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塑料姐妹友誼之花
“薛金鸞,你橫插一杠幹什麽呀?這是我哥在詢問青鸞姐姐的意思,用得著你在這多嘴多舌的呀?
也不看看自己臉上有幾兩麵子?淨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憑什麽買來送給你呀?”衛景然撇撇嘴,不滿的哼哧一聲,心直口快的當場打臉薛金鸞。
薛金鸞臉色一僵,在一眾世家公子小姐麵前被衛景然**裸打臉,頓時又氣又惱,又羞又燥,羞憤的抬不起一張臉來,在眾人麵前鬧了個沒臉。
壓抑著衝上心頭的怒氣,薛金鸞隱忍的衝著衛景然笑笑,“景然妹妹在這說什麽呢,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何必當真?
這衣裳我是真的喜歡,可也沒有真的打算要讓魏景躍拍下來送我。”
衛景然翻個白眼,冷嘲熱諷的,話裏帶著一股子陰陽怪氣兒。
“哦,是嘛,既然這樣,那你就拍下來吧,這一千金可也不少了,擱我哥身上確實是掏的出來,擱你這兒,你薛金鸞能掏得出來嗎?”
說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衛景然又掩著嘴誇張一嗓子,眼裏閃爍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啊,對了,這裏可不是一千金就能夠買得下來的,我差點兒給忘了,這裏可是拍賣行啊。
這一千金也就是個起拍價位,可不等於是一千金就能拿的下來的。
薛金鸞你這麽喜歡這件衣裳,這可怎麽辦呀?要不,我借你點兒銀子?”
衛景然眯眼一笑,衝著周圍的三個姑娘招了招手。
“你們趕緊快幫我算算,這一千金是多少兩銀子啊,我這算術不太好。”
跟衛景然關係不錯的林家姑娘,笑眯眯的當真就配合的給算了起來。
“景然,我來幫你算一算,我算術還是不錯的,這一千金啊,就等於是一百兩銀子啊。
這一百兩銀子,雖然聽起來不算太多,但是就憑著咱們這些世家裏邊兒的話,像咱們這些小姐,每個月的月銀,差不多也就隻有五十兩銀子左右吧?
買下這一件衣裳,就這起拍價來說的話,至少也得花下兩個月的月錢才能夠買得下來了呀。
可,這也隻是起拍價。
就我感覺的話,往少了說,現在這件衣裳,金鸞想要拿下來的話,那也得有個二百兩銀子才能拿得下來吧?
這還就隻是保守估計。
呀呀呀,這麽一算的話,這二百兩銀子可是得四個月的月錢呐!
金鸞呀,你舍得花下四個月的月錢來買這麽一件衣裳嘛。
話又說回來了,問題是你有這麽多錢嗎?
平時我看你花錢也是花的挺衝的呀。
手頭上應該攢不下來二百兩銀子吧。”
一旁的一位世家姑娘訝然的看著林雨嫣,“林姐姐,你在家中,每個月都能得到五十兩的月銀嗎?
我在家裏,一個月也才不過能得個十五兩的月銀。”
林雨嫣掩了掩唇,笑的花枝招展的,似乎是很訝然的樣子。
“難道我說的多了嗎?大概是我家中跟你們家不大一樣吧。
我家祖上是做皇商出身的,雖然現在家中生意不多了,到底還是有點兒家底兒的,這每個月的月錢自然也就豐厚一些了。”
看似無意的話裏卻是帶了些顯擺的意思,眾人也不是聽不出來。
衛景然笑眯眯的側目問向一旁的薛青鸞。
“青鸞姐姐,你在家中一個月有多少月銀啊?”
薛青鸞莞爾,也不藏著掖著。
“每個月可得二十兩月銀。”
“二十兩啊?”衛景然頓時聲音一揚,目光撇了一眼薛金鸞。
“這件衣裳估計真的得二百兩銀子才能夠拿的下來了呀,這豈不是幾乎要花盡了一年的月銀嗎?
薛金鸞,你可千萬別心疼啊,一會兒可千萬別叫停啊。”
衛景然的聲音剛一落下,就聽到樓上一包間兒裏傳出了一道聲音。
“兩千金。”
衛景然頓時笑的花枝亂顫的。
“哎呀呀,太誇張了吧,這一下子就漲到了兩千金呀,薛金鸞看來今晚你是拿不下這件衣裳來了,你也就隻能過過眼癮,隻有看著的份兒了。”
薛金鸞咬咬牙,看著一直將她踩在腳底下奚落的衛景然,對著窗戶旁邊兒的聲筒傳聲管狠狠心,咬出一句。
“兩千一百金。”
“哇哦,厲害哦,薛金鸞你還真有錢呀?”
薛金鸞揚了揚下巴,衝衛景然倨傲一笑。
“多了不敢說,三千金還是拿得下來的。”
林雨嫣咬了咬唇,一臉為難之色的看了一眼薛金鸞,這下子倒真不是全裝的,也不是故意迎合衛景然踩薛金鸞,而是她真看上了。
“不瞞你說,金鸞,其實這件衣裳我也看上了,咱們兩個也就隻能價高者得了。
金鸞,這衣裳要是被我拿下來的話,你不會怨我吧?”
薛金鸞臉色瞬間憋紅了,這話說的就跟她薛金鸞沒錢搶不下來似得。
她薛金鸞幾次三番在這裏被啪啪打臉,繞是擱個再沒脾氣的人身上,也受不了這委屈。
長袖下的手,緊攥了攥,為了這次麵子,為了挽回她在這裏的尊嚴,她薛金鸞也絕對要拿下這件金絲縷衣。
否則,今日這拍賣行,就成了她的恥辱之地了。
被誰羞辱不好?
偏偏是因為薛青鸞而被羞辱。
這是她絕對做不到的。
“雨嫣啊,若是這金絲縷衣被我給拿下來了,你也莫要怨我,這錢不錢的不是問題,主要是怕傷了你我的閨友情誼。
所以,這最後,無論是誰得了去,可都不能因為一件衣裳,就破壞了咱們從小玩到大的感情。”
“一件衣裳而已,那哪能啊?這死物怎麽能跟我們的感情相提並論?
來這一趟拍賣行,也不過就是大家出來一起尋個樂子,愉悅愉悅。
要是尋個樂子尋出了仇來,那豈不是鬧笑話了?”林雨嫣臉上一派笑意盈然,心裏不屑一嗤,真是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什麽閨友情誼?
狗屁!
裝個什麽勁兒?
別以為大家不知道她是個什麽玩意兒。
從小到大,玩在一起,就什麽都要爭,什麽都要搶。
別人有的,她薛金鸞就也得有。
弄不到手的,就毀了別人手裏有的,讓別人也得不到。
她的紙鳶,她的珠花,她的字帖,她的琴,全都是這麽被薛金鸞給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