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論罪當誅
如此女子,熠王殿下居然還能忍得下去?
司徒湛看都不看她一眼,隻冷冷道:“論罪當誅。”
李氏不由得腿一軟,直接摔在地上。她就是再蠢,也聽得出來司徒湛這話是在說她。
“熠王殿下,此事乃是我將軍府的家事,還希望熠王殿下莫要插手。”白嫣紅率先開口,連帶看著司徒湛的眼中都帶了恨意。
白嫣蘭此刻同樣詫異,但更多的,是對白嫣然的恨意。
都是這個賤人!若不是她,王爺怎麽可能會無視她的存在?
“本王才不屑管白家的閑事。可關乎嫣然,本王容不得旁人半個不字。”
司徒湛冷冷開口,語氣明顯帶著殺意。以及,對李氏母女絲毫不加掩飾的厭惡。
母女三人臉色都不同程度的變了一變,怎麽都沒想到司徒湛竟會如此看重白嫣然。
白嫣蘭眼中更是盈著淚,恨不得自己才是立在他身邊的那個人。
“王爺此舉,是否不妥?”白德海臉色陰沉,對司徒湛的態度格外不滿。
司徒湛眸色冷冷看向他,眉心微動:“哦?本王倒是不知有何不妥。”
白德海氣的瞪大了雙眼,怎麽都沒想到他這話都出來了,司徒湛竟然還無動於衷。
他怎麽也是這南齊的大將軍,即便手中實權不多,可也絕對不能允許北禹的王爺如此蔑視。
他不知的是,司徒湛根本就不是蔑視。而是,壓根兒不曾放在眼中。
他若不是嫣然的生父,他就連這將軍府,都懶得多看一眼。
“王爺,這件事情畢竟是我們與三妹妹之間的事情,您先去客房等候可好?”白嫣蘭不死心的上前兩步,柔聲開口。
有當初解毒的情誼在,她相信王爺一定會給她這個麵子。
司徒湛嫌惡皺眉,反問道:“妹妹?你是誰,也配與嫣然為姐妹?”
若是此刻身在樓上,白嫣蘭指定會一躍而下,以逃避此刻恥辱。
她錯愕的瞪大了雙眼,看著司徒湛的眼中滿是控訴。紅唇微動,委屈道:“王爺,你竟然一驚不記得嫣蘭了嗎?”
“本王為何要記得?”司徒湛回答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
他說的多速度,白嫣蘭的臉也就白的有多快。
要不是白嫣紅發覺不對上去扶著她,她極有可能就這麽昏死過去。
司徒湛看也不看一眼淚如雨下的白嫣蘭,轉而對上白德海含著慍怒的雙眼,沉聲道:“將軍若是心中還有嫣然這個女兒,便將實情告知。不然,之後便斷絕關係罷。”
“你!”白德海險些被氣的暈厥過去。
他,他竟然敢用父女關係威脅他!
可偏偏,立在他身邊的三女兒沒半點不滿的意思。似乎,是早已經想到這一點。
白德海不免心寒,後悔之前還曾經希冀她能回到白家的事情。
但如今這個時候,他更清楚,白家絕對不能和白嫣然撇清關係。
“將軍想好再說,本王與嫣然事情不多,可不能浪費在這裏。”司徒湛冷冷開口,看向白德海的眼中滿是忍耐。
若不是嫣然在這裏,他早已經拂袖離去,哪裏還會願意留下看著一家人的戲碼?
白德海被氣的幾欲吐血,可無論如何,他都絕對不能告訴她。
“嫣然,你娘親的事情是爹爹做的不對。可她已經去了,你難道非要破壞她的安穩不可?”白德海滿臉憤怒,說話間猛咳兩聲麵色更為蠟白。
李氏慌忙扶住他,緊張道:“老爺,您千萬不能動怒,身子要緊!”
“你們一個個的,難道不是想要氣死我來的痛快?”白德海怒目以對,此刻連帶著李氏一道看著不順眼起來。
若不是她平日裏嬌慣兩個女兒,如今她們至於變成如今這種刁蠻潑辣的模樣?
對自己的嫡親妹妹尚且能下得了手,她們還能有什麽不能做的?
李氏被吼得一愣,隨即豆子大的眼淚便不爭氣的掉落下來。她一邊哭,一邊委屈道:“老爺,妾身這又是什麽地方惹到了您,竟讓您發這麽大的脾氣?”
這些年李氏向來溫柔示人,尤其是在麵對白德海的時候,更是說句話都怕嚇到了他。
如今被他如此嗬斥,哪怕心中有恨,可李氏卻也強行壓製著不讓她表現出來。
隻因他是白家的天,更是她的天。若是她真的將他惹怒,那之後她和兩個女兒在這偌大的將軍府該如何生存?
白嫣紅和白嫣蘭覺得不對,同樣慌了神,忙解釋道:“爹爹息怒,女兒知錯了!”
白德海聞言冷哼一聲,麵色沒有半分好轉。
看著這一幕,白嫣然隻覺得頭疼。
得了,今日看來是別想從白德海口中得知母親的消息了。
司徒湛看出她的疲憊,冷冷道:“白將軍既然無事,便好生歇著。”
白德海作勢要起身,虛弱道:“今日之時,讓熠王殿下笑話了。”
司徒湛冷冷應聲,拉著白嫣然便朝外走。既然現下問不出什麽,那他自然沒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時間。
白德海目送司徒湛兩人走遠,麵上冷意漸深。
等到徹底聽不到腳步聲,他這才看向李氏,怒道:“嫣然怎會知道空棺之事?”
李氏臉色煞白,嘴唇微微蠕動幾下,小聲道:“許是府中下人多嘴,什麽時候說給她聽了妾身也不知……”
“不知?”白德海勃然大怒,對上李氏閃躲的雙眼,怒不可遏道:“若不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府裏嚼舌根,怎麽會有人知道這些往事?”
“老爺,我冤枉啊!此事妾身真的不知道是從何處傳到了嫣然耳中。這些年我雖不怎麽管府中的事情,可也知道這件事情幹係重大!”
李氏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她看著暴怒的白德海,更害怕他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對她有所處罰。
依著兩人這麽多年的情誼,皮肉之苦自然是不會有。
可老爺一旦發話,那她之後在這白府,要如何自處?
“當真不是你?”白德海皺眉,被哭哭啼啼的模樣弄得有些心軟。
李氏忙點頭,柔柔弱弱道:“老爺,妾身當年還受過姐姐的恩惠,怎麽可能會在府中說姐姐的半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