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兄妹吵架4
祁保禮當然知道那個“溫姑娘”是個男的,隻是在姐姐麵前,他還是“溫姑娘”啊!祁保禮淡淡地說:“哦,是嗎?那不是‘溫姑娘’嗎?”祁保禮特地在溫姑娘三個字上麵加重語氣。
“你。”祁保智當然不能說不是,自己可是答應了人家要保守秘密的,不能說出去。
“保智你怎麽能調戲人家姑娘?你要是把人家姑娘的名聲毀了,你賠的起嗎?”祁草草教訓道。
“我沒有。”祁保智無力地掙紮著。
“你還說沒有,保禮都說了,你調戲人家姑娘。”祁筱筱笑著說道,隻是眼睛一直看著祁保禮。
祁保禮被看得有些發虛避開祁筱筱的視線和祁婉雪說起話來。
背對著祁筱筱的祁保禮感覺背後有個火熱的眼神好像要烤了自己一樣。祁婉雪歪著頭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說道:“六哥你怎麽了?你怎麽在冒汗啊!”
祁保禮搖搖頭說道:“沒事,天氣太熱了,我熱的。”
祁婉雪看著黑壓壓的天說道:“可是今天也不熱啊,你看天都是黑的。”
“……,我覺得很熱。”祁保禮沉默了一會說道。
“哦。”祁婉雪是懂非得地說道。心裏默默想著:六哥真奇怪,現在還能感覺到熱。婉雪現在都感覺好冷,六哥竟然很熱。
祁保智耷拉著頭聽著祁草草的訓導,祁筱筱則是走到祁保禮這,蹲了下來說道:“保禮,保智真的調戲人家姑娘了?”
祁保禮低著頭不敢看祁筱筱的眼睛小聲說道:“至少外人眼裏那是個姑娘。”
“什麽?”祁筱筱沒聽到祁保禮這麽小聲的話,疑惑地問。
“婉雪你先去找順天他們玩吧,我先和五姐說說話。”祁保禮哄著祁婉雪說道。
“哦。”祁婉雪點點頭,隨後就笑眯眯地去和祁順天他們一起玩了。
“你們看,這是我見到過最霸氣的字了。”屋裏姚君澤向小夥伴們展示了自己從家裏拿出來的字畫。
要是姚少凡站在這裏絕對會黑著一張臉看著姚君澤。
姚君蘭看著姚君澤的手裏的字畫感覺有些眼熟,這好像是爹屋子裏那副畫,君澤這小子什麽時候拿到手的?
“哇,這是你寫的嗎?”樊俊炘一臉崇拜地看著姚君澤說道。
“嗯,這可是我臨摹過來的,這真跡還在我爹屋子裏待著呢。”姚君澤看了一眼姚君悅和姚君蘭說道。
姚君悅看著自家哥哥手裏的字畫說道:“哥,你這畫好像就是爹屋子的那副,你看那裏還有爹的章子。”眼尖地姚君悅指著字畫上的印章。
姚君澤頓時慌了,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字畫,順著姚君悅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爹的章子,我是不是做拿錯了!
姚君澤慌了,連忙裹起字畫說道:“那我們看點其他的,我的字寫的和這差不了多少,我寫給你們看。”
姚君蘭站在一旁挑眉看著說大話的姚君澤也不提醒其他人,就靜靜地站在那裏。
姚君澤拿出之前帶來的紙筆在紙上寫了起來,樊俊炘一臉崇拜地站在姚君澤的身邊看著他寫。
隻是看著姚君澤的落筆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有些奇怪。怎麽這麽軟綿無力的?難道要想字寫的好看起筆要輕飄飄地嗎?
祁婉雪進來後看到一群人圍著桌子不知道在幹什麽,以為裏麵有好吃的便去看著說道:“你們在幹什麽?”
祁順天轉頭看著祁婉雪說道:“小姑姑我們在看好看的字。”
“好看的字?”祁婉雪歪著頭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寫好一個字的姚君澤十分自豪地說道:“你們看!我寫的好看吧!”
樊俊炘看著這軟綿無力的字,在回想起剛剛字畫裏麵的字皺著眉頭說道:“這字和畫裏字一點都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了,你看一樣的。”姚君澤狡辯著。
“可是。”樊俊炘緊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麽來點評這字。
外麵祁筱筱和祁保禮親切交流了一番,祁保禮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焉了。
“你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嗎?”祁筱筱問道。
祁保禮點點頭說:“對不起五姐我不該亂說的。我知道那是個公子,可在大家的眼裏那就是個姑娘。那天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還有好多人都看到了。”
“我知道。所以我沒攔著三姐教訓保智。在外人的眼裏那是個姑娘,你在保禮的身邊怎麽不阻止他?你那時候是在想什麽?”祁筱筱柔聲問道。
祁保禮沉默一會說道:“我當時在想夫子說的那番話,一時沒注意,等會過神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保智在調戲那位公子。”
祁筱筱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我知道了,這次我不怪你,所以你該知道怎麽辦的。”
祁保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屋裏,祁婉雪一臉自豪地說:“我知道家裏誰寫的字好看,我五姐的字最好看了。比六哥七哥的字好看多了。”
姚君澤頓時不滿了,說;“你騙人了,我爹的字才是最好看的。”
祁婉雪也不敢示弱地說道:“你說什麽呢,我五姐的字才是最好看的,我六哥七哥的字都是五姐教的。”
兩個孩子為此爭吵不休。
姚君蘭捂著耳朵對姚君悅說道:“小妹我們出去玩,才不要和這人待在一起。”
姚君悅點點頭牽著自己姐姐的手出去了。
祁草草教育完祁保智之後就去教訓祁保禮了,這兩兄弟一看就知道互相在胡說八道,隻是這次保智竟然沒有反駁保禮的話,那肯定是有問題,既然這個家夥不說,那隻好在問另外一個家夥了。
祁筱筱走到祁保智那,看著失落的祁保智說道:“怎麽了,保智?”
祁保智抬頭看著自家五姐說道:“五姐對不起我做錯事情了。”
“怎麽了?是因為要保守那位小少爺的秘密嗎?”祁筱筱笑著說道。
祁保智詫異地看著祁筱筱說:“五姐你這麽知道那是個小少爺?是不是保禮那家夥告訴你的?”
祁筱筱搖搖頭說:“不是,保智隻是說看出那個人是個少爺,至於為什麽你不和大家說的原因他還不清楚。他還以為你看上人家了。”
祁保智想想那個溫公子的樣貌確實美,隻是那是男人啊!他也是個男人怎麽可能會看的上一個男人呢。想想自己會看上一個男人祁保智就一陣惡寒,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說道:“我才不會喜歡上一個男人!五姐你的想法太可怕了。”
祁筱筱挑眉說道:“我可沒有這麽想,這可是保禮和我說的。”
“……”祁保智糾結起來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那位溫小公子是出了什麽事情嗎?以女裝示人。”祁筱筱問道。
祁保智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那位小公子說這是家中秘事不方便說。我就沒問。”
祁筱筱點點頭,她倒是想起之前在茶館聽到溫家的一些秘事,據說這外人上所知的溫夫人並不是溫家三書六禮娶回來的那位,是溫老爺在外頭養個一個外室,不知使了什麽手段成了大家溫夫人,那原溫夫人也不知道在哪。這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此刻溫家。
穿著白衣瘦弱的女孩跪在地方雙手緊緊握住膝蓋咬著下嘴唇讓自己撐下去。
一位穿著鵝黃衣服的夫人走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孩眼裏泛著淚光,屏退了周圍的下人,抱著自己可憐的孩子說道:“如兒都是娘不好,娘沒能護住你們。”
溫靜如搖搖頭微微笑著說道:“娘我沒事的,不就是罰跪嘛。我都跪習慣了。”
這位抱著女兒痛苦的夫人就是溫家的正牌正妻。外麵大家所知的溫夫人隻不過是溫老爺養的一個外室。
“如兒,娘就你這麽一個親骨肉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明天外公他們就來了,你帶著兩個妹妹一起去外公家住,娘在家裏也安心了。”夫人摸著溫靜如的臉說道。
“……,娘是想讓我學安家那位少爺嗎?在外公家隱忍十多年,等有能力了在回來報仇嗎?”溫靜如眼裏滿是恨意地說道。
夫人低下頭不敢去看自己孩子眼裏的恨意,她能怎麽辦?她的孩子都被那外室弄死了,要不是這次懷靜如的時候讓大夫隱瞞了自己懷孕的真相,恐怕到現在都沒一個孩子。
溫靜如咬著下唇良久後問道:“娘你和外公做了什麽交易。”
這是肯定的語氣,因為溫靜如知道十多年沒管過自己娘的外公會這麽好心來接自己和妹妹們回家。
夫人一愣微微笑著說:“這事不用你管,娘知道就好了。你們隻要在外公家好好生活就好了。”
……
正午了。
祁保林局促不安地坐在一旁,明明是自己家裏,可他卻渾身不自在。
祁老太太在外頭悠閑的躺著,幾個小的在院子裏玩著。屋子裏就剩下兩姐妹還有祁保林和祁保孝在裏麵。
祁保孝坐在門口以防二哥跑了。祁筱筱和祁草草則是在一旁談笑風聲。
受不了的祁保林說:“你們想幹什麽?”
祁草草看著自己二哥笑著說道:“我們不想幹什麽,隻是想知道二哥你想幹什麽。”
“我……,我先出去幹活了”無話可說的祁保林找了理由想要出去。
祁保孝坐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二哥說道:“可是最近也沒有事情幹了。你看地裏也沒有莊稼了,現在大家都在家裏準備過冬的東西。二哥你看著也不缺,你就坐在這陪三姐和筱筱聊聊唄。”
祁筱筱繡著手裏的絲帕說道:“是啊二哥你現在都沒有要做的,就和四哥一樣陪陪我們。”
“他要是想走,就讓他走唄。在這什麽也不說,跟個木頭一樣,沒意思。”祁草草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線說道。
“轟隆隆。”
突然一道大雷打了下來,隨後天際一道白光閃現,風和雨一起下來了。
祁老太太帶著孩子們跑到屋裏,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雨水說道:“這打了幾天的雷這雨終於下下來了。”
雨聲嘩啦啦的落在了地上。風吹落曬在屋簷下的衣服。
祁婉雪看到後急忙帶著順天去撿衣服了,可還是晚了一步,衣服掉在了地上雨水和泥土將衣服染黃了。
祁婉雪拿著衣服進來說道:“奶,衣服髒了。”
祁老太太摸了摸祁婉雪的小腦袋說:“沒事,等會我們在去洗。這雨下的太急都沒來得及收衣服。”
祁筱筱走出來看到一個個落湯雞說:“你們這是都沒跑贏?”
樊蘭婷擦著頭發說:“來不及啊,嫂子這雨下的太突然了,我都快下贏這個小鬼了。”
“誰說的,明明是你耍賴的。”姚君澤嘟著嘴說道。
姚少凡撐著傘和祁保山一起走在路上。
祁保山看著姚少凡的傘感慨著:“還是少凡你準備的好,要不然我們都要淋回家了。”
姚少凡淡淡地說:“沒什麽,我隻是看著天暗暗得,擔心要是下雨了回不去。”
祁保山撐著傘有些不解地看著姚少凡說道:“那你為何要帶三把傘?我們隻出去兩個人。”
姚少凡看著手裏的傘微微上揚了嘴角柔情似水地說:“之前草草喜歡帶著孩子出去,有時候出去不帶傘,下雨了都回不來。”
想到什麽的姚少凡的眼神更加柔和了,看著傘說:“草草說希望有個人能在每個下雨天大晴天給她撐傘。所以有時我帶著三把曬,一把給草草撐,另外兩把給孩子。”
祁保山看著姚少凡眼裏的柔情說道:“嗯,草草沒嫁錯人。”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
祁筱筱看著外頭的雨問:“三姐你不擔心三姐夫嗎?”
祁草草纏線的手一愣隨後說道:“我擔心什麽,他會處理好的。”
“三姐,你為什麽和二哥吵架?”祁筱筱問道,“你和二哥好像沒有理由吵架。”
祁草草放下線看著祁筱筱說:“筱筱要是你的孿生兄長這麽不爭氣,你會生氣嗎?”
祁筱筱想了想說:“不會。二哥又沒有怎麽樣,隻是一時沒想開而已。”
“一時沒想開?這都多久了還沒想開!”祁草草說。
祁筱筱想了想說:“可是之前三姐你不是也沒想開嘛,都三年了才想開。”
“……”祁草草一時哽住了,不知道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