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吳婆婆1
樊俊炘搖搖頭一臉無奈地看著樊俊煬說道:“可是俊煬你說不清楚啊!上次讓你來和嫂子說事情你和嫂子說了半天都沒提你來是幹什麽的。”
樊俊煬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能怪他嗎?上次嫂子那有好多好吃的,自己一不小心吃過頭了就把事情給忘記了。這樣一想,樊俊煬點點頭說道:“那哥哥你要說快點啊,我怕到時候我看見娘來不及和你們說,娘就進去了。”
聞言樊俊炘一臉無奈地看著樊俊煬說道:“好,我快點說,你多看著,能來報信就來報知道嗎?”
樊俊煬點點頭。
“咯吱”一聲樊俊炘推門進去了。
祁筱筱看到樊俊炘問道:“俊炘怎麽了?”
樊俊炘看著祁筱筱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嫂子你們是不是收到一個箱子放一匹布的奇怪車子啊?”
祁筱筱點點頭問道:“是啊,怎麽了?俊炘你該不會是想去看看是誰這麽傻這麽幹吧。”
樊俊炘搖搖頭,猶豫再三說道:“嫂子,你能不能去把那些布料燒掉啊?”
“燒掉?為什麽?那些布料好像是月銘嵐的家人送過來的,我等會還準備把這些布料給月銘嵐呢。”祁筱筱笑著說道。她有些奇怪為什麽俊炘這孩子進來和自己說要把這布匹燒掉,難道這七匹布代表著什麽不好的意思嗎?
月銘嵐在府上找著王玉芝,在路上攔著一個丫頭問道:“你知道夫人在哪嗎?”
丫頭搖搖頭說:“月公子奴婢不知道夫人在哪,但是知道少夫人在哪,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可以先去找少夫人。少夫人在書房裏,夫人帶著管家好像出去了。”
月銘嵐無法隻好轉回書房找祁筱筱了。
兩個丫頭看著月銘嵐急匆匆的背影嘀咕道:“月公子找夫人有什麽急事嗎?”
“不知道,看樣子好像有大事,”站在她身邊的丫頭說道,“你說月公子對小姐這麽癡情,夫人為什麽不同意?”
那丫頭白了這個犯花癡的丫頭一眼說道:“小姐呢是夫人的掌上明珠,這麽可能會讓一個毛頭小子說帶走就帶走,再說了小姐還不喜歡他呢。”
“有什麽關係嘛,我爹娘之前也不喜歡對方,現在還不是喜歡對方了。”這丫頭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懶得和你說。”說完丫頭就抱著籃子走了。
留下犯花癡的丫頭站在原地委屈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嘛。少夫人和少爺不也是不喜歡但還是成親了啊!真不知道你在糾結什麽,搞不懂。”
樊俊炘看著祁筱筱小心翼翼地說道:“嫂子,那月哥哥好像是四秋的,四秋和咱們風奕的規矩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祁筱筱微微蹙眉說道。
樊俊炘點點頭,說:“在四秋七代表不詳,布也代表著不詳,要是四秋的一個人送人布匹還是送七這個數字是在咒人!”
“什麽!”祁筱筱驚訝地站起來了,顧不得腳上的傷她就要起身去庫房。
“碰。”
月銘嵐大力推開門,看到站起來一臉錯愕的祁筱筱還有一旁驚訝的樊俊炘,笑著說道:“你們沒事吧。嫂子我來找你是有急事的。”
“是為了你家人送那布匹的事情吧。”祁筱筱淡淡地說道。此刻的祁筱筱生氣了,她沒想到月家的人竟然這麽做。這一開始就是月銘嵐糾纏她家蘭婷,現在送來這些東西是什麽意思,是來告訴我們他們不認可蘭婷要咒我們一家子嗎?
月銘嵐沒想到祁筱筱這麽快就知道了,笑著說道:“我就是想說那布你們能讓我拿出處理嗎?你現在也知道了那代表的意思不好,你們處理的話,方法不對。”
祁筱筱微眯著眼睛看著月銘嵐,想看看他這是想幹什麽,他們家的人送來這個。他卻來處理這些東西,這是哪出戲?
月銘嵐知道自己此刻多說無益,但還是說:“嫂字,我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幹。這麽和你說吧,我在家並不受寵,我娘也是,在家裏一點話語權都沒有。這次這布匹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沒想到給我娘回信的時候出了紕漏,讓那些人看到了。送來這些東西,我娘她是很喜歡蘭婷的。我……”
“好啦,你不要說了,等會我會讓丫頭帶你去把那些布匹拿出來,希望你能解決的好。”祁筱筱淡淡地說道。
月銘嵐失落的點點頭,雙手緊緊握拳,他真的生氣了。他都沒有回四秋,為什麽那些人要這麽逼他?是不是非要自己回四秋和他們掙個魚死網破才算好?
曉畫帶著月銘嵐到庫房把七匹布拿出來了,看著情緒低落的月銘嵐曉畫安慰道:“月公子,你也別太難過。少夫人什麽也沒說啊,雖然夫人和少夫人一開始就準備把這些布料給你,隻是這背後的意義這麽不好,心裏難免會膈應。你……月公子你還是放寬心吧。”
月銘嵐點點頭,無力地說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解決的。難免放心好了。”
“老管家,你說的就是這人?”魏強看著眼前看不清真容的劉阿虎說道。
老管家點點頭說:“正是這位,這人強闖進我樊家,傷了樊家多名下人,小民恐慌這才把大人你給請過來了。”
魏強看了看下人的傷口,在看看劉阿虎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把人帶回去的。最近不怎麽太平,你們自己多加小心。”
“好,小民知道了。”老管家說道。
馬大夫家。
莫秉德用完藥之後坐在外麵的小院裏等著。馬大夫時不時去裏麵張望著說道:“這就可以了?”
“你放心吧,這藥我之前碰到過,這是我師傅教我的。雖然隻有幾成把握,但也比沒有好。”莫秉德摸著胡子安寧地說道。
周子魚焦急地問著莫秉德:“那莫大夫,這幾成是多少成啊?是十成嗎?”
莫秉德看著周子魚笑笑沒有說話,這藥在這孩子的身上有幾成得看孩子了。他有六七成的把握救好孩子,同樣也有六七成的把握救不了孩字。這一切就得看著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樊蘭婷看著悠閑的莫秉德默默問道:“莫大夫你不去問那神藥的事情了?”
莫秉德睜開眼睛看了樊蘭婷一眼說道:“你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明知道老夫我現在為了這事愁,你還來問我這件事情。讓我偷偷懶不行嗎?”
“神藥?什麽神藥?”周子魚問道。小茶山什麽時候有神藥了,他怎麽不知道?
樊蘭婷看著周子魚笑著說:“子魚你這消息小靈通可不行了啊,連最近小茶山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
周子魚皺著眉頭說:“我當然知道小茶山發生了什麽。”樊蘭婷質疑自己打聽消息的能力他很不開心。他可是打聽消息的小能手,什麽消息都能打聽到,什麽消息他也知道。
“那我上次問你小茶山發生了什麽大事沒有,你又說沒有。”樊蘭婷挑眉一臉不相信。
周子魚看著樊蘭婷歎口氣十分無奈地說:“你上次不就是問阿虎的事情嗎?劉阿虎的事情我告訴你了啊!你又沒問其他的。”
樊蘭婷這才注意到一個問題,走過來彈了一下周子魚的小腦門說道:“周子魚你可以啊,現在都不叫蘭婷姐姐了,直接你啊,你啊叫了。”
周子魚捂著頭說道:“那誰讓蘭婷姐姐你看上去就像個孩子一樣,叫你姐姐我叫不出口。”
“誒,你還道:“現在你在問,我保證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你。”
“那你先說藥這方麵的事情。”樊蘭婷說道。
“說道藥我倒是發現一個怪事,之前跑來小茶山收藥的人都不見了。”周子魚說道。
馬大夫喝著茶說:“這有什麽奇怪的,收藥也就收幾天,收完了就不收了。”
周子魚搖搖頭看著馬大夫說:“不是,他們收的藥很奇怪,馬爺爺你還記得那些天跑來問你說有沒有這味藥材的人嗎?他們收的是這味我們都沒見過的藥,這一收就收了半個月,按理說這藥材隻收三四天就不收了,可他們一連來了半個月。”
周子魚這麽一說,倒是讓馬大夫想起一件事情,起身走到屋子裏翻箱倒櫃找起東西來。
周子魚和樊蘭婷走到門口兩人相互看著對方不知道馬大夫怎麽了。周子魚問道:“馬爺爺你在找什麽?”
馬大夫轉頭看著兩人說:“你們快點進來幫我找找東西,找一個褐色的布包的好好的書。”
樊蘭婷和周子魚一臉霧水的跑進去找著東西。
馬大夫找了半天沒找到,站在桌前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著自己把東西放哪了。
樊蘭婷和周子魚找半天也沒找到,反倒是找到一些發黴了藥材和一些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樊蘭婷指著這些東西說道:“馬大夫,你這是多久沒收拾你的屋子了?”
馬大夫回頭看著那些東西訕訕地笑了笑說道:“老婆子去兒子那之後我就沒收拾了,沒想這裏這麽亂啊!”
“馬大夫你要找什麽?”周子魚問道。
馬大夫說:“我記得半個月前我去誰家看病的時候,聽到他們說最近小茶山來了位醫術高明的大夫開了幾味藥。隻是我去看的時候,那老爺子身子骨差的不行。問的時候那家人也支支吾吾的,當時也沒多想,現在想想好像有些奇怪。”
“半個月前?”周子魚摸著下巴想了起來。最近是事情有些多,要回想半個月前的事情還是有些難度的。
良久之後周子魚抬頭看著馬大夫說:“吳婆婆。”
“什麽?”馬大夫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子魚,不明白周子魚突然說吳婆婆做什麽。
周子魚說道:“馬爺爺,一個月前吳婆婆帶著一些瓶子去了白陽城。”
樊蘭婷不明白地說:“這吳婆婆帶著瓶子去白陽城怎麽了?”
周子魚看著沒明白的樊蘭婷十分無奈地說道:“那天之後小茶山就陸續來人問藥材了,隻是他們暗地裏都在打聽一種藥。”
“哎呀,你怎麽不早說。”馬大夫氣急敗壞地說道。
周子魚一臉委屈地說道:“我,那你們也沒問我啊。而且當時小茶山也沒出事啊!”
“不行,我得找吳婆婆去,我倒要看看這吳婆婆想幹什麽。”馬大夫說完就跑出去了。
在小院喝著小憩的莫秉德看著馬大夫風風火火的跑出去,問道緊跟出來的兩人:“這是怎麽了?”
樊蘭婷一臉凝重地說道:“馬大夫說去找吳婆婆了。”
“蘭婷你這一臉凝重的,是出什麽事情了嗎?”莫秉德說道。
“那藥是一個月以前開始賣的,吳婆婆是一個月以前去的白陽城,難道是吳婆婆在賣藥?可是吳婆婆去城裏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啊?”樊蘭婷有些納悶地自言自語。
周子魚說:“吳婆婆一家已經有十年沒去過城了,他們的糧沒有交給過村裏和官府,糧稅每年都是村子為他們交的。還有的就是吳婆婆她不愛出門。”
“為什麽?”樊蘭婷問道。
周子魚搖搖頭說:“而且我也是碰了吳婆婆門口的那些小瓶子,子豪和妞妞才會這樣的。吳婆婆她有問題。”
樊蘭婷點點頭說道:“莫大夫你就在這待會,我去找魏強,把這事告訴他。”
說完樊蘭婷就出去了。
一陣風吹過,莫秉德瞬間打了個寒顫,裹緊衣服說道:“這天啊要冷嘍。誒,小孩你冷嗎?”
周子魚搖搖頭說:“我不冷。莫大夫,子豪和妞妞還好嗎?”
莫秉德看著周子魚說道:“孩子你放心吧,你弟弟妹妹會沒事的。隻是老夫我還要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這藥要是沒能完全治好你弟弟妹妹身體上可能會和常人不一樣。”
“為什麽?”周子魚的鼻尖一酸,眼睛紅潤了起來。
莫秉德現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孩子哭,歎口氣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弟弟妹妹太小了,我藥能就命,隻是對孩子來說,這致幻草太霸道了。你送來的時候這致幻草的藥性就已經……”剩下的話莫秉德說不下去了,隻好拍拍周子魚的肩膀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