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萬事俱備只欠夜幕
有關於那位至今為止都神秘的不得了的周王后,無論是金陵還是整個南離帝國,許多地方都曾經流傳過有關於這位傳奇女子的傳聞。
幾十年前曾有南離帝國一文壇大家斷言,這位傳奇女子若是專心在文學上發展的話,不出幾年,他便是可以將自己在文壇上的所有傳承交託在這位傳奇女子的手上。
不過有關於這位傳奇女子最出色的一件事,那便是許多人都知曉的商州了。
不過是花費了兩代人的時間,這位傳奇女子便是用她的手段將原本貧瘠不堪堪稱蠻荒之地的商州給改造發展成為了南離帝國十三州部中的中上流水平。
這等功績,無論是放在哪朝哪代,無論是在南離帝國還是什麼小國都是可以為其立廟將其載入史冊的偉業功績。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傳奇一般的女子,也是嫁給了南離皇室近百年以來最出色的皇子,搖身一變,成為了周王后。
這段良緣在當時也是論為了一段佳話,無論是誰人,都並不覺得那時背後並沒有什麼家族的女子有什麼配不上那位皇子。
而後這位女子也是在後來為周敦頤生下了一個兒子,而至於那個兒子,便是現在的周不疑了,原本按照字輩來說的話,周不疑本不應該叫這個名字的。
只不過,這也是那位周王后的意願了,取名周不疑,只不過,自從周不疑出世了之後,那位周王后就像是整日里都有什麼要緊事一樣,基本上大半的時間都沒有陪伴在周不疑身邊,這也就導致了現如今的周不疑哪怕是已經來到這個世上十年了,但仍然對自己的母親只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而到了去年底的時候,那位周王后則像是突然消失不見了一樣,無論周敦頤到後來動用了多少的人脈和手段,都沒有搜尋到有關於那位周王后的絲毫訊息。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而在那位周王后消失了之後,周敦頤整個人也像是失了魂一樣,整日里在外人面前雖然還是表現出來了一副和善的模樣,但是待得一個人呆著的時候,周敦頤的腦海中總是會閃爍過一些有關於自己那位王后的片段記憶。
錦衣衛,執金司,東西兩廠,這些在南離帝國有著莫大名號的衙門也因為周王后的原因而分別派遣出了不少的人馬,時間到達今時已經是搜尋了有半年時間之久,然而仍舊是任何消息都沒有搜尋出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不疑在幾個月之前才會如此渴望見到自己的那位母親,因為周不疑只感覺自己的這位母親實在是有些太神秘了。
雖然說在過去的十年時間裡面自己的母親整日里大半的時間都不在他身邊,不過他基本上還是能每天見到母親不少次的。
只不過,在自己母親消失了之後周不疑便是發現,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母親消失了之後,自己腦海之中有關於自己母親的記憶開始變得越來越模糊。
這也就是為什麼周不疑到了後來會跟發瘋了一樣想要找到自己的母親,只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沒有任何希望就是了。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周敦頤帶著幾名身著黑騎甲胄的中年男子與十幾名周王衛來到了山谷口的法陣處。
「守有在裡面嗎?」
周敦頤一行人停在了法陣入口,他先是問了問守在法陣旁的周王衛。
「回王爺,劉大人如今還在法陣陣眼處,已經有一夜的功夫沒有任何動彈了,據我們所觀察,劉大人現在應是進入到了融合法陣的最後階段,所以我等也就沒有打擾劉大人與王爺,不過王爺您現在來的話,劉大人那裡應該也快要出結果了。」
這位周王衛對著周敦頤單膝下跪行了一禮后恭敬的說道
「昨日王爺您安排的事情我等都按照那位先生的指示將法陣的一些地方完善了一下,就在王爺您來的前半個時辰,那位先生才剛剛離去,那位先生要我等告知王爺,說法陣他已經是盡自己所能完善了,主要是基礎太差勁,所以才無法將法陣發揮到原本的威力。」
聽著這些話,周敦頤點了點頭,雙眼微眯看著法陣裡面,只不過因為法陣念力的波動,導致周敦頤站在這裡想要望進法陣裡面的時候只是依稀的看見捕捉到一些模糊的景象而已,不過隱約的,周敦頤還是可以看到法陣裡面的陣眼地方到現在還盤坐著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劉守有了。
「唔,孤知道了,孤先在法陣四周轉一轉,稍後守有那裡出結果了你們即刻派人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孤,明白了嗎?」
「遵命。」
周敦頤再次點了點頭,而後便是帶著他身後的一行人繞著這座範圍有所縮小的法陣開始觀察一些細節。
看了一陣子之後,周敦頤便是不禁的感覺到有些不由自主的感嘆。
說句實在話,乾清陽經手完善之後的法陣,果然是上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光是現在這一圈外陣看來,周敦頤都只感覺遠遠的超過當初他與劉守有費盡心血擺出來的那道法陣不知道多少倍。
嘖,看這樣子,現在的這座法陣,哪裡會是什麼樣子貨,如今的這座法陣,周敦頤還真是沒有任何懷疑它到底能不能煉化那些邪修。
雖然說煉化那老鬼那種級別的邪修的話還是不可能的,不過就沖現在這座法陣給與周敦頤的感覺來看,最少在劉守有與法陣徹底融合了之後,定然是能夠與那老鬼有著一戰之力的,這座法陣與之前的那座法陣相比,簡直就是說成雲泥之別也毫不為過。
「王爺,這座法陣看起來,怎麼感覺內力波動沒有之前的強盛了。」
跟在周敦頤身後的一名周王衛皺了皺眉頭,他對於這些東西的了解有限,他能夠感覺出來的,就只是感覺到這座原先內力波動強大不己的法陣到了現在看來,內力波動竟然是有些微弱不少了。
「你啊,不過是外陣弱化了一些內力波動而已,這座法陣本身就是一座以道門念力為陣法源泉的法陣,若是像以往那般內力波動四溢的話反而說明法陣布置的並不合格,那位乾先生還真是手段不凡,竟然只是過了區區一夜的時間就能夠將這座法陣化腐朽為神奇,真是讓孤今日一瞧驚為天人啊。」
周敦頤嘴角微微露出了讚歎的笑容,乾清陽能夠在這一夜的時間裡面做到這些,確確實實是讓他感到了無比的驚訝。
他周敦頤並不知道由乾清陽親自布陣的靈寶天尊法陣到底會強大到什麼地步,但是他周敦頤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是比如今他面前的這座法陣強上千百倍。
乾清陽的話說的沒錯,他能夠將這座法陣改善到這種程度以然已經是極限了,這座法陣的基礎實在是太爛了,他乾清陽能夠做到的,也就只是將這座法陣改善的稍微能夠看的那麼過的去眼一些罷了。
若是想要將這座法陣按照乾清陽的那種標準的話,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這座周敦頤和劉守有聯手布下的法陣直接拆散,而後再由乾清陽親手重新布置法陣,如此的話,那般法陣的威力不說別的,起碼是最少能夠將那個老鬼給擊退的。
只不過,周敦頤心裏面知道,現在最快的辦法只能是讓乾清陽來改造這座法陣,因為只有這樣的話,時間上面才會來得及。
若是說讓乾清陽重新布置法陣的話,那麼所要花費的時間將會成為一個不確定的數字,而在這段沒有擺好陣法的時間段裡面若是那老鬼向他們發起了進攻的話,劉守有就算是有勇氣對其拔劍,那若是沒有法陣的加持的話,劉守有空有滿腔熱血,到最後卻只能成為一個炮灰罷了。
所以乾清陽他才會只是改善法陣而已,他心裏面也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才會從一開始都沒有說起過由自己擺出法陣的這種話。
更別提他乾清陽到現在都行事如此詭秘的原因不都是因為要隱瞞劉守有他乾清陽已經到達天柱山的事情嗎?
若是現在由他重新布置法陣的話,好傢夥,那還隱藏個什麼勁,劉守有又不是傻子,他與周敦頤所聯手布置出來的法陣到底是什麼模樣他心裏面是有數的,若是重新讓乾清陽布置的話,呵,劉守有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事情的不對勁。
而若只是稍微在原有的法陣上面進行改善的話,劉守有那裡,周敦頤還是有信心隱瞞過去的,融合陣眼嘛,光是這一條就夠讓周敦頤把劉守有暫時誆過去了。
畢竟融合陣眼根據記載來說,確確實實是會在一定程度上對於原有陣法進行完善以及削弱,這都是可以隱瞞過去的。
就算這一條劉守有到時候不相信的話,周敦頤大不了便先行解釋推脫說是天柱山三祖寺的功勞。
提到三祖寺的話,這座法陣一些地方的完善,劉守有到最後就算是不相信也會相信的。
總之劉守有那邊的話,周敦頤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串準備暫時誆住他的說辭,接下來啊就耐心等待著今晚夜幕降臨之後那老鬼的攻陣吧。
只要劉守有能夠有勇氣拔劍,破除了自己對於那老鬼的心魔,所有的一切,有關於那老鬼的事情也就可以宣布告一段落了。
「王爺。」
正當周敦頤他們在外陣觀察的時候,風塵僕僕渾身髒兮兮的黃蓋從遠處騎著馬過來了,再來到周敦頤他們不遠處的時候,黃蓋翻身下馬,神色有些焦急的連忙跑到了周敦頤面前,他剛要對著周敦頤行李的時候,只見周敦頤擺了擺手對其說道
「公覆,都準備好了嗎?」
黃蓋咽了咽口水,剛喘了一口氣穩定下來了自己紊亂的氣息之後便是回答道
「回王爺,您所交代的事情已經都安排好了,不過王爺,情況真的到了您所說的那般危險嗎?東巽那裡,末將覺得只需要再過兩三天就會上鉤了。」
看著黃蓋這有些鬱悶的神情,周敦頤笑著搖了搖頭,他有些釋然的說道
「若是昨日這個時候的話,事情確實已經是危險的迫在眉睫了,但是現在的話,公覆,你則是接下來計劃的一道保險了,至於東巽大軍那裡,公覆,對付那些人機會總是會有的,但是要鎮壓這個鬼東西的機會卻不是每次都會有的。」
周敦頤看著黃蓋臉上有些憋屈的表情,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什麼。
黃蓋確實也有他現在憋屈鬱悶的理由,按照周敦頤給他的安排來看的話,東巽大軍那裡確實也就最多只要三天的時間就會上鉤的,而後按照周敦頤的安排,黃蓋他們的那一手絕對是可以讓剩下的十萬東巽大軍再次面臨一次大敗,而等到了那個時候啊,東巽方面在此戰對於南離帝國的威脅也將會蕩然一空。
不過就是因為後方天柱山出了事情,周敦頤被迫將黃蓋他們召集回來,這也就讓黃蓋他們原先準備良久的陷阱到現在看來也就只能放棄了。
這換做誰的話,心裏面總歸也是會有一些情緒的,周敦頤也是能夠理解的。
「唉,王爺啊,若是沒有這檔子事的話,最多最多您就只需要給末將三天時間,末將就能將那些東巽的少爺兵全部打回建業城裡面去,就是現在,唉,可惜了。」
黃蓋撇了撇嘴,他肯定會對此感到無比可惜的,畢竟這可是赤裸裸的戰功啊,若是他將這一仗打好了的話等到東巽方面的戰役結束之後,他光是靠著這一次的戰功就是足夠讓他的位置向上提不少,而至於到時候的封賞,唉,想想都美的慌。
可惜啊,這還真是可惜死了。
「公覆,你且放心,等到這件事處理完畢之後,該是你的,孤定當不會少了你什麼,那東巽大軍,也確實該到了讓他們退場的時候了。」
周敦頤冷笑了一聲,與這天柱山老鬼比起來,這東巽大軍對於他來說還真的就算不了什麼事,這個老鬼他是一點對付的法子都沒有,但是那混亂成一團亂麻的東巽大軍,他周敦頤可有的是法子讓他們感受不同樣式的挫敗。
「王爺您多想了,末將就是感覺有些可惜而已,唉,不過王爺,末將看您這連周王衛都調出來了,那老鬼真的就這麼可怕嗎?周王衛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嗎?」
黃蓋有些好奇,他還不知道有關於那天柱山老鬼的事情,他唯一知道的一些情況,還都是周敦頤與他交代的,至於其他的,他黃蓋怎麼可能會知道這樁錦衣衛的秘聞啊。
「這倒也不是,只是公覆,你知道嗎,當一個踏入了宗師之境且修為邁入那一地步的修士想要在萬軍叢中逃跑的話,你覺得你能攔下他嗎?」
周敦頤如此的問題,倒是讓黃蓋一時之間只感覺有些搪塞無語。
不過很快的,黃蓋也是聽明白了周敦頤話中所說的意思,隨後他雙瞳掙得大大的,咽了口口水之後有些震驚的說道
「王爺,您莫要唬我,宗師境界與修為邁入那一地步的修士,整個南離帝國這種級別的修士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吧,您您您,這這。」
這也難怪黃蓋如此震驚了,因為就光是他了解到的有著這種級別實力的修士,那無一不都是南離帝國有數的絕頂修士。
真當同時邁入這兩個層次的修士是大白菜啊?
要知道就算是邁入了那一地步的頂尖修士,基本上許多都沒有踏入宗師境界,而也有少許人踏入了宗師境界卻沒有邁入那一地步,這兩者就像是兩個極端一樣,很少有修士能夠將這兩者都邁入到那一地步。
若是邁入那一地步的話,那人在國內的地位,哪怕是在南離帝國,那也會是隨之而水漲船高,鐵箭禪師為什麼即便是當年根基有損現在卻仍然威名赫赫少有人敢去招惹?
那便是因為鐵箭禪師在箭道方面踏入了宗師境界,這也使得鐵箭禪師無論是體內經脈有些損傷,但仍然無法改變他在南離帝國修士之中位列前茅的一大原因。
風不平夠牛掰吧?大陸第一修士,一人一劍威震四方,天下修士無人敢於其為敵,而風不平為何會牛掰到這種程度?
那便是因為他的修為已經邁入了更高的層次,而至於他的劍道,則也是只差一步便是可以邁入大宗師之境。
宗師宗師,宗師是什麼意思?
開宗立派爾,能夠在一道之上達到宗師境界的修士,無一不都是擁有著可以開宗立派自創一流派的實力。
風不平的劍,鐵箭禪師的箭,這也是南離帝國最廣為人知的武道雙絕,而這種級別的修士,周敦頤卻告訴黃蓋。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就有一個,而且還是個邪修。
這傢伙嚇得黃蓋直接就是倒吸了好幾口冷氣,他現在的一隻手臂都在微微的顫抖,這他娘的,這他娘的。
這種級別的邪修,絕對不能留在這個世上!
或者說,絕對不能讓這個邪修有任何危害到南離帝國的可能出現!
「王爺,您莫要說了,末將已經懂了,這種級別的邪修,務必要斬之而後快不可,若是放任這般邪修逃竄出去的話,末將也亦會愧疚的,與這般邪修相比,東巽大軍,這時候還真的每那麼重要了。」
黃蓋這時候也是明白了,有這麼一號級別的鬼玩意,那還說什麼東巽軍隊啊魂淡,先把這玩意給解決掉再說什麼東巽大軍的事。
反正東巽大軍那邊如今已經沒什麼士氣可言了,而且就看東巽軍主愚蠢不堪的命令,這一次東巽帝國已經對南離帝國沒什麼實質性的威脅了,黃蓋他原本所求的,也就只是想要在此基礎上多在東巽帝國身上獲取一些利益罷了。
「公覆,你能明白這個道理,孤很開心,不過公覆,孤要與你說的就是,今夜那老鬼便會向法陣發起進攻,你和你麾下的軍隊只有不到半天的休息整裝時間,孤無法再給你們更多的時間去調整你們的狀態,最多只有半天,等到了夜幕降臨之後,你和你麾下的軍隊,將會是孤的最後一道保險。」
周敦頤語重心長的與黃蓋交代著,他也是看出來了,黃蓋他現在風塵僕僕臉上灰頭土臉的模樣,一看就是經過了急行軍才會有的,而急行軍往往也是最消耗士卒狀態和體力的了,而作為急行軍的軍隊,一般都是要原地休息一段時間的,只不過現在周敦頤也就只能給黃蓋他們不到半天的修士時間。
那老鬼雖然說是夜幕降臨之時便是他攻陣的時候,不過這個時間終歸來說還是不確定的,所以周敦頤也就只能給黃蓋他們這些時間進行休息調整了,而至於剩下的,便沒有什麼辦法了,周敦頤也只能做到這裡了。
「放心王爺,末將懂的,雖然說時間有些趕,但是請王爺放心末將與末將麾下的兄弟們,我等只需要兩三個時辰的時間,便是可以恢復過來,哼哼,不過是一個鬼修而已,王爺請看著末將等人是如何將他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鬼玩意。」
黃蓋拍了拍自己的胸腹,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是對著周敦頤頓了頓繼續說道
「那王爺,末將現在便軍營了,末將麾下的兄弟們估計現在也是剛剛到達軍營那裡。」
周敦頤點了點頭,揮了揮手淡淡的說道
「你且去吧,等到了時辰,孤會為你們下達進一步的指令的。」
說完了這話之後,黃蓋便是轉身走到自己的馬前翻身上馬,雙腿一夾,很快的,便是騎著馬匹離開了這裡。
而周敦頤他則是看著黃蓋漸行漸遠變得越來越模糊的背影,有些感慨似的開口說道
「如此的話,便算得上是萬事俱備,只需等待了。」
說完了這話之後,周敦頤不知為何的笑了笑,而後便是轉過了身,對著他身後的這一行人說道
「走吧,隨孤入陣吧,現在,該與守有提前交代一下今晚的事情了。」
話音落下,周敦頤便是帶著這一行人,向著法陣的入口走去。
沒過一會兒,周敦頤便是與他身後的那一行人進入了已經被乾清陽完善的差不多的法陣內部了,而待得周敦頤進入了法陣內部之後,看到了一幕接著一幕之後,心中又是不由得感慨。
乾清陽在道門手段上的造詣,還真是讓人讚不絕口啊,區區一夜的時間,便是可以將原先只能當作是吉祥物來唬人使用的法陣搖身一變,完善成了現如今極具威脅的正兒八經有著鎮壓能力的法陣。
乾清陽的手段,還真是讓周敦頤只感覺自愧不如,不過啊,周敦頤此時此刻內心的這些想法若是被乾清陽聽到了的話,那倒是又該開始打趣周敦頤了。
畢竟無論怎麼說周敦頤都在一定意義上與他乾清陽有著莫大的差別,首先周敦頤本身就不善於此道,周敦頤雖然涉獵的領域很多,但是他對於道門的領域來說,也就只能說是一個半隻腳踏進來的一個半個門外漢而已,若是再多說的話,周敦頤還是有些不夠的。
畢竟周敦頤當年只不過是學過些許兩三年的道門典籍而已,本身的道門造詣就不算特別的高,主要是因為周敦頤的天賦放在那裡,所以才讓周敦頤對於道門有了一些自己的了解,但是有關於道門法陣的話,周敦頤的了解與門外漢並沒有什麼差別。
更別提這道法陣可還是靈寶天尊法陣,道門法陣僅次於三清法陣之下的禁忌級別法陣,周敦頤如若要是會擺出這種級別的法陣的話,想必道門的那些大人物們,現在也該睡不著覺了,就算是乾清陽,也會因此對周敦頤有一些別的看法。
不會,是很正常的,所以周敦頤的這些內心想法要是被乾清陽知道的,天曉得乾清陽會不會直接給周敦頤甩一個白眼出來。
「王爺。」
那位周王衛有些不解的問道周敦頤。
而周敦頤也是自然就從他剛剛一開口,就已經是猜出來了他內心的想法,而後周敦頤便是看了看陣眼處,劉守有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凝練內力的階段,於是乎也就鬆了一口氣,而後對著那位周王衛耐心的解釋道
「這法陣啊,別看與之前的法陣相比不止是內力波動弱了許多,範圍也縮小了,而且人數也銳減了,但是你要知道的是,現在的這座法陣的威力與前些日子的法陣相比,更勝往昔十倍還要有餘,乾先生的手段,還真是讓孤讚嘆不已。」
周敦頤沒有詳細的解釋下去,不是因為別的,之時因為有些事情,哪怕是周王衛這種他身邊的親衛,最好也是不要知道太多的比較好。
這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對於他們來說,也就會相對的對自己更加安全一些。
「我明白了,多謝王爺解惑。」
這周王衛點了點頭,而後周敦頤便是若有所思的側了一下頭打量了一下這位周王衛,饒有興趣的對其問道
「看著你的面孔挺陌生的,是新來的對么?」
在聽到了周敦頤如此的問話之後,這位周王衛一下子就是漲紅了自己的臉頰,他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而後咳嗽了一聲回答道
「回王爺,屬下是前兩年被挑入王衛的,屬下在此前是離火軍團的出身。」
在聽到離火軍團四個字之後,周敦頤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的也就鬆緩了下來,只見周敦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後繼續說道
「離火軍團啊,挺不錯的,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家住何方啊?」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在周敦頤身旁一些跟隨周敦頤多年的周王衛都有些愣神,因為他們雖然是知道自家王爺有時候是一個熱心腸,但是對這小子這股態度的話,著實還是讓他們這些老人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就是了。
然而只見這位周王衛尷尬的摳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而後緩緩的一個接著一個的回答著周敦頤的問題
「回王爺,屬下叫做李靖,今年已經十九了,家在金陵城外的李家村中。」
「李靖,好名字,不錯不錯,還挺年輕的有前途,李家村啊,孤倒是有些印象,李家村的李鵬程,孤記得在當年的時候也是一位有些了不起的先生。」
周敦頤笑了笑,看著這張年輕稍顯稚嫩的面孔,他的笑容裡面在這時候看起來有些和善的樣子,但是也只有一些熟悉周敦頤的人才知道,露出這抹笑容的周敦頤,往往都是在思考著一些什麼事情。
而在那些跟在自家王爺身旁幾十年的周王衛們,看著自家王爺對著這個叫做李靖的小子露出了這抹笑容,自然而然的就是心裏面會有一些別的打算。
「回王爺,李鵬程,正是家父。」
李靖猶豫了一陣子后,最終如此回答道,在說完這話之後,李靖便是默默的低下了頭,他現在可謂是害羞的有些不像話。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聽到他的這話之後,周敦頤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只見周敦頤的眼神之中陡然的閃爍過了一抹異樣的神色,不過很快的,周敦頤就調整了過來恢復了原樣,他看著面前的李靖,微微思考了一陣子后說道
「孤倒是沒想到,那鵬舉道人竟然有一子嗣,哈哈哈,這倒是一樁好事呢,李靖,你父親,這些年狀況如何啊?」
李靖這時候慢慢的抬起頭,他臉色上的緋紅還沒有退下,不過緊張的神色已經是慢慢的緩解了下來,他想了一陣子后,回答道
「回王爺,我父親他這些年時常咳嗽,身子也越發的瘦削了,據我父親所說,他的年紀已經到了,用不了幾年過去,他也就該離開人世了,也是父親交代我說,日後一定要來到周王衛,為王爺盡忠。」
在說著這番話的時候,李靖臉色上的緋紅也是慢慢的退下,等到他說完了這話之後,他臉上的緋紅也是退散的差不多了。
而至於周敦頤,在聽到了他的這番話之後,神色微微的僵硬了一兩秒,而後有些強顏歡笑的擠出來了一抹笑容繼續平淡的說道
「鵬舉道人這是在說笑呢,他的身子骨孤雖然這些年不知道,但是孤卻能夠猜的出來,就按照鵬舉道人的那身子骨,最少是能再活個十來年的,李靖啊,你父親,一定是再誆騙你呢,不過啊李靖,你可否回答孤,你父親他這些年裡,可否修習過道法了。」
聽著自家王爺這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李靖有些傻眼了,不過很快的,他便是回過神來細細的從自己的記憶片段裡面搜尋著一些有關於這些事情的記憶,沒多久,他便是有些含糊的回答道
「回王爺,按照小子的記憶,自從小子記事開始,父親便沒有修習過道法了,若不是外人所言父親之前是一位有名有姓的道士的話,說句老實話,我是直到如今都不會發現這件事情的,而我曾經也就這件事問過父親,但是父親卻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一個正面的回答,每一次父親要麼是搪塞過去,要麼便是一笑而過。」
李靖略帶一些惋惜的口氣說著這番話,他從小便聽著身邊的老一輩人們談論起來過有關於自己父親道士的身份,而且聽著他們所說的那些事情來看,自己的父親之前還是一個有著不小名氣的道士才對。
而且現在周王爺也是能夠記住自己父親的名字,那麼這不也是證明著,自己父親想當年確實是有著一番自己的聲名的嗎?
只不過無法讓他始終不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父親為什麼自打自己記事開始,就再也碰過有關於道門的事情了,更別提修鍊道法了。
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從自己父親口中得知的答案,只不過自己的父親,那位鵬舉道人,從來都沒有認真的回答過自己就是了。
「如此嗎,那孤便知道了,李靖,你說你之前在離火軍團,你年紀如此年輕,離火軍團,你是如何進去的?」
周敦頤在心裏面不知為何的嘆了一口氣,而後緊接著便是問道了李靖有關於離火軍團的問題,說句老實話,離火軍團這個軍團,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軍團。
而李靖的這般年紀,哪怕是現如今已經十九歲的李靖若是能夠加入離火軍團的話,那也毫無疑問的將會是擁有著一個所謂的軍中明日之星的潛力在裡面的。
畢竟那可是,離火軍團呢。
離火軍團在南離帝國所代表的意義,可不是一個主戰軍團就可以說清楚講明白的。
南離帝國的南離二字,取自八卦之中的離卦,而離卦屬火像,所以南離帝國也是一個大陸諸國之中尚火德的國家。
離火軍團,光是離火這兩個字,本身就已經是在一定意義上代表著了南離帝國的意思,試想一下,如此的軍團,會是什麼普普通通尋常的軍團嗎?
可能別人不知道,但是周敦頤卻是知道,這支軍團,可是有前身的,而且這支軍團的前身歷史,是可以追溯到,數千年前的。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離火軍團的前身,可是當初南離帝國老祖燧人氏麾下的軍團。
南離帝國老祖燧人氏是一個多麼堪稱在世神明一般的人物就不用過多贅述了,而這位老祖麾下的軍團。
不,那個時候還沒有軍團的概念,那個時候就連國家的概念都很模糊,但是燧人氏老祖在與天帝泰一相鬥的時候他麾下的組織,則是喚作離火組織。
相傳離火組織第一代成員之中有不少人曾經力戰天帝太一麾下的天兵天將,縱然是五方上神,他們也是與其爭鬥過的。
如此輝煌的歷史,也就造就了離火組織的不凡,從而使得之後南離帝國建國之後,第一支正式成立的軍團,便是離火軍團。
也就是說,無論是追溯其前身,還是談論其現在,離火軍團對於南離帝國的意義都是非比尋常的。
而這樣的一支軍團,也是南離帝國主戰軍團之中的一大鐵軍。
要知道南離帝國主戰軍團之中本身便是龍虎相鬥之地,能夠成為主戰軍團的任何一支軍團,都擁有著讓大陸諸國都為之所忌憚的力量。
但是能夠在這龍虎遍地走的主戰軍團序列之中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離火軍團除了其本身的一些對於南離帝國的神聖意義以外,離火軍團其軍團的本身實力也是諸多主戰軍團有目共睹的。
雖然南離帝國主戰軍團一直都沒有一個由朝廷所排出來的排序,但是在南離帝國的軍界之中,無論是白家老帥也好,還是周敦頤也好,對於離火軍團的看法,他們都將會毫不猶豫的評價其乃是。
這個第一的評價,自然而然是有一部分離火組織和南離的意義在裡面的,但若是離火軍團本身沒有強大戰力的話,周敦頤與白家老帥這兩位虎帥也是不會隨意的便將這種評價放在離火軍團身上的。
所以也就是說,離火軍團的強大與否,是南離帝國諸多軍團都承認的。
而離火軍團的那位統領大人,便是當初與劉守有他們一起參加過那一屆由老離帝一手舉辦起來的武鬥大賽的四強選手。
最後那位離火軍團的統領大人惜敗與羽林黑騎的統領之手,屈居第二。
但是如此的話,也是可以從一定的意義上面證明,這位離火軍團的統領大人,其本人的戰力與羽林黑騎的那位神秘統領的戰力,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兩者的相差不會太多。
而李靖,一個十九歲的傢伙,卻是以離火軍團為跳板加入周王衛的,這等年齡,如何會不讓周敦頤為此感到一些驚訝。
「回王爺,屬下當初乃是運氣好,湊巧被選入離火軍團的,不過在離火軍團呆了半年之後,我父親便與我說,讓我速速離開這支軍團,父親他老人家說,這支軍團與我命中相衝,是我絕對不能所加入的軍團,而後父親他老人家便為我聯絡了周王衛的篩選,再之後,屬下便以離火軍團士卒的身份,參加了王衛的篩選,再之後,我便加入了王衛。」
聽著李靖的這一番話,周敦頤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李靖,這件事情的話,他現在已經是不打算細細追問下去了,問到這裡的話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了。
「挺不錯的,日後在王衛好好加油,孤記住你小子了。」
周敦頤恢復了臉上的那抹淡淡的笑意,而後一隻手搭在了李靖的肩膀上,有些深意的敲打了幾下李靖。
而李靖雖然不明白自家王爺敲打自己的這幾下是什麼意思,但他也是很開心的點了點頭,而後回答道
「遵命,王爺。」
周敦頤微微一笑,而後剛一轉過身的時候,只看見劉守有的那個方向,那道原本衝天的內力波動在現在看來已經慢慢的微弱了下來。
只見這時候周敦頤眼睛一亮,而後有些欣喜的說道
「看來守有是成功了,走,隨孤去看看守有現在如何了。」
說著這話,周敦頤便十分開心的邁開了步子向著劉守有所處的那個地方走去。
「守有,你如何了?」
來到了劉守有的跟前,周敦頤頗為關心的彎下身子看著這時候的劉守有,只見現在的劉守有面色有些紅潤,他那飛魚服則是被汗水給徹底的浸濕了,就連他原本盤坐的這一塊土地,經過了這段劉守有與法陣融合的時間之後,也是濕漉漉的一大片,甚至有的地方,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有了一些微微的裂痕。
劉守有慢慢的睜開了雙眸,他細細的感受著現在自己四肢體內感覺用之不盡的內力,他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緊接著,他的身體四肢關節處則是發出了骨頭相碰撞的聲音。
再接下來,等到他的視線清晰了之後,便是看見了周王爺周敦頤,劉守有面色有些說不出的欣喜的對周敦頤說道
「王爺,我,成功了。」
在說這話的時候,劉守有隻感覺自己體內好似是有什麼地方鬆動了一下。
「成功了就好,成功了就好,守有,成功了就好啊。」
周敦頤的雙眸在這個時候都是流下了兩行淚水,看著劉守有為了要拖延那老鬼願意將自己與法陣融為一體安危系在一根繩子上,他心中對這件事的感覺,除了感動以外,還能有什麼呢?
「王爺,我現在感覺自己體內有用不完的力量,而且這法陣的波動,我感覺有些不一樣了,變得更加的,純粹了。」
劉守有握了握自己的手臂,他現在心神一動便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法陣任何一處地方的內力波動,他現在對於法陣的感官變得更加的清晰,這也就導致了他發現。
這座法陣現在的樣子,變得比他昨日的時候感覺到的,純碎了不少,甚至說真的,現在的這道法陣上面,隱約的讓他感覺到了有一些道門的影子。
而周敦頤也是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與劉守有複述了一遍,聽完了周敦頤所說的話之後,劉守有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既然萬事俱備,那守有,孤便等你今晚之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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