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郡主府的女主人,終究是郡主,郡馬爺留在這裏,無非是在等她,而她,也終究隻是個丫環。 屋內的兩個人還保持著那個怪異的姿勢,獨孤殤半蹲在她麵前扶著她的腰,那股血水噴出,他迅速就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淺夏臉色一白,咬牙終是沒叫出來。 她一向怕疼,可是,她不能在他麵前示弱。 “你可以放開了。” 她不想看這房間中的一切,即使,它一點都沒有改變,與她原先住的一模一樣。 她更不想說,她其實現在,有些無措。 “不行,我要看你的傷。”他說著,伸手就撕爛了她的裙角,淺夏一見,更鬱悶了。 “獨孤殤你現在是什麽意思?你失憶了嗎?你看清楚我是誰了嗎?我不是風非煙,你放我離開!” 她嘶啞著聲音叫著,他卻一概不理,直到幫她將腿上的傷口包紮好。 才又撿起了那枚黑星鏢坐在了她身邊。 “幸好這暗器沒有毒。”他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有毒,還是他親手幫她打造的。 對於他的答非所問,淺夏有些無力感,索性,她也不再說話了。 她撇開眼不理他,卻察覺他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心跳沒來由的漏跳了一拍。 終究是沉不住氣的,她回頭,差一點點,就碰上他近在咫尺的那一張臉。 呼吸有些微窒,她很想很想將他敲昏了再逃。 可是,她憑什麽要逃?她又沒做錯事! 淡定,淡定住,淺夏一麵安慰著自己,一麵抬眼,卻發現他竟然又向她靠近了幾分,兩人的鼻子都快貼在了一起。 她覺得自己再這麽瞪下去肯定會變成鬥雞眼,忍無可忍的喊道:“你到底想幹嘛?” “淺淺,原諒我一次,回來好嗎?” 他將聲音放到最低,已經是這輩子難得的謙卑,誰讓他,真的在乎了呢? 他不想在她麵前,永遠戴著一張麵具生活。 “獨孤殤,你又想耍我嗎?這一次,你又想要什麽?或者,你根本聽說了吧?朝露劍在我手上,你覺得我又有用了吧?” 淺夏沒有被他的甜言蜜語騙住,她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的說道。 他向來就是如此,不是嗎?他隻要對他有用的。 因為她現在又有用了,所以,他又打算用當年的柔情攻勢了嗎? 淺夏很想笑,嘲笑他,也嘲笑自己,他們之間,到底存在過什麽呢? 為什麽自己當初,就那麽傻傻的將他看成了生命中的全部? 她要培養的老公? 她怎麽可能培養的了他? “為什麽你就一定認為我要的是那把劍?” 獨孤殤皺了眉頭,語氣不禁焦慮起來,當他是獨傾城時,她也懷疑他要朝露劍! “不然呢,你要的是我這個人嗎?” 淺夏反問,聲音都有些沙啞,她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直達心底。 “為什麽不是?”他要的,的確是她,早就已經不是別的了。 “獨孤殤,你別把我當小孩,也別把我當傻子,如果你對我真的有這份心思,當初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風非煙關進陵墓,對呀,你可以當我已經死了,任何人在那裏生活一年,怎麽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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