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鬱融的質疑
安定臉色黑了黑。
“沒什麽,別聽那小子瞎說,每天嘴裏就沒個正經的,沒人聽他的。”
安樂笑容有點涼。
“好端端的說我是妖女,就算是瞎說,也是從他娘那兒瞎聽說來的吧?
要不然那小胖墩腦袋裏邊兒哪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嘁,還懂妖女?”
安寧同樣不滿的哼哼唧唧著。
“小妹,趕明兒我去學堂揍那李大胖一頓,給你出出氣。”
安樂歎一口氣。
“算了,四姐,別惹事兒了,給咱爹娘省省心吧,在學堂裏鬧起來,對你名聲也不好。”
安寧皺了皺鼻子,“真是便宜他了,不過三哥已經替你出過氣了。
他那書袋裏可是藏著蛐蛐呢,三哥給他告了一狀。
孟夫子可是氣壞了,在孟夫子那裏可是沒少挨板子揍。
那孟夫子的戒尺,那麽寬,這麽長,屁股都給他打腫嘍!
他那哭聲,出了課堂,老遠都能聽得到,鬼哭狼嚎的。”說著得意的跟安樂比比劃劃的咧著嘴,一臉的幸災樂禍。
安樂嘿嘿一樂,瞅向窗外,有點放不下心。
“四姐,你去隔壁院子看看,瞧瞧咱爹娘他們在那邊怎麽樣了?這都談到快正午了,也太久了點兒吧?”
安寧擺擺手。
“不久不久,人家肯定是要留下來吃一頓飯再走的,咱村兒裏那些商議親事的都是這樣的。”
“噢,這樣啊,那四姐你去把小弟帶回來吧,讓他回家吃肉。”
“好嘞。”安寧愉快的閃出了裏屋。
安定看了一眼鬱融,“那個,你家在哪兒,吃了飯送你回去?還是往你家裏捎個口信通知一聲來人接你?”
鬱融抿著唇,不吭聲。
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又沉默著不開口,安定瞧的是一臉的尷尬。
“呃……這你跑來山裏,老長時間不回去,你家裏人也擔心不是?”
鬱融:“……”他已經沒地方可去了。
安樂扶額,“二哥,這事兒待會兒吃了飯再說,你先出去幫著殺。”
這小子的事兒,貌似沒她一開始想象的隻是在山裏被毒蛇咬了那麽簡單。
估計是被人給喂了毒了,這是她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結果。
因為渾身上下能檢查的地兒,她都已經檢查過了,根本就沒有傷口。
這人,她得好好的給打發走了才行。
“嗯。”安定沒再問什麽,直接應聲出去了。
屋裏沒了人,安樂才扭頭笑眯眯的瞅著鬱融,視線相對,關於鬱融是怎麽中毒的事情,隻字不提。
“我說,你的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能起來了嗎?
好了就離開這裏吧。
我救了你,算是你的恩人了。
我也不求你報恩,我就求你趕緊走人,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你怎麽知道我是中了烏木耳蛇毒?
你手中有烏木耳蛇毒的解藥?
又怎麽會那麽巧合地拿著烏木耳的解藥出現在那裏?”
安樂目光純淨的直視著鬱融,臉上沒了笑意。
“你這問題可真多啊,第一,我不知道你是中了什麽蛇毒。
第二,至於碰到你確實是巧合。
第三,拿藥救了你更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也算是你自己運氣好,命大的憑著那藥活了下來,僅此而已。
最後,如果不是你拽住了我的腳腕兒,在那草窩子地兒裏,我根本就發現不了你的存在,也就沒有這種救你的巧合了。
總而言之,我也就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恰巧把你給救活了,就是這麽簡單。
比起你這不簡單的來,可是相當的單純易明了。”話落,頓了頓,又開口吐出一句,“你還有問題嗎?”
“真的隻是這麽簡單?”
安樂挑眉,“不然呢?你覺得我一個山村裏邊兒的小女娃子能圖你什麽呀?
圖財還是圖色啊?
要錢你身上也沒錢吧?
圖色,你這張即不傾國也不傾城的臉,比起我三哥的小夥伴來,可差太遠了,完全不在一個逼格上。”
鬱融神色一閃而過的僵硬古怪。
跟他說話的這個口齒伶俐的小女娃子真的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子嗎?
他極度的懷疑。
這簡直就是五六歲的娃子中的異類。
“暫且相信你。”
安樂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溫吞兩句。
“行了行了,沒人惦記你啥,可別太把自個兒當根蔥了。
別說圖你點啥了?我們這一村的人壓根兒都不認識你是誰。
你這就是自我意識過剩了。
好了,現在該換你回答我的問題了,你什麽時候離開啊?”
鬱融又不吭聲了。
“嘿,我說你倒是吭一聲啊,怎麽一問這就沒聲了啊?”安樂氣笑的叉著腰,抬腳踢了踢鬱融。
鬱融裝死,直接閉上了眼睛,無視安樂。
安樂憋著小脾氣,耷拉下了臉。
“我擦,就沒見過你這種難以溝通的無賴,賴著不走是吧?”
鬱融:“……”
安樂小臉繃直,衝鬱融豎了根大拇指。
“行,流弊,大哥,你是這個,我看你能在這炕上躺一輩子不?”
撂下話,安樂爬下炕,鑽出了屋。
算了,看在是病號的份上,就讓他再多躺會兒吧。
“小妹,這外來人咱家裏可不能亂收留啊,還是趕緊把他給打發走了吧。”
安逸見安樂一出來,把人拽到跟前,笑嘻嘻的臉上突然正色起來,板著小臉,小聲嚴肅的嘀咕一句。
安樂笑眯眯的附和。
“我知道我知道。”
看哥哥姐姐們都是這個樣子的,還有之前村民的提醒,看來,這個村子裏麵的人都不歡迎外來人呢。
這種排外心理倒是挺嚴重的。
她倒不是排外,隻不過是覺得這個小子身上的毒中的不清不楚的,怕給家裏扯上麻煩。
所以才想把他給打發走的。
安靜往鍋裏添著水,扭頭看了一眼安樂。
“今兒個送小妹回來的是誰呀?可得好好的謝謝人家。”
“噢,不用了,我已經謝過了,我送了人家一隻兔崽子呢,他自己說是守山的二叔,我倒是不認得人。”
安逸一訝,“守山的二叔?是義發叔嗎?”
安樂想了一下,撓撓頭,“啊,對對對,是這個人來著,在山裏我聽別人是這麽喊他的來著。”
正這麽說著,安守山的爺爺安福旺在這個飯點兒上,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