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祝融一脈
在齊無恨看到了牢獄裡面奄奄一息的那人胳膊上露出來的一個印記的時候,縱使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齊無恨,都不由得在看見了那個印記的一剎那,感覺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住了,他的呼吸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了有些失控,他喘著粗氣,即便是這地牢裡面的血腥氣味有些污濁,但這個時候的齊無恨也是沒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他緩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咽了口口水,有些不知為何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而後語氣莫名的說道
「祝融一脈的傢伙,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竟然有朝一日竟然可以被我撞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這段旁人不知何意的話語,齊無恨大笑著,他的身子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有些激動的開始微微顫抖。
而苦木也是對此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一隻手扶著自己的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謹慎的說道
「祝融一脈,離世千年之久,我本以為祝融一脈早就已經徹底的斷絕在這世上了,沒想到,竟然在南離就有祝融一脈的成員,還真是有些,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齊無恨聽到苦木如此謹慎的這番話語,有些不情願的嘿嘿了一聲,而後興奮的扭頭對著苦木期盼的說道
「苦木,你難道就不興奮嗎?你難道就不激動嗎?這可是祝融一脈啊,祝融一脈在當初可是擔任過祭祀神靈的使命,從他們的身上,我們可是可以探取到一些哪怕是讓一個帝國都會忍不住心動的財富的。」
聽著齊無恨和苦木二人的這番交流,忽地笑皺起了眉頭,他顯然是沒有聽懂這兩個傢伙話中的祝融一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他只是在看到了那個印記之後心中感覺有一些不知為何的不安,但若是說知道什麼內幕的話,他是一概不知的。
「你們兩個口中所說的那什麼祝融一脈,到底是什麼?」
終於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好奇,忽地笑出口如此問道,這兩個傢伙的這番交流和齊無恨這讓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興奮,屬實是讓他忽地笑感覺自己有種挫敗感。
這兩個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啊魂淡,這是在欺負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嗎?
只見齊無恨一臉笑意的扭頭看向自己,臉上有些譏諷的意思注視著自己,看著自己臉上的不解,齊無恨哼哼了一聲之後,故作高深的說道
「你啊,這種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畢竟你們家的那位既然沒有跟你提起過祝融一脈的話,也就說明那位覺得你現在這點水平還是沒資格了解到那種層次事情的,嘿嘿嘿,別好奇了,你啊,還是去乖乖呆在一旁吧。」
好傢夥,齊無恨的這句話算是直接激怒了忽地笑,忽地笑雙眸散發著怒意的瞪著齊無恨,一隻手已經是握成了拳頭,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要揮拳直接打到齊無恨那張現在無比欠揍的臉頰上一樣。
這搞得站在一旁的小胖子看的可是驚心動魄的很啊。
因為他現在只知道這行人之中苦木和齊無恨的具體身份,至於忽地笑啊,他是不知道的,所以在看到忽地笑有著想要揮拳打向齊無恨的意思的時候,他是感到有些害怕的。
因為齊無恨那可是一介錦衣衛千戶大人,這豈是什麼人都可以這樣對待的?
雖然說他隱約的可以猜出來這一行人裡面每個人的面孔雖然年輕的有些不像話,但是其真實的身份肯定不會有多低就是了,但是在他的印象裡面,就算身份再怎麼高,像是齊無恨這種有著錦衣衛千戶的官職在身的,這一行人裡面的幾個年輕人除去苦木以外應該沒人可以在身份上與齊無恨有什麼較量的資本吧?
「喂喂喂,可別這樣看著我,祝融一脈的事情,現在確實不方便與你說。」
齊無恨將眼神瞥向了一眼小胖子,而後再看向忽地笑,如此說著這話,他不是不想與忽地笑說那些什麼有關於祝融一脈的事情,他之所以不說,還不是因為這不是還有一個外人在這裡嘛,這個小胖子,怎麼看齊無恨都不覺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傢伙。
忽地笑自然也是從齊無恨的眼神之中懂了一些意思,而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胖子。
小胖子在最初的時候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因為他並沒有察覺到齊無恨瞥向自己的眼神,但是在發現了忽地笑的眼神一直在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慢慢的也算是回過神來了。
而後他撇了撇嘴,雙手拱輯,道
「諸位先生還請繼續,我還有事,就在地牢門口等著諸位先生了。」
說完了這話,小胖子自覺的轉身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他又不是什麼傻子,忽地笑眼神都暗示的這麼明顯了,他要是再反應不過來了的話,那他也就沒有什麼資格有臉以一個任家探子的身份潛伏在梁冀身邊這麼多年還沒有暴露了。
等了一陣子之後,再確認了小胖子走遠了之後,齊無恨咳嗽了兩聲,清理了一下自己嗓子裡面的一些污濁的氣息,而後有些忌憚的眼神看了一眼牢獄裡面的那人,緊接著這才對著忽地笑耐心的解釋道
「祝融一脈的事情,我了解的也不算太多,因為縱然是錦衣衛的檔案庫裡面有關於祝融一脈的事情,從來也就只是指揮使大人可以翻閱的,像是我這種千戶,是沒有資格翻閱那種級別機密的,而我之所以了解一些有關於祝融一脈的事情,還是因為指揮使大人在偶然之間與我提起過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齊無恨頓了頓,而後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繼續說道
「祝融一脈最後一次現世大陸距今也是有約莫千年之前了,傳聞之中在上古時期,祝融一脈的族人乃是祭祀真正神靈的一族,祝融一脈的族人,有著一些超乎尋常的手段,可以與神靈溝通並且做到無阻礙的交流,他們也是因此而得到了一些不屬於世間的手段和功法,在上古時期,祝融一脈的族人,也曾經是短暫的稱霸過大陸一段時間的,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這才導致祝融一脈慢慢的衰敗了下來,直到千年之前,最後一位祝融一脈的傳人死去之後,直到如今大陸也沒有人見到過一位祝融一脈的族人,而裡面的那個可憐人,他胳膊上的印記,便是祝融一脈特有的印記。」
簡單的一番解釋了之後,忽地笑也算是略微的了解了一番齊無恨和苦木他們口中的那個所謂的祝融一脈。
同時,也是在他從齊無恨的嘴中得知了一些祝融一脈的事情了之後,忍不住的多看了兩眼牢獄裡面奄奄一息的那個可憐傢伙。
因為他忽地笑也是在知道了那祝融一脈的一些事情之後,意識到了,現在躺在裡面的那個傢伙,可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這可是曾經在上古時期稱霸過大陸一段時間的祝融一脈族人,嘖嘖嘖,光是那一手溝通神靈的手段,就足以是讓忽地笑感覺周遭空氣都凝滯的感覺。
這是什麼概念?
黑袍聖君他們的那西坤五大將的秘術所能夠溝通的,也只不過是曾經的五方上神,而那五方上神,哪裡算得上是什麼神靈,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修為稍微強一些的修士而已。
但是齊無恨的那番話裡面,可是與他忽地笑再三強調過了祝融一脈的那些手段。
可是可以做到與真正神靈溝通交流的。
真正的神靈,忽地笑自然是明白,齊無恨所強調的這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光是憑藉印記,你有這個把握嗎?」
忽地笑幽幽的如此說道,他現在是明白了祝融一脈有多麼的重要,但是他也是同時意識到了,單單的只是說憑藉一個胳膊上的印記就直接說什麼那個傢伙就是祝融一脈族人這種武斷的評判,著實是有些太難讓人信服了。
只見齊無恨在聽到了忽地笑如此嚴肅的問出來了這個問題之後,他淡淡的一笑,而後眼神裡面有些笑意的看向苦木。
雙手一攤,齊無恨撇著嘴說道
「嘿嘿嘿,你這個傢伙啊,你可知道,這個印記可不是什麼尋常的印記,這玩意的神奇程度,可不是什麼手藝就可以隨隨便便就搞出來的。」
說著這意味不明的話語,齊無恨撇撇嘴。
他也不想過多的解釋有關於那個印記的事情,因為那種可能性基本上是可以歸於零的。
「喂喂喂,你這個傢伙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是說話說一半啊魂淡。」
忽地笑聽到了齊無恨這麼一說,頓時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嘲諷了一樣,他有些怒意的瞧著齊無恨,這個魂淡每次都是這樣,說話總是直說一半,這樣搞得自己就跟一個傻子一樣,在這裡斤斤計較的一些細節。
「嘿,你這個傢伙這樣想我也沒辦法,你不信你大可問問苦木,反正啊這種事情,我們是不需要確認什麼的對么,苦木?」
齊無恨乾脆的沒有搭理忽地笑,直接就是將話吧扔到了苦木那裡。
苦木點了點頭,他平淡的說道
「這件事,齊無恨說的沒錯,那個印記,已經是可以確定那個傢伙的身份就是祝融一脈族人無疑,這一點,大可不必擔心。」
齊無恨冷哼了一聲,他點著頭,繞有意思的看向忽地笑,像是在期盼著忽地笑的回應,但是看到忽地笑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的時候,齊無恨是十分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一邊笑著,齊無恨一邊打趣似的說道
「你啊你,這件事情哪裡需要你瞎操心,若是你說的那些事情需要去觀察的話,我們倆人早就已經想到的,哪裡輪得到你這時候才說出來,哈哈哈。」
忽地笑冷哼了一聲,他現在只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就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樣。
至於陳杭,陳杭尷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幹什麼,你說啊,他現在要是跟著齊無恨一樣大笑吧,肯定會引來忽地笑的不爽。
開玩笑,忽地笑跟齊無恨之間的這些小打小鬧他們倆人鬧鬧也就算了,到最後大不了他們倆打一架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
但是他陳杭可就不一樣了,他陳杭也就是一個小小的錦衣衛編外成員,要是這時候陪著齊無恨笑的話,肯定是會引來忽地笑的一頓毒打,到了那個時候,他陳杭也就只能乖乖的受著被打了,他又打不過忽地笑,而且到了那個時候,齊無恨肯定也是不會幫他的。
這可真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於是乎啊,陳杭也就只能呆在原地尷尬的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得了得了,裡面的這個傢伙,我看也沒什麼需要調查的了,祝融一脈的事情,我們幾個小輩還沒什麼資格過問,我看啊,我們還是書信一封,將這裡的事情彙報上去,也該讓那些老傢伙活動活動了,畢竟這可是祝融一脈族人千年之後再次現世的事情,嘖嘖嘖,那些老傢伙若是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一個比一個還要起勁的。」
齊無恨打趣似的說著這話,他反正是覺得啊,這件事情他們幾個小傢伙確確實實的是沒什麼分量去繼續調查下去的。
因為這件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他們幾個小傢伙要是因為一些有的沒的而弄砸了這件事的話,他們幾個人可背不起這個鍋,所以說嘛,與其說背不起這個鍋,還不如將這件事情直接跟那幾個國內的老傢伙說一聲,讓那幾個老傢伙來處理這件事,就算是到最後弄砸了這件事,那罪責也扯不到他們身上。
更何況啊,就那幾個老傢伙出手的話,這件事又會有多大的幾率會被弄砸呢?
「苦木,你的意見呢?」
忽地笑冷不丁的突然這麼一問。
只見苦木的面色都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了,他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我同意。」
「若是如此的話,那便就這樣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