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
白澤朦朧之際卻也聽懂謐音話中含義,將裴逸抬放在石桌上趴著,搖搖晃晃的走到謐音跟前,擦拭謐音的淚水,撫摸著謐音臉頰道:“傻瓜,你這腦袋都想些什麽?我與裴逸隻是兄弟間喝些酒,兄弟間喝開心了自然也就放縱些。” 白澤眼神迷離,雙眸猶如浩瀚際般深邃柔情,滿眼的寵溺深情,謐音心中一震而後不停顫抖,忍不住的眼淚直流,謐音第一次像現在這般無聲飲泣,道不清為何,就是覺得好難過,心顫抖得讓自己發不出聲響。 白澤也是初次見謐音這般模樣,醉意朦朧中不免多了幾分膽色,摟住謐音後頸埋下頭,將自己與謐音的額頭貼緊,輕聲道:“傻瓜,別哭了好嗎?我一直都在啊!” 此番話如針一般,紮破謐音頑強抵抗的防線,頓時崩潰大哭道:“你騙人,你們在一起了便會離開我。” 白澤皺起眉頭心疼不已,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哪裏都不會去,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別哭了好嗎?你再哭我也忍不住了。” 聽見白澤哽咽的聲音,謐音靜下來,不時還會抽泣幾下,雙眼被淚水模糊了視線,眨巴眼睛淚水落出方才看清,白澤紅潤的眼眶,情不自禁的抱住白澤大喊道:“我不管,無論如何你都不能離開我。” 巡邏侍衛聞聲趕來,謐音聽見腳步聲響急忙的鬆開手,侍衛見狀尷尬,謐音命侍衛將二人送回房中,心中慌亂,逃離現場。 謐音向房中狂奔,心中想:我這是怎麽了?為何如此這番失態,又為何如此難過。 謐音關閉房門瞬間,一道黑影尾隨其後閃入房中,此時房門已關,嚇得謐音踉蹌幾步。 闕昱冉取下鬥笠,麵帶微笑溫柔的輕聲道:“謐音姑娘別害怕,是闕昱冉唐突了。” 謐音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闕昱冉談笑自若,這笑容不似白澤那般張揚,也不似夙嵐那般傲氣,不露唇齒十分柔和,卻又很自然:“那日見謐音姑娘中毒昏厥十分擔心,早就欲意探望,奈何姑娘的侍從日日守在房外,今日才尋到機會。”其實不止在白澤,也是發現流柒離開,岢紫閉關才敢現身。 謐音困惑:“我的侍從?我何來侍從?再你來看我正大光明的便可啊,何必怕這怕那。” 闕昱冉:“就是那日帶姑娘離開山穀的男子啊,難道他不是謐音姑娘的侍從嗎?” 謐音聽聞震驚:“什麽?我昏睡這些時日,他日日都守在房外嗎?前幾日還大雨連連,他亦是如此嗎?” 闕昱冉豁然開朗道:“原來謐音姑娘一直都是假裝昏厥,想來這中毒也是蓄意而為的吧?我見他不分晝夜,無論狂風驟雨,亦或是烈日暴曬,他都毫無遮擋的坐在你閨房屋頂上又或是後院中,如此堅守,我還以為是謐音姑娘的侍從。” 得知此事謐音目瞪口呆,動彈不得,喃喃自語道:“為何我什麽都不知?我竟一點也不知曉,他為何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