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祁筱筱見狀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婉雪一個沒忍住說蘭婷躺在床上是生小孩了。算了,改天找個時間給婉雪解釋解釋。
還沒逛多久祁筱筱就看到樊俊成一臉陰沉地站在小院門口。
“那院子是怎麽回事。”樊俊成走過來問道。
“哪個院子?”祁筱筱一時沒反應過來問道。
能讓樊俊成這麽生氣的,除了那個種的都是白初靈喜歡的花草的院子那還真就沒有了。
樊俊成抓著祁筱筱的手把祁筱筱拉到現在種滿蔬菜的院子問道:“這個院子是怎麽回事?”
祁筱筱看著院子笑了笑,理了理衣服說:“哦,你說的是這個院子啊,我看這野草把花的養分都吸走了,那原本的花草都沒贏了。再說去年的雪大,這雪下完之後好多花草都沒了。我也不知道你種的什麽就跟娘說先種點蔬果,等你回來之後在說著院子裏種什麽。可你回來這麽也沒說這院子怎麽辦,那我隻好拿來種菜了,怎麽這也不行啊。”
“這是我的院子。”樊俊成說道。
祁筱筱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是你的院子,你種的那些花草可都是嬌貴的,你也不讓人進來打理,你看看你之前種的樹,別看他枝繁葉茂的,可去年一場雪下來,還是沒撐住倒了。這中間都被蟲蟻啃食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一個空殼在哪。去年的枝繁葉茂也不過是再強撐罷了。”
“不可能。”樊俊成說道。
祁筱筱看著不相信的樊俊成也不好再說什麽,反倒是後麵跟來的樊俊煬拉著樊俊炘的手說道:“本來就是,之前下雨打雷的時候那棵樹就到了,這裏都起火了,要不是雨大把火給滅掉了,我們說不定就不住這裏了。”
那顆承載著樊俊成相思、恨意的大樹終於承受不住斷了。樊俊成將樹移過來的時候就沒移好,樹根摘得太淺了。那時處於絕望中的樊俊成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就這樣大樹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往下紮根,可惜看似枝繁葉茂的大樹一年又一年被忽視。
祁筱筱看著樊俊成陰沉的臉問道:“俊成你這老是陰沉著臉,你就不怕白姑娘不喜歡你了。”
“我和初靈之間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你隻要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樊俊成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完全沒聽見祁筱筱後來的一句話:“誰要管你,我忙著才沒時間去管你的事情。”
“五姐,我可以帶著俊炘俊煬去找醜哥哥玩嗎?”祁婉雪拉著祁筱筱的衣服問道。
祁筱筱點點頭看著祁婉雪說:“婉雪,上次翠嬸不是告訴你那人叫阿牛嗎?你怎麽老是叫他醜哥哥。”
祁婉雪笑著說:“可是醜哥哥說他叫阿醜啊,才不叫阿牛。婉雪才沒有叫錯。而且,醜哥哥說他不喜歡阿牛這個沒名字,一聽就是隨便叫的。”
“這是阿牛告訴你的?”祁筱筱問道。
祁婉雪搖搖頭:“這是我聽其他嬸娘說的,那些嬸娘老是給醜哥哥取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婉雪不喜歡那些嬸娘也不喜歡那些嬸娘那樣看著自己。”
劉阿虎當然不喜歡阿牛這名字,那次翠嬸幾人給劉阿虎確定名字的時候,劉阿虎一個都沒同意。後來不知怎麽幾人沒說好,劉阿虎在樊家就多出了幾個不同的名字。在之後劉阿虎就被老管家放到後門那的小屋裏看家。
“不用管那些人,那些人最愛看我們的笑話了,你……”
“少夫人不好了。”
穿著灰色布衣的丫環慌忙跑過來說道。
祁筱筱看著丫環問道:“出什麽事了?”
“這,哎,少夫人你還是跟我去門口看看吧,你到了門口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丫環愁眉苦臉地說道。那事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在祁筱筱麵前說出那樣的話啊。
祁筱筱讓祁婉雪帶著樊俊炘樊俊煬兩人去找阿牛玩,自己跟著丫環過去了。
祁筱筱一到門口就看到一個媒婆站在門口不知道和大家說些什麽,一臉驕傲地看著樊家的大門。
“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媒人?到我樊家所為何事。”站在祁筱筱身邊的木一問道。
媒人看著祁筱筱和木一笑了笑說:“王玉芝呢?讓她出來問我來這幹嘛。你們這些小輩才不配問我來做什麽。”
“那還真是不巧,我娘正巧出去了,不如媒人你先回去,改日再來。”
“你耍我?”媒人眯著眼睛問道。她剛才才得到消息王玉芝再家裏當縮頭烏龜,這王玉芝的兒媳婦就說王玉芝不在家?這人是再玩我呢?不過王玉芝看中的兒媳婦好像也不是個厲害的,這男人都在外麵和外室住一起,這人還能耐著性子不去找那外室的麻煩,恐怕又是個錢氏,中看不中用。
祁筱筱若是知道這位媒婆心裏是這麽想的,肯定翻個白眼,去和白若靈計較?那還是算了吧,白若靈也是個可憐的。
白陽城蘭茗閣。
冷若遠看著和之前明顯不一樣的秦楚君說道:“看來,你對秦家是胸有成竹了吧。”
秦楚君勾唇一笑說:“秦老太爺的得罪的可不止我一個,和他們聯手我若是拿不下秦家的權,那你這眼神可不太好。找了一個沒用的廢物來合作。”
“你可不是廢物,京城那邊我都打點好了,五品官職,官是小了的,可能不能一飛衝天就看你個人造化了。”冷若遠說道。
秦楚君站起來朝冷若遠拱手說道:“在下多謝冷公子知遇之恩。”
冷若遠揮揮手,他可不是什麽好人,和秦楚君合作無非是他身上有自己想要的東西罷了,各取所需,哪來的知遇之恩。冷若遠倒滿酒剛想喝進去就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放下手裏的酒杯說:“對了,我聽聞王妃要來白陽城了,這王妃和白家有點淵源,你對你家那位記得好些,可被人告了黑狀,那我這打點可就白費了。”
“自然不會讓冷公子失望。”秦楚君笑著說道。
姚家。
姚少凡看著信裏的內容揉揉眉心,王妃來白陽城做什麽?為了把白陽城攪個天翻地覆?
“兒啊,怎麽了?看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可是那祁氏做了什麽讓你為難的事情嗎?”姚老夫人問道。
姚少凡放下手裏的信說道:“娘,我和草草關係好著,我知道你不喜歡草草,可你也不能老是挑草草的毛病。再說了,她還未了生幾個孫子孫女,你啊就別再對她有意見了。”
“我就隨口這麽一說你還放在心上了,果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不過這幾日,你看好白氏可別讓白氏去草草那,白氏安分了這麽久還沒有動靜,我有些擔心。”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娘你下次還是去跟草草他說吧,你老是讓我替你轉達,草草還以為你不喜歡她。在你麵前都是戰戰兢兢的。”姚少凡說道。
戰戰兢兢的?祁草草在自己麵前戰戰兢兢的!
姚老夫人看著眼瞎的姚少凡搖搖頭,戰戰兢兢那都是以前的,自打你們倆說開了之後,草草見到她是跑得比誰都快,麵都沒見到幾次還每次都戰戰兢兢的,少凡這眼睛啊都要給祁草草弄瞎了。
“娘,白氏那邊還是請娘多‘照看照看’,王妃來白陽城了,雖然不知道她來白陽城幹嘛,但白氏和王妃有些關係還是小心點好。”姚少凡說道。
“你是怕王妃來給白氏撐腰?可是她給白氏撐腰圖什麽?”姚老太太問道。
姚少凡搖搖頭,她也不知道,但願王妃這次來正如對外說的一樣是來遊玩的。
……
十九那天。
祁筱筱帶著祁婉雪他們到了白陽城。
樊蘭婷看著懨懨的樊俊炘樊俊煬笑著說:“你們這是怎麽了?以前到這來還是生龍活虎的,這次怎麽都這樣了。”
祁筱筱抱著臉色蒼白的樊俊炘說:“我看是最近都沒怎麽鍛煉身體的原因,你看著兩個小家夥是不是比以前胖了。”
樊蘭婷摸著下巴看了看沒看初和去年有什麽區別,看不出來的樊蘭婷笑了笑,直接上手捏了捏樊俊炘和樊俊煬的臉蛋。兩人的臉蛋軟軟的,捏起來很舒服,再加上小臉白嫩嫩的,樊蘭婷一時沒注意手勁臉都紅了。
“你看,是不是胖了不少?”祁筱筱問道。
樊蘭婷像是玩到什麽好玩的東西一樣,捏的不亦樂乎,邊捏邊說道:“還真是,嫂子你看俊炘俊煬臉上的肉肉好軟啊。”
“那可不是,課業多是多,可這兩人都坐在椅子上沒在動,最多就是走了一點點的路,你說這嬌貴的孩子坐那麽顛簸的馬車當然沒有精神了。”祁筱筱說道。
今日這路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坑坑窪窪的,她下去看了看,原本平坦的小道也不知道變的千瘡百孔。
“嫂子,你今晚是去姚府住嗎?”樊蘭婷玩夠了才問起正事。
而被樊蘭婷捏的臉頰通紅的樊俊炘靠在祁筱筱的肩上揉了揉。
祁婉雪看到樊俊煬紅彤彤的臉也上手去抓,樊蘭婷再怎麽沒注意力道這臉也隻是看著紅彤彤的,但一點也不疼,而祁婉雪上手抓可不一樣,樊俊煬被祁婉雪捏的“哇哇”直叫。
“欸,婉雪。”祁筱筱聽到動靜連忙抓住祁婉雪的手,把樊俊煬的小臉從祁婉雪的魔掌下救了出來。
被抓住小手的祁婉雪抬頭看著祁筱筱問道:“五姐,你偏心,蘭婷姐姐能捏俊煬的臉為什麽婉雪就不可以!”
“婉雪你看看俊煬臉上的印子,蘭婷姐姐捏呢,可沒有留下印子,你那可不是捏你那是抓。看,俊煬的臉都要被你抓花了。”祁筱筱抓著祁婉雪的手無奈地說道。
樊俊煬癟著嘴揉了揉臉說道:“婉雪姐姐,你那是不是捏我,你那是掐我。你看看我的臉都成這樣了。”
祁婉雪聞言歪著頭看著樊俊煬的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好像抓的是有點用力了。
“婉雪我先帶俊炘去睡覺,俊煬你要不要去休息?”祁筱筱問道。
樊俊煬搖搖頭,他好了現在還能陪婉雪姐姐玩呢,才不要去休息。
祁筱筱隻好帶著樊俊炘去臥室休息了。
樊蘭婷看著留在這兒的樊俊炘和祁婉雪問道:“家裏還好吧?”
樊俊煬搖搖頭說道:“不是很好,有個媒婆老是來家裏吵,娘都被她吵的頭疼。”
“還有朱誌炘哥哥最近也怪怪的,陪婉雪玩都沒有以前用心了老是敷衍婉雪。”祁婉雪不滿地說道。
婉雪可不高興了,朱誌炘哥哥老是敷衍她,明明那是草,非要說那是花花,她可聰明了,才不會被騙到。祁婉雪不滿地想到。
樊蘭婷揉了揉祁婉雪的腦袋說:“那婉雪還真是受委屈了,那麽大的委屈是不是?”
祁婉雪點點頭。
樊俊煬拍了拍腦袋對樊蘭婷說:“姐姐我想起來了,這幾天一直有人來府裏找你,每次留下一句話說什麽讓你不要整日勾引別人的男人。姐姐你和銘嵐哥哥不是互相喜歡嗎?為什麽那人說你勾引銘嵐哥哥。”
“沒什麽,婉雪你帶俊煬先去你找你五姐,我突然想起來有件急死要去辦,就不能陪你們了。”樊蘭婷強扯出一抹笑容說道。
說完飯蘭婷快步走開,她怕再不走等會兒就在兩人麵前失控了。
“老大,今天怎麽……”
“陪我打一會。”樊蘭婷進武館說道。
拿著掃把的少年笑容一僵看著樊蘭婷說道:“老大,這不太好,你也知道我隻是個掃地的,可接不住你一下。”
“沒事就是陪我打一會,我不會打傷你的。”樊蘭婷說完徑直走進換衣房。
留下欲哭屋無淚的少年。
少年看著門口期盼道:“大師兄你們快回來吧,老大要來踢館了。”
在外麵買東西的大師兄打了噴嚏,揉揉鼻子說:“誰在念叨我?”
“大師兄。我們快回去,師傅馬上就回來了,看到我們不在武館回事生氣的。”跟來的師弟們說道。
“好。”大師兄說。
而少年的期盼落空了,心心念念的大師兄沒有回來,反而陪樊蘭婷打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