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小羽一臉黑線地看著馬夫說:“我說小馬叔你這結論是哪得出來的?我就不能因為太想我幹娘了,迫不及待的趕過來?”
小馬叔撓撓頭說:“小羽這玩笑開的正好,就你哪脾氣我其他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嗎,你這麽早就上山了,這肯定是因為有急事。這雪才剛化要不是有急事現在上山都是找死。要不是你小馬叔有經驗你看誰敢帶你來。”
小羽笑著說:“辛苦小馬叔了。不過今天路上的馬車確實很少,在商局問了一堆人也就隻有你肯帶我來了。”
小馬叔點點頭說:“小羽下次要是還這麽急的話,那你幹脆來這邊過年好了。你幹娘肯定歡迎你。”
小羽無奈地笑了笑說:“小馬叔你是不是忘了我爹現在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商隊裏?我要是來幹娘這過年了,我爹也跟著來嗎?我了解我爹,他肯定不會來。”
小馬叔這才想起來自家的老大,撓撓頭說:“你不說我還忘記你爹在商隊裏麵了。”
小馬叔說完才想起來這是老大的閨女,頓時尷尬地笑了笑,這老大常年見不到人,也沒見和小羽多親近這一時倒是讓我忘記小羽是她的女兒了。
樊家。
祁筱筱在收拾著姚帶回家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自己賺的錢買的,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門外兩個丫頭看著祁筱筱收拾東西在哪嘀咕著:“你看少夫人收拾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要搬家呢。”
話裏的酸意要多酸有多酸。
她身邊的丫頭看著祁筱筱說:“誰知道呢,我娘說這祁筱筱能嫁到樊家肯定有隱情。你想啊一個家境貧寒的小丫頭能入這樊家的眼?這樊家在小茶山的名聲是不怎麽好,可這有錢是真的。這有錢人家能看上這樣的丫頭?肯定有隱情。”
“那你來樊家當下人是……?”最先說話的丫頭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好姐妹。
“當然是來看看這祁筱筱有什麽能耐當樊家的媳婦。我娘可是說了我們家可比祁筱筱家好多了,我要是能知道這樊家看上祁筱筱的理由那她就能趕走祁筱筱讓我上位。”那女孩驕縱地說道。
聞言最開始說話的藍衣丫環默默離她遠了些,心想到:還哈沒和這人深交,這人莫不是傻子?這少夫人再怎麽不好,再怎麽吃裏扒外,把樊家的東西都帶給祁家,那人家的品性還是不錯的。自己就是酸酸她的好命,這人比我還過分,竟然肖想樊大少爺,真是……
“喂,你這是什麽眼神?”做著美夢的丫頭看著藍衣丫環古怪的眼神生氣地說道。
“沒什麽,誒,你看少夫人是不是往裏麵塞錢了?”藍衣丫環可不敢當著她的麵說她的壞話,正巧祁筱筱往包袱裏塞錢藍衣丫環順勢說道。
果然這人怒氣衝衝看著祁筱筱,好像祁筱筱在拿她的錢一樣。
屋裏。
木一看著外麵不知道在說什麽突然怒氣衝衝看著少夫人的兩人對祁筱筱說:“少夫人門口那兩人在幹嘛?怎麽一直盯著少夫人你看?”
祁筱筱還沒有什麽反應,倒是在屋裏指揮的樊蘭婷注意到了,身子微微前傾看著門外的兩人挑了挑眉看著祁筱筱說:“嫂子,這兩人是娘派來照顧你的嗎?”
祁筱筱聞言回頭看著瞪著自己的兩人說:“這兩人我沒見過。而且娘也沒有說會派人來著。蘭婷最近樊家的下人是不是太多了、”
樊蘭婷打了哈欠說道:“嗯,我娘說冬天了家裏的事情肯定多,就那幾個下人肯定幹不完,再者前段時間娘辭退了不少下人,所以這次多弄了些下人回家,要是能用的就留下來,不能用的全部清走。”
祁筱筱點點頭,她想到了之前照顧俊炘俊煬的那幾個下人。她很同情這些人,可一想到這些幹的事情她還是有些生氣。
“誒誒誒,嫂子你就裝起來了?我還沒給婉雪放東西呢。”樊蘭婷看到祁筱筱把包袱合上了連忙製止道,她給婉雪準備的東西還沒放,嫂子怎麽就把包袱合上了?
祁筱筱打包的手一愣看著樊蘭婷說:“你還沒放嗎?”她都收拾這麽久了,蘭婷還沒放?
樊蘭婷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我這不是擔心你裝不下,先讓你裝嘛。”
祁筱筱有些無奈,但還是把包袱打開說道:“你自己裝吧,要是沒地方了,我在拿藥膏包袱。”
“小姐,要不你還是在放到另外一個包袱裏麵?你這東西有些多。”木一想到樊蘭婷讓自己搬來的東西建議道。
樊蘭婷看著木一說:“我也沒有準備多少,就一點點東西,肯定夠放。”
木一欲言又止,看著去整理衣櫃的祁筱筱再看看一個勁塞東西的小姐沉默了。小姐對婉雪小姐的疼愛真是深沉啊。
樊蘭婷放到一半突然停下了手,看著鼓起來的包袱沉默了一會,默默去旁邊拿了包袱,木一說的對,東西還真是有些多。
等祁筱筱收拾好剛剛找東西弄亂的屋子回頭看著一個箱子放在包袱旁邊遲疑了一會說道:“蘭婷這是你準備的東西?”
樊蘭婷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祁筱筱,她點點頭說:“我就是多給了一點,你也知道婉雪比較可愛嘛,我也喜歡婉雪。我娘也喜歡,我娘準備的東西還要多。”
“……”祁筱筱有些無奈,娘和蘭婷這是在做什麽?
不僅祁筱筱沒看懂,跟在王玉芝身後的老管家也沒看懂她家夫人在做什麽。
“夫人你這是?”老管家問道。
王玉芝把東西點好之後看著老管家說:“這是我給祁家的年禮。你也知道祁家人多,我要是給的東西少了,那是怠慢了,這可是失禮的事情。筱筱嫁到我們樊家的這小半年受了不少苦,這些也算是我的賠禮吧。”
王玉芝送的東西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可禁不住這東西多。
“幹娘你這是準備搬家?”小羽一進樊家就看到成箱成箱的東西往外搬有些驚訝地說道。
王玉芝回頭看著小羽說:“哪有,我這是給祁家準備的年禮。還要一些讓蘭婷帶到商隊去的東西,那些東西我也用不上。帶去商隊你們看看能不能賣出去,或者用上,要不然放在家裏也是落灰,還要就是你幹爹每次回來都會帶不少東西回來,這家裏都放不下了。”
小羽看著這些箱子遲疑了一會問道:“這裏麵給祁家的年禮有多少?”
王玉芝沒有說話,但小羽見王玉芝那表情就知道這年禮肯定很豐厚。不由抽了抽嘴角,娘這跟個孩子樣的,還在針對錢家。這錢老頭惹誰不好,非要惹幹娘。這惹了幹娘,幹娘能讓錢家好過?
“小羽你來的正好,你去筱筱那屋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幫忙的嗎,蘭婷在筱筱的屋裏。”王玉芝說道。
小羽點點頭,剛好她有些事情想要問蘭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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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東西收拾好的祁筱筱警告地看著樊蘭婷說道:“你可不要在放東西了知道嗎?東西已經很多很多了,再多我就帶不了。”
“哦。”樊蘭婷看著隻被帶走的一點點東西有些委屈地說道。
祁筱筱見樊蘭婷情緒有些低落很想去安慰,可一想到她剛剛做的時候,還是狠下心來沒有去理她。
小羽看著氣氛怪怪的出聲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沒事。”祁筱筱和樊蘭婷異口同聲地說道。
“嗯?”小羽疑惑地看著兩人。這兩人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這一個委屈巴巴的,一個雖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直覺告訴她這人在生氣。
“好了好了,是因為我給婉雪的多少太多了,嫂子生氣了。”樊蘭婷被小羽怪異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疼無奈地說。
小羽轉頭看著祁筱筱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這東西給多了這人還生氣?什麽奇怪的想法!
祁筱筱看著小羽將自己撿出來的東西放在小羽的麵前,小羽看到書上的名字手一滑,杯子掉落在地上,“砰”的一聲碎了。
手微微顫抖地指著樊蘭婷說:“你給人家準備這個?”因為驚訝聲音都有些變了。
樊蘭婷捂著臉沒好意思看她們,這也不怪她啊,誰知道那東西裏麵夾雜著這個東西,她是真的沒想到啊!
想到剛剛嫂子看到這東西的臉色樊蘭婷就覺得臉很熱,她沒臉見人了。千萬不要讓自己知道誰把這東西放到她的東西裏麵,要不然自己要給那個人看看捉弄自己的下場!
祁筱筱說:“蘭婷,下不為例。你應該知道婉雪比較特殊,這東西我們看了會羞紅臉,但是婉雪不一定會,甚至因為看不明白去問其他人。到時候婉雪就毀了!”
其實祁筱筱沒有生氣她更多的是後怕要是這東西沒有被找出來被婉雪看到了,有些事情因為婉雪不懂他們也沒告訴婉雪,若是婉雪真的因為不懂去問其他人,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婉雪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樊蘭婷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所以她委屈之餘更多的是氣憤。她也知道這東西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去的,這些話本他們家的人都不看。退一萬步說就算家裏有,這東西也不會出現在準備的禮品之中。
小羽見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木一站在旁邊提醒著:“小羽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和夫人說一聲,檢查一下備好的年禮裏,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對,小羽我剛剛想到了,這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到我箱子裏,肯定是有人放進去的。”樊蘭婷突然反應過來說道,說完讚許地看著木一。木一的腦袋瓜還是蠻靈光的嘛。
木一會這麽想是被上次換藥的事情換怕了,她害怕有人再用同樣的法子來傷害少夫人,少夫人什麽壞事也沒做,不該被這麽對待。
小羽聽完點點頭說:“好吧,筱筱啊,你這也太倒黴了些吧。竟然被人惦記上了。誒這麽說來,蘭婷錢氏的死會不會另有隱情?”
“不會。”樊蘭婷堅定地說道,情緒有些激動,這裏麵肯定沒有隱情!
“蘭婷,你反應那麽大幹嘛?我就猜測一下,沒什麽其他的意思啊!”小羽也沒多想,隻當蘭婷是在氣錢氏的為人。絲毫沒想到蘭婷反應這麽大的原因是因為樊俊成。
與此同時南疆的軍營,白若靈的哥哥來送白若靈和樊俊成離開。
“若靈,你既然是俊成的夫人了,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俊成可不要在刷小心思了,知道嗎?”哥哥說道。
白若靈強扯出一抹微笑說道:“我知道了哥哥,我會和俊成好好過日子的。”
“俊成,我妹妹的脾氣不好,你要多擔待。”哥哥說。
樊俊成眼裏帶著笑意,整個軟了下來,溫柔地看著白若靈說:“我會的。”
而這眼神在白若靈的眼裏就像是被毒蛇頂上的獵物一般,渾身僵硬起來。
“那我就送到這裏了,軍中還有事,你們路上保重。”哥哥抱拳說道。
樊俊成點點頭帶著白若靈離開了,這次離開樊俊成就帶著白若靈一個人,就連白若靈身邊的下人他都沒帶。
白若靈問道:“你想帶我去哪?”
“我先帶你去我爹那,回去我在給你找個丫頭伺候你,這個丫頭不好。總是在背地裏搞小動作,這樣的丫頭不要也罷。”樊俊成淡淡地說道。
白若靈看著這個男人眼裏全是不可置信,要知道把一個丫頭留在軍營可不是什麽好事。她很想勸說自己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可看著樊俊成陰霾的眼神她慌了,白初靈這是惹上了什麽煞神。這人就是個瘋子。
漫雪鳳舞,樊俊成抱著白若靈走在街上,整個南疆沉寂在新年的喜悅裏,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那怕是常年板著臉的賭場老板此刻也眉開眼笑地看著出老千的眾人沒說話,可以說新年是南疆最平和的時候。
“老板,那人?”他身邊的人也看到那人的小動作有些遲疑地說道。
“放心,就算出老千,這人也贏不了,你說是吧,樊老爺?”賭場老板笑眯眯地說道。
“自然。”樊瑞喝著茶看著眼前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