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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王冠 第五十六章:蠢蠢欲動

  溜貓的小女孩名為魚浮金,身體瘦弱,紮著兩條馬尾辮,長發比腰,一身綠色的衣服,腰間掛著一個荷包,裏麵裝的可不是枯萎香草或者沉香木屑,而是一些白色顆粒,正是鹽,整個人充滿女孩子的天真與可愛。


  女孩將拴著貓咪的布繩解開後,望著她爬上屋頂,一溜煙就沒了影。


  魚浮金用手遮著刺眼的陽光望了一會兒,嬉笑一聲,身子輕快地向著城外蹦蹦跳跳而去,顯然是很美好的一天。


  傍晚時分,許昌盛推開門,有十一個人等候在門外,除了陸正華,一個個垂頭喪氣,顯然是難過至極。


  招呼他們進去,許昌盛好酒好菜招待,過了半晌,一個頭發稀稀疏疏發白的中年人開口對陸正華道“老陸,我怎麽感覺你今天神氣了好多,老實說吧,你怎麽逃過一劫的?”


  陸正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隻是拿起一根筷子,夾在雙指間,望向地上的石板,眼神突變,手一揮,將那一根木筷子給拋出。


  “咚!”


  一道沉悶的碰撞聲響起,筷子前端分叉碎裂開來,飛向一旁,一些木屑濺在牆上,將犬子鋪的木牆給擊出一道劃痕,更加震驚的是,那地上竟然出現一個凹陷,石板也出現了一絲裂痕。


  一眾人看著這一幕,紛紛問他是不是得到仙人真傳了,許昌盛與他對視一眼,先是開口道“是不是那位仙人傳授你的?”


  中年人點點頭,站起來大手一揮,開口道“各位,先前我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仙人救了我一命,我便照做,所以也沒跟一些人說明原因!現在他需要幫手,很多很多,因為那位大人要幹的事,就是要揭開城主的陰謀,鏟除禍害,我們生活在這幾十年,身心也被摧殘了幾十年,不如跟著那位大人,與我一同效力,到時候大家不但不用死,還能擁有我剛才那樣實力,不,隻要勤快點,會越來越強!”


  那疏白發的中年人首先點頭,答應一聲,當前隻要不死,哪怕有一點希望,他都不會拋棄。


  剩下九個人不可能都沒有疑問,果然,坐在角落裏悶頭吃肉的中年人放下筷子,他喃喃道“那位大人真的是仙人嗎?可是城主的那些部下和封魔宗裏的長老哪一個不能殺仙人?”


  許昌盛搖搖頭,怒喝道“平庸!你們都被騙了,他們隻不過是修道者,哪裏就成仙了?仙人會有這麽弱?雖然我沒開始修煉,但我猜想應該是有修煉境界的!不光是會飛就是仙人了,那隻是會飛的凡人!”


  這樣一說完,一些早就迫不及待了,開始問他在哪裏可以學。


  陸正華不急於解答,繼續開口道“我們都是平民,而且都是將死之人,要是活過了今晚,就是那位大人的大恩大德,不能忘恩負義,願意此生都追隨他的舉手!想清楚點,到時候不管他去哪,都要時刻待命,要是你有頭腦,也可做個謀略軍師!”


  一些人頓時激動道“難道這是要跟著他打城池不成?”


  陸正華搖了搖頭,神秘地道“不,聽旁邊的妃子說,打的是江山社稷!”這裏的人包括他自己都不知道“江山社稷”是什麽意思,不過聽起來比城池更加高大上,便滿口答應!

  “砰——”


  就在這時,先前開著好觀察天色的門一下關上,許昌盛有些疑惑,去拉了拉門栓,仿佛被釘死了一般,紋絲不動!


  “店家,你力氣不行啊,讓我來!”一個光著膀子的漢子走了過來,使出吃奶的勁了還是不行,歎了一聲“甚是怪哉!”又尷尬地撓了撓頭,嗬嗬地笑著。


  換陸正華這個唯一的修煉者來,依然不行,幾人都沒發現,在門腳下食天蟻伸出那細如毛發的手輕飄飄地擋著,它可是有搬山的規則之力在身,無論怎麽做都是白費。


  ————


  紅袍婦女在後台梳妝打扮,盡管已經六十好幾的她看起來也隻有大幾三十,要是不說,恐怕難以分辨。


  抿一口嫣紅,點一絲秋眉,擦一點香粉,看著銅鏡裏的模樣,隻是輕歎一聲,旁邊那嘴邊有一顆大痣的婦女開口道“姐姐,為何唉聲歎氣?”


  婦女喃喃道“嫵媚沒來!”


  “門外無客人,本也是我的福星,隻不過說走就走,依然是找主人!”


  大痣婦女也是搖搖頭,道“本來就這樣,隻是習慣了她,造福了我們,卻不能回報他三銀二珠!”


  外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一個勁地在路邊招著繡花手絹,隻不過無人顧及。


  煮香院樓頂那青瓦上,名為嫵媚的貓咪舔了舔爪,揩了揩臉,一會兒就消失不見,等再見之時,已經是坐在了紅袍婦女的後邊。


  化作少女的她穿著一身淡黃的長裙,頭發有些蓬鬆,等禮順後,二人才發覺。


  少女渾身上下一眼望去讓人挪不開眼,這是一種嫵媚,瓜子臉,眼神勾人,讓人像是沐浴在春風裏,流連忘返。


  嫵媚開口道“我又沒找到,現在餓了!”


  紅袍婦女高興得不得了,雖然每次都這樣,大痣婦女偏過頭看向門邊,果然姑娘們一個個都領著男人走了進來,那些人像是被懷中女人勾了魂,挪不開眼睛!


  “妹妹,快去準備烤魚,不要辣多加香奶!”


  看著失落至極的嫵媚,紅袍婦女笑魘如花地安慰道“會找到的,會找到的!”


  嫵媚毫不在意地喃喃道“昨夜要不是有那些人攪和,我已經找到了,怎麽,今天還來嗎?到時候就不是斷指了!”


  婦女表情有些不自然,她道“媚兒,昨夜他爹死了,他也死了,不會再來了,放心吧!”


  嫵媚輕動薄唇,開口道“那就好,要是再有那種人,就如三年前那樣,我必屠得他們滿城風雨!”


  誰能想到這話是從一個性格乖巧可愛長得又楚楚動人的少女口中說出,還一臉平靜,舔著手心手背,之前說的封魔二女碰不得,一是香子,會被雷劈,二就是那煮香院從未露過麵的嫵媚,不管你多強,都會被殺死,就算城主的兒子李尋也不敢招惹半分!

  無奈至極,偏偏二人可稱得上封魔城上二朵花,隻是無人敢去摘一瓣,“還好”城主封禁這片地方,牢住她們,不然出去了,就算那些不好色的強者恐怕也會當做成長路上的曆練,這樣說來也有三分諷刺!


  婦女點頭說著“是是是,媚兒,現在還早,等吃飽了再上台吧,要不考慮考慮露個麵?不然等你的主人見到了他也不好找啊,你說是不是?”


  嫵媚一舉一動都極為勾人心魄,妖嬈不邪,是那種純粹的吸引人,她輕笑道“不會的,不會的,你隻是想多賺點錢罷了,夠用就行,為什麽非要大富大貴?以這樣老鵪鶉的名聲傳出去好嗎?”


  紅袍婦女尷尬地笑著。


  ————


  去到思鄉林,此時山裏的那些人一刻不停地修煉著,能有此機會比登天還難,誰都非常的刻苦,羅小柔也走了,少去談心的,少女一個人看著這些人修煉,真不是滋味,但子君又叫她別動,所以她一直都待在這裏。


  不知如何到化虛境的她也不會修煉,仿佛每天都會增強一點點,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精神飽滿,活力充沛,此時無味,這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已經快要寂寞難耐。


  比如有一隻蝴蝶從她麵前飛過,都會在三步以內挑逗一下,伸出玉指想要接觸,等飛到目之不能所及,才回過頭來,望著少年少女飛去的方向,久久地便失了神。


  雖然這些人平庸,但天資仿佛是紮根在骨子裏的,才修煉三刻鍾,最厲害的已經到了練氣四階,再者就是子君選擇的這片地方,乃是思鄉林的前邊,靈氣充裕。


  少年時常來過,發現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那道天地屏障也已不見,反而去到裏邊,對一些人的思戀就會被增強,那些對生活無妄的人,來到此林待一會兒,還是打算繼續生活下去,雖然苦了點,但有那些人的笑容足矣!


  “你們繼續修煉吧,我家裏還有我奶奶,我要回去了!”一個中年人起身,感受了下此時的身體,便往回走去。


  “大伯,你慢走!”香子呼喚一聲,中年人回頭和藹一笑,答應一聲。


  陸陸續續的人起身離去,不久後隻留下香子一人,這時已經是黃昏,太陽也沒有先前那般火熱。


  曲終河同左逆禪道別後,沒發現香子的身影,便四處去找,因為耽擱了一天,也還沒有開始建屋,看來今晚還得去別人家借宿,自然是左逆禪的那個洞口!

  老人身子不利索,群山間亦步亦趨,一百米的距離要走一炷香時間,又加緊“工作”,累了一天,差點散架去。


  幾柱香後終於在思鄉林那裏發現了香子的身影,一人孤零零地蹲坐在那裏。


  開口問道“那孩子沒跟你在一起嗎?”


  香子點點頭,天真地笑道“他叫我在這裏別過去,我就在這裏別過去,爺爺,我是不是很聽話?這樣他會很喜歡吧!”


  老者無奈地點點頭,勸了好久終於是將她給勸走,帶著她原路返回。


  ————


  回到兩個時辰前,小女孩魚浮金與一身酒氣的青衫少年相遇在街頭,仿佛是一對投胎時間不一樣的情侶,小女孩大眼睛閃閃發亮,那是淚光!


  青衫少年拍拍額頭,努力地清醒過來,他才說道“小女娃,不符合稱呼,小妖精,也更不對,小魚兒,你說的那些我根本不知道!我初到封魔城,如何去做得那些?你是認錯人了,還有魚怎麽會喜歡吃菜?不是蚯蚓雜蟲蜉蝣這些嗎?你別欺負我讀書少,這些常識還是懂的!”


  小女孩使勁搖了搖頭,兩個馬尾同時擺動,開口道“我不信,你說的那些都沒有依據,那你說為什麽我喜歡吃菜?因為你知道,所以才給我的對不對?”


  青衫少年喝一口酒,開口道“你喜歡的不是菜,而是鹽,沒有鹽,你又如何吃得下菜?因為你是從大海裏來的,突然有一天被水龍吞入口中,噴到此處,被困在這裏,然後你根本不知道回去的路,所以就在這裏生活下來,但這裏的都是淡水,沒有鹽你就會死,但你已經成精……口誤,你已經修煉出人形,可以堅持很久,到封魔城來後發現有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至於你說的給你們喂食,我哪來的閑心?我自己都吃不飽好吧!”


  小女孩無法反駁,頓時啞口無言,見青衫少年搖搖頭就要走,當即叫住了他,開口道“你說的這些過去了幾百年,我都快記不得,你是如何記得的?你一定知道,所以才去看我們的對不對?”


  青年笑嗬嗬地道“小魚兒,今日我就教你一句話,魚外有魚,水外有水,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別纏著我了,我可是要踏足大千每一個角落呢!”


  魚浮金哇的一聲哭出來,嚷嚷道“既然你知道那麽多,那你知道是誰嗎?”


  青年笑笑道“不知道,又教給你一個成語守岸待菜,你回去那個地方,等著不就是了?再會,別哭了,待會人家以為我欺負一個小女孩呢,吾乃三界良民,可不想被人家吊起來打啊,拜拜了您嘞!”


  青年帶著肆意的笑離開,魚浮金來到那家客棧,點了水煮白菜,先前沒有鹽的水煮白菜吃得狼吞虎咽,現在卻無法下肚,不知為何,可能是心理作用,又可能真如他所說,花完了靈石,再也不來了,就聽他的,去岸邊等著……


  青衫少年走在大街小巷,寬宅小院,身子仿佛隨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就算來到城裏最高的瓊樓,高百尺,依然沒有人注意到他,又來到封魔宗,那裏有人嘿哈嘿哈地練武打拳,來到封魔陣那裏,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在李屍前麵,那胖子仿佛將他當做空氣或者透明人,根本不管。


  見到陣上情景,青衫少年搖搖頭,身子一動,來到城外邊,剛露出身子,就像一張輕紗薄紙,飄飄然然,地麵塵沙被掀起一些,傳來呼的一陣風聲。


  少年遛著狗,慢慢遠去,聲音回蕩在天地“自由人間常在,人不在。縱使世間多海,依然不在。吾已踏至山巔,你卻墮入低穀,空有一身實力,無你無味,至強又如何,再等你萬年!”


  ————


  犬子鋪,一眾人被困在屋內,不同尋常的變化讓人不寒而栗,感覺到肅殺的氣息之時,空氣中傳來磨牙拉鋸的聲音“今晚你們誰也別出去,別去添亂,吾主不在,到時候死了別怪本帝沒提醒你們!”


  許昌盛聽著這聲音,低頭一看,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那些人不明所以,以為他對著神明磕頭呢。


  這種不見人隻聞聲不是仙人是什麽,雖然聲音有點刺耳,但還是沒多想,一個個愚昧的人學他跪在地上磕頭,尊嚴什麽的這些人沒讀過書自然不知道,再加上被那城主盯慣了,見他就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句話自然也隻是句話,相比於他們性命來說,孰輕孰重一目而知!


  許昌盛望著食天蟻那悠閑的模樣,做出的動作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螞蟻像個人樣一手撐著門,斜著腳靠腳,要是嘴裏叼朵花,就像在巷子裏等姑娘放學後告白的少年,雖然可笑,但也看出了他的不凡。


  自顧自地說道“蟻帝大人,那位大仙打算何時動手?到時候我等必定鞠躬盡瘁,舍身赴死!”


  食天蟻平靜地道“殺雞焉用繡花針,你們就是炮灰,到時候躲起來便是!就算現在的我,也不能幫上什麽忙,得等第二次發光才行,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總之汝等今晚就在這裏受吾庇護,明天跟隨本帝出城!”


  這裏的人對於這句話大半疑惑,不過隻要最後一句話聽懂就行,也不管那麽多,一齊道“多謝蟻帝庇護!”


  ————


  煮香院,香霧繚繞,閣樓裏有人身子蔓舞,有人搔首弄姿,低語細聲中,是一聲聲暢快!


  不過終究比不上大台花黃後那嫵媚女子,一舉一動仿佛得天獨厚,青年們望眼欲穿,使勁吞咽著口水,旁邊有成熟的美婦遞去葡萄,或是倒上美酒,比起眼前情景,隻是一把推開!

  在這人麵前,別人更加迷人,不過主是自己,所以先前無論怎麽招呼“客官進來坐坐”的女子突然有了魅力,就迷迷糊糊地失了“碎銀幾兩”。


  乞丐無銀,隻能坐門邊偷看,看那豐腴紅袍婦女,有風韻,猶存在,遠處台階坐著的乞丐用木棍杵了兩下地,呼喊了聲“麻煩那邊的道友微微偏頭!”這才尷尬,門邊隻剩雙眼與結球亂發。


  嫵媚嫵媚,實屬嫵媚,紅袍婦女真是笑不露齒,心裏高興起來,自從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得到這隻會變人的貓後,起初驚嚇,後來驚喜,就慢慢走上了人生巔峰,先是幹倒了城裏的另外十多家,讓那裏無人光顧,然後順勢招攬姿色可以的姑娘,一舉做大做強,成了封魔城的招牌門店,來封魔不去這裏遊玩一番真是可惜了。


  婦女時常對那些麵生的青年這樣說道說道。


  最終掏空人家荷包,就說有錢再來,無錢走開,不招待平常人,哪怕你幹苦力償還,也不是不行。


  嫵媚對於這些是知道的,所以每次都是吃飽喝足,大吃特吃,打算把她吃窮,不過卻越來越富,換一種方法由起初的夜晚三個時辰到一個時辰再到現在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起到好處,那些青年盼著啊,終於有這麽一天,可不得好好欣賞欣賞。


  這便是嫵媚規則的強大,可以擴散到其他人身上,要是不擴散,自己會抑製不住地去吸引人來,所以少女不得不這麽做!

  等酒過半晌,坐在角落裏一杯接著一杯喝悶酒的帶刀大漢突然爆發,一拍桌子,將這堅硬的油木桌給拍出裂痕,站起身來,勢如虎起,無人可擋,對著門上寫著天字的地方暴喝道“為什麽不肯聽我的話,我說過等我賺夠錢就來贖你,我日思夜想一刻不停地勞累工作,你輕輕一個念頭打亂了我這些時日的努力!突然變得好無力,當初你父親賣你的時候怎麽不跟我說,我好後悔怎麽沒在你身邊!你大爺的,哪個鱉孫不長眼,老子削了你!”


  “慢著!”紅袍婦女甚是不解人情,露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樣,撇了撇嘴,斜眉愣眼地道“在我這裏鬧事,你知道什麽後果嗎?你擔待得起嗎?”


  帶刀大漢抹一把鼻涕,怒喝道“我上無老下無小命已揣兜,你說我還怕什麽?今日就要血染你這閣樓,夠膽的就來阻擋我,看你能掀起什麽風浪?”


  婦女當即啞口無言,一手指著一步一個沉重往天字閣樓而去的大漢,上到二樓,依然沒有人阻止,然後三樓,台下青年開始議論,四樓,婦女對窗內正彈琴的嫵媚道“媚兒,這人鬧事,你不管管嗎?”


  嫵媚輕笑道“多感人的故事啊,不管!”


  在門前佇立了許久,抱頭哽咽,大漢終究是沒有推開門,屋子裏也沒了聲,便大聲嚷嚷道“既然無聲無息,那人便是死人了,我眼瞎,從今以後不認人了,哈哈哈!”


  說完,便雙指插入眼中,戳破眼球,頓時血染曾經堅韌風霜的臉龐,沒有傷手傷腳,以後還得用來謀生。


  便扶著梯子緩緩下樓,沒有因為眼睛的傷痛而嘶吼,因為那遠不及心靈上的。


  屋子裏的青年早已穿好,並且恭恭敬敬地跪在門前,雙手平鋪直前伏於地,等了許久,聽這話,便回過頭看了看那胡亂收拾衣裳的女子,心裏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樓下一陣騷動,隻因窗內從未露過麵的嫵媚慢慢走出了屋子,看見這一幕,那些酒色迷心的青年頓時瞪大眼睛看去,一個個口水都不夠用了,感覺口幹舌燥。


  出來後,嫵媚眼睛始終望著外邊的城,那裏有自己要等的人!


  身子一動,便飛出門外,聲音傳回大地“我以後都不會回來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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