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夏對花滿樓早已沒了印象,可是晚上換了一身跟花離同色係的衣服跟著公子出發時,她還是發現了那個悅來客棧。 突然就想起落塵來,不知道,那家客棧的老板現在是誰? 她還記得,在那裏利用了落塵一把,隻為讓那個人吃醋。 他似乎是真的表現了,可是,也許隻是在演戲。 一瞬間,舊地重遊的傷感,便像條條的絲線將她整個人包裹,又是那種壓抑的痛,痛的無法呼吸。 她不想去想,可是,太過熟悉的地方,總是會忍不住回憶。 有些慶幸,公子要去的是對麵的花滿樓,而不是令她回憶萬千的悅來客棧。 “怎麽了?” 獨孤殤早就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自然也明白她是想起了什麽。 悅來客棧,她此時想的是他嗎? 淺夏回過神來,自嘲般的搖了搖頭,“沒什麽,那個地方,我原來做過一回傻子。” 她收回了視線,又似乎變的毫無所謂。 可是獨孤殤卻是一瞬間失言,傻子? 她的表情和她的話,可是現在換他想做那個傻子,卻都做不了。 “公子。”花離在邊上提醒了一句,他們實則該進了。 “嗯。”獨孤殤點了點頭,突而自懷裏又拿出了兩個麵具遞給了他們。 花離一怔,便即明白過來,要見的人,九夏郡主是認識的,如此一來,便不會揭穿身份了。 他沒說話,迅速將麵具戴好。 淺夏卻是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隨即忍不住撇嘴道:“原來我們還要這麽神秘的呀,好,我也做一回麵具女郎!” 她嘻嘻一笑,將麵具戴在了臉上,同公子的相同,也是半張,僅露出了嘴,和小巧精致的下巴。 獨孤殤微一恍神,便即轉身帶他們兩人進了花滿樓。 二樓的某一包廂被人包下,門外守著四名侍衛,一看就是位高權重的大人物。 淺夏完全不知道他們是要幹嘛,但她既然是保鏢,那就跟著花離一起,站他身後好了。 隱約間覺得,自己就像在拍黑道電影似的。 進了房間,正中央便擺了一桌酒席,而對麵,用紅紗隔開一道屏風似的隔擋。 紅紗後坐了一個女子。 “你便是獨傾城?”不待他們開口,那女子便率先問道。 淺夏隻覺得嗡的一聲,腦子裏便有短暫的空白,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了,赫然就是—— 風非煙! 她定定的看著那紅紗後的人影,心潮已然起伏萬千。 是恨嗎?也許是有,這個女人搶走了她喜歡的人,並且,她要她的命。 可是,需要報仇嗎? 她想起娘說過的話,人隻要活著,堅持自己的信仰,不需要去執著於仇恨,快樂就好。 而且,她沒死,但是,她絕不會允許這個女人,來傷她第二次。 她回過神來,看到公子已經在桌邊坐了下來,神態間有絲慵懶。 他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嗎? 公子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跟風非煙扯上關係? 那個那個人該不會也在? 一瞬間,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心慌,眼光迅速的掃遍了整個房間,然而,幸好沒有別的人。 心情起伏間,分不清那種情緒叫做什麽。 為什麽要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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