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溫西似乎從中找到了一條新的還款之路。
隻要自己不停的晉級金丹期,就能一直獲取兩千壽元,那麽自己這幾萬壽元的欠款,也就不用犯愁了。
普通金丹期修士的壽命是兩千多年,而元嬰期的壽命則是足足有六千年,自己每月的欠款隻有兩千多年,自己隻需要每月晉級一次金丹期,或者每三個月晉級一次元嬰期就行了。
至於不足的部分,可以通過自己沒有抗藥性的BUG來解決。
這讓一心等死的溫西,突然間看到了未來的曙光。
然而還沒等他高興多久,他便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惡意,盯上了自己。
讓他有種毛骨悚然,渾身發冷的感覺。
“渾身發冷?”溫西眼前一亮,試著用心神溝通自己的身體。然後他驚喜的發現,在晉級金丹期的一瞬間,那層封鎖著他心神的黑氣,悄悄的消失了。
恢複了對身體掌控權的溫西欣喜的睜開了雙眼,準備跟夏南景分享一下這個好消息。
畢竟這種事隻有得到別人的羨慕和誇獎才有價值,這也是人的本性。就算晉級到了金丹期也無法避免。
然而溫西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隻奇形怪狀的異獸,渾身長滿厚厚的護甲,透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惡念,肆意的向周圍蔓延著。
這隻異獸此刻正趴在夏南景的身上,伸出那長長的口器,似乎在吸食著什麽。而夏南景似乎是昏迷了一般,緊閉雙眼,生死不知。
“風刃術!”溫西當即一個火球砸了出去,正中夏南景的腹部,濺起一片火花,而大蟲子也被火球術的餘波擊中,收回了口器,滿臉猙獰的看著溫西。
這種嘴上一套實際一套的無恥做法是溫西熟讀各種修仙小說後總結出的致勝秘籍。
雖然對方明顯聽不懂,但氣勢是不能輸的。
溫西微微皺眉。神識向著異獸一掃,在發現了對方隻是築基期之後,輕蔑的笑了一聲,想了想自己隻剩三百多年的債務,活動了一下手腳。
“看來也該展現一下我真一門最強近戰(自封的)的實力了,不然別人都以為我是個隻會依靠壽元的戰五渣呢。”
話音未落,溫西的周身便有一股淡淡的紅光亮起,這是一種燃燒壽元的強化秘術,可以極大的提高施術者的身體反應速度以及力量。
這還不算完,溫西也不管對麵的異獸有沒有靈智會不會鄙視他,幹脆利落的穿好了自己那一身極品法器,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自己雖然是金丹期修士,但畢竟是剛晉級的金丹,跟築基期其實差不了太多,而且自己又不是專精肉身的修士,近戰肯定比不上這些獸族蟲族啊,因此多穿幾件築基期弟子的法器防止身體被汙染也是很有必要的嘛。
在心裏給自己的無恥找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後。溫西麵色一動,在一瞬間便衝到了異獸的身邊,狠狠的一拳打出,風聲四起,而異獸表麵的護甲也是應聲而碎,露出了慘白色的肌肉組織,看起來頗為惡心。
溫西有些厭惡的捏住了鼻子,極為帥氣的在原地來了個後空翻,然後從空中一腳踩下,直接將異獸踩到了地下,而周圍的土壤也是一震,一時間煙塵四起。
這期間溫西又一個踏步一拳打在了空氣上,像是在炫技一般。
可惜的是,在場的唯一觀眾夏南景此刻還沒結束符號學的數據分析,並沒有看見他那花裏胡哨的表演。
至於溫西的對手——那隻不知名的異獸,在溫西那一腳踩下的時間便已經被震碎了全身,然後當場去世了。而溫西之後的舉動不過是在白白的浪費壽元罷了。
直到係統提示新增100年壽元欠款的時候,溫西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了自己的無用功。瀟灑的轉過頭,向夏南景炫耀道:“怎麽樣,本前輩的近身戰還不錯吧。”
然而夏南景此刻還在鑽研符號學,把心神全都投入到了符號學的運算之中,自然沒有理會溫西。
見沒人捧場,溫西也有些掃興,背著手漫無邊際的走著。
然後便被拉到了土裏。
看到那渾身是血,憤怒咆哮著的異獸,溫西的心裏也是有些震驚。
自己剛才進行了很多無意義的攻擊,就算生命力再頑強,全身的經絡和骨骼也應該被打碎了才對。
而現在這隻不知名的異獸不但能夠活動,還完美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要知道溫西現在可是金丹期的修士,居然被一隻築基期的妖獸給陰了。傳出去實在是有些丟人啊。
想到這,溫西老臉一紅,身形扭轉試圖直接掙脫異獸的束縛。
然而這一掙脫不要緊,卻正中異獸的下懷。在溫西發力的瞬間,他便感覺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澤之中,越是用力掙紮,陷的越深。
而全身的法力也好像被束縛了一樣,在沼澤裏無法施展,甚至連知覺也在慢慢的變弱。
“這是……”溫西掙紮了一下,便陷入了昏迷之中,他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氣。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回到了地麵。除了身上的泥濘表明自己剛才真的不是在做夢以外,那隻異獸所帶來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無論是那片詭異的沼澤,還是自己跟異**手時留下的土坑,都變成了最開始的樣子,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幻境一般。
“我一醒來便看到你一個人在那手舞足蹈的,還在瘋狂的燃燒著壽元,你怕不是中邪了。”夏南景此刻正坐在一旁,一臉淡然的看著溫西,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挑,好像在嘲笑溫西明明已經是金丹期還陷在了幻境中。
溫西臉一紅,極力的爭辯道:“我那是重回金丹期,活動一下身子骨,你不知道多接近泥土對皮膚好嗎,一看你就不養生,不然怎麽年紀輕輕的就一臉黑氣。”
話還沒說完,溫西便自覺失言,連忙捂住了嘴,準備跟夏南景道歉。大家都是金手指的受害者,還是老鄉,自覺就這麽拿一個女孩子容貌上的缺陷來看玩笑的確是有些過分了。
然而奇怪的是,夏南景並不生氣,而是凝視著自己的前方,似乎在思考什麽一樣,一連被溫西問了好久,她才緩緩的起身,點了點頭,示意該出發了。
溫西一臉茫然的看了夏南景好久,覺得似乎有些反常,但也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但畢竟是自己失言在先,因此也沒有多說話,乖乖的跟到了夏南景的身後。
然而溫西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起身的瞬間。夏南景不經意的瞥了一眼不遠的深坑。
深坑裏是一片肮髒的泥濘,裏麵隱隱約約的透著一點慘白色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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