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教訓
而且，還在她之前便有了李氏，當時白嫣紅怕是都已經一歲上下了。
至於過往白嫣然不想去深究，可李氏對她們母女所犯下的錯，她必然不會放過。
“不，她早就死了，你這小賤人少在這裏妖言惑眾！”李氏臉色發白，嘴唇都跟著發顫。
白嫣然也沒料到她對於嚴如玉會如此大的反應，可這不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嗎？
周遭的百姓本來還多在誇讚白嫣然與司徒湛郎才女貌，對著突入起來的變故也都嚇了一跳。
“白夫人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害怕？”
“夜路走多了總會見到鬼唄……”有知情一些的人小聲嘟囔一句。
司徒湛不在意旁人的聲音，隻是冷眼看向李氏，沉聲道：“對郡主出言不遜，該打。”
阿刃聞言果斷上前，沒等白德海等人反應過來，手下便狠狠一巴掌打向李氏。
他是練武之人，又沒收斂力道，一巴掌下去直接打的李氏，嘴角滲血朝著一側摔去。
“放肆！”白德海憤怒上前，一向斯文冷靜的他此刻也有些忍不住。
李氏再錯，可也是他的妻子，堂堂南齊將軍府的夫人，怎麽能被人如此羞辱？
白嫣然聽著他的聲音覺得耳熟，這才側眸看了他一眼。
“白將軍，可是覺得王爺此舉有何不妥？”白嫣然語氣涼涼，沒半點麵對父親應有的喜悅。
或許原主會高興吧，可她本就不曾經曆過親人的滋味，更何況是這種硬生生逼死原主之人。
她沒直接了斷他已經是難得。怎麽，他還要得寸進尺？
白德海本是想用他父親的身份壓一下白嫣然的狂妄，可他下一刻，卻被白嫣然眸間的冷意驚到。
這眼神，半點不像是看自己父親應有的態度。反倒，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白德海瞬間如墜冰窟，眼前不由浮現出嚴如玉那帶著淺笑的臉。
明明如此相似的兩個人，怎會這麽天差地別？
“她，她畢竟也是你的母親……”硬撐著開口，白德海整個人看著都蒼老了幾分。
他知道這話她必然不會聽，可若是不說，讓將軍府的顏麵何存？
白嫣然清楚他的心思，更將周遭百姓的議論聲都聽的一清二楚。可聽他這話，卻忍不住譏諷一笑。
“母親？將軍是否忘了，我母親可是早已逝去。這都十幾年了，你倒是忘得幹淨。”
白嫣然的話一出，眾人嘩然。有知道當初往事的人，不免唏噓。
“嚴神醫那麽好的人，就葬送在了將軍府，真是可惜了……”
“是啊，當年嚴神醫可還救過我家姑娘呢！若不是她，我現在哪能抱上曾外孫？”
“可不是，嚴神醫當年可是神仙在世。若不是她，咱們南齊之前的那場災禍都未必能挺得下來。”
“原來三小姐竟然是嚴神醫的女兒，怪不得剛剛我看著眼熟呢！天啊，嚴神醫竟然還留下了孩子！”
議論不絕於耳，全都是一水的誇讚。就連之前酸白嫣然好命的人，也都開始加入其中。
嚴如玉當年對南齊的作用，堪比當今的皇上皇後。誰都不曾想到，她會選擇下嫁給當初還不是將軍的白德海。
後來聽聞她生產後身子日漸不好，在孩子不到一歲的時候便撒手人寰。這對整個南齊而言，無疑是一場災難。
“你竟然敢打我？”李氏捂著臉被丫鬟扶著起身，根本沒料到白嫣然的人敢動手。
她一把推開身側丫鬟，揚手便要打白嫣然，卻不想在即將接觸到白嫣然側臉的時候，被司徒湛一手攔住。
“誰給你的膽子？”司徒湛冷冷開口，隨即催動內力微抬胳膊，震得她猛地後退兩步！
李氏穩住了身形，雙眼滿是憤恨的看向司徒湛，怒道：“熠王殿下這是何意？縱然你們有婚約在身，可一天沒成婚，她白嫣然就還是白家的女兒。我身為當家主母，她的母親，難道還沒有資格教訓她不成！”
“沒有。”冷聲回應，司徒湛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屑給她。
“母親？你配嗎？”白嫣然嗬嗬一笑，看著李氏那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的眼神，通身舒爽。
原來仗勢欺人的感覺如此爽。她根本不用動手，也不至於落得個一個打傷嫡母的名頭。
李氏瞪大了雙眼，看向白嫣然的眼中滿含殺意，咬牙道：“你這逆女！哪怕你不認我，可我依舊是白家夫人，你的嫡母！”
這些年的養尊處優，早已經讓李氏忘了她的原本身份，此刻的憤怒衝昏了她的頭腦，讓她隻知道自己是白家夫人。
當家主母，被家中女兒帶人回來欺辱，這件事情無論放到何處都是她占理！
“若不是我母親當年病故，你此刻最多不過是個妾室，還並非良妾，你哪兒來的臉麵在這裏充當當家嫡母？”
白嫣然冷聲質問，看著李氏這個莫言不免覺得可笑。
她以為自己是誰？口口聲聲說是葉家嫡母，說到底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身份。
若不是白德海不算濫情，她乃至這兩個女兒，又怎麽可能都白府享受嫡母嫡女應有的待遇？
良妾二字深深刺痛了李氏，她原本滿是恨意的眼底更多了殺意。
身份見不得光這一點是白家闔府上下，都心知肚明卻不敢多提事情，這個小賤人今日竟然敢用這件事情來羞辱她！
李氏恨得心顫，看向站在那邊麵色同樣難看的白德海，委屈道：“老爺，您就任由她如此羞辱妾身不成？”
有先頭的經驗，李氏即便是再不服氣，也斷然不敢在白嫣然的麵前自稱母親。
況且對於這種女兒，她也根本不屑！她的兩個女兒才貌雙全，才是白府女兒應有的模樣！
白嫣然是嚴如玉留下的女兒又能如何？
不過是一個沒有教養的野種，等北禹皇室意識到這一點，定然會將她掃地出門！
白德海麵色同樣難看，冷著臉看向白嫣然，怒道：“混賬東西！她再不濟也是你的長輩，你去了一趟北禹，難道回來連自己的親人都不認了？”
畢竟也是將軍，他這番帶著怒意的話說出來，反倒有幾分震懾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