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親自動手
禦書房裏的廚師正好在準備午膳要用的一切東西,看到司徒湛過來,連忙帶著一行人行禮。
“不用多禮,雞鴨何在?”司徒湛掃視四周,麵上帶著急迫。
他答應了嫣然的事情就要盡快做到。哪怕隻是這麽一點小事,他也要速戰速決。
“雞鴨?”禦膳房的總管臉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他在嘈雜的禦膳房當差,聽力當然是一等一的好。不懷疑是不是幻聽的情況下,他開始懷疑是不是他腦袋出了問題。
堂堂熠王殿下哪怕是吃什麽,也有專人前來禦膳房吩咐。
自己前來找雞鴨?這不是開玩笑嗎?
沒等他再開口,就聽外間傳來雞鴨亂叫的聲音,是去宮外采買的人回來了。
“王爺,不可!”禦膳房總管麵色大變,先一步開口。
可他終究沒有能製止司徒湛。
一番折騰之後,司徒湛成功的一手兩隻雞一手兩隻鴨往壽康宮走。
而他的身上和平日一絲不苟的頭上,也成功多了幾根雞毛。
要是平常,這種情況下的他多半已經被自己髒的崩潰。
可現在的他,提著雞鴨走在回去得路上,隻剩下滿心的雀躍。
他差事辦的這麽好,嫣然定然是要誇他的!
“郡主,郡主不好了!”十三遠遠看到司徒湛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來,慌慌忙就往屋裏跑。
“怎麽了?司徒湛把廚房炸了?”白嫣然果斷朝外衝,一邊衝一邊問出口。
她就知道司徒湛之前沒幹過活,肯定幹不好。這下好了,她指定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
“不是不是,是王爺抓了幾隻雞鴨回來。看著,很是狼狽。”十三忙開口,快步跟上白嫣然。
白嫣然一個急刹車站穩了身子,側眸看向同樣急刹停下的十三,皺眉反問道:“你說他隻是提了雞鴨?”
“是啊。郡主,王爺那是什麽身份,您怎麽能這麽淡定呢?”
十三都快快哭了。
這麽大的事兒,郡主居然用隻是兩個字?是她瘋了,還是郡主瘋了?
“為什麽不淡定?我還以為他把廚房炸了今兒個沒飯吃呢!”白嫣然轉身便要回屋,卻被十三一把拉住。
“郡主,王爺的雞鴨是不是為了您抓的?”十三不用想,一猜就是!
除了郡主,還能有誰能讓熠王殿下直降身份去做這種粗活?
別說是殿下了,就是她,讓她去抓雞鴨她都未必能做得到,更何況是他……
“是啊,怎麽了?”白嫣然下意識開口回答,然後便被十三大力得扯著往外走。
“王爺都能為了您放下身份去抓雞鴨了,您就不能出去接一下?”十三恨鐵不成鋼的開口,恨不得現在給白嫣然說道說道這其中的問題。
王爺都做出那麽大犧牲了,她們郡主怎麽也要有點兒表示才合適不是嗎?
“好像也是……”白嫣然半推半就得跟著,忍不住低聲開口。
不過沒等她多想什麽,一出門就看見司徒湛一臉傻笑的站在那裏。
他左右兩隻雞還在撲騰,咯咯的叫個不停,仿佛是猜到了自己即將被實驗的命運。
而另外兩隻鴨這是脖子垂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好像是遭受了莫大的羞辱一般。
是啊,它們被一個從來都沒有碰過雞鴨的人抓到了,說起來確實是有點兒丟臉。
“進來洗把臉,王爺多多少少還是要注意一些。”白嫣然輕咳一聲,作勢要從司徒湛的手裏接過雞鴨。
不想司徒湛果斷往後退了一步,慎重道:“髒,嫣然你就別碰了。
白嫣然楞了一下,好笑道:“我碰髒,怎麽,你就不覺得髒?”
司徒湛沒有回答她,隻是微微一笑,便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啊,王爺和郡主兩人的感情真好。”遠處小心跟著的小宮女太監們早已經是羨慕不已。
“可不,王爺何曾對人這麽好過?他可是萬金之軀,竟然願意為了郡主做這種事情。”
“若是有人也願意為我如此,我就是死,也是值得的!”
那些話雖然遠,可白嫣然此刻卻也聽的清清楚楚,不免勾了唇角。
司徒湛人雖然是傲嬌了一些,平日說話又不太好聽。可對她,確實是沒什麽好挑剔的。
在司徒湛和白嫣然看來得一件小事,卻也迅速傳遍了宮中上下,以及京都的上等人圈子。
“聽說了嗎?王爺為了郡主一笑,竟然親手抓了雞鴨給她做湯!那可是熠王殿下,你們敢信?”
“誰說是做湯?聽說隻是郡主想要看一眼,隨口一提,熠王殿下就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熠王殿下那個狼狽的樣子啊!”
“我呸!你們到底是怎麽聽得?熠王殿下分明是自己心疼郡主操勞,所以才為她煲湯的!”
爭論的聲音喋喋不休,坐在二樓房間裏的司徒辰臉色卻更為陰沉。
坐在他一旁的大臣看出他心情不快,忙動手給他斟酒,陪笑道:“王爺嚐嚐這樓裏的酒,外麵可是喝不到的。”
“喝不到?那本王買了這座樓,不就能讓人送到府上了?”
司徒辰冷冷開口,目光落在酒杯上,眼底帶著怨毒之色。
大臣當然聽出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忙笑道:“王爺說的是。這個世間隻要是王爺想要的,哪裏有得不到的?”
旁邊一人聽到這話,也當即附和道:“就是!晉王殿下乃是人中龍鳳,想要什麽,還不是一聲的事情。”
“可不是,縱然是丞相大人那麽寶貝的孫女兒,如今不也是很快就要成為晉王殿下府中的女人了嗎?”有人繼續開口奉承,可話卻有那麽幾分味道不對。
其他的人知道一些事情,輕咳一聲道:“那柳雨婷分明是自己高攀,怎麽能算是咱們王爺願意?若不是皇上賜婚,誰和他丞相攀親戚?”
“就是就是!當日柳小姐那一支舞,可真是讓人印象深刻。不過既然很快就是晉王妃了,咱們大家還是莫要再說她的好。”
開口的人滿臉笑意,說話的時候也在注意著司徒辰的表現。
而司徒辰對柳雨婷隻有厭惡,在聽到別人議論她的時候,自然不會有什麽多餘的表現。
他是護犢子,可柳雨婷一日不入府,便不是他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