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陸母的期待
餘清歌有些驚訝於陸母的看法,想了想還是說道:“伯母,其實,我可能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我覺得,陸林生好像還是不大願意搭理我。”
陸母聞言笑了笑,看著餘清歌道:“清歌,我好歹是林生的母親,對於他,我再了解不過了,你覺得林生和你說的話算少了對嗎?”
餘清歌點點頭,她是覺得陸林生和她說的話已經算是少得可憐了。
“其實啊,自從我和他爸離婚之後,他基本上是不會和我們開口的,即使是在學校,也很少願意和別人溝通,除了一個蘇以安以外,他對誰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禮貌疏遠。”陸母見餘清歌點頭,有些失笑的說道。
“蘇以安學長嗎?他和陸林生關係確實挺好的。”餘清歌對於蘇以安也是有些了解的,當即說道。
“恩,你也知道蘇以安嗎?那孩子很不錯,之前陸林生不方便出來的時候,他還偷偷摸摸的過來看過我了,也是個孝順的孩子。”陸母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
“伯母,陸林生他,以前真的更加沉悶嗎?”餘清歌小心翼翼的問道。
“恩,以前他基本上隻會用恩,哦來回應別人,多說幾個字好像都會怎樣似的,不過自從認識了你啊,他話可是越來越多呢,而且,我第一次見他帶女生回家。”陸母看著餘清歌,眉眼彎彎,笑著說道。
“伯母,其實,上一次是我自己要跟來的,也不算是陸林生帶我過來。”餘清歌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些都不重要,我隻知道,他願意讓你靠近就對了,以林生的樣貌,我相信學校喜歡他的女生絕不在少數,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親近他。而你呢,就是那個例外。”陸母說這話的時候,還打量了一番餘清歌。
餘清歌被陸母的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片刻之後才開口道:“伯母,你既然願意和我說這些,我也說些我的心裏話吧。”
陸母點點頭,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後文。
“伯母,其實,我和我父母的關係並不好,他們眼裏隻有弟弟,對於我從來沒有關心過,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喜歡陸林生,好像跟他在一起,我會體驗到許多我以前不曾體驗過的東西,他越是不理我,我越是想要和他多說說話。”餘清歌說這些的時候,臉色有些微紅。
陸母見此,掩嘴笑了笑,隨即開口道:“清歌也是可憐的孩子呢,不過,有些事情,不像表麵那般,你其實也可以嚐試著理解一下你的父母,當然,若是你真的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受了委屈,可以來伯母這邊,想說什麽都可以告訴伯母。”
聽到陸母的話,餘清歌覺得自己的堅強的心有些融化了,好像頭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母愛,吸了吸鼻子,餘清歌繼續笑著道:“好啊,伯母,我以後一定會常來的。不過陸林生,會不會生氣啊。”
“那臭小子才不敢呢,你不要怕,其實林生對你算是很慣著了,不然也不會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則了,雖說女生要矜持,但是你若是喜歡,便放手去追吧。”陸母似有所感的瞥了一眼樓梯出若隱若現的鞋子,笑著道。
陸母方才隻是覺得好像聽到了腳步聲,不過也不敢確定,和餘清歌說話間,狀似不經意的瞥了瞥樓梯處,自然發現了藏在那兒偷聽的陸林生,這孩子,還真怕她吃了他的‘女朋友’不成。
“恩,伯母,我知道該怎麽辦了。”餘清歌聞言,輕鬆的說著。
“行了,我和你說的也不少了,隔間的地方有我買的水果,你若是想要去看看林生的話,洗點水果給他送上去,就當是我給你們創造點獨處的機會。”陸母指了一個方向,對著餘清歌道。
餘清歌點點頭,感激的看著陸母,陸母笑笑,繼續著手頭的活計,餘清歌則朝著方才陸母手指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水果,餘清歌洗了一點的青棗,端著盤子就朝著二樓走去。
陸林生在陸母發現他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回到房間了,有些心煩的看著手中的書,想著方才陸母和餘清歌的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的心有些亂。
樓上總共仨房間,陸林生的房間門並沒有關上,餘清歌很容易就找到了,禮貌的敲了敲敞開的門,餘清歌小聲道:“陸林生,我可以進來嗎?”
“你都到這裏了,我不讓你進來,你還不得找我媽告狀,進來吧。”陸林生這話說的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是餘清歌並沒有多想。
將手中端著的水果放到了陸林生的桌子上,柔聲道:“陸林生,這是伯母讓我給你洗的水果,你吃點吧。”
“恩。你自己隨便坐吧。”陸林生淡淡道,手中的筆在本子上劃出了長長一道。
餘清歌聞言打量了一番陸林生的房間,他的房間並不大,東西也很簡單,一張不大的床,邊上就是衣櫃,房間門口還有一張椅子,其他的就是陸林生正在使用的書桌和凳子了。
看著這個布局,餘清歌嘴角微抽,她總不可能能坐門口那張椅子吧,怎麽看都覺得不太合適啊,那樣的話,她就隻能坐陸林生的床上,這個,陸林生會不會不喜歡。
想了想,餘清歌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坐在陸林生的床上,轉頭看著門口的椅子,她決定把它搬過來,陸林生見餘清歌好半晌都沒有坐下來,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房間好像沒啥地方能坐。
轉頭看著餘清歌打算去搬椅子,陸林生輕歎一聲,開口道:“別搬了,那把椅子壞的,你就坐床上吧。”
餘清歌準備搬椅子的手一頓,聽到陸林生的話,臉色不知道為什麽開始泛紅,抬手拍了拍臉頰,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在陸林生的目光下,坐在了床邊上,不過隻坐了一小部分。
陸林生見此,想要笑,但是想到自己平日裏的樣子,還是忍住了,淡淡開口:“你不用這樣坐的,累得是你自己,隨意一點就好。”
餘清歌聞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對著陸林生尷尬的笑笑,她這不是覺得要‘矜持’一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