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祁筱筱看著淚眼花花的祁婉雪說道:“婉雪,小紅那身上青青紫紫的該不會是你弄出來的吧?”
祁婉雪想了想搖搖頭說:“婉雪不知道,但是婉雪沒有碰小紅之前小紅身上就有了,婉雪沒有把人弄傷。”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底氣明顯有些不足。祁婉雪現在也想不起自己有沒有弄傷小紅了。祁婉雪癟著嘴想:婉雪的腦子本來就不好,現在都想不起來了。
祁草草和祁筱筱看了看說道:“那婉雪還記得小紅手上的傷是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嗎?”
祁婉雪眼神迷茫地看著祁草草和祁筱筱,什麽時候開始有的?婉雪想不起來了。想著想著婉雪的眉頭緊皺起來,開始在自己的腦海裏找到小紅出現哪些痕跡的證據。
良久後,祁婉雪開始耍賴了,哭著說:“婉雪就是想問一下小螞蟻的家在哪裏,姐姐你們好壞都不告訴我,嗚嗚。”
祁筱筱聞言歎口氣開始哄起來,看來婉雪想不來了。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起來吧。小紅的家人應該會管吧。
小茶山。
王玉芝聽著下人的話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眯著眼睛說道:“也就是說咱們小茶山上又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看樣子應該是。”老管家低著頭回答著。
王玉芝沉思了一會說道:“十幾年那一次清剿瑞哥有沒有參合進去?”
老管家笑著說:“咱們家老爺幫著做生意哪有時間來管這事,隻是樊家這家裏我記得除了樊樣還有一個人參合進去過。”
“誰?”王玉芝問道。
老管家仔細想了想說道:“這我倒是記不起來了,這還是我在商隊的時候聽到老爺偶然提了那麽一嘴。”
王玉芝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麵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人被抓的時候好像說過會來報複那些參與進去的人對吧?”
老管家想了想說道:“這我就不大清楚了,夫人你可以去問問其他的人。”
王玉芝想了想說道:“老管家你去打聽打聽當年參加的那些人都怎麽樣了。”
“是,夫人。”老管家說道。
大麥村。
祁老太太和祁保孝在廚房裏做著菜。
祁老太太揉著麵說道:“保孝啊,筱筱現在在樊家過的怎麽樣?”
祁保孝燒著火說道:“奶你放心吧,筱筱在樊家過的可好了,唯一不好的也就是那樊俊成的。”
祁老太太淡淡地說:“那孩子啊看著就不是個心善的,筱筱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祁保孝一時不明白,奶是不是知道什麽?
祁老太太揉著揉著說道:“保孝啊奶揉不動了,你來幫奶把這麵團揉好。”
“好。”祁保孝拍了拍手裏的灰,打瓢水洗好手就來幫祁老太太揉麵了。
祁老太太說道:“保孝你還記得俊成來我們家接筱筱的場景嗎?”
祁保孝點頭說道:“記得,那時候好多嬸嬸姑姑都被嚇壞了。”
祁老太太坐在一旁笑著說道:“那不就是了,保孝,俊成可和你看到那樣不是個善人,但也不是個惡人。他被人鎖著,隻是那鎖筱筱打不開,他也不願讓筱筱打開。還記得筱筱生辰我們去樊家的場景嗎?筱筱在樊家過的好,我這心便安了。”
祁保孝回想起去樊家的場景說道:“那倒也是。”
祁老太太又看著祁保孝說道:“現在看著草草和少凡兩人恩恩愛愛,筱筱過的平平淡淡的,我就開始擔心你們幾兄弟了。保山倒是沒有什麽讓我擔心的,隻要他處理好佩蘭和千晚之間的關係那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現在擔心的就是保林和你兩個人了。”
“你們兩個人一個雖然沒和離可現在和和離了沒什麽差別,孤家寡人一個,還待在那角落裏強著不肯回來。你倒是肯回來,可心裏啊老是藏著事,你也不怕憋壞了。”
祁保孝笑了笑說道:“奶,我能有什麽事情啊,你看我現在過的可比以前好多了,去衙門那當了捕快,輕輕鬆鬆的,就是有的時候要去這跑跑那跑跑的,其他的倒也沒有事情。你就是多想了。”
祁老太太撐了撐拐杖笑著說:“你揉好了之後把菜洗了,隨便去把昨天買的肉切好,我等會來抄。現在去和我孫女說說話。”
祁保孝笑著說道:“好,我知道了。”
祁老太太出來之後喊道:“婉雪你又在幹什麽呢?”
小哭包祁婉雪剛被祁筱筱哄好出來和幾個小的玩,現在聽到起老太太在叫自己,拍拍手跑過來說道:“奶,怎麽了?”
祁老太太輕輕捏了捏祁婉雪的小鼻子說道:“我剛剛怎麽聽到有人在哭鼻子啊?”
祁婉雪小臉一紅急著說道:“奶,奶你沒有聽到,你不能說。”
“我們的小婉雪又是為了什麽哭啊?”祁老太太問道。
祁婉雪紅著臉轉過身子去說道:“哼,婉雪不要理奶了,婉雪沒有麵子了。”
姚君悅走過來問道:“小姑姑你為什麽沒有麵子了?”
這話把祁婉雪問道了,看著姚君悅疑惑地說道:“婉雪不知道,但是婉雪知道被你們知道婉雪哭,婉雪很麵子。”
“可是剛剛小姑姑你哭我們都聽到了啊!”姚君悅說道。
這話一下把祁婉雪怔住了,呆呆地望著姚君悅。
祁順天跑過來小聲說道:“噓,我們要當做沒聽見。”
姚君悅點點頭說道:“小姑姑我們沒聽見。”
祁婉雪這才好起來,傲嬌地說道:“婉雪沒哭。”
祁筱筱走出來看到這一幕笑著搖搖頭,說道:“奶,等會我和草草去幫你弄飯吧。”
祁老太太佯裝不開心地說道:“怎麽看不起我這老婆子做的飯了,嫌棄他不好吃了。”
祁草草走過去挽著祁老太太的手說道:“哪有,我們隻是擔心你累了,你怎麽這麽想我們。”
祁老太太笑著說道:“看看看,這還朝老婆子我撒嬌了,看來平時少凡對你不錯。”
姚少凡剛處理好東西進來就聽到祁老太太這麽說自己臉刷的一下紅了。
祁保山帶著孟千晚進來看到臉紅的像是煮熟的螃蟹一樣笑著說道:“奶你老還是不要這麽說了,你看看這你這二女婿的臉都紅成什麽樣子了。”
旁邊的孟千晚注意到家中多了幾個人,站在不遠處臉紅的不成樣子的二妹夫,婉雪旁邊的陌生的小孩,還有靠著牆打著哈欠的女子。
“小嫂子。”看到孟千晚的祁筱筱喊道。
祁草草這才注意道大哥身邊嬌小的女人,走過去說道:“小嫂子好。你肚子裏的孩子最近老實嗎?”
孟千晚有些拘謹地點點頭說:“都,都好。”
看到有些口吃的孟千晚,祁草草一愣隨後說道:“那就好,我懷的時候這幾個孩子沒一個安分的。君悅俊炘俊煬你們過來一下。”祁草草喚著孩子們。
姚君悅跑過來看著孟千晚。
祁草草摸了摸姚君悅的頭說道:“這是的我的三女兒姚君悅,還有兩個孩子在屋裏睡著。另外兩個還是是五妹夫的弟弟,俊煬和俊炘,站在那邊的是五妹夫的妹妹樊蘭婷。”
此時祁筱筱走過去問道:“蘭婷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樊蘭婷晃了晃腦袋說道:“嫂子我睡不著,我現在一睡著就夢見山洞裏發生的一切,雖然不怕,可老是做夢我也煩。”
“可你這。”祁筱筱說道。
樊蘭婷擺擺手說道:“我是習武之人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要是撐不住就去睡覺,嫂子你別擔心我了。”
祁筱筱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
聊了一會之後祁草草和祁筱筱都去了廚房和祁老太太弄飯吃了。
祁老太太嘴裏說著嫌棄地話:“你看看你們兩個人真是煩人,我都說了我可以,硬要跟過來。”
祁筱筱看著心口不一的奶奶說道:“是是是,你老說的對,我們啊就是煩了,你說對吧三姐。”
祁草草點點頭說:“那可不是,保孝你出去,現在這廚房是我們祖孫三個的地方。你就去陪少凡還有蘭婷他們幾個,對了看時間君蘭和君澤要醒了,保孝你可得好好照顧他們。”
聽到姚君澤的名字祁保孝頭都大了,三姐是故意的,明知道君澤那孩子和自己不對盤,還要自己去帶。但三姐都這麽說了,祁保孝也沒法拒絕,隻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祁筱筱看到哭喪著臉的四哥說道:“四哥你去叫一下二哥,這兩個妹妹都帶著家屬回家了,這個二哥也該回來一起吃個飯,都是一家人。”
祁保孝臉一僵說道:“那,我可不確定二哥跟不跟我回來,二哥好久沒回家了,每次都是托大哥帶東西回來。”
祁草草冷哼一聲說道:“我陪你去,我就不信他不回來。”
“這……好吧。”祁保孝妥協了。
祁草草拉著祁保孝走了,祁筱筱看著和以前一樣容易衝動的三姐說道:“看來三姐變化不大嘛。”
祁老太太抬頭看著祁筱筱說道:“倒是你的變化大了,之前瘦瘦落落看著像是受到虧待了,這嫁過去倒是長了不少肉,精神了不少。”
祁筱筱說道:“沒有啦。不過說來也怪嫁到樊家之後老天爺好像放過我了一樣都沒讓我怎麽倒黴。”
“那說明啊老天開眼了,你沒嫁人之前受到的那些苦嫁人之後都不用在受了。”祁老太太說道。
祁筱筱笑著點點頭,她沒敢和奶說這些日子在小茶山發生的事情,就讓大家都以為我的運氣回來了好了。
祁老太太沉默了一會說道:“我記得保孝說最近小茶山出事了,這事沒有影響到你們吧?”
“沒有,這會啊,我沒出事,樊家的人也沒出事。”祁筱筱笑著說道,看著手裏成型的大胖子笑了笑。
“那就好,那就好。”祁老太太現在是徹底放下心了,和祁筱筱說起家常話。
祁草草拉著祁保孝走去祁保林家裏,祁保林正滿身疲憊的回到家裏,看著清清冷冷的家裏長歎一口氣,這都是自己作的孽怪不得其他人。
沒胃口的祁保林拿出放在鍋裏冷冷的飯菜吃了幾口就躺在床上準備休息了,他也累了一天了。
“砰砰砰。”
幾聲巨大的敲門聲驚醒了淺眠的祁保林,祁保林穿好鞋子走出來問道:“誰啊?”
祁草草站在外麵叉著腰說道:“祁保林你給我開門,我是親妹妹祁草草。”
祁保林還以為是在做夢嘟囔了幾句:“草草?草草現在在姚家帶著享福怎麽可能會回來。看來最近太累了,都夢見草草那個臭丫頭了。”
祁草草見屋子裏沒什麽動靜又用力敲了幾下,這裏很偏僻就祁保林一戶人家,所以祁草草放心的大力敲著門。
屋子裏的祁保林聽著這麽大的敲門聲擔心門壞了趕忙開門,一開門就看到一臉不開心地祁草草站在門口瞪著自己。
祁保林一愣看著祁草草和身後的祁保孝說道:“保孝你怎麽把你三姐帶到我這來了,趕緊帶回家啊!”
祁草草推開祁保林進屋看了看。屋子裏黑漆漆的,院子裏也亂七八糟的還有股怪味,仔細聞了聞發現是自己二哥身上發出來的,祁草草怒了,氣憤地說道:“二哥你多久沒洗澡了!”
祁保林聞了聞自己沒聞到什麽怪味說道:“也就兩天吧。沒什麽怪味啊!”
站在門口什麽都沒聞到的祁保孝一進屋就捂著鼻子上說道:“二哥你這屋子多久沒打掃了。”
祁保林扭頭看著黑夜中雜亂無章的屋子說道:“也沒多久就三四吧。家裏就我一個人住,每天早早的就出去了,天黑了在回來,這收拾好了也沒住幹脆不收拾來的輕快。”
祁草草實在忍不住了說道:“二哥,你這是在折磨你自己嗎?不就是二嫂沒把孩子教好,現在帶著孩子不願意回來,你怎麽就成這個樣子了?我那個勤勤懇懇的二哥呢?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以前的精神氣。”
祁保林耷拉著腦袋說道:“精神氣?嗬,有什麽用?草草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媳婦媳婦能管好,孩子孩子沒教好。我還能幹什麽?我就是一個廢物罷了。”
“你……”祁草草看著自暴自棄的祁保林氣的不知道說些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