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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您以後會是一個不錯的王爺

  白面書生到來之後,看著這個小團伙幾個成員現在的狀況,也是不由得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尤其是在了解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到底有多麼的危險,若不是他師弟陳慶之的及時趕到,那麼他現在見到的,就不一定是昏迷躺在床上的苦木他們了。

  「叔叔。」

  周不疑蒼白的臉色上始終沒有出現血色,他的身子這陣子本來就虛弱的很,然而剛剛還被弄出來了這麼一遭,不止是受到了風寒,在接連見到了毛欣雨的欺騙,陳杭的背叛這雙重事件之後,無疑對於周不疑是一個巨大的心靈打擊,他本就幼小的心靈裡面,如今卻遭到了這般的創傷。

  「世子,我師弟說的沒錯,你們現在,確實是不適合呆在這裡了。」

  白面書生現在的面色難看的很,若不是自己師弟陳慶之的及時趕到,天曉得自己這一次要惹出多大的禍事。

  不過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著實也是讓他白面書生內心感覺有些發慌。

  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南離帝國國內的勢力竟然都敢明目張胆到了這種程度,東西兩廠這種特務衙門竟然都開始對這個小團伙進行了布局。

  江夏城現在對於周不疑他們,將會是無比的危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這幾個小傢伙趕緊送回金陵,若是在讓這些小傢伙呆在這裡的話,天曉得日後會不會再次發生如今天這般的事情,白面書生可並不覺得自己那位師弟可以在每次這個小團伙發生危險的時候都能及時趕到,就連他白面書生自己,今天不也是沒有趕到嗎?

  「這件事,我們已經說罷了,在江夏歇息一晚之後,便起程返回金陵,苦木哥他手上的傷勢現在一點都不能耽擱,十三說,苦木哥手掌上的傷勢若是不能得到及時處理的話,是會嚴重影響到苦木哥日後的生活。「

  周不疑嘆了一口氣,有些傷神的看著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苦木,雖然已經將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該包紮的也都包紮了,但是苦木現在身上的傷勢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已經在他體內開始流竄的各式各樣的毒素。

  那些玩意,才是對苦木現在威脅最大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周不疑這才到現在還是有些愁容的。

  性命什麼的是都保住了,忽地笑的體內毒素也暫時被控制住了,但是唯獨苦木的傷勢,卻是最要命的。

  「若是你們想要找陳杭復仇的話,我可以。」

  「不用了,既然那位陳叔叔救下了我們,陳杭的死活,由那位陳叔叔掌握,我們也是沒有什麼反對的。」

  白面書生話還沒說完,周不疑就輕聲拒絕並搖了搖頭。

  「兩個時辰之前,出現了四位九品修士,與他們的纏鬥,讓我消耗了許多時間,否則的話,唉,這一切,怪我疏忽了。」

  白面書生長嘆了一口氣,若不是因為那四個九品修士對他設下埋伏拖延住了他的話,他一定是可以早些趕到這裡的,最少,最少不會讓苦木他身上多了一處貫穿手掌的傷勢。

  「四位九品修士嗎?叔叔,您可還記得,那四位九品修士,都有什麼特徵嗎?」

  周不疑面色微微的一變,心想這四位九品修飾應該便是那張亞培對付白面書生的手段吧。

  「他們四人皆是裹著一身黑袍,並且從頭至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連打到最後他們也是突然就撤退了,若是說什麼特徵的話,恐怕也就只有他們四人用的兵器,看樣子好像都是出自一位鍛造鐵匠的,四把長短不一的長刀,刀身上都是有著一道卍字元的標識。」

  白面書生皺著眉頭,那四個九品修士若不是靠著提前埋伏好的陣法拖住了自己的話,就那四個九品修士,是根本不可能拖住他的。

  「卍字元嗎?我知道了,叔叔,日後還請您代我們向那位陳叔叔道謝。」

  周不疑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對著白面書生認真的行了一禮。

  「世子大可不必,這件事是我師弟所做的,日後若是再見到他的話,我定當是會替世子您向他道謝的,只不過世子殿下,您打算怎麼返回金陵?現在你們這些人還有戰鬥力的,應該只有您的那位侍衛吧。」

  白面書生並不是很了解黑十三的身份,也就自然而然的將黑十三當成了周不疑的貼身侍衛,畢竟無論怎麼說周不疑都是王府世子,身旁跟著一個貼身侍衛什麼的,自然是說得過去的了不是嗎?

  「這還要請叔叔幫忙了,當然叔叔不用慌張,我們返回金陵並不需要叔叔您護送,我只是想請叔叔您去江夏郡的錦衣衛分部將這裡所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與那位千戶大人就好,叔叔,不知道您可否?」

  白面書生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這對於他來說確確實實就是舉手之勞,所以也就沒有了拒絕的理由,他說道

  「這自然是可以的,只不過世子,你可考慮到了如今城外的駐軍?據我所知這可是江夏的那位梁郡守所設下的套,你們這些人在這個節骨眼想要出城的話,還是有些難度的。」

  「那就麻煩叔叔將這些事告知與梁郡守以及,城外那位李將軍了。」

  周不疑眼睛突然感覺有些昏花,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勉強的讓自己的意識保持在清醒的狀態下,只是雖然是這般,但他還是有些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這件事自然可以,世子?您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舒服。」

  白面書生很快的就發覺了周不疑狀態的不對勁,在他的眼中周不疑現在的呼吸聲都有一些微弱,更別提神色了,那張小臉蒼白的壓根一丁點血色都看不到。

  「身子有些不爭氣罷了,咳咳咳。」

  周不疑剛剛說完了一句話,然而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咳嗽,咳嗽了幾聲之後,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連忙一隻手拿出一條手帕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又是幾聲咳嗽之後,周不疑像是緩過來了一樣,那隻手將手帕握的緊緊的,吐出一口氣重新看向白面書生說道

  「已經沒事了,只是這陣子身子骨有些虛弱,再加上今日吹了冷風,偶感風寒罷了,回到金陵之後,握自是會去請醫者的,叔叔就不用擔憂了。」

  周不疑說罷,硬生生的從自己的嘴角擠出來了一抹看起來就不是很自在的笑容。

  而白面書生的注意力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周不疑手中握著的那條手帕,最終他咬了咬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枚藥丸,遞給了周不疑並說道

  「這枚丹藥是我們書生門所煉出的,別的功效沒有,調養身體,改善體質什麼的,這枚丹藥能夠發揮的效用是遠勝大陸大半補藥的。」

  說著這話,白面書生還沒等周不疑反應過來,就是一記手刀輕輕的拍在了周不疑的腹部,而周不疑也是張開了嘴,白面書生則是直接將這枚丹藥丟入了周不疑的嘴巴裡面。

  「世子還年幼,這般歲月,可不能因為這些毛病而落下病根。」

  說罷,白面書生拿起桌子上的茶水,遞給了周不疑。

  周不疑愣了愣,等到他反應過來之後,那枚丹藥已經是到了他的嘴巴裡面,而看著那白面書生遞給自己的茶水,周不疑回過神之後也是下意識的接過了茶水。

  「這些病根,年少之時最容易積壓而來,世子,你可不能如此,要多多小心一些,多多注意一些,若是落下了什麼病根的話,年歲長了之後可就難以處理了。」

  白面書生像是一位慈祥的長輩一樣,一隻手搭在了周不疑的腦袋上,看著周不疑飲下茶水,將那枚藥丸吃下去之後,他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多謝叔叔了。」

  周不疑欲言又止,不過看著這時候一直盯著自己的白面書生,他最終還是忍下了。

  「好了,世子殿下,您這時候還是要多多照顧好自己的,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讓我來辦吧,苦木他們,還需要世子你在這段日子裡面好好看著的,不過啊世子,你要記住的一件事情就是,無論日後遇見了什麼危險的話,都不要輕易的站出來,今日若是我那位師弟晚來一步的話,世子你的安危可就不能確保了,而且世子你也看得出來,因為今日你的莽撞,你的那位侍衛身上也是受了不小的傷。」

  聽著白面書生的教導,周不疑點了點頭。

  他如何聽不明白白面書生話中的意思,自己今天突然的出現,確實是太過於莽撞了,只是啊,看著苦木他們被圍困成了那副境地,他周不疑又如何可以忍得住不出現呢?

  若是一直躲在屋子裡面的話,張亞培他們倒是有可能發現不了周不疑沒錯,但是苦木他們可就危險了。

  這本身就是一件取捨的事情,只是這一次的取捨,周不疑沒有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就是了,這也就是白面書生與周不疑說這些話的意義了。

  只不過,白面書生頂著一張俊美的面容細聲對著周不疑說著這些話,著實還是感覺有些無法形容的,不對味。

  「叔叔,今天的事情,請您一定要代我們保密。」

  周不疑的這話剛一出口,白面書生就輕笑看著周不疑,笑著說道

  「世子啊,你可別小瞧了我,這種事情若是暴露出來的話,無論是對南離還是對誰人都不會有任何好處的,當然了世子,此番你平安回到金陵之後,若是在後續的事情需要幫忙的話,請儘管找我,對於那些東西兩廠的太監,我本身可就看他們不順眼。」

  白面書生的一對月牙眼笑眯眯的說著這話,要知道當年他被迫離開南離帝國的幕後原因,可就少不了那些東西兩廠的太監在其中推波助瀾,在此番他要回歸南離的時候,那些東西兩廠的太監也是在聽聞了自己將要回歸南離的消息之後又開始了蠢蠢欲動,嘖嘖嘖,之前自己無法對那些太監出手是因為自己在南離的根基不穩,不能輕舉妄動。

  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那些東西兩廠的太監竟然都將主意打到了周王世子這些二代們的頭上,他白面書生自然也是懂得藉助此番大勢,來一報自己往年之仇。

  周王世子他們這些二代們雖然現在在南離的話語權不甚重要,但是他們身後的那些老一輩老傢伙們,每一個可都是南離帝國的老怪物。

  借著這些老怪物們在南離帝國的根基,這一次,自己就算是不把東西兩廠搞廢,也要把東西兩廠給搞得半死不活才行。

  「若是如此的話,便有勞叔叔了,不過叔叔,不疑有一事不明,不知叔叔您是否能替不疑解答心中疑惑。」

  周不疑抿了抿嘴,他問出了這個問題沒多久,就看見白面書生點了點頭,而後他便是開口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剛剛那張亞培口中所說過一些指責叔叔您是南離叛徒什麼的字眼,不疑年少,對於那個時代的事情不甚知曉,父王他也沒有與我提起過,每當我想問這些事情的時候父王都是以我年齡尚小不適合知道這些事情而搪塞了過去,所以叔叔,不知道你可否與不疑訴說一番,當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將您給逼的離開了南離。」

  周不疑的這話一出口,白面書生剎那間就是楞住了,只見白面書生楞住了好一陣子之後搖著頭輕笑著說道

  「世子啊,你父王都不願意與你說的事情,你卻想從我這裡得知,世子,你這可是要陷我與周王爺的對立面啊。」

  白面書生苦笑著,既然周敦頤這些年都一直沒有將往年的那些事情告知周不疑,那就代表著周敦頤是不想讓周不疑知道當年所發生的那些滑稽事的,而現在,周不疑卻想要越過周敦頤,從自己的口中得知當年所發生的事情。

  白面書生除了苦笑,還能如何呢?

  當年的那些事情,留給自己的除了痛苦的回憶,還能有什麼別的呢?

  「叔叔,那些事情父王與我說,等我從東巽順利執行完任務之後就告訴我的,只不過當時從東巽回來的時候,苦木哥他們也是受了不小的傷,我們也就只能一路趕回金陵了,我也就錯過了從父王那裡得知答案的機會了,叔叔,我父王既然當時都那般說了,您現在就算是將當年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告知於我,也是斷然不會引起我父王的不快的。」

  看著周不疑誠懇的語氣和期盼的眼神,白面書生皺起了眉頭,他猶豫了再三之後最後還是咬了咬牙,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既然周王爺是那般說的話,而且世子您如此想知道當年的那些荒唐事的話,那我便與您說一說吧,哈,當年的那些荒唐事啊,距今也得有個十來年了。」

  在十幾年前的時候,白面書生剛剛從書生門出山沒多久,作為當代代替書生門行走天下的話事人,再加上白面書生當時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時之間在南方三國之中也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浪,三國之中許多成名已久的老牌修士都是敗在了白面書生的手上,而白面書生的名號也是自打那個時候開始被慢慢奏響的。

  而在一次回到書生門與書生門的老一輩修士彙報大陸近況的時候,白面書生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之下得知,自己的生母和生父,竟然都是南離金陵人,並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生母據說還是南離帝國的一位郡主。

  再加上白面書生遊歷天下的那些年,對於南離帝國的感觀也是不錯的,這也就導致了從那時候開始,他便確定了自己的身份。

  自己不再是一個無家可歸被書生門所收留的亡國人了,自己的身份,從始至終都將會是南離帝國的一位南離人。

  而且書生門的位置本身就在南離帝國境內,這也就導致了白面書生本身就可以算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南離人。

  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白面書生得到了話事人的身份和自己想要回歸南離帝國得到書生門老一輩允許的情況下,白面書生歡喜的來到了南離帝國的京城,金陵。

  自己父母曾在金陵生活了大半輩子,而白面書生也只是從書生門的老一輩修士口中得知,在他們發現白面書生的時候,白面書生還只是一個嬰兒。

  那個時候,一位奴婢打扮的丫鬟已經是失血過多快要離開人世了,在看見了上一代書生門的話事人時,這位丫鬟也是苦苦懇求那位話事人,將還是嬰兒的白面書生託付給了那位書生門的話事人,最後,那位丫鬟也是心滿意足的咽氣離開了人事。

  而在那位丫鬟的身上,則是發現了有關於白面書生的生辰八字以及一道郡主府的玉佩,再加上一些七零八落的信息拼接到一塊,那位話事人當時還來到金陵城打探了一下消息之後這才知道。

  原來在那一年,老離帝不知為何龍顏大怒,下令處死一位與貧民暗地裡私定終身的郡主,而那位郡主則是坦然的接下了老離帝頒下的聖旨,在郡主府內,飲毒自盡了。

  至於那位與郡主私通的貧民則是下落不明,像是直接消失在了人世間一樣,而那個時候剛剛出生沒多久的白面書生,則也是這樣的,被那位郡主交付在了自己的親信丫鬟手中,苦苦懇求那位丫鬟將白面書生撫養長大,或者說是將白面書生交給金陵附近村莊裡面的一些老婦手中,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只希望白面書生能夠平安的長大。

  而那位丫鬟也是在應下了自家郡主的懇求之後抱著白面書生穿越了北軍的包圍圈,最後逃出了金陵城之後,身上已經是負傷許多了,基本上距離死亡也就只剩下了時間的到來了。

  而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上一代書生門話事人的出現,這才讓白面書生,從原先的郡主府小少爺,變成了書生門的弟子。

  這也就導致了白面書生自從記事起,就已然是沒有了郡主府的那些記憶,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得知了自己身世的話,恐怕白面書生至死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在從上一代書生門那位話事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生父還有可能活在這個世上之後,白面書生也是更加的有些期盼自己回歸南離的日子了。

  當然了,有關於白面書生生母是如何離世的那段記憶,上一代的書生門話事人並沒有將那些事情告訴白面書生。

  那些事情若是讓白面書生知道了的話,對他只有壞處沒有任何的好處,還不如像現在這般,讓白面書生安安心心的,一心將心思放在南離上面。

  反正無論怎麼說,書生門雖然是一個世外門派,但若是讓他們挑選一個大陸國家進行輔佐的話,那首選的定然就是南離帝國了。

  將下一代的話事人交在南離帝國身上對於書生門,也不算是一樁壞事,反正無論如何,白面書生的天資和他現如今的實力,都只會給書生門帶來榮譽,畢竟是書生門百年以來天資最為優秀的天才,白面書生的培養,也是傾斜了書生門不少的資源。

  耗費了如此巨大心血造就出來的一位話事人,交在南離帝國身上,總歸讓白面書生對南離帝國生出仇恨要好得多。

  而白面書生在想明白了自己是南離人的事情之後,也是參加了當年南離帝國天策府衛的選拔比賽。

  天策府衛與天策軍,在老離帝的受還並沒有有著明顯的劃分,而且那個時代的天策府衛選拔比賽,是沒有任何門檻的,只需要報名即刻。

  白面書生那個時候便是踏入了那一層次的修士,所以一上來展現出來強大無比的戰力,也是讓他沒參加幾輪比賽,便被破格收入了天策府衛,並且一上來就是什長,這也是白面書生在南離帝國這些年以來唯一的一次編製了。

  作為一位頂尖級別的修士加入了天策府衛,再加上白面書生的名聲在當時已經名聲鵲起了,在鐵箭禪師這些南離土生土長的修士聽聞了白面書生的近況之後,自然也是喜聞樂見的,畢竟這可是一位頂尖級別修士加入了南離帝國,鐵箭禪師他們這些人又有什麼理由不歡迎白面書生的到來呢?

  這也就導致了鐵箭禪師他們在接下來的那段日子裡面與白面書生以各種理由相見並且結交認識了不少次。

  畢竟那個時候的鐵箭禪師無論如何,都是一心為南離帝國著想的,畢竟他那個時候,可還不是現在的鐵箭禪師不是么。

  但是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而白面書生的到來,也就讓許多人為之而感覺不悅。

  這其中,就以東西兩廠這兩個衙門為最盛,只不過當時因為白面書生乃是天策府的什長,東西兩廠那個時候才剛剛拜託錦衣衛的控制沒多久,根基還沒有打好,這也就使得他們雖然看白面書生不順眼,但是也只能暫時忍下了一口氣。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白面書生在一次酒會上喝醉了酒,在言語之中有些戲虐的調侃了一位金陵的權貴,在當時那位權貴因為私下裡是挺欣賞白面書生的,這也就使得這位權貴實際上是沒對白面書生有什麼不悅的心情在其中的。

  但是怎奈何當時東西兩廠也有人參加了那次的酒會,在親眼目睹了這些事情之後,東西兩廠也是將這些事情添油加醋的整理出來交給了那位老離帝。

  老離帝那時候雖然年老,時常會做出一些昏庸的舉動,但是對於白面書生這麼一位有著強大修為的修士,老離帝當時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需要進行詳細了解的,於是乎,那位老離帝召見了那位金陵權貴以及還是什長的白面書生。

  在從他們二人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實原委之後,這件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東西兩廠,也是因此而遭到了老離帝的指責和訓斥,這番指責和訓斥也使得當時本來酒立足不穩的東西兩廠變得更加的雪上加霜。

  原先啊,東西兩廠只不過是單純的想給白面書生一個下馬威,畢竟無論怎麼說東西兩廠的廠公又不是傻子,一位頂尖級別修士的出現,他們最好的還是要拉攏對方才對,但是雖然要拉攏對方,不過自身的面子卻又不能失去。

  於是乎,先給白面書生一個下馬威的決定也就由此出現了,只不過這個下馬威的力度,東西兩廠沒有控制好就是了。

  不僅沒有完成自己原先想要達成的,反而惡了老離帝,於是乎,原先只是想著下馬威,經過這件事情之後。

  針對白面書生,將白面書生趕出南離帝國的想法也就由此而孕育出來了。

  不過雖然想法是如此的,但是想要付諸並完成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不小難度的。

  畢竟想要將一位頂尖級別的修士趕出南離帝國,哪有這麼輕而易舉,那可是頂尖級別修士,又不是大白菜,大陸上每個國家,哪怕是帝國國家對於這種級別的修士那不都是求知若渴的?而南離帝國自然也不會是例外。

  排擠白面書生將其趕出南離?哪有這麼容易,所以啊,這也就需要東西兩廠進行好生的布置以及計劃了。

  而也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東廠的一個太監意外發現了白面書生好像與當年被處死的郡主一家有些許的聯繫。

  這可就是無異於是發現了一個突破口了,要知道對於當年的那位郡主可謂說是老離帝的一塊誰也觸碰不了的逆鱗也毫不為過。

  任何與當年那位郡主牽扯關係的,都是可以讓東西兩廠做些文章的,也正是如此,東西兩廠好生藉此布置了一番之後,將這則消息有意無意的透露給了老離帝。

  果不其然,在老離帝知道了這則消息之後直接暴怒開來,先是召見了白面書生前來旁敲側擊的試探了一下白面書生對於當年那位郡主的情況。

  而白面書生當時還並不知曉這些事情,不過他也是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將自己是郡主遺孤的事情直接說出來。

  但是即便是如此,白面書生與當年那位郡主有關聯的事情也是坐實了,緊接著,白面書生便是被老離帝毫不留情面的撤銷了天策府衛的編製,不過因為出於對白面書生的一些惜才之心,白面書生當時還並沒有如東西兩廠的所願,被趕出南離帝國。

  但是既然已經被撤銷了編製,白面書生當時也是鬱悶不已,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事情做錯了,而當時正巧鐵箭禪師與風不平決鬥落幕,緊接著便是老離帝的駕崩離世,再接下來,就是諸國圍攻南離帝國。

  那個時候的南離帝國也是一下子就從原先威武不凡的帝國級別國家,一下子就像是淪落成了人人可欺的軟柿子一樣。

  白面書生當時因為沒有任何的編製,再加上心中還有些鬱悶,也就整日里借酒消愁,而那個時候書生門也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緊急召集了白面書生回歸。

  因為書生門的地理位置與江夏郡這個南離帝國的北大門距離並不遠,在東西兩廠發現了白面書生北上之後,也是多了一個心眼,派遣了許多探子跟了上去。

  當時白面書生一心煩躁,也是沒有注意察覺到自己身後的那些尾巴,一路回到了書生門,雖然那些東西兩廠的探子沒有跟入書生門,但是他們也是駐紮在了附近。

  而這件事情沒過多久之後,南離帝國的北大門江夏郡便是宣告淪陷,白面書生直到那個時候還因為書生門的事情而沒有露面。

  而東西兩廠的探子也是不敢再在這塊已經危險的地方呆下去,只能被迫撤回金陵,將有關於白面書生的的這些事情盡數彙報給了當時東西兩廠的兩位廠公。

  當時國難臨頭,然而東西兩廠的那兩位廠公卻還是想著將白面書生趕出南離的事情徹底坐實,正巧那個時候老離帝還沒有徹底咽氣,仍然留著一口氣等著風不平的歸來。

  於是乎,東西兩廠的那兩位廠公便是借著白面書生消失在北方的消息添油加醋了一番,將北大門江夏郡的失陷罪責,盡數歸在了白面書生賣國的事情身上。

  也是因此,那位老離帝再度暴怒,下令將白面書生列為南離帝國天字型大小通緝令的第一通緝犯,而在那位老離帝下達了這道命令之後的第二天,便是徹底的病重咽氣,離開了人世。

  白面書生也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荒唐,而被南離帝國列為了賣國的叛徒,徹底的被迫離開了南離。

  在剛剛從書生門處理完事情出來的時候,白面書生正巧是遇見了彼時率領大軍反擊中原聯軍的周敦頤。

  在戰場上,白面書生一展雄風,將中原聯軍的數位將領接連斬殺,然而在他一臉歡喜的打算去拜訪那位周王爺的時候。

  從那位周王爺看著自己有些疑惑的眼神之中,白面書生終於是得知了自己在呆在書生門的這段時間裡面,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說白面書生將自己這段時間到底幹了什麼全數的與周敦頤複述了一遍,而且周敦頤也是相信他的。

  但是怎奈何當時的他已經在南離帝國徹底論為了過街老鼠,雖然周敦頤可以相信他,但是南離帝國上上下下的數千萬人,卻不見得能相信他白面書生沒有做出任何叛國的事情。

  看著周敦頤為難的神色,白面書生到最後也是只能離開了南離帝國。

  在天下遊歷了一陣子之後,最終白面書生定居在了西坤王朝的一座偏遠縣城裡面,在那座獻城裡面,白面書生回憶著自己當年在南離帝國所做的那些事情,有的也就只剩下了無止盡的惋惜和不甘。

  而在事後數年之後,通過周敦頤與風不平的調查之後這才確定,有關於當年所謂白面書生賣國的消息,確實屬實是東西倆廠當年空口捏造而出的假消息。

  雖然當年的真相調查出來了,但是已經為時已晚了,現在白面書生遠在西坤王朝,而周敦頤和風不平,也是只能感到惋惜了。

  損失了一位頂尖級別修士是其次,最主要的,他們讓一位曾經願意為南離帝國赴湯蹈火的國人涼了心。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風不平慢慢的聯繫到了白面書生,通過不間斷的書信,白面書生最終在兩年前與風不平和周敦頤他們達成了共識。

  風不平他們做局讓白面書生光榮的回歸南離,並且一洗當年東西兩廠捏造出來強壓在白面書生身上的荒唐事。

  這也正是此番驚天大棋的布置,白面書生也是要借著這個由頭,風風光光的回到南離帝國,這個他哪怕是時隔多年仍然心心念念的母國。

  而有關於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的罪魁禍首,東西兩廠的那些事情也是被風不平他們告知了白面書生。

  也是因此,導致了白面書生對於東西兩廠的看法,呵,沒有別的看法,只是別讓任何一個東西兩廠的太監落在他手上就是了。

  這個梁子可不是輕易結起的,白面書生現在對周不疑所說的那些話,也是發自內心的,若是這件事情上有什麼用得著或者說需要他白面書生出手的地方,呵,只要是能讓東西兩廠吃癟的事,他白面書生都是義不容辭的。

  尤其是在通過周敦頤和風不平那裡得知了,當初陷害他的那兩位東西兩廠的廠公,現在仍然活在這個世上,並且還在東西兩廠擔任廠公。

  呵,這可就有意思了,當年害的自己遠走西坤無法回到南離的罪魁禍首,現在可還在他們的那個位置上等待著自己的回歸。

  「世子,當年的事情,差不多就是如此了,若是您還想繼續了解下去的話,我這裡是沒什麼了,不過,周王爺那裡,據我所知還是有不少隱秘的,你大可日後詢問一番周王爺即可。」

  白面書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是終於將這些曾經積壓在自己內心中許多年的事情給全部當著別人的面吐露了出來,內心裡,總歸是有一些說不出的爽快感覺的。

  「多謝叔叔了,日後若是東西兩廠上面需要叔叔出手的話,不疑定當告知叔叔。」

  周不疑這時候看著一臉笑容的白面書生,內心深處卻總是有著一些不忍。

  他哪裡想得到,原來這位白面書生當年竟然經歷了那般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坎坷不已的事情啊,遭遇了那些事情之後,白面書生現在還是好好的對南離帝國沒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將仇恨歸根在了東西兩廠身上。

  竟然白面書生當年遭遇了那些事情都能夠挺過來,那麼自己這陣子所遭受的事情相對於白面書生當年所面臨的情況相比的話,自己的這些痛楚,又算得了些什麼呢?

  周不疑不敢想象,在當年白面書生基本上舉世皆敵,人人喊打的情況下,卻還能從流言蜚語之中挺過來,這中間到底需要多麼大的毅力,他也不敢想象,現在這個坐在自己面前一臉笑意看不出來任何悲傷的男子,曾經經歷的那些事情,到底對他的內心早就了多麼深的創傷,但是他能知道的一點就是。

  即便是經歷了那些事情,白面書生現在仍然是挺過來了,而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在這裡自愛自憐呢?

  小巫見大巫罷了,就像是那張亞培所說的一樣,這些事情,自己遲早都是要經歷的,只不過這個時間段,提前了一些而已。

  「叔叔,不疑明白了。」

  周不疑站起身,恭敬莊重的對著白面書生彎腰行了一禮,而也是這一禮,讓白面書生看著周不疑的神色,都略微的有些微微的變化。

  「世子,您以後會是一個不錯的王爺。」

  白面書生幽幽的說出了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語之中,便是起身走向了屋門,走出了屋門的同時,他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起碼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而丟下了這兩句讓周不疑滿頭霧水的話語之後,白面書生便是消失在了院子裡面。

  與此同時,在江夏城外的一處河道旁,兩條胳膊血淋淋的張亞培正咬著牙望著他身後的江夏城。

  「你們這些傢伙,都給我等著,這件事,沒完!」

  說完了這話,張亞培看向那三名黑衣人,他盡量的將自己的語氣變得平和下來,對這三名黑衣人吩咐道

  「回金陵,這裡的事情,我們插不了手了,布置在江夏郡的人手在這一次,已經損失的差不多了,有關於那個叫做陳慶之的傢伙,這些消息務必都要彙報與廠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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