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殤的眼睛往地上那個雪人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哪裏像他了? “你不冷嗎?進屋。” 語氣有些冷硬,他其實一開始,就注意到她在不停的往手上哈氣。 隻是在想,看她能撐多久,卻沒想到,她一聲沒叫的陪他待到了現在。 “冷死了,但是——” “走吧。”獨孤殤不再聽她多說,一把將她拉到了屋子裏。 奴兒差不多是在用感激的眼神在看獨孤殤,趕緊將手中的暖爐遞到了風淺夏的懷裏。 …… 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感覺更冷了,蓋了兩床被子風淺夏還是覺得手腳冰冷。 她往旁邊看了看,某人正安安靜靜的閉著眼。 於是她一笑,翻滾著往他那邊靠了過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唔,好像每天早上是在他懷裏醒來,但還是發現,少年的骨架跟剛開始的瘦弱已經完全不同了。 他的個子高了,連胸膛也寬闊起來。 淺夏窩在他懷裏就有些安心,雖然,他一開始是有些僵硬。 她其實知道,他根本沒睡。 獨孤殤的確沒睡著,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無比。 她抱過來時,他隻下意識的握了握拳,再沒別的動作,他想,這個郡主,該是喜歡他的。 但,她的身世依然是個謎,身後若是沒有了風祈國的皇帝與晟王…… 就像老二或老三所擔心的,他若要回到玄安國,除了有自己的勢力,還要得到風祈國的幫助。 心思紛亂的想了許多事,閉著眼,暗夜裏,任何動靜都顯得那麽清析。 當屋外出現了兩條人影時,他霎時間就有了警惕。 在別的國家若要生存,他就要時刻的保持著清醒,風淺夏的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熟睡,什麽也不知道。 他在想,這次來的人,也是他們派來的嗎? 很快便有了答案,屋子裏出現了一抹異香,很顯然,是那兩個人由窗戶上吹進來的。 他屏住了氣息,下意識的也去捂風淺夏的口鼻。 頓了一下,最終又放開。 她昏迷了也好,不用看到這場殺戮,再者,這郡主府的家丁也該換了。 那些人到底是皇上派人選的,他能往裏安插人手,卻無法將他們調走。 好在,這郡主府的一切事務都是他來打理。 空氣中的異香漂浮,窗邊終於有了動靜,兩條黑衣人影先後潛了進來,動作很輕。 獨孤殤的右手已按住了劍柄,準備隨時發難。 卻聽那兩人小聲說道:“果然是住在一起,兩個都應該昏了吧?” “那人吩咐過,隻要女的,別忘了一箭雙雕。” 聽著他們的話,獨孤殤卻有些犯疑,不是衝著他來的? 竟是風淺夏! 聽他們說的一箭雙雕,應該不會殺她,那麽,背後的人是誰? 他稍一猶豫,就感覺那人伸手要來抓風淺夏,他皺眉,反手迅速向上已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聲音冷戾至極,“是誰派你來的?” 那黑衣人不答,變招其快,另一手作刀就向他頭上劈來。 獨孤殤微微眯了下眼,挺身而起,已和他打在了一起,另一名黑衣人見狀,毫不猶豫的竄上前抄起了床榻上昏迷不醒的風淺夏。 連被子帶人一裹扛到了肩上,轉而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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