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也配叫龍君
李象看見渾身血腥味道的黑蛟,一身黑色華服,臉上的鱗片也沾染了些許血液,卻沒有清理的意思。
隻是身上穿著的黑色華服自動去除。
李象神情肅穆,氣質自帶一分堅毅。
大聲說道,“龍君威武!”
聲音竟然有一些響徹驚雷的味道,而且神情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味。
這頭黑蛟,見狀一愣,然後顯露出了一抹玩味。
“你倒也是真真有趣。”
“所以,該如何,要本君說麽。”
聲音自然帶上了一抹濕冷,陰冷的特色。似乎自帶的一般,天生如此。
李象聽到這句話,似乎恍若有蛇在身後的皮膚上蠕動,刺激皮膚要起雞皮疙瘩一般。
但一點一滴沒有顯露出來,而是擠出了笑容。
“自然,自然。”
“怎敢勞教龍君。”
態度極其謅媚。那討好的神情,倒是像極了媚上的小人。
李象立刻從儲物袋中掏出了那張黑色皮質的古樸的地圖。
上麵勾勒著畫麵,禁製,以及說明。
這頭黑蛟,為了這個甚至離開了自己的水域,從相當,近乎一名元嬰期修士,跌落到一名較強的金丹期的實力,不就是為這個據說是仙人飛升前遺留下的洞府,裏麵據說一條離化龍隻差一步的蛟龍提煉的全部精血。
甚至其他的東西的對他來說都沒有那麽重要。
畢竟血脈為本。
黑蛟即使曆經千年歲月的磨礪,也是有些城府,當看到這張地圖,神情也不禁有些激動。
李象見狀,趁著黑蛟檢查的時候。
“龍君可缺一個探路的。”
李象極為小心地問出了這一句話。心髒忍不住撲騰的跳,甚至冷汗已經在額頭垂掛。
他的是生是死就在這似乎極為平常的一句話之中。
這條黑蛟已經拿到了地圖,那他的價值似乎已經消失了,而放他離去的話,反而會增加地圖信息泄露的可能,誰能說他沒看過地圖,可能將地圖的信息泄露給其他人。
所以,他是不可能被放走的,或者說或者離開的。
所以,最好的對策,應該是,直接將自己殺死。
可自己還年輕,自己還不想死啊。
自己一定要給自己創造出新的價值,這樣才能活下來。
隻要自己還有用,就不會被直接殺死。
好活賴活,都不能現在就死,他李象以後可是要開宗立派的人,要做開派祖師的人,如果他死了他以後的徒子徒孫有多委屈啊。
平白少了一個祖師。
這多不好啊。
他李象可萬萬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李象心髒已經撲通的不行,已經提到嗓子眼,隻差一口氣。
隻見那頭黑蛟,還在仔細翻閱這張黑色古樸的地圖,上麵靈光禁製五一不缺,甚至本身就是一件不錯的法器,禁製還祭煉的極為不錯,巧妙。
不愧是仙人的手筆麽。
黑蛟感歎,地圖上麵古樸的氣息,似乎也說明了時間的悠久。
這份地圖應該是真的。
黑蛟下來這個定論,收好地圖,說不得在洞府中這個地圖還能發揮些許作用。
然後才回味起剛才這名築基散修的話語,一臉討好的神色。
然後極其小心地問著要不要探路。
嘴角發出一份嗤笑。
不是別的,隻是看到,別人的性命在自己手裏一手掌握,並且為了自己活命地一絲契機,拚命展示才能,這真是令人心情愉悅啊。
黑蛟那宛如蛇類的豎瞳直接綻開,然後流露出了來一絲帶著陰冷的神色。
“那便跟著本君吧。”
李象聽到了這句話,原本已經崩到極點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
自己終於能夠活下來了。
隻見四明真人,活著回到了風蛹城,卻是連自己的老巢特不回。
直接跑到了城主府,或者別的稱呼。
由於,風蛹城的特殊性,所以朝廷的勢力近乎無,而城主府就是朝廷在這裏唯一的代表,代表了朝庭僅剩的顏麵。
但也僅僅如此,事實上,大魏中央,乃至西北行省的總督對風蛹城的轄幾乎為零。
而風蛹城的城主就是一名金丹中期的修士。
風蛹城城主靜坐。
卻是一身比較樸素地裝扮,甚至說是更像一名苦修士,要甚於一名城主。
而事實上,他金丹中期的修士身份,比風蛹城城主的身份更讓人敬畏。
雖然這兩者,在長時間的時間流逝下,近乎成為了一體。
還有一名金丹期修士,靜坐。
卻是大盛商行的金丹期修士,幾乎掌握了整個西北行省上商貿,或者說是地頭蛇,雖然在外麵的勢力算是排不上上號。
姓名鄭林,也是一名金丹初期的真人。
這就是風蛹城裏僅有的三名金丹真人,在高宏演出的時候,斬殺林塵扮演的受傷的金丹真人的時候。
連一句話都不敢放的三個人。
甚至讓高宏一對三的話,高宏有把握全部斬殺,並且有如果三個人一擁而散的話,最起碼也能留下兩個。
即使讓司光去對付這三名金丹真人。
他也不至於畏懼。
就算對付不了,也能僵持一會,即使到最後也有把握成功逃走,並且不會太大的傷勢。
雖然他和風蛹城的城主同為金丹中期,並且還有兩名的金丹初期的的修士。
但是這些人要麽是四明真人這樣的散修,就是中小勢力出身。
根本無法與出身一流勢力,有完整傳承的司光相比。
事實上,他們的傳承到金丹期已經到頂了,而司光還有傳承,這也算是司家一流勢力與其他二流三流勢力的差別。
而不是僅僅有無元嬰期修士的差距。
而是有可再生的能力產生金丹期的修士。
大盛商行的鄭林看到四明真人一臉陰悶的回來。
不湊趣地上前問道。
“如何。”
看到四明真人這番表情,鄭林早已經有不詳的預感。
結果是如何。
一名金丹真人抓捕一名築基期散修,即使這名散修有些能耐。
但也不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一件事麽。
“失敗了。”
這番話聽的風蛹城城主和鄭林一陣鬱悶,還沒等到他們問為什麽。
四明真人,就已經開始自己解釋,或者說是甩鍋了。
“這番前去卻是遇到了大通河的那位了。”
“那頭黑蛟。”
這裏已經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畢竟他帶走了李象,就意味自己失去了地圖,說不得就失去了那份仙人洞府的機緣,毀我成道機緣,生死大仇,要不是打不過,絕對不死不休。
“那頭黑蛟怎麽敢出來,天下打他主意的金丹真人可不在少數。”
鄭林驚呼到。
司光絕對不是唯一一個想要殺黑蛟,得到神印和大通河水神之位以延長壽命的大限將至的金丹真人。
隻要得到這條黑蛟出來,絕對有一大批人蜂擁而至。
“傳聞那個仙人洞府有一頭離化龍隻差一步的蛟龍的全部精血。”
“離化龍隻差一步,在這等機緣麵前,什麽危機卻也是顧不得那麽多了。”
四明真人倒是了解黑蛟的心情。
為了成道,一些危險算不得什麽。
若得到這些精血,他便可純化血脈,到時候絕對可以進一步。
“如此便失去了那份機緣了,那可是據說是仙人洞府,隨意有些功法秘籍,丹藥,乃至一些修行關竅,法寶說不定是比比皆是。”
鄭林忍不住哀嚎。
甚至有點怨婦的味道,哀怨的味道。卻是沒了平常的雲淡風輕的感覺。金丹真人的氣度卻是一分都沒有了。
唯獨城主,這個衣著極為古樸,像苦修士多過像城主,但事實上牢牢掌握風蛹城百年之久,以此作為修行資糧的狠角色。
沒有不動聲色。
“我那些人,屬下呢。”
直到這時,才慢吞吞地說話道。
而四明真人毫無異樣地說道。
“我與那頭黑蛟僵持一二,甚至鬥法試圖救下,卻是沒有成功。”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了這番話,與事實沒有一絲相符的話。好像那個望風而逃,說道,任憑龍君處置的人不是他。
“全死了。”鄭林忍不住眼皮狂跳。
要知道這番就他商行和城主府出的人最多。
而四明真人,不過一介散修,孤家寡人,雖然組建了一些勢力,但可用的沒有多少。
畢竟散修出身。
這也是為什麽四明真人在遇到黑蛟的時候,轉身就逃,沒有絲毫猶豫的原因。
畢竟那些人沒有一個是他手下的。全是商行或者是城主府的。
所以,死光最好。
為了他們,和身為大通河水神的黑蛟鬥法,即使黑蛟離了大通河,實力大跌。
那也不可能。
他四明真人,散修成就金丹真人,如何了不得,如何有大氣運,說不得要更進一步,怎麽能夠折在這裏呢。
四明真人心懷鬼胎。
風蛹城城主卻是沒有絲毫在意。
鄭林如此在意的,本質大盛商行是由鄭家掌管,裏麵說不定就有些他的子侄。
而他,可是一身苦修,沒有一個子嗣。
所以,絲毫不在意,不過是一些下屬而已。
“這倒是好。”
“如此說來,倒也不是毫無機會。”
“卻也是不幸萬幸。”
城主宛若一名老人幹澀地說出口,卻自帶一分氣勢和霸氣。
這分霸氣也似乎昭示了為什麽他能夠壓製四明真人和大盛商行的鄭林這麽多年的原因。
絕對不僅僅是憑借著自己高出一籌,金丹中期的修為。
“你們可知,我城主府,隻要入了築基期的修士。就要在我這裏留一份魂牌的。”
“這是向那些大勢力學的,他們憑借這個手段,不僅能夠確認自家子弟的生死。說不定在某些特定的時候,還能聚攏殘魂,讓他再活過來。但這樣卻要通天般的手段,我卻是沒有。”
自問自答了,並且歎息了一番。
四明真人和鄭林都屏住呼吸。
直覺告訴他們,這位城主等下說的話,對他們有益。
“我不會那些。”
“但也不僅僅是確認生死,人死,魂牌龜裂那麽簡單。”
“還能夠施展一門手段。”
“能讓這些殺死我這些下屬的人顯露蹤跡,卻是陰魂法裏一門應用,機緣巧合地學會了這門小伎倆。”
“原本就算死了一名也未必會顯露出來。”
“但那頭黑蛟,卻是殺來那麽多,少說有十人。”
“如此便是夠了。”
“足夠在我這裏讓他顯露蹤跡。”
城主一番話說的,鄭林和四明真人重新喜笑顏開,沒有在垂頭喪氣地樣子。
如此說來,那仙人洞府,他們還有機會。
那可是仙人洞府。
隻要拿到一點點東西,就是天大的機緣。
要知道他們可都是傳承有缺。
四明真人可是散修出身,傳承殘缺的厲害,包括鄭林也隻是勉強在金丹期有勉強稱得上完善的傳承。
如何到元嬰期卻是一頭霧水。
這也算是底蘊的一種寫法。
他們這就叫做底蘊不足。
包括司家這樣的墊底的一流勢力,就是一流勢力守門員,家裏也有完整的成就元嬰的三門以上的傳承,算上有些殘缺的,更是有五門以上。
司光根本不用為傳承發愁。
就在此時。
林塵和高宏布置法陣,不斷完善自己布置的法陣,這裏就是他們布置的遺跡的地址。
高宏雖然不怎麽精通陣法,畢竟是劍修,要是能夠精通陣法,那才是了不得的事。
但畢竟觸類旁通,有著些微的了解,畢竟怎麽破陣還是要了解下的。
看著林塵要他們布置下的法陣。
卻是精妙至極,環環相扣,不斷積蓄力量,引太陽的烈火,太陰的寒冰,左右淬煉,不斷積蓄力量。
喚作陰陽。
隻至極點,然後一瞬間爆發。
還有更多的困,纏剿,殺,幻,多重法陣。
高宏粗略地算了下,光自己經手的法陣就有十門以上,陣上加陣。
按照林塵吹牛逼的說法。別說黑蛟這個離開大通河實力大跌的隻能算是較強的金丹期。
哪怕真的元嬰期過來,他們拚著法陣全部爆發,也能夠斬殺。
高宏,沒有反駁,雖然他認為林塵有點吹牛逼。
但也認為在這重重陣法的加持下,即使不敵元嬰期修士。
也能抗衡。
最不濟也能夠逃脫。
這已經是極了不得的事了。
林塵看著自己布置的法陣。
暗自尋思,他卻打聽到那頭黑蛟給自己取的尊號卻是大通河龍君。
一頭黑蛟叫龍君。
你也配叫龍君,不過一頭小小的黑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