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情立
“緣分.……那你還有沒有什麽想說的，或者是想問的。”
聽著趙白感慨，少女鼓起勇氣，側過身來正視趙白，還搞怪似的眨了眨眼。
對趙白來講，選擇少女是因為日久生情，很普通很平凡。但對陳涼語而言，從相遇的那一刻開始，趙白在她心中的占比就越來越重，尤其是在懵懂了少男少女之情後。
“想問的，自然是有。”
夜色遮不住少女臉上的緋紅，趙白看了個真切，自己的心也隨之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
“今天心情好，你問什麽我說什麽。”
“好，那我就問了啊。”
少女說完後一仰頭，目光不敢直視。隻有眼眶裏不斷打轉的眼珠，在說明著其內心活動的劇烈。
而趙白則是長長的一次深呼吸後，帶著幾分緊張，緩緩的開口：
“我接下來打算出海尋找新大陸，要不要一起？”
“.……”
空中飛過幾隻烏鴉，伴隨著幾聲鳴叫，場麵一時非常尷尬。趙白無比後悔抖這個機靈，在此刻提出這事。
“出海？需要顯像和牽星的幫助，是這樣嗎？”
從錯愕的情緒中走出，少女思考趙白的發問良久，終於聯想到了自己特殊的武魂和魂技。
“嗯，茫茫大海，方向和四周情況最重要。”
既然被自己引著說到這裏，趙白也隻能硬著頭皮肯定。雖然在這一刻，他在內心稱呼自己渣·sb·白。
“好！我去。”
“你……”
少女堅定的回答讓趙白側目，他可是什麽都沒說呢。
“你幫了我這麽多，不允許我幫你嗎？”
看到趙白詫異自己答應的容易，陳涼語帶著俏皮的笑意反問了回去。
雖然沒能聽到自己想要的詢問，但接下來兩人能繼續待在一起，無疑還是很符合少女的期望的。
“行啊。我們要找的大陸其名日月，那裏有完整的魂導器傳承，說不定你未來的路就在那裏。”
關於對星盤武魂的研究，趙白一直在繼續。在他看來，少女的三個魂技都能作用到魂導器的研究之上。
流軌試錯魂路，顯像輔助全局觀察。牽星更神，可以隨意指定想要的答案，獲得各種意義上方向的指引。
“我未來的路？先說明啊，我沒那麽自戀。你不會是因為我才決定冒險去找什麽日月大陸吧？”
指了指自己，少女狐疑的開口。這種錯覺即使讓人很感動，但理智告訴她，這還不太可能發生。嗯……就現在而言。
“唔……有一部分吧。還有個原因是宗門的將來.……需要魂導器。我也需要借此磨練一番，見識下不同的風景，快速成長起來。”
趙白邊思考邊解釋，讓少女大概的知道了個所以然。但她更在乎的是，自己能在其中占據一部分原因，這便夠了。
隻是談話並不能順著這個繼續，也不能到此結束。因為這並不是他們這次坐在一起的主題，少女真正想知道的還沒有一個答案。
當然，趙白也不會隻談這個。少女在出海小插曲之前的表現，他可是記得十分清晰。
“對了，要出海的話你不能叫我陳涼語了。”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少女興致勃勃的開口。
“啊，為什麽？”
少女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趙白呆住，扭過頭去，好奇的目光的落了過去，這兩件事有什麽聯係嗎？
“因為出海要坐船，“陳”通“沉”，不吉利。以後叫我.……小語，怎麽樣？像是叫你那些夥伴一樣。”
陳涼語在心裏給自己點讚，竟然靈光一閃出這麽個借口。
隻是她前麵說的理直氣壯，後半句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臉上重新染上一層紅暈。
仔細聽完少女細小的蚊聲，趙白這才反應過來。兩年以來，她們互相的稱呼其實都是全名全姓。你叫我趙白，我叫你陳涼語，雙方都像是在刻意避著什麽。
單從稱呼上看，還不如和史萊克其他人的關係親密。而現在，卻不同了。
“小語你好，我叫阿白。”
既然陳涼語都主動說起稱呼問題，再加上她小插曲前的試探性詢問，此時趙白自然不能退縮，幹脆順勢定下了少女對自己的昵稱。
說著話，趙白一笑，對左側的少女伸出手來。心情卻是有些略微緊張，因為他的掌心是向上的，很明顯並非是為握手示好，應該是兩世以來的第一次戀愛性牽手。
“阿白，你好。”
陳涼語清楚這個稱呼的改變和趙白伸過來的手意味著什麽，按住激動的心情，慢慢將手遞了過去，蓋在了趙白左手之上。
雙方未曾言語，彼此注視。手指彎曲，各自的大拇指貼緊了彼此的手背。
少女紅撲撲的臉龐上帶著欣喜，這一次得到的是實打實的回應。
此時此刻，趙白覺的之前被sb似的自己打散的氣氛好像又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而且徹底成型。戀愛的酸.……甜蜜氛圍在兩人身旁凝聚，越發濃厚。
就是甜蜜，自己戀愛的味道怎麽能是酸臭那。
月輝下聽著蟲鳴，望著心上之人，雙手的溫暖漸漸流入心頭。
隻是趙白第一次知道，情侶牽手時間長的話同樣會流汗，即便他們都是魂師。
但也正因為是魂師，所以.……
“這樣好像會舒服一些。”
微微一笑，趙白調動魂力，恰到好處的寒氣流轉，讓雙手不用分離。
夜空之上，群星雖在，卻掩不住白玉的光華。
山頭之間，兩人久久無言，月光下的影子越拉越長。
“今晚月色真美啊。”
“哈哈，風也很溫柔。”
心念一動，趙白想起前世關於我愛你的表達，便脫口而出。
而說這個的關鍵在於，他閑聊時和少女提起過。所以，兩聲清笑後，陳涼語也很應景的接上了下一句。
四目隨著笑聲對視，感受著左手的溫暖，趙白心情激動之下，微微的傾了一下身子，幹淨的麵龐逐漸靠近。
少女呆住，不知該如何應對。
簡單的碰觸後，雙唇即分。
少女臉色通紅，掙脫了緊握的右手，貼在臉上感受著其溫度。之前的那一幕在腦海中不斷重複，心裏是一種說不上的感覺。
趙白看著不知所措的少女，躁動的心稍稍平複下來，寒氣流轉，給自己物理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