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真相大白
“既然你們承認了，不妨痛快點，讓我看看你們的真麵目。”趙小川沒忍住心中的疑惑，出口說道。
胡海哈哈一笑道“也好，反正你今晚是逃不出了。就讓你看看又能如何。”說完，用手摘下蒙麵的黑布，借著月色的襯托映入眼前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相貌端正，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
是個陌生麵孔，趙小川從沒見過。轉下一邊示意黑衣女子也讓自己看看。黑衣女子伸出芊芊玉手，換換揭開蒙麵的黑色紗巾，一副絕美的麵頰呈露出來。即便趙小川心中有所猜測看到後還是不免內心一陣惋惜。
“果然是你！”
沒錯，黑衣女子就是翠香閣中與趙小川見過一麵的那個風華絕代的花月仙！花月仙神色從容，臉上隻是淡淡的表情目光有些躲閃，與趙小川對視了一眼後，便移向他處。趙小川憑著銳利的眼光從中捕捉到了一絲憂愁還帶著絲絲不忍。
咳咳兩聲，趙小川內力還在恢複階段，運轉心法後情況較之剛才有所好轉，但是仍被花月仙的現身影響了情緒。看到眼前的麗人，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心悸。那嬌小的身軀，柔情似水的眼眸怎麽也不會和剛才冷麵的殺手融會在一起。
“為什麽會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苦衷？”趙小川的心情有些沮喪，明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與自己有瓜葛，還是忍不住內心的失落出言問道。可能他的心裏還對花月仙存在著一絲僥幸。
“沒有什麽為什麽。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我終究會有此。”花月仙能感受到趙小川言語中的那抹心痛、那絲哀傷。道不同不相為謀，兩人注定站在了對立的一方，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改變。或許她對趙小川有著一絲好感、有些欣賞可是想到自己身負的使命，不容的她內心有感情的羈絆。
花月仙傷感的回答讓趙小川有些無奈，仿佛自己也是這樣。兩人都是各自為政，本來互不幹涉，甚至不可能相遇。如今知道一切了，在去幻想留念已無用處。慘笑一聲趙小川道“你說的沒錯，你我本就萍水相逢，各自為政，能夠相遇已是緣分使然。既然這樣，我說再多也是無用。趁著這時我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麽目的不惜冒著生命風險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刺。”
“那件東西你看過後，就會明白，不用我們多說。”花月仙冷冷道。
“那我就為自己總結下揚州之案的始末吧。”胡海冷笑的注視著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像是有些很感興趣趙小川接下來的話語。花月仙冷冰冰的臉上看不出她內心的想法。
見兩人都是默認讓自己說，趙小川抬頭望了望漆黑的月色回想了下來到揚州所發生的種種。此刻冷雨蕁、冷小雪兩姐妹均是露出
“我沒猜錯的話，你們都是高麗人吧。來揚州是為了暗中購買軍械和糧草，你們利用了手中的財力威逼利誘收買了一些揚州官場中一些官員的人心。依靠他們的配合和引薦，你們結識了不少揚州的權貴。這讓你們在揚州的活動便得自由起來。”
“果然聰明！猜的不錯，不過我也有些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們不是大隋的平民百姓，貌似我們這方麵並沒有露出破綻吧。”胡海饒有興趣的問道。
“一切確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你們是高麗人，但是你們暗中殺害宋城，則是泄露了你們的身份！”
“這一點怎麽說。”胡海不由得問道。
“本來我隻是有些懷疑，不過那天宋城死後、我帶人前去驗屍，從他身上發現了一些線索。想必你們知道我說的是什麽吧”
兩人麵麵相覷，都是有些訝然。胡海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是什麽”
“寒魄銀針！”趙小川冷冷說道。
“你是怎麽知道它叫寒魄銀針的”這次開口相問的是花月仙。她沒有想到趙小竟然連這個都知道，看來自己使用的障眼法想要欲蓋彌彰掩藏宋城真實死因的計劃已被識破。對於這點花月仙感到非常吃驚！宋城之死是自己一手策劃的，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采用了雙重保險不僅自己動手，還有人從旁協助，沒想到趙小川憑這點就能猜測到自己的身份，心中疑惑不解。
“我不僅知道它的名字，我還知道你們殺宋城是有內應。要不然重兵把守的牢房豈是你們想要來去自如的地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內應就是他吧、張茂張刺史！”說話間趙小川食指指向一直未動的那個黑衣人蒙麵人，眼神犀利無比。
此話一出、全場都是一片嘩然，均都感到震驚不已！堂堂大隋刺史大人、手握一方重權、正四品高官竟然與高麗人勾結在一起，充當其內應爪牙殺害同澤，這怎麽可能？
此刻最感到意外和驚訝正是擒拿冷小雪的黑衣人。隻見他身軀略有顫抖，冷小雪猶自感到身後突然一股寒氣從腳跟上升到胸口，內心有些膽顫。
“哈哈哈！不愧為我大隋太子，未來的皇帝陛下，果然才智超群。心思細膩的讓我都感到意外。你猜的不錯，我就是張茂！”到了此時張茂也不遮掩了，爽朗的大笑一聲隨手往臉上一抹蒙麵的黑巾落地，油光滿臉的臉龐顯露出來。
趙小川靜靜的看著張茂，兩人中間相距五米左右，即便如此張茂還是感覺到趙小川眼神中透露著怒火。那冷峻的麵龐、犀利的眼神無一不訴說著對自己的失望。不過這樣又能如何，張茂渾然不在意趙小川的眼神。
“告訴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大隋待你不薄任命你為揚州刺史、正四品大員，總攬軍政大權在揚州呼風喚雨無人可及。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為何還要賣國求榮和高麗人勾結在一起！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質問的話語錚錚有聲，一句句無不透露著失望的情緒。趙小川胸口起伏，克製不住對張茂的失望。但還是相問個明白。
“為什麽？你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覺得這個刺史做的太沒意思了，想要找些新鮮刺激的事情來做吧，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不知尊敬的太子殿下是否滿意。”誰也沒想到張茂會對趙小川說出如此輕佻、戲謔的言語。張茂本人笑臉嘻嘻，像似完全沒有把趙小川這個大隋太子放在眼中。言語中沒有絲毫的客氣和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