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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

  “也許回來也許不回來吧。”祁老太太說道。


  “那今年這年過的倒也是淒涼。”祁保孝感慨道。


  祁老太太微微偏頭問道:“淒涼?如何淒涼?草草在姚家過的好,筱筱在樊家過的好。兩個嫁出去的孫女日子過的好,夫妻和睦,在婆家不受人欺負,還讓人尊敬,如此說來不回來過年我老婆子也開心。”


  “可是,三姐和筱筱不回來過年,這感覺那裏怪怪的。”祁保孝說道。


  一旁默不啃聲的祁保山也默默地點點頭,家分了之後,感覺大家的感情像是散了一樣,以前家裏可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祁家熱熱鬧鬧的,保林保孝之前雖然不喜和筱筱說話,但筱筱出了什麽事情,他們也原因上去幫忙。草草呢,更是隔三差五回家看看奶和娘,雖然都是獨自一人回來,也沒帶孩子,但這一回來這家中的氣氛便會好上許多。現如今……哎,不提也罷。


  “大哥,三姐這次和二哥吵架要多久才能好,這都這麽久了。兩個還是那樣。”祁保孝問道。


  祁保山沉思了一會,黝黑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看著祁保孝說道:“保孝要不你想辦法把你二哥搞定?”


  祁保孝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大哥我可真說服不了二哥,有的時候給他說的我自己都開始懷疑我自己了。大哥,你說二哥這情況什麽時候能好啊?這不去他家守著,就不來見我我們,也找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祁保山想想最近祁保林這樣子歎了口氣不想說什麽,保林那小子現在是鑽進牛角尖出不來了,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的。也不知道草草走的那天兩人到底說了什麽,這說完之後情況比以前還糟糕了。


  孟千晚的肚子現在微微隆起,靜靜地坐在角落裏聽著大家閑事說的話,手裏的針線活就沒停下過。


  祁保孝突然看向孟千晚說:“小嫂子,今年要不你就不回家了吧。這年一過你這肚子也大起來了,這來回折騰的對你不好,對你肚子裏的孩子也不好。你有身孕了還是以你的身子為主。”


  祁保山聽完之後沉默了一會,把祁保孝叫出去了。


  祁保孝一出屋子,就感到一陣陣寒風撲麵而來,被吹的一激靈,縮著脖子跺跺腳。看著大哥說:“大哥你叫我出來是為了今年過年怎麽安排的這事嗎?”


  祁保山搖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保孝你覺得我把千晚的爹接過來一起過年怎麽樣?千晚的爹孤零零一個人看著也挺可憐的,要不我們就把人接過來,剛好千晚她有了身孕不宜舟車勞累。把她爹接來似乎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祁保孝想了想,皺著眉搖搖頭說:“大哥我還是覺得你不要把千晚的爹接過賴比較好。現在大嫂心情還不是很好,而且家裏又出了那事。要是你把千晚的爹接過來,這說不定大嫂又要想不開了。這幾個月的小嫂子最重要的時候,咱們能不出亂子就不要出。”


  “可是,佩蘭也沒你說的那麽蠻橫,她隻是一時糊塗想不開罷了。”祁保山說道。


  祁保孝看著大哥說:“那我隨便你啦,不過這事你還是和她們商量商量尤其是和嫂子商量一下,要不然這大嫂鬧出的事來我可解決不了。”


  “誰讓你解決了,我隻是讓你幫我出個主意。”祁保山沒好氣地說。這個弟弟自從當了捕快之後越發沒大沒小了。


  祁保孝抱著手臂說道:“我的主意就是不要接過來,你這時候接過來,大嫂那說不定就要跟你鬧了。”


  “可是……”祁保山微微皺著眉頭歎著氣,他愁的就是這個問題。現在自己隻要稍微對千晚好一點佩蘭就和自己鬧。這鬧的自己頭都大了。


  祁保孝看著一臉糾結的大哥說道:“算了,這事我來想法子,務必讓你們一家人好好的。大嫂這鬧的三家人不好安生。”最後一句話祁保孝低聲念叨著。


  祁保孝說的太小聲了,祁保山沒聽見,問道:“什麽?”


  祁保孝擺手說:“沒什麽。”


  ……


  小茶山寒風呼嘯著,雪越下越大。不知道去哪的樊蘭婷去了馮清月那。


  馮清月挺著一個大肚子說:“現在這時候還來看我的也就隻有你了。怎麽你這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樊蘭婷雙手托著下巴搖搖頭說:“沒什麽,隻是突然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到你這來坐一坐。”


  風清月扶著腰坐在床上說:“什麽事情想不明白?為了感情的事情嗎?”


  樊蘭婷點點頭後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麽樣的心情。說是為了感情吧,又不全是。我想和我嫂子談談心,可是又怕她不明白那種感受。”


  “那種絕望的感受嗎?”馮清月淡淡地問道。


  樊蘭婷點點頭說:“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事情我對我嫂子有點說不出口。”


  “那你對我就能說出口了嗎?”馮清月問道。


  樊蘭婷搖搖頭,她也不想和馮清月說。至於為什麽來這,也許是因為實在不知道找誰了吧。


  馮清月笑了笑說:“你嫂子可比你想象中厲害,在你家住了一陣子,我能感覺到她經曆了很多事情,看一些事情看得很透。她好像對生死看得不是很重……”


  樊蘭婷聽著馮清月不溫不慢的語氣漸漸地有了睡意,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馮清月看著睡著的樊蘭婷搖搖頭告訴樊俊有去樊家找人把人弄回家,自己這一個孕婦可不敢動手把人弄到床上去。


  樊家。


  祁筱筱找到了一本很有意思的書,滔滔不絕地看了起來。


  樊俊炘樊俊煬就坐在一旁寫著字。樊俊煬寫了一會甩甩手嘟著嘴嘀咕著:“為什麽我們還要練字啊?娘不是說快過年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不練字了嗎?為什麽我們還要練字。”


  “因為俊煬的字別人看不清啊!俊煬可是要和俊炘一起去書院的人,這字寫的人家看不起那怎麽行。而且你那麽多字不是俊炘幫你寫的嗎?”祁筱筱看著書淡淡地說道。


  爐火在燒著,屋子裏暖洋洋的。感受不到半死暖意,想到還要那麽多字要寫,而且嫂子還知道自己寫的是那些,瞬間人都不好了。


  練字練的好好的樊俊炘看著慌了神的樊俊煬說:“俊煬,你想要幹什麽?”


  樊俊煬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我隻想吃飽喝足,能有地方住就好了。”


  樊俊炘抿嘴不說話,握筆的手稍微收緊了一點,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沒有野心,但願望這麽小他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祁筱筱放下書看著樊俊煬說:“可是現在你已經能吃飽喝足,有一個風吹不到雨淋不著的地方住,你就在想想其他的東西嗎?”


  樊俊煬仔細的想了想後搖搖頭說:“嫂子,我就是想不餓肚子,其他的我都不想。所以我也不想去學堂,嫂子你能幫我和娘說一聲嗎?我真的不想看書。”


  祁筱筱看了一眼失落的樊俊炘說道:“可是俊炘想要你陪著他。你想啊,你們從出生開始就形影不離的,現在呢還是如此。如今俊炘要去學堂了,你不跟著去嗎?”


  “可是學堂不好玩,而且哥哥也不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我問過了,去學堂之後,哥哥會沒有時間和我在一起了。那這樣還不如待在家裏麵,沒事還能找人玩一下,要是去了哪裏。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樊俊煬說。


  樊俊炘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現在他的心很亂,他知道俊煬不愛看書學習,之前能在娘那認認真真學那麽久也是因為他,現在自己要去學堂了,他也可以選擇不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點難受。


  祁筱筱點點頭說:“那,你們要不要分開一段時間?”


  兩人望向祁筱筱不明白這個分開一段時間是什麽意思,是要把他們送走嗎?

  想到嫂子要把自己送走,樊俊煬的眼淚開始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委屈地說道:“嫂子,你要把我們送走嗎?”


  祁筱筱搖搖頭說:“當然不是啦,我隻是讓你們兩個人分開活動。以後呢,俊煬你要是不想來書房練字,那也可以去和木一曉畫玩一會,那俊炘就一個人安心的在這看書寫字,好不好?”


  “不好。”樊俊煬樊俊炘異口同聲地說道。


  “不好,為什麽?”祁筱筱挑眉問道。


  “就是不好。”樊俊煬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重複的說不好。


  在纏著花的木一抬頭看著兩位少爺笑著說:“看來還是舍不得,少夫人你看,兩位少爺還是不肯分開。”


  祁筱筱搖搖頭說:“分開他們幹什麽?他們要是不想分開那便不分開,隻是俊煬你可想好了?我這隻是讓你提前適應俊炘去學堂之後你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樊俊煬咬了咬下唇,看了看兄長,那句“你能不去學堂嗎?”始終沒有說出口。


  外麵,曉畫帶著自己親手做的外頭敲了敲朱誌炘的門。


  朱誌炘打開門看著曉畫說:“你有什麽事情嗎?”


  曉畫有些羞澀地將手裏的外衣遞給朱誌炘說:“朱公子這是我親手做的外衣,現在天冷了,你好換洗。”


  朱誌炘看著曉畫手裏的外衣,在回頭看看屋裏那幾件外衣撓撓頭說:“曉畫姑娘你不用在給我送衣服了,我這衣服多的都穿不完了。這一個月來,你都不知道送了多少件衣服了,我穿不了這麽多。”


  曉畫低著頭感到一絲羞愧,慢慢說:“對不起,我,我不知道我送了這麽多,我這就拿走。”


  朱誌炘攔著曉畫說:“曉畫姑娘你要是想送外衣的話可以為府裏的人都弄一件,我看你這針線活還可以,府裏有些下人不是沒多少衣服嘛。你也可以送給他們。”


  聽到朱誌炘這話,曉畫直接羞憤的離開了,她覺得朱誌炘這話是在羞辱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卻不告訴自己他的感受;明明不必明說的東西,他非要明說讓自己下不來台。這朱誌炘是真傻還是假傻?

  坐在大廳裏的月銘嵐看到樊俊有急匆匆地跑來,問道:“有什麽事情嗎?”


  樊俊有的小手和小臉被凍的通紅,他搓了搓手說:“銘嵐哥哥,我小姨讓你去把蘭婷姐姐帶回來,她在外麵家睡著了。”


  “蘭婷在你們家?”月銘嵐問道。


  樊俊有點點頭說:“嗯,今天一大早蘭婷姐姐就到我家來了,說是什麽沒地方去來散散心。銘嵐哥哥你知道蘭婷姐姐為什麽心情不好嗎?”


  月銘嵐搖搖頭。


  樊俊有一臉看什麽的表情看著月銘嵐說:“哎,銘嵐哥哥怪不得你追到蘭婷姐姐,就你這樣的還想追到蘭婷姐姐,簡直是做夢。”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月銘嵐說道。


  樊俊有癟了癟嘴翻了白眼不再理會月銘嵐直接拉著月銘嵐往外走。


  等樊蘭婷回來的時候,都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祁筱筱看著空空的桌子問道:“娘和蘭婷都不吃嗎?”


  木一點點頭:“夫人說她沒胃口,現在剛睡下。至於小姐,小姐現在睡得正香。”


  “月銘嵐呢?”祁筱筱問道。


  “月公子他挺奇怪的,大冬天坐在屋。


  祁筱筱說:“不管他。先讓兩個孩子吃吧,我先出去弄點東西。”


  木一點點頭。


  坐在屋裏上當望夫石的月銘嵐靠著冰冷的寒意來把那躁動的心冷靜下來。他從來沒想到蘭婷竟然會在夢裏惦記著自己,當時激動地他差點把蘭婷摔了。現在他的手還在顫抖,平靜不下來。


  朱誌炘啃著水果靠在長廊上得柱子上,沒明白月銘嵐這小子又在抽什麽風。


  “你在幹嘛?”朱誌炘喊道。


  月銘嵐深呼一口氣說:“我在讓自己冷靜下來。”這話說的很小聲,小到朱誌炘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麽。


  朱誌炘伸長了耳朵去聽月銘嵐這小子在說什麽,隻可惜聽到的隻要呼呼的風聲。


  “這小子該不會想用苦肉計來博得蘭婷小姐的歡心吧?”朱誌炘摸著下巴眯著眼一臉不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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