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王冠 第六十五章:女兒
莽莽巍峨大山間,三五成群的白鷺飛過青山綠水,隔著千米溝壑隱約聽到聲聲虎嘯猿啼,更有一隻紅色飛鳥遁入瀑布之中。
禦劍飛行的少年見高山斷崖上,一頭下山虎獨戰群獅。
往東行了三千七百裏。
終於見到這一個“小”村落。
正有幾個孩子爬上枝頭,盤坐在曲折藤蔓之間吞吐氣息。
青色道袍的中年人牽著一頭水牛在田地裏打滾,牛撒歡,中年人望著去往黃川的那條路,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神滿是期待。
山巔上,有兩個少年一個有弓拉弓,拉到滿月,一個有箭遞箭,遞了一支,咻的一聲破空,聽到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尖叫,轉眼間就射殺了一隻展翼約五丈的雄鷹,遞箭少年十四五,眼珠子一個勁地盯著帶血飛向遠處的箭,身子一低,整個人直接俯衝下來,一手握得了箭,一手拉住一根懸空木,用力一扯,將身子帶了上去,坐在那橫在崖壁上的懸空枝上,開始用粗布衣擦拭著箭矢頂端的鷹毛和血。望起來這支箭比那隻大鷹還珍貴得多呢!
拉弓的少年看起來十七八,與遞箭的少年模樣相差無幾,他與那人截然相反,五指握拳跳上空中又將箭矢穿過心髒必死無疑的大鷹補了一拳在頭上,打得雄鷹直墜山崖。
這時他又像一隻壁虎迅速攀爬下去,到了穀底,沒想到已經被一隻大蛇給吃了去,大蛇回頭一看,他整個人被嚇得一陣激靈,又開始攀爬向上,比那猴子些還靈活!
又見一個少年背著背簍,來到這裏最高的一處山巔,那上麵插著一柄青銅大劍,青苔爬上劍柄,雨水腐朽了劍身,藤蔓纏繞在上麵,一些蜘蛛網已經在合適的角度生成,栓在劍柄破爛的紅色布條隨風飄不動,如此這般,不管弄上什麽裝飾品在旁邊,看起來都是一柄廢劍,看起來也不鋒利,也不知是何時何人將其釘在此處!
少年衣服破爛,整個人灰頭土臉的,頭發看起來就像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洗過那樣,再加上身子單薄,讓人不禁感歎一聲“好造孽的孩子啊!”
背簍裏裝有鏟子鐮刀抹布粉刷……
一炷香後,少年將生鏽的青銅大劍整理幹淨,在溫和的陽光下,他坐在旁邊喃喃道“古劍爺爺,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後再也不能來看您了,來此地三年,成為待得最久的人,他們都說我是個廢物,我也對不起我家人,這次供養完,等下一個懂您的人來吧!”
少年說著,就站起身來,嘴裏咬著折成棍的抹布,然後用小刀一下劃破手腕。
“噗嗤噗嗤——”
鮮血迅速噴湧而出,飛濺在大劍上,頓時血霧蒸騰,仿佛劍身很滾燙,緊接著就被吸收了進去,劍身共鳴,輕輕顫抖,少年麵色猙獰,緊緊地咬著抹布,過了好一會兒,嘴唇發白得還有一絲意識之時,連忙從背簍裏拿出繃帶,熟練地包紮起來。
原來他左右兩條手臂,滿是類似的傷痕,有些已經結疤,有些隻剩下一段明顯的痕跡!
古劍吸收完血液,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好孩子,多陪陪我吧,再試試能不能拔出來!”
裏麵傳出一個老者的聲音,很是奇怪,不過少年好像習以為常,等包紮完就開始把先前拿出來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放進去,他頭沒有回過來看一眼,就喃喃道“不用了,我不行的!”
古劍裏傳出來一聲輕叱“叫你來你就來!不試試怎麽知道?”
少年背上背簍慢慢地走遠,直到快要下山時才回過頭來笑道“我不行的!古劍爺爺,等比我厲害的人來辦吧!我說過隻試三次就三次,再見了!”
青銅古劍內罵聲連連,什麽傻孩子鬥誌不強太自卑了通通說了一遍,最後又歎息一聲隻有你才能辦到啊!
房子建在一處奇山上,這裏峰巒疊嶂,針鬆如雲,山上雲霧懶散,左一家,右一家,上一家,下一家,錯落無秩,到處都有一些木房,特別是一處地方,有一道長數百丈的老木橋,懸在千米高空,連接兩座山頭,去到二戶人家!
老木橋看似平靜,一眼望去心裏搖晃,怕是第一步很多人都不敢邁出,木板腐朽,常年雨霧侵襲,濕滑不說,搭橋的木板恐怕一折就斷,而且建這橋的人初衷不知道怎麽想的,牽了兩條藤蔓連接兩座山,就將木板三三兩兩地放在上麵,有斜著的,有兩塊摞在一起的,有時候風大,還能見到這上麵被吹下一兩塊木板來。
如此都已經駭人聽聞,更別說過去了,要是飛過去也會惹人恥笑,飛誰不會啊,關鍵得不用任何身法靈力地過去,才是真本事!人家才會對你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好小子!
第一考驗膽識,第二考驗平衡,第三考驗耐力!
此時在老木橋的其中一邊,聚集著一大群年輕男女,都在議論紛紛,推推搡搡,個個扭扭捏捏,就是不肯過橋!
這時他們見到一個挑著兩桶水的少年站在另外一邊,他深呼一口氣,目光一凝,就踏上了一塊木板,那些人都屏住了呼吸,看這挑水的少年,如何過得這橋!
隻見少年一路搖搖晃晃,期間踩斷了幾塊木板,墜下千米山崖,驚險無比,不過這時他微微一笑,長發些許遮麵,些許飄揚在空中,讓人不寒而栗,想喊一聲你到底看不看得見之時,他頓時健步如飛在老木橋上,桶中之水沒有灑出一丁。過最遠的一處時,兩塊木板之間有五六米的距離,卻還是一個跨步就衝了過來,差點腳底一滑,墜了下去,不過還是安穩地到了這邊。
一些女的眼冒金星,心裏喜歡,驚呼不已,可是少年腳步蹬地,就如大鵬展翅般挑著水飛向山下建在滿山的人家戶!
據說多年以前,一位老者來到此處,因為被一條大河阻斷了進路,不得而去,便在河對岸安居了下來。
他終日與一顆高百米的大樹談心,還澆水施肥,或者除蟲驅雜,有一日,洞裏冬眠出來的黑熊將老者給吃了,那日電閃雷鳴,一道閃電劈中了大樹的根部,將樹給劈倒,不過大樹卻沒因此死去,反而成了衝牛河的一條樹橋!
後來的人們也方便了很多,樹橋也越長越寬,越生越好,進入其中,就像進入秘境通道,兩邊樹木枝幹也長成小樹,中間成了路!
樹橋能並肩走過三人,可想是怎樣的光景,尤其腳下河水湍急,叫做衝牛河不無道理,洶湧澎湃,要是人跳進去,可比岸上飛奔的人還要快,最終目的自然是那落九天的瀑布,從千米外看這光景,水動得很慢。
在一處破碎之地,有圓形中空的斷石堆在大地上,一個灰色的石像殘垣斷壁,地上可謂是一片亂石鋪路,一眼看去很簡單,隻不過人怕是行走其中,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夠繞出來!
這就是迷仙陣,進去後有毒霧機關,蜃樓機劫,巨石陣,野獸攔路等等。
此時有三男一女奔跑其中,一人直接被一隻通體白毛的巨猿給砸飛,另外三人想救他,不過也自身難保,隻見一陣邪笑中,一個蕭瑟劍士提劍殺來,少女嚇得花容失色,隻見那蕭瑟劍客披頭散發,如同切豆腐一般將周圍擋路的巨石斬斷,隨著噗嗤一聲。
其中一男子率先被刺穿心髒,外邊,躺在地上的一個男子猛然起身,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人看模樣,與剛才被刺穿心髒的男子別無二致,他一拳捶地,喃喃道“可惡,又失敗了!”
片刻後,旁邊被白毛猿砸倒的男子也醒來,之後便是那少女,隨後全都醒來,全都以失敗告終,在回去的路上,還在討論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少女則是關心會不會被怪罪!
一處地穴中,地上坐著個少年,旁邊的洞壁上寫了個肆,看他麵色不自然,渾身湧動著靈氣,片刻後慢慢起身,卻步履維艱,仿佛被地緊緊地吸引著。
從地下慢慢上來個人,二者對視間,後來者輕笑一聲“廢物!”
便身子輕快地走動了兩步,快速地回到地上去!
這處地穴,是偶然得之,與爬妖塔類似,不過這是下地穴,第壹層的威壓,練氣境巔峰能夠承受,第貳層的威壓,築基境巔峰,第叁層,金丹境巔峰,第肆層,蛻凡境巔峰,第伍層,化虛境巔峰,第陸層,地仙境巔峰,第柒層,天仙境巔峰,第捌層,散仙境巔峰,第玖層,金仙境巔峰!
不過據說從未有人闖到第玖層,連這裏最強的人也隻是到第捌層,而且一層比一層靈氣更充裕,現在少年處在的第肆層,已經比外麵充裕了四倍!
聽完,他隻是回應了句“懦夫!”
這時轉眼一看,隻見一個四四方方的平台上,有二個少年正在激烈對峙,旁邊的亭台上有兩個老者抿著茶,望著下方的戰鬥,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那二人,一個執棍,一個耍槍!
棍乃三寸差半寸粗細,長五尺,顏色橙黃,已不圓滑,不過被那少年耍得虎虎生風,威風凜凜,少年天庭飽滿,剃發出家,身著青色長袍,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槍尖似如錐,銀色透亮,鋒利至極,長七尺半,一手長槍,被此人耍得毫無破綻之處,他是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頭發鋥亮,眼神犀利如鷹隼,能捕捉千米之外!
隻見執棍少年跳起三丈高,空中翻轉身體,一棍打來,耍槍的少年長槍點地,身子輕快直上,一點寒芒刺出,另一人堪堪躲閃,大手一揮,這一手橫掃千軍,帶動風聲,攻擊直逼少年的下盤而去。
長槍一握,收回背後,然後跳起身來,轉體一周,這一次,他攻勢淩厲,才一息之間,就刺出數十槍。執棍少年頭腦圓滑得就像泥鰍一般,逮都逮不住,被他全給躲了過去。
勁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又極速後退,這次使出一式猛虎撲殺,棍棒變得強勢逼人,將少年打得連連退後,不過他也不是軟柿子,使出一式驟雨襲人,槍有寒易微冷,刺得少年衣衫破洞。
他得勢不饒人,長槍一掃,在地上磨出火花,飛上執棍少年的身體四周,漫起了沒熄的火花,如同篝火平原揚起的火星,整個人被包圍起來,緊接著這些火星如同雨點一般落到他身上,燒得他連連求饒!
耍槍少年收了功法,對著涼亭上的二位老者抱拳作揖,其中一個老者點頭微笑,另一個搖頭歎息!
於是下山虎戰贏了群獅,爬上枝頭的孩子成功地吸納了初起東升而出的第一縷精純靈氣,放牛的青年人期待完,便回到半山,進入自家的屋子準備迎接新客。
拉弓的少年沒有射回鷹,遞箭的少年也弄丟了一支箭矢,背著背簍的落魄少年也沒有拔出青銅古劍,整座山四處險峻之地都建有房子,也不代表那老木橋誰都能過。
樹橋方便了人們,也阻斷了他們的挑戰之心,雖然成為難得的光景,但那垂直而又高聳的懸崖瀑布也是很駭人,迷仙陣裏也不會真正地死人,下地穴也沒人到過最深處。
耍槍的贏了便替代執棍的排名,能夠競選黃川會武的名額!
這一處世外之地,與繁華也隻隔了高山流水,長天一線間,出去後就是萬族。
好像不能稱呼為村子,應該得叫“衝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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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劍飛行的少年停留在一處地方,這裏鳥語花香,芳草萋萋,山下有流水聲,四周空氣清新,一片祥和。
香子望著衝雲宗,從他們這裏隻能看見一小部分,有瀑布流水,看起來從崖壁上緩緩落下,有白鷺飛過,半天才不見那一群,聽得一聲聲響徹天地的鳴叫,雖然聲音不大,卻很有穿透力。
望著這些,她喃喃道“我還是第一次離家這麽遠,沒想到外邊是這樣的!”
少年笑道“這算什麽,才一小會就飛到這裏了,當初在四季域,可是每一域都待了三個月呢!”
香子點點頭,接著問道“我們將來會去到哪?”
食天蟻在旁邊張牙舞爪地道“整個大千!”
子君笑笑不說話,吹呢還,早就聽夫子說過大千之大,很多人窮其一生恐怕也隻是見了冰山一角,更別提他們這樣是帶著目的的。
嫵媚就這樣在旁邊聽著幾人的對話,靜靜地望著子君,從未有過一刻如此這般!
談話間,子君突然轉頭看去,一個灰衣老者用一條鐵鏈拴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孩子走來,像是遛狗一般。
灰衣老者儀容端莊,錦衣華貴,指尖有金戒指,看起來應該不凡,不過做的事讓子君一陣疑惑。
那小孩頭發亂糟糟,長毛遮麵,衣衫襤褸,脖子上的鐵鏈將其勒出血痕,背上有鞭子揮打過的傷痕,腳上無鞋,腿腳像是野獸那樣彎曲著,整個人卑躬屈膝,雙手伏地,猴子那樣坐著,望向子君他們時,麵色凶狠!仿佛隨時都可能撕咬過來!
“啪——”
灰衣老者指尖突然出現金色鞭子,直接倫在孩子的背上,她被打得嘶吼一聲,回過頭來狠了一下老者,這一瞬間又是一鞭朝她臉上襲來,一條鞭痕就像演示先前背上那樣出現在臉上。
灰衣老者麵色平靜,緩緩開口道“快走吧!”
像遛著狗那樣慢慢走來,香子頓時喊到“老爺爺,你怎麽這樣欺負人家?”
二人停下來,老者注視著幾人,女得生得禍國殃民,男的生得秀氣逼人,從未見過如此人間美景,愣了許久,也在思索幾人是什麽人,身後是何種勢力。
子君依然坐在地上,對旁邊的嫵媚道“記得先前的約定嗎?我不殺弱者,你去吧!”
嫵媚點點頭,站起身來對老者輕輕笑道“說說經過吧,不然我弄死你!”
灰衣老者當即以為這幾人神經有些大條,最高的才化虛境,也敢阻攔自己?
不過看模樣都是年輕人,而且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成就,背後一定有人支撐著,不然不會這麽有恃無恐。
想完這些,他抱拳道“這幾位小道友,敢問你們是哪個家族的?也是來這裏選拔人才嗎?”
嫵媚繼續道“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如此強勢逼人的女子,老者更加惶恐,都已經到化虛了自然可以看出自己的境界,乃是天仙境巔峰,還能如此強勢,一種是不怕死,一種是背後真的有人,自然不可能是前者,說不定背後的人強自己好多境界,現在正躲在暗處,要是自己有所動作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他這個心裏怕得呀,又身懷重任,看來不能惹是生非!
隻好如實交代道“這是老朽從一個山崖裏尋得的,未開智的野人,你們再關心也沒用,況且這人凶猛得很,連我都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其收服,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見他轉身就要走,香子頓時喊道“不準走,管她凶猛不凶猛,你都不能這樣打她,你良心不會痛嗎?要是你管不住交給我們管,我們不怕!子君你看她好可憐啊,比城裏那些乞丐還要可憐!”
老者停下腳步,氣勢悄悄外放,這麽做就是為了探查一下隱藏的那人的實力,或者到底有沒有隱藏得有人,要是沒有,他就要殺之以泄憤!
不過子君微微一愣,也放出氣勢去與老者對峙,瞬間,方圓數十米石頭樹木刺藤全都化為灰燼,塵土飛揚,將幾人籠罩其中。
等一陣風吹過後,老者已經麵向他們,笑嗬嗬地道“原來如此,幾位小道友,這人我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得來的,不會就這麽空手套白狼吧!”
香子疑惑地問道“你什麽意思?”
子君緩緩坐下,見此,嫵媚當即笑道“我這裏還有一顆靈石,你要麽?”
老者有些激動,靈石啊,那可是增長實力的好東西,像他們這些人,看樣子也不是普通人,要是拿出五階或者六階的來,直接賺大了!
二階靈石就相當於十顆一階靈石,以此類推,然後一顆一階靈石又相當於一百元,連他自己都能拿出三階的,更別提這些人了!
他當即轉眼笑道“願意願意,可否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嫵媚笑嗬嗬地道“那是最好的了!”
當即從袖中摸索一番,放在指尖一彈,就咻的一聲飛了過去,老者當即有些疑惑,四五階的靈石怎麽可能這麽小?他可是有幸見過的呀,至少也有鴨蛋那麽大,而且顏色也不是藍色。
等他伸出手接在手裏,才發現根本就是一階的靈石,這種他家裏都是用來鋪路的,臉色難看至極,就像吃了蚊子一般,這不是戲耍他還是怎麽的!
不過礙於大任在身,當即麵色為難地道“小姑娘,你這……哎罷了,算我發一發善心,就放過她了,不過你們可得小心謹慎哦!”
老者嘴角浮起難以察覺的邪笑,不過還是被子君看出來,果然,老者斬斷鐵鏈,就迅速飛身離去,往衝雲宗極速飛去。
“嘿嘿——”
衣衫襤褸的小孩怪笑一聲,聲音沙啞,就像野獸要打鬥時的那樣刨了兩下地,就直接衝了過來,張開虎牙,指甲尖銳,目標正是香子!
天上烏雲迅速匯聚,轟隆聲作響,不過嫵媚來到他身後,一掌拍去,僅僅是打亂了身形,依舊極速地衝來,當即心裏一驚,這一掌雖然沒有用全力,但也有個六分力道,居然還不行!
眼看著就要攻擊到香子,突然轉變方向,跑過去望著君字劍,子君早就察覺她的動機,所以才一直沒有什麽動作。
她跑過來後,就撫摸著被子君背在身後的劍,用頭蹭,用臉蹭,細細地感受著,仿佛很舒心一般,那張滿是傷痕的小臉露出久違的笑容。
“這孩子應該是從小被父母遺棄在山中的,才成為了這樣!”
嫵媚在旁邊開口道。
看著拔出君字劍抱在懷裏的襤褸者,流著口水望著子君傻笑,真像個傻子,少年更加無語,香子望著子君充滿欠意一笑。
開口道“子君!我們把她當做我們女兒養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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