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驚險刺激
那兩個老太監平日里也沒管過什麼錦衣衛內部的事物,因為他們兩人基本上負責的都是皇宮內部那些宦官們的規矩,至於錦衣衛的官職。
只不過是去掛個名而已,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光靠他們的那些如同粗劣頑童一樣滑稽的手段,壓根就駕馭不住錦衣衛這個龐大的衙門。
所以也就乾脆不要自找沒趣,乖乖的就掛個名,然後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就好了,反正你我都心知肚明,現如今的錦衣衛之所以需要他們兩個老太監過來濫竽充數,無非就是因為近些年裡面東西兩廠一個勁的不停向陛下表忠心,而反觀錦衣衛這裡,近些年裡面因為各種任務上與皇室的衝突,與南離皇室的關係早就已經大不如前,甚至於可以說是已經出現了一些裂痕,不再如以往一樣,畢竟怎麼說以往的時候錦衣衛都只會是南離皇室最信任的衙門。
而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南離皇室明顯是有了兩條更加忠心耿耿的狗,東西兩廠,用的不比你們錦衣衛更加讓人放心嗎?
政見不同,於國於民若是有益處的話,一些君主是可以不計較在心上的,但是先不談如今的這位南離陛下李敦民心胸是不是那麼的開闊,單單的就提一嘴宗族那些老頭子們。
他們對於錦衣衛的看法,才是影響著這些年裡面錦衣衛和南離皇室漸漸的漸行漸遠的最主要的原因。
可以這麼說,在這個過程裡面,離帝李敦民一直都吃保持著沉默不出手的態度,他並沒有表達出自己的立場,就這麼乾乾的中立著,靜靜的看著錦衣衛和宗族在那裡鬧。
雖然這件事的過程中離帝李敦民什麼也沒有做,但是從這其中不難看出,離帝李敦民其實打心底里也是想削弱一下錦衣衛這些年裡在南離帝國國內的聲勢的。
若不是有這個想法的話,離帝李敦民又怎麼會一直沉默不出手呢?
還不是怕自己出手之後無論是偏袒哪一方,自己不都得遭不少人暗地裡罵。
要是幫錦衣衛吧,宗族那邊有的是說頭說自己,畢竟自己這個舉動那就是屬於胳膊肘往外拐,不幫自己家的人,偏要去幫一條皇室養的狗。
對的,聽的沒有錯,錦衣衛衙門在宗族看來,那就是一條南離皇室圈養的狗而已,只不過在他們看來,這條狗這些年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所以他們才需要出手管教好好收拾收拾一下這條狗。
而且更別提離帝下場幫錦衣衛不幫自家人,這種行為也同時會成為南離帝國國內那些勢力日後攻抵他的借口,這種落人把柄的事,怎麼想這位陛下都不會傻到去做的。
至於出手站在宗室這邊,那就更不可能了。
本身錦衣衛就是隸屬於歷代離帝的特務機構衙門,若是離帝都親自下場幫著別人削弱錦衣衛權柄的話。
只要離帝敢幹出來這種事情,相信錦衣衛的不少人都會第二天直接退出錦衣衛,包括錦衣衛指揮使乾公公也不會例外。
這種事情已經算得上是原則性的問題了,要是更甚者的話,說不定都會直接當場抹脖子。
所以說的話,指望這位陛下出手調停錦衣衛和宗室之間矛盾的話,除非是這兩者的鬥法出來了勝負,離帝才會下場,否則的話,離帝斷然是不可能會出手干預這件事的。
這樣看來的話,雖然外表看起來錦衣衛的風頭在南離帝國是無人可敵,風頭無兩,並且權柄也是讓人忌憚不己,而且錦衣衛在文武百官當中的狠辣名聲,仍然是不會褪去。
但這也就只是表象了,若是拋開表象單看的話,錦衣衛現在也是正在頭疼與東西兩廠的爭奪之中。
東西兩廠單拎一個出來的話,對於錦衣衛來說的話是毫不畏懼的,但是這兩者加在一起的話,就算是錦衣衛也會對此感到有些頭疼的。
更別提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去除掉鎮撫使和那兩位老太監的挂名職位以外的話,能夠以品級壓上千戶一頭的,也就只剩下錦衣衛總指揮使乾公公了。
這樣來看的話,錦衣衛上上下下,除了乾公公以外,就只有那十四位千戶大人的權柄最重了,換而言之,在錦衣衛裡面,齊無恨需要行禮的,也就只有乾公公了。
外帶上天字牌的到手,縱然是與齊無恨名義上平級的剩餘的十三位錦衣衛千戶,見到齊無恨的話,也需要對手持天字牌的齊無恨行禮。
當然,他們之所以行禮,敬畏的乃是齊無恨手中的天字牌,而不是齊無恨這個人。
不過就算是這樣,齊無恨現在年紀輕輕,就算是在錦衣衛的全體成員當中,齊無恨現在的年紀也算是年輕的。
年紀輕輕就是千戶,並且手持天字牌,而且還頗得錦衣衛指揮使乾公公的信任,如果說忽地笑是被當成下一代執金司的金吾來培養的話,那麼齊無恨現在的這副境地,何嘗又不是被當作下一代的錦衣衛指揮使來培養的呢?
齊無恨抿嘴輕笑道
「手持此牌,我覺得,梁冀一介郡守應該是認得的,相信他也明白,手持此牌的話,我也就有了可以保下他的資本了。」
齊無恨在說這話的時候,眉毛挑著,有些忍不住的興奮,這還是他頭一次的使用這塊令牌的權力。
然而忽地笑卻是冷冷的白了他一眼,吐槽道
「呵呵,就怕那個土包子不認得這東西,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不過忽地笑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這二人心底里誰有不明白呢?
忽地笑說的這話,就跟沒說一樣,最多也就只能呈呈口舌之利了,畢竟梁冀再怎麼說那也是一介郡守,並且還是江夏郡這種重郡的郡守,會不知道錦衣衛天字牌是什麼東西嗎?
開玩笑,可能別的衙門,或者說是執金司這種衙門的這種類型的東西可能會有南離官員不認得,但是錦衣衛衙門。
呵呵,就算是你不想知道,你到最後也會強迫的被知道,畢竟那可是錦衣衛的令牌,身為南離官員,指不定有一天就會碰見錦衣衛來捉拿自己呢,錦衣衛的那群惡狼,身為南離官員,誰會願意成天碰見這些傢伙呢?
見到他們,會有什麼好下場呢?
「嘿,那就看看唄,你走不走?」
齊無恨邪魅一笑,他搖了搖手裡面的天字牌,有些譏諷的眼神看向忽地笑,就這麼輕蔑的說著,也不怕忽地笑當場暴走。
他自然是不怕的,反正忽地笑這時候也就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時候,自己又何必要揭穿他呢?
繼續逗逗他不就好了。
「走,為什麼不走。」
這句話,忽地笑幾乎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只見他就這麼瞪著齊無恨,雙拳握的緊緊的,但就是沒有揮拳上去給齊無恨一拳的意思。
「得,走吧,現在這個時辰,去郡守府,正正好好。」
齊無恨一笑,將手裡面的天字牌放回了懷中,邁著弔兒郎當的囂張步伐,徑直向著外面走去,而至於忽地笑,也是很快的就跟了上去,一邊跟著齊無恨的步伐,忽地笑一邊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現在去?現在可是大白天?我們要翻牆進去?」
待得忽地笑說完了這話之後,齊無恨淡淡的一笑,抬頭看向天空。
確實,現在的時辰,太陽可還掛在天上,路上的行人也是極多的,況且他們要去的那可是郡守府,無論是四周巡邏的士卒還是誰,眼線都是十分之多的,他們哪怕是翻牆進去,也難免會被人發現。
不過,誰說了他齊無恨是要翻牆進去的?
齊無恨隨即站停了腳步,嘴角微微上揚,有些好笑的轉過身子面向忽地笑,就這麼一聲不吭的看著忽地笑,也不說話,就只是笑著。
忽地笑一愣神,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齊無恨的意思,過了好一陣子之後,忽地笑這才有些試探性的口氣問道
「該不會真要翻牆進去吧?你這傢伙該不會真的以為手裡面拿著個天字牌就可以橫行無阻吧?」
講道理,要是齊無恨真是這樣想的話,忽地笑現在就算是用硬拽的也要把齊無恨給拽回院子裡面,絕對不會放齊無恨去傻愣愣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翻牆跳進郡守府的,這他媽的跟作死有什麼區別?
忽地笑看著齊無恨一直笑著不說話,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的一隻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匕首上,他現在隨時都準備出手把齊無恨先擊暈了再說。
這傢伙怎麼回事?
這是一拿到天字牌就傻愣愣的不知道誰是誰了?
這也太他媽的放肆了吧?
但是隨即,齊無恨接下來的開口,這才打消了忽地笑心中的擔心,但是隨即等到聽清了齊無恨說的話之後,忽地笑的雙瞳接下來就是猛縮。
因為他媽的齊無恨說的這些話,簡直就是比他媽的在大庭廣眾之下翻牆進去郡守府還要驚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