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哪有歲月靜好
白嫣然本來也沒打算聽司徒天是怎麽橫刀奪愛，聽到這裏，也已經是心滿意足。
“哎，又是一出苦情戲碼。”白嫣然嘖嘖兩聲，不免感慨。
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她自然不可能再說什麽怪永親王沒有爭取，或者是怪司徒天沒有拒絕。
畢竟，這些事情對於當時的他們而言，必然是有著諸多的不可為。
白嫣然對著司徒湛眨了眨眼，示意他再稍微說一點八卦。比如賢妃的兒子，襄王。
司徒湛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麽，搖了搖頭道：“莫要胡思亂想，那都是沒有的事情。”
他簡單一句，卻也讓想要聽一點刺激戲碼的白嫣然死了心。
“算了算了，無趣得很。這次的事情，你覺得皇上會如何處置？”
畢竟是啪啪打臉得事情，而且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情況下。
這要是能饒了他們，白嫣然覺得太陽得從西邊出來。
“此時，必然要有一個犧牲者。”司徒湛稍作遲疑，給出了他的看法。然後看白嫣然皺眉，補充道：“父皇仁慈，未必會傷他們性命。”
白嫣然聽的嘴角微抽，有些同情的看著司徒湛，低聲反問道：“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不能忍吧？”
司徒湛臉色微白，微點下巴給了他的答案。
白嫣然給他一個你懂就好的眼神，不再繼續為了這件事情糾結。
反正賢妃和永親王是死是活其實和她關係不大。不過那個襄王，這次怕是活活躺槍了。
有這樣一個母妃，哪怕他再怎麽能文能武，在一眾武文大臣麵前怕也站不住腳。
當然，他還有司徒湛這麽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想要取勝可不是什麽易事。
“走吧，陪我去看看皇祖母。”司徒湛低低開口，對這件事情明顯多了感觸。
至於他為何如此，白嫣然不去問，也不想知道。
不過去看太後，她自然是樂意的。
賢妃和永親王被分別關押在冷宮的兩個房間，有專人伺候以及禦林軍層層把守。
哪怕是原本什麽都不知道的宮女太監，看這個架勢，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什麽。
對此，最高興的莫過於司徒辰一派人。
雖說司徒霖之前並不能算是他強有力的對手，可畢竟也是個皇子。表麵跟他和和氣氣，卻未必是真的忠心於他。
畢竟，身為龍子說自己沒有野心，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司徒天稱病不朝，與蘇菀怡兩人窩在後宮裏誰也不見。除了司徒湛借著探病看了一眼之外，旁人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病重還是如何。
太後見到白嫣然和司徒湛便笑的迷了眼，忙招手道：“嫣然，湛兒，快，快到哀家這裏來。”
她笑容和藹，半點沒有平日在外人麵前的嚴厲。
兩人依言上前，對外麵知道的事情默契閉嘴，半句不談。
“湛兒，哀家今日還和嫣然念叨你們二人的婚事，你打算何時成婚呐？”太後笑著拉著白嫣然的手，問話卻是對著司徒湛。
“盡快。”司徒湛乖巧開口，麵上依舊一本正經，可說出口的話卻也讓白嫣然忍不住想要給他一腳。
要不是現在在太後這裏，她根本就不願意忍。
太後被他這兩個字逗得眉開眼笑，拉著白嫣然的手接連說了幾個好字，就好像剛剛和她說那些的人是白嫣然一樣。
“哀家老了，未必能陪你們多久，當然是希望你們的事情都定下來才好。不單單是你，還有辰兒，霖兒他們。”
太後麵上帶著淺笑，看著司徒湛的眼中帶著別樣意味。
白嫣然握著太後的手也不由緊了一緊，以為她是察覺了什麽。
可接下來，太後依舊隻是拉著他們二人說笑，對於賢妃的事情絕口不提。
離開太後寢宮的時候，司徒湛才低聲道：“皇祖母活的通透，很多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他這話一出，原本還想著自欺欺人的白嫣然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是啊，太後如此聰明，不過是她自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而已。
“要不要出去走走？”司徒湛順勢拉過白嫣然的手，動作熟稔。
之前拉過太多次，白嫣然此刻矯情自然是沒必要。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讓寬大的袖口遮蓋住他們二人握著的手，淡淡解釋道：“人多眼雜，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起丟人。”
原本眼中還有著些許失落的司徒湛瞬間彎了眉眼，柔聲道：“聽你的。”
白嫣然登時被這話酥麻的腳都有些站不穩，忙沉聲道：“好好說話，不然我就一腳把你踹出宮門！”
司徒湛看著她但笑不語，沒再故意開口挑逗她。
“康嬤嬤今日剛說過讓我晚上別出去走動，怎麽，王爺這是帶頭壞規矩？”白嫣然低低開口，同時警惕得看向四周。
比起她嘴上說的什麽規矩，她本人看起來要更為誠實一些。
“自然不是。皇祖母說的是你一人不可隨便出去走動，可不曾說過你我二人不可以一道出去。”司徒湛煞有其事開口，聽的白嫣然忍不住勾了唇。
“行行行，你說的在理，我懶得和你爭辯。隻是熠王殿下這麽會說，不妨出本書，讓世人也都跟著觀摩學習。”
“本王嘴笨你是知道的，何必要借此嘲諷我？”司徒湛無奈一笑，拉著白嫣然的手緩步朝外走。
白嫣然本來就不願意別在房裏不出去，現在趁著這個機會，自然不會客氣。
“不說便不說，說的好像是我想說一樣。算了，出去走走就走走。”白嫣然訕訕開口，沒打算真的去糾結什麽。
他平日裏話是不多，可要是說嘴笨，她可是第一個不承認的。
往日套路一個接著一個，一著不慎便被他算計，她怎麽能覺得他是個嘴笨之人？
兩人並肩走在宮道上，身影被兩旁的燈籠照射，拉長，竟有一些纏綿悱惻的錯覺。
白嫣然盯著兩人的影子有些出神，憑空多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可不等別人提醒，她自己也突然清醒過來。
她和司徒湛這樣的人，哪裏來的什麽歲月靜好？
“要不我們去冷宮看看？”白嫣然和司徒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語帶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