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兒算是在他身邊伺候的最長的人,卻也不禁被嚇愣住。 難道人長大都會變嗎? 她還記得,一開始的郡馬爺很是溫和,郡主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都是麵帶微笑。 今天這個樣子,差點讓她以為她看錯了人。 郡主中毒,這事怎麽可能不稟報晟王爺?更何況,這郡主府的一半家奴都是晟王爺安排進來的。 而另一半,也早有人報進了宮中。 這一夜,無人好眠,也沒半個人再敢去睡,皆是守在前院。 想著郡馬爺也會解毒嗎? —— 獨孤殤將風淺夏帶到後院,卻並沒有帶她進房間。 “又冷又熱,我難受死了……” 風淺夏低叫著,不停的拿手去抓自己的脖子,感覺全身難受的要命。 “娘子,我替你解毒。” 獨孤殤說了一聲,也不管她有沒有聽到,算是一個交待。 然後,直直的走向了旁邊的水塘邊,天氣太冷,水塘裏早就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他皺著眉,想著要不要直接將她扔進去,畢竟,中了媚`藥,除了一種解法,就隻能讓她自己慢慢熬過去。 他和她雖然是名義夫妻,但他卻是從未想過真的去碰她。 現在的獨孤殤也有些懊惱了,早知道這是連環計,他在當時就該掩住她的口鼻。 可是,他也必須承認,他也想要一箭雙雕。 如今抓了這兩個人,隻要他們不死,逼問出幕後指使人都不是問題。 至於太子,這一次,皇上應該會給他警告了。 如此一來,他在風祈國算是少了最強的針鋒對手,至於其他的小皇子也不足為懼。 這麽一閃神間,就又聽風淺夏在低喃著他的名字,“小正太……” 她說這是專屬稱呼,他的唇邊不自覺得挑起一抹諷笑,是囚奴的意思嗎? 最終,他還是抱著她,一起跳了下去。 撲通一聲響,打破了碎冰,兩人一齊往水塘底部沉了下去。 冰冷的湖水漫過口鼻,他才又提著她冒出了水麵。 身上冰冷刺骨,已經完全濕透。 風淺夏全身都開始打顫,一手扶著他的胳膊,一手狠狠的抹了下臉上的水珠,她的臉都生疼,好像被玻璃刺一樣。 “獨孤殤你瘋了嗎?” 喘了口氣,她憤怒的叫喊,剛剛還渾渾噩噩的腦子也在瞬間清醒過來。 他大晚上的發什麽神經,帶著她來跳河,殉情啊! “娘子,你中毒了。” 獨孤殤臉色都沒變一下,靜靜的說道。 中毒?風淺夏微愣,她怎麽沒覺得她中毒?難道他帶她跳河,就是解毒?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好像也在犧牲自己。 可關鍵是,什麽毒非要泡在冰水裏,她真的快要變成冰棍了。 “我中什麽毒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就奇怪,她這麽睡了一覺,怎麽會中毒呢? 獨孤殤皺眉,一邊拉了她的手,將內力從她掌心輸了進去,一邊向她講了今晚的所有事。 風淺夏就覺得有兩道氣流在身體裏亂竄,一道灼熱火燙,又似乎被這冰冷的湖水有些壓了下去,另一道溫熱,自然是他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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