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喬知書強出頭
小檀整個人都是懵的,連著被扇了幾巴掌,捂著臉,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大姐姐,沒必要這麽苛待丫鬟吧?你同一個丫鬟計較什麽?她不過是忠心護主罷了,何至於被說成是奴大欺主?”
閆玲瓏臉色終於難看下來,眼裏帶了冷意。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哪是打她的丫鬟,這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怎麽?這才打了幾巴掌就原形畢露啦?生氣啦!有本事你打回來呀,來呀,你打呀,你打呀。”閆清雪冷笑一聲,湊上臉去給閆玲瓏打。
閆玲瓏緊攥了攥拳頭,指甲掐進手心裏,咬了咬唇。
見閆玲瓏隱忍的模樣,閆清雪嗤笑,“少在這裏給我一臉委屈的模樣了,是你自己找上門來找羞辱的,怪不得誰,你不過來不就好了?”說著,目光又瞥向了一旁捂著臉頰,眼裏蓄滿淚水的小檀,麵無表情。
“還有你這小丫鬟,少在這裏一臉不甘不願,憤恨惱火,受盡委屈的模樣。
又不是我請你主仆二人上門來的,既然你說是父親讓你們過來的,那你們去找父親啊,跟我橫鼻子豎眼做什麽?
又不是我請你們來的,自個兒送上門來找虐受,活該自找,知道我不待見還跑這兒來,不是存心堵心我是什麽?
你家小姐要是不願意上門來讓她跟父親去說呀,拒絕父親啊,父親那裏擺平不了,跑著我這兒來擺平我是吧?柿子撿著軟的捏,是見我好欺負是嗎?”
小檀緊抿著唇,腦袋幾乎埋進胸前,眼裏的淚水成串滾落。
“妹妹,你覺得我說的對嗎?”閆清雪轉眼流連在一臉隱忍的閆玲瓏臉上,陰陽怪氣兒的一笑。
“大姐姐,我來這裏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著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跟著一起熱鬧熱鬧?呦?這話說的多好聽啊,你瞧瞧我這裏邊兒的人,有你認識的嗎?除了一個赫家公子之外,你瞧瞧你還認識哪個呀?用得著你來這兒湊熱鬧,你湊的哪份子熱鬧?你來這兒別給我添堵,我就謝天謝地、萬事順意了。”
閆清雪的強勢看的一旁坐著的赫爾辛都咂舌的有點兒看不下去了,這個閆小姐是有點兒挺能折騰的,哪有這麽當著外人的麵兒這麽給自家妹妹臉色看的,這事做的是有點兒難看了。
安寧也是有點兒看不下去,眼瞧著人家小丫頭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起來也沒有多大的年紀,似乎跟她差不多大。
舔了舔唇,忍不住輕咳一嗓子,目光撇了一眼安樂。
自家小妹是人家閆小姐請來的賓客,應該會給小妹點兒臉麵。
他們這些陪著過來玩的自然也不好開口了,這種事情也隻有小妹開口說話,說兩句好聽的,才能夠緩解一下氛圍吧。
安寧是這麽暗示安樂的,可安樂人家屁股坐在椅子上,穩穩當當的小二郎腿一翹,自個兒在那捏著紅棗糕吃著,似乎完全無視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氛圍,風輕雲淡的態度,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居然顯得異常的和諧,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的樣子。
安寧看著都替她尷尬症犯了,她家這小妹是沒腦子?還是沒耳朵?沒眼睛?
難道感受不到眼前這氣氛嗎?
五官失靈了?還是感官失靈了?
喬知書為人向來敦厚溫和,此時見到閆清雪這般刻薄的苛待自己的妹妹,臉上也是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憤怒,雖然他是沒有在這裏摻和人家家事,介於人家私事兒的權力,但是這種事情任誰也看不下眼去了。
這是明擺著欺負人呢,人家就是來坐坐,啥事兒也沒幹,這有什麽不可的?
“閆姑娘,你有些過分了。”喬知書臉上帶著憤怒,“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惹來安樂一記目光,偏頭看著喬知書,舔了舔唇,愣了一下——
臥槽!
她這個向來麵對什麽事不聲不響的表哥,不會是要替這個閆玲瓏強出頭吧?
瞧瞧她這表哥眼裏那指責的目光,這很明顯了,這要是替人家強出頭了,那跟這閆姑娘之間的感情,那豈不是就玩掰了?
沒看到這閆姑娘有多煩這閆玲瓏嗎?居然還要幫忙出頭,這事跟他有什麽關係,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了。
“表哥,你還是嚐嚐這吧,味道是真不錯。”安樂站了起來,踮起腳尖,往喬知書嘴裏塞了一枚。
閆清雪頓了一下,盯了喬知書兩眼,剛才她怎麽諂媚獻殷勤都沒用,這小子壓根兒都不搭理她,這會兒她在這裏跟閆玲瓏這小賤人針鋒相對了,他倒是不躲不避她了。
還替人家說上話了?
嗬!
“你是不是瞧著這小賤人小白花一朵,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愛了?所以替她說話?偏向於她?”閆清雪火冒三丈的指著閆玲瓏鼻子追問喬知書,喬知書替誰說話都行,就是不能替這小賤人說話,這小賤人是她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你、你簡直蠻橫無理,粗暴不堪,何需我要特意偏迫於她替她說話,隻要是個公正的人都能夠看得到究竟是誰在為難誰,誰在欺壓誰?我這是偏頗於公正。”
安樂扶額,這傻大哈在這濫充什麽正義的使者?用得著他在這兒嗶嗶嗶?
真是嗶了狗了!
“表哥,咱們是來做客的。”言外之意,你跟著瞎摻和什麽呀,人家家事兒。
況且所有的情況都不了解,怎麽好在這裏斷章取義的埋怨批判閆姑娘?
閆姑娘性情直爽,她是看得出來的,像閆姑娘這樣性格的人,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厭惡一個人的,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在其中才會導致她如此反應。
況且這個閆玲瓏,人太過假清高,她也瞧不上眼,現在看似是閆玲瓏是處於弱勢的地位,可是被激怒到情緒不受控製的人卻是閆清雪。
她就沒覺得這個閆玲瓏會是什麽那種善良到人盡可欺的小綿羊。
當初在綠城拍賣行裏見識到的那陣仗,那排場,那勢頭,可顯然不是一個容易被欺負的人呢。
她這表哥看人看事,是太過片麵了,隻看表麵不究內裏,瞎替人強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