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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路途曲折終回金陵

  翌日清晨,燕地九騎九人特意的換上了一身新衣服,每個人都去那處溪水裡面洗了個澡,下馬牽著馬匹,不慌不忙的跟在中年人的身後。

  「大哥,您說,鐵箭禪師他今日在廟裡面嗎?萬一咱們去的不是時候,鐵箭禪師不在怎麼辦?哎哎哎,或者說咱們現在這個時間去的話驚擾到了他老人家怎麼辦。」

  年輕人有些毛毛躁躁的,內心抑制不住的衝動早已浮現在他的臉上,他是燕地九騎裡面酷愛使用箭道的一人,而北艮國的話,國內一些以箭道成名的老一輩修士倒是有幾個,但是都因為派系立場的原因,無法向他傳授什麼技巧,但是南離就不一樣了,南離這個時代可還存在著一位走在當世箭道前沿的鐵箭禪師,雖說身處國家不同,但是年輕人就是有些莫名的底氣,覺得自己可以從鐵箭禪師身上偷師到那麼一兩招。

  這種底氣的來源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他就是認定了此事,甚至都開始幻想自己從鐵箭禪師這裡學了兩招之後回了北艮,那些國內的箭道老傢伙們,哼哼,自己還不屑於去學他們的什麼技巧呢。

  中年人一隻手輕輕提起馬鞭,並未言語,但是這舉動也足以讓年輕人自覺的乖巧閉上了嘴巴,昨天的那兩鞭子,疼是挺疼的,還是不要再來了。

  這個時辰天才剛蒙蒙亮,山野的空氣清新至極,一些微風拂過這九人的身旁擦肩而過,雖然是山野,但是九人卻能從這空氣之中嗅到一絲芳香。

  一刻鐘之後,九人如願的來到了寺廟門外,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確認無誤之後這才一步一步的走到寺廟大門,輕輕的用手指叩了叩,語氣謙遜的對著門內如此說道

  「北艮九騎,奉吾皇之命,前來拜見鐵箭禪師住持,如有叨擾之處,在下先在這裡賠罪了。」

  語段之恭敬謙卑,剩餘的八個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是極少的在中年人身上見到,哪怕是在國內,面對著出身與那幾大世家的跋扈子弟,自己的老大也只是冷眼一瞧,要是那人在老大面前撒潑打滾的話,老大說不定當場就會暴走。

  難得難得,入了南離的老大居然有這麼一張面孔,不過也情有可原,畢竟今日拜訪的那人名氣可是聞名大陸的箭道宗師,再加上禪宗的始祖菩提達摩也曾經在北艮國生活過一段時間,北艮國的人對於禪宗教義也並不排斥,甚至有些親近感在裡面。

  不一會兒,寺廟大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小沙彌露出了一個小腦袋,雙眼睡意惺忪的瞧著門外叫門的這人,在看見這人那有些嚇人的臉頰上強行擠出來的笑容之後,這小沙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但是隨即沒多久,小沙彌漸漸的消散了睡意,將大門敞開,雙手合十對著中年人說道

  「請進,住持等您等以有些時辰了,且隨我來,住持剛剛念完早經,現在正在後院池塘靜坐。」

  小沙彌說完這話之後轉了個頭,那張臉真的是有些嚇人,明明沒什麼表情的時候還行,但是一笑起來,還是那種一看就是強擠出來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協調,不對,不是不協調,是隱隱的有些瘮人。

  中年人有些疑惑,這小沙彌怎麼看見自己就跟看見了鬼怪一樣,難道是自己這張臉嚇到他了嗎?不對啊,自己明明已經很和善了,身上也沒有任何殺氣外露,罷了罷了,還是先跟著這位小沙彌去拜見鐵箭禪師吧。

  「好的,請小師傅帶路,在下多謝了。」

  小沙彌這才踏出了一隻腳,帶著這九個人向著後院走去。

  一行人將馬匹拴在了寺廟外,跟在小沙彌的身後,放慢了腳步,就連平時最多嘴的年輕人在進入了寺廟之後,也不由得閉上了嘴,這是佛門的一處聖地,哪怕是修為強橫如他們,在進入了這個地方之後,心靈也難免會受到一些佛門光輝的洗禮。

  中年人自然是發現了這點,但是即便是他發現了,卻也並不抵抗,也沒有提醒身後的八人,禪宗教義,是他們此行的一大任務,提早適應,也方便日後行事。

  在小沙彌的帶領下,燕地九騎一路上看見了不少在打掃地面的沙彌和和尚們,也在路過佛門大殿和幾間屋子的時候,聽到了從裡面傳出來的陣陣佛經。

  小沙彌在聽到這些佛經的聲音之後,臉色上的倦意慢慢的褪去,精氣神也漸漸的浮上心頭,他的起床氣,也是因為這清晨的佛經而越來越淡了。

  眾人在穿過了幾道門之後,路邊的和尚,沙彌們變得越來越少,直到來到了後院,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他們九人和小沙彌。

  在來到了池塘不遠處的時候,小沙彌轉了身子,略微抬起頭,只盯著中年人的下巴,說道

  「請您等在這裡等候一會兒,我去跟住持說一聲。」

  中年人沒有注意到小沙彌的視線,只是點了點頭,雙手合十,輕聲說道

  「多謝小師傅了。」

  不遠處坐在池塘邊上打坐的那個身影,應該便是鐵箭禪師了吧?

  小沙彌一路小跑跑到了鐵箭禪師的身旁,鐵箭禪師聽見了這熟悉的腳步聲,睜開了雙眼,輕笑一聲也不扭頭的說道

  「你啊,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叫那些人的領頭人過來,然後你便下去用早飯吧。」

  小沙彌喘了一口氣,愣了愣神,但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用力的點了點頭,折返了腳步跑到了中年人的跟前,喘著氣對著中年人說道

  「住持他說您過去就好了,其他各位,還請在這裡歇息一會兒。」

  「應該的,應該的」

  中年人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八個人,見他們八人都沒什麼別的反應,於是乎自己便壓低了腳步聲緩步走向了鐵箭禪師,在距離鐵箭禪師只有幾步距離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雙手合十對著鐵箭禪師恭敬的說道

  「在下北艮九騎隊長羅藝,奉吾皇之命,代表吾皇在此見過鐵箭住持了。」

  「好了,這些事,貧僧從陛下口中得知過了,坐下說吧。」

  鐵箭禪師面向中年人,一隻手上串著佛珠,指尖指向羅藝側面的石板。

  羅藝坐下了之後,謙遜的對著鐵箭禪師說道

  「鐵箭住持,吾皇托我向您問好,並且,吾皇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住持您能允諾。」

  好嘛,這才沒聊兩句就切入了正題開門見山,這燕地九騎的隊長,看起來倒是不想搞那些屋頭巴腦的。

  「南離與北艮兩國本就世代交好,如有貧僧可以幫忙之處自是可以應下,請說。」

  鐵箭禪師也算是睜著眼說瞎話,南離與北艮世代交好?

  開玩笑一樣,這話傳出去估計也就只有傻子才信,作為目前大陸三大帝國之一的兩大,且國力基本上還都遠超剩下的東巽帝國,這倆誰不都盼望著對方國內趕緊出點什麼事,然後國力大減,說句不好聽的,這倆誰不希望對方趕緊滅國呢?

  不過漂亮話誰不會說,羅藝也是沒有反駁鐵箭禪師,畢竟人家說的這漂亮話,他也沒有什麼理由反駁。

  「鐵箭住持深明大義,在下代表吾皇以及我北艮先行謝過鐵箭住持了。」

  羅藝說罷,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佩劍,鄭重的雙手托著劍交給了鐵箭禪師。

  鐵箭禪師接過佩劍,雙眸微微一閃,拔開劍鞘,看見這柄劍把下面篆刻著的兩個字,鐵箭禪師面色猛地大變,而後很快的又恢復了鎮定,將劍插回劍鞘好生的放在自己的身旁,對著羅藝說道

  「說罷,有何請求。」

  「吾皇希望,鐵箭住持能允諾我等從南離禪宗之中請回一位大師隨我等回北艮傳揚禪宗教義,僅此而已。」

  羅藝面色不變,這柄佩劍既然都交了出去,那麼鐵箭禪師也就沒有了任何拒絕此事的理由了,這柄佩劍的意義,對於鐵箭禪師,或者說對於南離如今的這位離帝來說,都遠比傳達禪宗教義一事可能會出現的禍事要重要的很。

  更何況,將禪宗迎去北艮,本身就對南離沒什麼弊端,甚至還有些利益在裡面。

  「此事,貧僧可以答應,不過,你得告訴貧僧,這柄佩劍,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鐵箭禪師沒出意外的應下了羅藝的請求,這件事對北艮有什麼關聯,他暫時還沒有想通,但是北艮既然願意為此將這柄佩劍交出,那麼此事對於北艮來說肯定會影響頗大,無利不起早這種常理,鐵箭禪師還是知道的。

  羅藝微微嘆了口氣,語氣有些無奈的回答道

  「不瞞鐵箭住持,這柄佩劍,是前些年國內一大世家進獻吾皇的貢品,具體的來歷,我等實在不知。」

  「這樣,么。」

  鐵箭禪師有些失神,看著那柄佩劍,果然,那人還是死了嗎?也不知道陛下知道此事又會是喜還是憂。

  見鐵箭禪師神態已經有些不對,羅藝起身莊重的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

  「那麼我等先行告退了,鐵箭住持您且,節哀。」

  鐵箭禪師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羅藝轉身走回了其他人的身邊,小聲的對著八人說道

  「走吧,鐵箭禪師他現在已經無心它事了。」

  雖然年輕人有些躍躍欲試想跑到鐵箭禪師面前討教箭道,但是羅藝的這番話,最終還是讓他遏制住了自己的衝動,只得低下了頭默默的隨著羅藝原路返回,直到出了這座寺廟。

  而此時此刻金陵城門外。

  一架破舊髒亂的馬車停在了城門口,幾名守城士卒正要上前例行盤問。

  而馬車上,齊無恨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面,手中握著韁繩,就在他的旁邊,他的大刀放在身側,刀把上沾染著不少的血跡,看樣子應該是有過一兩天的日子了。

  齊無恨亂糟糟的頭髮和一身破爛的衣服,守門的士卒也是沒有認出來他,所以就毫不客氣的上前倚氣指使的說道

  「下車接受盤查,快點的,別耽誤後面的人。」

  齊無恨散發著殺意的眼神直接如利劍一樣射向那名士卒,眼神之中的寒意搞得這名士卒直接被嚇得下意識後退了好幾步,但是很快的,這名士卒就在一旁同僚的注視下回過了神,拽著一張臉有些怒意的對著齊無恨說道

  「瞪什麼瞪?想死了?還不趕緊給大爺滾下來。」

  齊無恨一隻手按在刀把上,這些守門士卒看見了齊無恨的這一舉動連忙都聚了過來,各自都拿起了自己的武器指向齊無恨。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小子可知道這是哪?這是金陵城!給我拿下。」

  那名士卒一揮手,直接對著身旁的同僚們下達了命令,而那些士卒們也都湊了上去,手中的長槍指向齊無恨,一步步的逼近馬車。

  而這時候,原本在馬車裡面睡覺的周不疑也是被外面的吵鬧聲給弄醒了,彎著身子走出了馬車,擦著雙眼語氣不是很耐煩的說著

  「怎麼回事啊?怎麼這麼吵,到金陵了嗎?」

  可惜周不疑此時的打扮也跟個叫花子一樣,這些士卒們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認出來了這位周王府世子身份的小孩子。

  「喲,居然還有個小叫花,一起拿下。」

  而緊接著,苦木在周不疑之後也撩開馬車的帘子走了出來,與前兩者相比,苦木還算是乾淨了一點點,衣服雖然破破爛爛的,但是起碼頭髮和臉頰都沒有亂糟糟和髒兮兮的。

  而苦木的辨識度,卻沒有齊無恨和周不疑高,因為苦木的名聲雖大,但是真正見過他的人卻很少,起碼這些守城士卒是沒有人認出來苦木。

  真麻煩。

  苦木所幸直接扯下齊無恨腰間的錦衣衛令牌,隨手一丟丟在了那名士卒的手上。

  那名士卒正怒火衝天了,直接被這令牌給砸到了自己的腦袋,隨即令牌掉在了地上,這士卒也不管,就認為這是苦木對他的挑釁,而後怒不可遏的吩咐道

  「全部上,直接拿下,押回營房我要讓這幾個叫花子生不如死!」

  苦木頓時詫異,這士卒怎麼跟個呆瓜一樣。

  齊無恨冷笑了一聲,難得見到苦木吃癟,嘖,自己錦衣衛的腰牌可還在地上了,這個苦木,還真的是,讓自己對他實在提不起什麼好感。

  齊無恨索性拿起了自己的大刀站起了身,跳下了馬車,大刀緊緊的握在手中,冷言對著這些士卒說道

  「給你們提個醒,看看那個腰牌,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那士卒一愣神,隨即瞪了一眼齊無恨,低下身子撿起了腰牌,一邊看著腰牌一邊對著齊無恨說道

  「嘿,你個叫花子還能翻出什麼浪,等著吧,待會大爺就把你送去錦衣衛的詔獄裡面,讓你知道知道錦衣衛的詔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然而,在看到腰牌之後,良久的沉默,卻讓這個士卒的身子慢慢的開始了顫抖。

  「齊,齊,齊千戶。」

  這個士卒說話都說的開始不利索,而一旁正圍著齊無恨的士卒們也傻了眼,什長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了一個腰牌就怕成了這樣,這不就是幾個叫花子嗎?

  齊無恨翻了個白眼,慢慢的走向那名什長,而一旁原本舉起武器包圍著他的士卒們也在這時候因為什長的變化而自覺地為齊無恨讓開了一條道。

  「怎麼?不動手了?不是說想讓我去詔獄呆著嗎?」

  那名什長此時的內心何止是一個崩潰的想法,自己這怎麼隨隨便便撞見一個人就是錦衣衛的千戶大人,明明,明明他們衣衫襤褸的跟叫花子一樣啊,這,這近看的話才能認出來嘛,我的天,既然這位是齊千戶的話,那麼,那個站在馬車上的小孩子,莫非就是周王爺的世子殿下?

  那,那,那站在周王府世子殿下身後的那人,該不會,也是什麼大人物吧?

  這什長一咬牙,伸出手用力的打了自己幾個巴掌,對著齊無恨賠著笑臉低聲下氣的說道

  「齊千戶,您,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小的這種豬狗一般的人物一般見識了,詔獄,小的哪敢請您去詔獄呀,小的,小的跟你認錯。」

  說罷,這什長又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巴掌,扇的他嘴角都流出了一抹鮮血。

  齊無恨冷哼一聲,從這什長的手上拿回了自己的腰牌,重新系在了自己的腰間,而後轉身走回了馬車,輕輕一躍,而後又坐了下來,將大刀放到了一邊,手中握住韁繩,不耐煩的對著那什長說道

  「還不放行?等著我帶你去詔獄休息?」

  什長立馬就對著這些士卒們吼道

  「快快快,快讓開,快讓齊千戶大人入城,你們這些傢伙,還敢拿著兵器指著齊千戶大人,不想活了,還不快收起來。」

  也是可憐了這些士卒們,他們到現在也沒有反應過來,不過他們知道的是,馬車上的這些叫花子一樣的人,應該是一些國內的大人物,不然的話什長也不會態度變得這麼快。

  齊無恨冷哼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還沒睡醒的周不疑和面色看不出什麼的苦木,說道

  「看啥,殿下您回去繼續補覺吧,苦木你還不護著殿下回馬車。」

  苦木皺了皺眉頭,踢了一腳齊無恨的屁股,而後掀開帘子護著周不疑的頭二人又回了馬車裡面。

  「嘿你個苦木。」

  齊無恨屁股吃痛,苦木這一腳還真是正正好好的踢到了屁股上的骨頭,力度雖然不大,但勝在恰到好處,差點就讓齊無恨痛的直接叫出了聲。

  一行人也算是起了一場小風波,不過也沒什麼事,算是平安的入了金陵城。

  不過這破舊的馬車在入了金陵城之後,因為太過髒亂,使得城內的百姓們都離的遠遠的,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坐在馬車外面甲駕著馬車一臉兇狠的齊無恨和他旁邊那沾滿血跡的大刀。

  這丫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茬,誰閑的沒事敢上前招惹。

  就這樣,齊無恨一行人來到了皇宮外。

  到了皇宮城門外,齊無恨這時候也是敲了敲馬車的隔板,苦木也隨即將周不疑叫醒,三人一起下了馬車,走向了城門。

  看守城門的士卒,也不是金陵城門士卒那般,他們都是北軍出身的士卒,在看到齊無恨乾淨利落的取下了自己的腰牌讓這些北軍士卒看了兩眼后,北軍的一名校尉先是吩咐著手下士卒開啟城門,自己卻走到了三人跟前,拍了拍齊無恨的肩膀,笑罵道

  「好你個齊無恨,怎麼著了這是,跟剛從土裡面拋出來的一樣,灰頭土臉的,嘿,真是難得,頭一次見你這傢伙這麼狼狽。」

  齊無恨翻了個白眼,聳了聳肩,把這個北軍校尉的手給拿了下來,道

  「好好看看老子身後的這兩位,別以為跟老子套近乎老子就不忘了你欠老子的那幾頓酒錢了,告訴你,妄想。」

  這校尉尷尬的笑了笑,但是也探頭看向齊無恨身後,先是看到了苦木,苦木的模樣,他自然是認得出來的,對著苦木抱了抱拳,以示尊敬,而後低頭一瞧,這才看到了朦朧著雙眼還有些困意的周不疑。

  北軍校尉立馬就變了個臉色,連忙單膝跪在周不疑跟前,恭敬的對著周不疑行了一禮並嚴肅的說道

  「屬下北軍校尉楊鑫,拜見世子殿下。」

  周不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禮給驚醒,滿身的困意直接消散,愣了愣,而後反應了過來上前扶起了這楊鑫,說道

  「請起請起,不用行此大禮。」

  好傢夥,自己這出去東巽一趟,現在回了南離之後有人向自己行禮自己都變得這名不習慣了嗎?

  不對,不對啊,自己呆在金陵這麼些年了,從小到大基本上都呆在金陵,也沒見有人對我行這麼大的禮呀。

  還是一旁的齊無恨偷笑著對周不疑解釋道

  「世子殿下別吃驚,這傢伙他當初被周王爺在戰場上救過一命,所以對您才行此大禮的。」

  「哦哦哦,原來如此啊。」

  周不疑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這又是自己老爹搞出來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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