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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禪宗佛眼

  梁冀那裡作為突破口的可能已經是被白面書生給堵死了,那麼齊無恨他們也就只能靜下心來好好的思索一番,到底要從什麼地方開始來調查這把匕首。

  畢竟無論是齊無恨觸摸到這把匕首的時候,還是白面書生說的有關於這把匕首上面附著著的陰損內力,無一都是引起了他們深刻注意的地方。

  若是這把匕首隻不過是尋常的不能在尋常的一把普通匕首的話,相信白面書生也不會煞費其事的大費周章跟他們巴拉巴拉那麼一大堆。

  原因齊無恨他們又不是看不出來。

  就白面書生的這幾日出現在他們這座院子的時候,齊無恨都是能夠隱約的猜出來一些什麼,直到白面書生昨日在看到了離帝的手書之後乾淨利落的答應了讓他們加入到這次任務之後,齊無恨的內心就更加的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這不就是明擺著的嗎?

  白面書生在這件任務上,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地方,所以這不是才將希望稍稍的寄托在他們這個小團伙身上,畢竟雖然他們這個小團伙的小傢伙們年齡都不大,但是再怎麼說這小團伙裡面的每一個人單獨拿出去都是可以顯擺顯擺的,更別提錦衣衛和執金司這兩個衙門擺在這裡。

  白面書生能不把一些微弱的希望放在他們身上嗎?

  反正這件任務都已經出現了棘手的地方,那就大不了死馬當做活馬醫,讓他們這幾個小傢伙來幫忙自己分擔一下,說不定他們這幾個小傢伙真的就能夠從一些蛛絲馬跡裡面發現這件任務的突破口呢。

  齊無恨他們不傻,白面書生只要稍微的表露出來一些這方面的意思,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人家白面書生到底想幹什麼。

  嘿,錦衣衛千戶可不是白當這麼些年的,這兩把刷子,齊無恨老早可就學會了。

  「這件事,需要告訴世子和苦木嗎?」

  忽地笑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這件事情還是挺重要的,因為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他們插手江夏城事務的第一件任務。

  而作為小團伙裡面的最大戰力和最年幼的,苦木和周不疑現在雖然都各自出了些意外,但是這件事情,就忽地笑看來,還是需要給他們倆說上一嘴的。

  然而,齊無恨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回頭望向苦木和周不疑的屋子,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件事,還是暫時不要與世子殿下他們說吧,他們兩個現在身體狀況都不是很好,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這種時候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件事,難保他們會不會內心有一些異樣的想法,反正就我所看,這件事情,若是等到世子殿下他們身體恢復如初之後我們還沒有調查出來的話,到時候再與他們說的話,時候也不會太遲。」

  齊無恨的意見還是比較中肯的,保險起見的意味更加濃厚一些,這自然也引起了黑十三和陳杭的紛紛點頭,這種穩妥的做法,就目前看來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解決辦法。

  所以說,忽地笑也是只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下來,反正他也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但是經過齊無恨的這麼一說,他也是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齊無恨的意思。

  齊無恨是在為世子周不疑著想,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說,他也就沒有了反駁的理由。

  而且齊無恨說的這番話也沒錯。

  就算是他們現在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周不疑他們兩個,他們兩個就能對這件事情的進展起到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嗎?

  反正忽地笑是不覺得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那可是兩個病號,去調查這件事,又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行了,他們這些人估摸著可還是要親自去一趟郡守府實地勘察一下,以免白面書生當時漏掉了什麼蛛絲馬跡。

  不是說不相信白面書生,確實,白面書生的修為和其他一些地方是他們這個小團伙裡面所有人綁在一起都比不過的,但是光論調查的話,哼哼,齊無恨好歹還是有一點自信的。

  只不過這種自信在忽地笑看來是有些膨脹而已,畢竟就在前兩天齊無恨可還是去調查了黑十三住的屋子,想要從那裡調查出來一些有關於當時黑十三意外消失的原因,然而結果呢?費了大半天勁,結果啥狗屁也沒有調查出來,這不就跟開玩笑一樣嘛。

  想必齊無恨在看到了忽地笑這時候看著自己時候的眼神裡面,就已經是感受到了忽地笑內心那股正在揣測著的惡意,不過忽地笑也不想解釋什麼。

  因為沒什麼好解釋的啊,黑十三的那件事,確實是自己啥狗屁也沒有調查出來,這點沒得說,也沒法說。

  但是,黑十三那裡出了意外可不代表這把匕首的調查上自己就會出意外吧?

  這倆完全就不是一個類型的調查哎。

  黑十三那個是因為他最後離去的時候真的壓根就跟他住的那間屋子屁關係沒有,所以他齊無恨這才沒有調查出來一個所以然。

  但是這把匕首可就不一樣了。

  白面書生可都親口說了,這把匕首是有意放在那裡就是讓他發現的,並且當時發現的時候這把匕首的周圍可還是環繞著一圈散發著邪性的陰狠內力。

  就從這種種跡象齊無恨就可以感覺的出來,白面書生髮現這把匕首的地方,一定有一些他沒有發現的蛛絲馬跡,這是直覺,齊無恨反正是自認為自己的直覺這些年來一直都蠻準的,雖然偶爾會出一點茬子,但是總歸的來說,還是勉勉強強很靠譜的吧。

  「那麼咱們現在就出發吧?」

  齊無恨撓了撓自己的下巴,他的嘴巴這時候咧出來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現在?有些不太合適吧?」

  忽地笑皺起了眉頭,這個時辰就去調查的話,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太招搖了吧,他覺得最好的調查時辰,應該是等天色晚一些的時候,等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再去調查,才是最好的時機。

  不對,等等。

  忽地笑抬起頭看向齊無恨。

  這傢伙,該不會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干,他娘的齊無恨這傢伙上一次得瑟的拿出來了錦衣衛天字牌結果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忽地笑就知道這傢伙的內心裡對此是憋了一口氣的,遲早都是要釋放出來,但是忽地笑怎麼也沒有想到,齊無恨這傢伙竟然這才過了短短的兩天時間,竟然他娘的又把壞主意打到了這裡?

  這傢伙肚子裡面一天沒有個壞水是不能活了嗎喂?

  確實,就如同忽地笑內心這時候想的一樣,齊無恨的心裡對於那天沒有用錦衣衛天字牌成功的耍耍威風這件事,打心底里還是有一些耿耿於懷的,甚至於可以說是遺憾的,不過這些倒也無傷大雅。

  反正現在這不是機會又來了,這天字牌總不能一直排不上用場吧。

  好歹說這也是代表著錦衣衛至高無上權柄的玩意,自己好不容易從乾公公那裡得來了,這都好幾天過去了連個排上用場的地方都沒有,說出來多讓人傷心啊。

  不過講真的,要是去郡守府調查的話,現在這塊錦衣衛天字牌還真的就是沒什麼用處。

  但是這並不妨礙人家齊無恨的內心對這件事有一些別的打算不是?

  壞水,肯定是要有的,而且要壞到徹底,壞到讓忽地笑他們心服口服,嘿嘿嘿,這才是他齊無恨的作風才對。

  心中這麼想著,齊無恨伸出一隻手招來了忽地笑,自己則是附在了忽地笑的耳旁,輕聲細語的小聲對忽地笑說了什麼。

  至於到底是說了些什麼,黑十三和陳杭反正是沒聽到任何,他們只是看到在齊無恨對忽地笑說完了這話之後,忽地笑臉上的神情是有些發青的,說是青一陣綠一陣倒也差不了太多的說。

  尤其是在看見了齊無恨面露邪魅笑意的臉龐,這屬實是勾起了陳杭內心的好奇心。

  他湊上前去,有些殷勤的給齊無恨點頭哈腰似的說道

  「千戶大人,您這,說的是什麼啊,方不方便給小的也透露幾句,讓小的解解饞?」

  然而齊無恨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下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不悅,齊無恨平靜的開口對陳杭說道

  「不方便。」

  「呃呃呃」

  齊無恨的這話,直接就是給陳杭徹底的堵死了接下來想要說的話,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要是現在地面上有個地縫的話,陳杭是真想鑽進地縫把自己給埋住。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不行不行。

  「哼哼哼,那些東西,十三,現在還不能給你們說,不過等到了時候的話,該知道的你們也會知道的,現在的話,十三,你和陳杭你們兩個留守院子,我和忽地笑我們兩個先去一趟郡守府踩一下點,明日清晨,再做下一步打算。「

  齊無恨惻過了頭,輕描淡寫的就對著黑十三交代完了自己要說的話,而後隨意的掃了一眼尷尬的不能自理的陳杭,冷哼了一聲,隨後一隻手乾脆的拉住忽地笑,直接就是拉著忽地笑向著院門外走去。

  這傢伙搞得,忽地笑是一丁點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就是直接被齊無恨給拉走了,搞得他差點都跌倒了。

  待得他們倆人離院子有一段距離了之後,忽地笑這才擺開了齊無恨的手,有些不滿的活動著自己的手腕並向齊無恨開口說道

  「你這傢伙下次能不能注意點力道,他娘的你這是拽人還是拽你們錦衣衛的犯人呢?犯得著使這麼大力嗎?我他娘的不會跟著你走嗎?「

  然而齊無恨卻是轉過了身子,面容有些邪魅的笑容就這麼一直盯著忽地笑。

  就這麼干看著,齊無恨也不吭聲,要知道,沉默的笑容是最駭人的,尤其是齊無恨的這股子架勢,反正別人看見了怕不怕我不知道。

  但是忽地笑,他明顯的是感覺到了有些害怕,這不,忽地笑這都嚇得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直接就是與齊無恨拉開了距離,算得上是與他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這裡有人看到了就會感覺有些奇怪了,這明明忽地笑不是打得過齊無恨嗎,怎麼還會對齊無恨害怕成這副樣子呢?

  乖乖勒,齊無恨這傢伙的可怕之處要只是修為的話,那他怎麼可能會做的上錦衣衛千戶的位置,錦衣衛這麼多人,七八品的修士雖然說不多,但是數量上肯定是超過十四人的,然而齊無恨卻還是能夠從其中被篩選出來當上千戶,他會是一個只靠修為的人嗎?

  這傢伙,哪裡都可怕。

  如果說錦衣衛詔獄裡面的那些犯人看見陳杭的時候會害怕,會尿褲子,但是當他們看到了齊無恨之後,尤其是發現了齊無恨是來專門審訊他們的時候的話,他們內心裏面想死的心都會有了。

  與齊無恨比起來,陳杭的可怕之處那就像是一個潔白無暇的小白兔一樣。

  齊無恨,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

  單是這份氣勢,就讓忽地笑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雖然說他與齊無恨相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來著,但是這種感覺,忽地笑每體驗一次總是會感覺到有些冷顫害怕的。

  因為這是打心底里的恐懼,忽地笑是很難可以靠著外力來排除掉的,最多最多只能靠著與齊無恨相識的時間日積月累,慢慢的慢慢的免疫。

  「你你你,你這傢伙這麼笑是想幹什麼,你你你,倒是說句話啊,別給這擺著這張臉,嚇唬誰呢?我我我我才不怕你這樣的。」

  忽地笑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身體還是再次的向後撤了好幾步。

  「嘿嘿嘿,別想多,我就是提前拿你試試效果而已,沒想到,這玩意真的這麼好使。」

  齊無恨的這句話聽的忽地笑倒是有些頭皮發麻,壓根沒有聽懂齊無恨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句無厘頭的話啊,這齊無恨扯出來這句話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忽地笑連忙伸出手護住了自己的身子,整個人都提起了警惕的模樣,就連表情都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顯然的,他這是又感覺齊無恨有些鬼上身的意思了。

  這他娘的不是鬼上身是什麼?

  你這齊無恨成天給這妖魔鬼怪的神神叨叨,他娘的都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

  媽的,要不是有些后怕,忽地笑現在就想對著齊無恨來上一拳。

  「你可別誤會了,我這個東西啊,可是個好寶貝,嘿嘿嘿,等會可還要派上大用處呢,好了,既然現在在你身上管用的話,那你也就沒什麼事了,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剛剛為什麼會出現那個反應了嗎?」

  齊無恨在說這話的時候,剛開始是有一些戲虐的神情在裡面,但是說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齊無恨的口氣已經是漸漸的變得有了一些嚴肅。

  「反應?對你的反應?你這傢伙別自說自話行不行?」

  這話說的忽地笑頓時就不樂意了,雖然齊無恨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剛剛下意識的感覺有些害怕沒錯,不過他娘的就算這是事實,你能指望他忽地笑親口對著齊無恨承認嗎?

  不可能的,忽地笑再怎麼講那都是要面子的。

  不過,齊無恨搖了搖頭,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道

  「不是,我說的是,你剛剛對那把匕首的反應,我察覺到了,你不用對我隱瞞,我想知道,你剛剛明明已經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拿那把匕首,可是為什麼都快要觸碰到了,卻接連後退了好幾步,並且看你當時的神情,有些痛苦?」

  對的,就在剛剛忽地笑眉心有些刺痛的時候,齊無恨恰好注意到了這一幕,只不過當時礙於人多,並且白面書生也在場,所以齊無恨也就沒有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問忽地笑是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在這裡,齊無恨也就敞開了心扉,想忽地笑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為忽地笑的那一幕反應在齊無恨看來,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聽到齊無恨的這番問話,忽地笑的神色漸漸的冷了下來,他咬了咬自己的嘴皮,舒了一口氣之後,雙眸看向齊無恨,舔了舔嘴唇說道

  「既然你看到了,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那把匕首,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使用那把匕首的傢伙,一定是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就算是再不濟,那也是霍亂天下的千古罪人,那把匕首一定是沾染上了使用者的氣息,否則的話,斷然,斷然是不會那麼的邪惡。」

  忽地笑咽了口口水,他從那把匕首上面感覺到的只有刺痛沒錯,但是那也要分什麼時候。

  剛剛那個時候的忽地笑可是開啟了禪宗佛眼狀態下的他,對於那種邪惡的事務的感知能力,在那個狀態下甚至是白面書生都不如他的。

  所以說,他忽地笑才能從中感覺到一些有關於那把匕首更深層次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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