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會是從忽地笑這麼一個執金司的統領的口中說出來的,而且說的對象,還是他魏忠賢這麼一個錦衣衛。
這還真是有些,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了。
「忽統領,聽說,半年前的北上,你們好像是遭遇到了兩廠的刺殺?」
魏忠賢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話,則是讓忽地笑的神色一下子就又變得凝重了起來,忽地笑沉默了半晌之後,他這才咬了咬牙,無奈的點了點頭,道
「對,半年前在江夏的時候,我們幾人,遭遇了兩廠的刺殺,並且,險些就丟掉了性命,這一切在回到金陵之後,我們幾人便是約定好了不外傳,魏公公,我倒是想要請問您,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忽地笑的雙眸就死死的盯著魏忠賢了,很顯然的,有關於這件事情的保密,忽地笑他們這個小團伙自從北上回來之後可是從來沒有對任何外人提起來過的,而今日卻突然的從魏忠賢這麼一個錦衣衛的嘴巴裡面說出來這件事情,這就顯得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如果說這是因為錦衣衛衙門的能力,才得以知道這些事情的話,忽地笑是不相信的,因為就這件事情,就算是他們執金司上上下下可都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的,他們執金司就算是這些年來再怎麼落後錦衣衛一頭,也不至於在國內的情報上面與錦衣衛有著這般的差距吧?
所以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導致了忽地笑在回味過來之後,就對魏忠賢升起來了一抹疑心。
這實在不像是魏忠賢夠資格能夠知道的事情。
而魏忠賢呢?在聽到了忽地笑的這個問題之後,他的面色則是有些懵,他伸出手撓了撓頭后,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這件事情,是什麼機密嗎?明明在這一次出發之前的時候,東廠就有人與咱家說起過這件事情的,並且那人還與咱家說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東廠當初也是被西廠矇騙,所以才會有些牽扯其中的意思,咱家當時看著那人當時那般嚴峻的神色對著咱家說起來這件事情,咱家也就以為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的來著,怎麼?忽統領,這件事莫非有什麼地方是不對勁的地方嗎?」
好傢夥,還真是好傢夥,魏忠賢說的這一段話,徹底的讓忽地笑面色難看了起來。
魏忠賢是沒有理由去在這件事情上面欺騙自己的,而如果要是這麼想的話,那就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這件事情有東廠在背後推動,這可實在不是什麼好消息啊。
東廠?按照魏忠賢所說的話,若是忽地笑記得不錯的話,那張亞培不就是東廠的人嗎?東廠這一次竟然會選擇坦然的將自己人給暴露出來?這實在不像是東廠的作風啊。
這一切的背後,若是真的如魏忠賢所說的一樣,那東廠的這般做法,也實在是讓人感覺到無止盡的匪夷所思。
「這件事情,魏公公,您可否確定除您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嗎?」
忽地笑皺著眉頭,這件事情他可以說還真是讓他給感覺出乎意外,如他所說的一樣,他現在需要確定的,就是想要知道這件事情東廠是不是也告知了其他人,還是說,只是針對性的與魏忠賢一個人說了這件事。
在聽到忽地笑這很是嚴肅的一句話之後,魏忠賢就算是反應再怎麼遲鈍他也是能夠反應過來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像他原本想的那般,是一件尋常的事情。
莫非這件事情的背後,不止是關乎著西廠?這其中,就連東廠都有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