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淩續
正當燕柒一籌莫展時,一人魚小心翼翼的走近了。
“璃,璃公,公主。”
燕柒隻是看著那人魚顫顫巍巍的走來,而後說話也是一頓一頓的,一副膽小怯懦的樣子,讓人瞧著格外不舒服。
“口吃?”燕柒又覺得會不會誤會人家了,便耐著性子問了一句。
“啊,沒,沒,不,不口吃。”
那人魚被燕柒這麽一問,嚇的直接跪趴在地上,慌忙應著。
“不口吃那你口吃什麽?還是嚇得不敢說話?我真有那麽可怕?”
燕柒瞧著那人魚的慫樣更是覺得他膽子小的可憐,便想問一問他,她是得多可怕,才能讓他嚇成這樣。
“不不不不,公主一點都不可怕,公主海域第一美人。”
那人魚慌張極了,這話說的卻是溜了許多。
“哦,隻是海域嗎?”
燕柒瞧著突然覺得有趣起來,便再故意逗上一逗。
“不不不,是整個世界,公主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那人魚見燕柒往回走了兩步,便快速扭動著尾巴趕上。
“既然這樣,那你方才為什麽見我嚇的的發抖了。”
燕柒尋了一椅子坐下,抬起手邊的水杯來,正準備喝,便聞著裏頭有一絲絲的甜膩味道。
“說啊!”
“嘭!”
燕柒的怒吼聲與茶杯摔碎的聲音同時發生,也同時傳了出去。
璃公主傷都沒有好,便又開始罰人打砸了。
“屬下不敢!”
那人魚與燕柒跟前再次跪趴於地,茶杯碎在那人魚尾前,雖說是沒有砸到他,可是地上蹦起的碎片卻割傷了他的尾巴。
人魚嘴上說著是不敢,可心裏卻是將璃給恨上了。
這個殘暴的公主將春兒給打暈了,現在還準備來蹂躪他,可當真是該死。
“這藥是誰送來的。”
燕柒看著那人魚的尾巴上溢出點點嫣紅來,有些自責,沒控製好力度,但她不能表現出任何抱歉關心來,她現在是璃,他們殘暴凶狠的璃公主。
轉移話題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而且這也是她想知道的事情。
“回公主,是春兒送來的。”
人魚恭敬規矩的應著,已經沒有了先前絲毫的害怕感。
“她說是父王命人送來的,途中可有他人經手。”
燕柒一邊問著一邊觀察著這人魚,先前的害怕驚恐現在完全沒有了,有的隻是恭敬規矩,怕也不是個普通魚。
哼,有點意思了,就是不知道這魚是誰的!
“回公主,未曾,一直是春兒接過便直接送來的。”人魚跪直身子迅速回應著,眼神微微閃爍,而後又恢複清明。
“哦,春兒人呢?”
燕柒微微勾起嘴角,而後便起身來到了那人魚身後,一手搭在了那人魚肩頭。
手下的肌肉變得結實緊繃起來,那人魚身子更加挺拔了。
“有些嚇著了,休息呢。”
人魚聲音暗啞,還帶著微微的顫音,還是有幾番人魚該有的美妙嗓音的。
“哦,是這樣啊。那你覺得春兒如何?我將她賜給你,怎樣?”
燕柒用指尖輕輕劃過那人魚的脊背,再來到此人魚的脖頸處,停下。
“春兒很好,屬下配不上。”
人魚說的每一個字,喉結便動上一下,聲帶的震動連帶著脖頸處都好像能感覺到一般。
“那就是喜歡的,就這麽定了,春兒賜你了!”
燕柒向外走去,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那裏跪著的人魚。
“現在就把人給帶走吧,留在我這兒,你明天就不一定能看見她了。還有,替我向你們主人問個好。哈哈哈……”
燕柒走後,她的笑聲仿佛還在那人魚的耳邊回蕩著。
人魚來到了春兒的居住處,喚醒了春兒。將璃將她賜給他的事給說了,還有主人的事被她給直接提了,而後便要帶著她離開。
他不能讓春兒有危險,而這女人說過的話,不論多可笑,她都會讓人知道,什麽是說到做到!
“槡,我不能走。我若是真跟你走了,那就真的在告訴她,我們的主人是一個人。”
春兒聽完槡的話更是一驚,將她賜給他,還讓他們向主人問好?肯定是在試探他們,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現在才發現?
“可她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這麽說。”
槡說著便激動起來,拽著春兒的手腕便要帶她離開,卻還是被春兒給掙紮掉了。
“就她?嗬,不是我小看她,這麽多年過去了,還不是沒長進,被主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還指不定有多長時間活呢!”
春兒越說越激動,她對於槡的顧慮隻覺得是多餘。將她賜給他,他也是想的美。
“春兒!注意分寸,說話越來越沒譜了!”
槡看著情緒異常激動的春兒,有些感慨,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揪心。
他們是越來越遠了。
“我說話怎麽了?用得著你管嗎?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春兒丟下一句話,便走了。隻剩槡呆愣了一會兒,隨後也走了。
燕柒自遠處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嗬”輕笑一聲,也離開了。
途徑淩的住所,燕柒遲疑了片刻,還是往裏走去了。
此處陰寒的厲害,也是偏僻的很,卻從這布局來看,卻是狠狠花了心思的。這應該也是璃嫉妒恨淩的一點。
“阿姐怎麽來了,傷好了?”
嘲諷的話音此院落裏頭冒出,燕柒白了一眼,便也呲牙回著。
“能活動了,也不知阿弟的傷如何了,阿姐特意來瞧瞧。”
也不管院落主人是否願意她來,燕柒一個勁兒的扭著那魚尾巴往裏去。
還別說,這魚尾巴還挺好使,稍稍用力一擺,便飛出去數丈遠。
燕柒直衝到淩的麵前,衣裳半掛,露出了精瘦的胸膛來,深深淺淺的鞭痕異常醒目。燕柒的眼睛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樣,根本就動不了,轉移不了視線。
“阿姐瞧的可還滿意?”
淩非但沒有生氣或是快速將衣裳穿上,反而來到燕柒麵前將身上的衣裳全部褪去,露出完整的上身來。
新舊交錯的傷痕,具是赤骨鞭打出來的痕跡。
燕柒瞧著一時間眼眶濕潤了起來,這些都是她打的,都是她親手打的。與這相比起來,她身上的傷,似乎就是報應吧。
那那藥?不對,不可能是他!
燕柒想起來他是個缺腦子的魚,不可能會使那些肮髒不堪的手段來的。
“穿上,不然再打你!”
燕柒不由自主的嗬斥了淩一聲,就好像是經常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