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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王佩蘭看著祁慧娘手裏的孩子說道:“都是騙人的,你看老李家的媳婦,三年無出被她婆婆休回去了。說什麽不要擔心,晚些再生也沒事,都是假的。”


  祁慧娘看著鑽牛尖的王佩蘭無奈了,哄著孩子說道:“我隨便你,你呀別再氣你爹娘了,他們現在年紀也大了,受不了氣的。”


  說完搖搖頭走了,也不知道王佩蘭聽進去沒有。


  王佩蘭慢悠悠地回到家裏。她爹在切著草藥。


  “孩子她爹你怎麽又在切這個,佩蘭不是不要這個嗎?你還切,切那麽多你又不賣給其他人,這放著也會壞,你看看這些,都壞了。”李秀兒手裏拿著一些草藥說道。


  王啟任看著李秀兒說道:“你別管我,她不要是她的事,我切我的。愛要就要,不要就放在那壞。”


  李秀兒看著和孩子置氣的王啟任搖搖頭,將草藥放到一邊說道:“孩子她爹你要不要偷偷給孩子拿些或者煎好送過去?”


  “不要,她都不相信她爹,我幹嘛要偷偷給她拿些還煎好送過去。我又不欠她的。”王啟任倔強地說道。


  王啟任這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心裏擔心的不得了。可嘴上還是說著硬氣的話。


  “你呀,就嘴硬吧,”李秀兒收拾著藥架上的架子說道,“等哪天女兒真不理你,我看你哭不。”


  “老婆子你說那人到底給佩蘭吃了什麽藥啊?這麽相信他。連他爹都不信了。”王啟任不解地說道。


  李秀兒笑著說道:“我這麽知道為什麽佩蘭這麽相信他。下次佩蘭回來或者你去祁家你臉色好看點,不要板著一張臉。你老是黑著一張臉,佩蘭也不敢和你親近啊,是不是。你也知道咱們佩蘭脾氣強,認定的事情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回來。上次她要保山娶孟千晚,你看著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這最後還不是娶了嗎?你呀就別和她置氣了。”


  王啟任看著李秀兒的背影說道:“都是你慣的,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站在門口的王佩蘭聽到心裏很不是滋味。


  祁家。


  祁保山看著祁老太太說道:“奶,我等會去弄點魚來,這雞鴨不愛吃,這魚總愛吃的。”


  孟千晚在一旁說道:“我,我,我不愛……”


  話還沒說完祁老太太就打斷了:“好,多弄幾條,我弄點魚幹給草草和筱筱吃。還有就是你們找個時間去買點白麵回來,我來做包子吃。”


  祁婉雪吃著飯突然說道:“奶,我們什麽時候去三姐那?婉雪想三姐了。”


  “是想三姑姑的吃的。”祁順天說道。


  祁婉雪偷偷捏了一下祁順天說道:“順天你怎麽說話的,婉雪是你姑姑,你怎麽能拆你姑姑的台!”


  “喲,婉雪知道拆台是什麽了啊。”祁老太太笑著說道。


  祁婉雪點點頭說道:“那當然了,婉雪可厲害了。”


  一家子都笑了。


  今天太陽很暖,照在身上很舒服。


  王玉芝到家之後直接去書房找了祁筱筱。


  “筱筱,你知道那人說了什麽嗎?”王玉芝問道。


  “來府上搗亂的那個人現在在後門那的偏房裏。送來東西的人我沒見到。娘你怎麽了出那麽多汗?”祁筱筱看著有些急躁的王玉芝問道。


  王玉芝幹笑著擦了擦汗說道:“沒什麽,筱筱你注意別累著了,我先走了。”說完王玉芝就出去了。


  “夫人。”老管家站在門口等著王玉芝。


  “那些東西都清點出來了嗎?”王玉芝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


  “全部找出來了,少夫人應該不知道那人說了什麽吧。”老管家有些嚴肅地說道。


  “看樣子是不知道,老管家我們得找個理由把月銘嵐趕出去,不能再讓他待在樊家了。在待下去,那月家的人還真以為我們蘭婷是月銘嵐的媳婦了。”王玉芝溫怒地說道。


  “隻是夫人我們該怎麽開這個口?畢竟他還沒把小姐的玉佩還回來。我們這時趕他出去,這樣會不會壞了小姐的名聲?要不我們在留他一些時日。”老管家深思熟慮之後說道。


  “他在樊家這麽多日子,我們都沒找到,這東西到底在不在他身上都是個迷。”王玉芝說道。


  “可是我找遍了整個樊府也沒找到小姐那塊玉佩,要是不在月銘嵐那。那小姐的玉佩在哪?”這是老管家感覺到奇怪的事情。整個樊家他都找遍了,都沒找到小姐的玉佩。月銘嵐那他也去找了也沒有。總不能是這月銘嵐將那玉佩貼身攜帶了吧?


  不得不說老管家真相了,那玉佩確實在月銘嵐的身上。他帶著他的脖子上,平時拿衣服遮住了倒也看不出來。


  “罷了,先不提這事。我們先去看看那個賊人。我倒要看看這是衝著我們樊家來的,還是無意之間闖進來的。”王玉芝麵露凶光地說道。


  這會王玉芝真的怒了。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突然冒出來攻擊家中的仆人,還闖進家中攻擊婢女。這樣的事情在小茶山還未發生過,她倒要看看這是怎麽回事,難道和最近小茶山的怪事有關係?

  老管家邊走邊說道:“夫人,老奴提一句,這少夫人看著有些邪門啊!你說這旺家,這也沒旺啊!才過門沒幾天,少爺就離家了。雖然現在少爺在南疆有了一個相好的,也有的孩子,可那女人跟著少爺也沒名沒分的,這生下來的孩子回不回來都是個問題。再者就是小姐那了,你看小姐最近經曆的事情,沒一件好的。夫人這少夫人是不是……”


  後半截的話老管家沒有說出來,但是王玉芝聽明白了,王玉芝轉身冷冷地看著老管家。


  老管家低著頭恭敬地說道:“夫人,我知道這話你不愛聽,可老奴說言並非是假。你看看最近我們樊家發生的事情還不算多嗎?”


  “老管家,你逾越了。”王玉芝麵無表情淡淡地說道。


  老管家抬頭看了一眼王玉芝低著頭說道:“是老奴多嘴了。”


  王玉芝轉身向前走去,突然停住了腳步淡淡地說道:“安叔,你還記得俊成和蘭婷的命格嗎?”


  老管想了想說道;“少爺的好像是天煞孤星,小姐是客死他鄉。”


  “他們兩個的命改了,之前大師曾說樊家的在俊成的手裏會越做越大,蘭婷會遠走他鄉找尋自由,最後病死他鄉。我雖然不信命,可我還是怕了。如今去問,那大師說的話卻和之前大不相同。我不敢相信那是大師亂說的,還是筱筱的功勞。我隻想兩個孩子好好的,這是我唯一可以彌補兩人的法子。”王玉芝說道。


  老管家沉默了,過了一會老管家歎口氣說道:“是老奴多慮了。”


  “我們去看那人吧。”王玉芝說完就走了。老管家跟在她的身後。


  月銘嵐和朱誌炘在小院裏喝著酒。


  “我聽說你月家人送東西過來了。”朱誌炘半靠著欄杆上說道。


  月銘嵐拿酒的東西一愣,看著朱誌炘笑著說道:“你聽誰說的?”


  “府裏的下人啊,今天我一回來就聽到一些小丫頭在哪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可以啊月銘嵐你這是提前和你家人說你要上門了啊!”朱誌炘一臉壞笑地說道,說完朝月銘嵐舉起了酒杯。


  此時的月銘嵐已經沒有心情喝酒了,心不在焉地灌一口說道:“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朱誌炘看著月銘嵐攤著手笑著說道:“我怎麽知道,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我都不再府上,我怎麽知道是誰送過來的,不過聽那些丫頭說是個女人托人從南疆那押運過來的,就七匹布匹,其他是什麽都沒有。押了七個箱子過來,沒個箱子隻要一匹布。這七匹布加起來剛好一箱。真不知道該說你家有錢還是吝嗇了。”


  月銘嵐聽到這話臉色變了,站起來看著朱誌炘說道:“七箱一布?”


  朱誌炘看著臉色不變地月銘嵐問道:“是啊,怎麽那人不是你月家的人。”


  月銘嵐皺著眉頭說道:“也不算是,但也不算不是。她娘是我父王的妃子,隻是她不是我父王的孩子。”


  朱誌炘撓撓頭說道:“你家這關係還滿亂的。還是我們這簡簡單單的。怎麽你個不知道叫怎麽叫的家人給你整出事了。”


  月銘嵐臉色很是不好地說道;“七箱一布在四秋表示的意思不好。不行我得去把布匹燒了。”


  說完月銘嵐急匆匆地離開了。


  留下朱誌炘皺著眉頭坐在涼亭裏嘟囔著:“嘖嘖嘖,這事啊越來越亂了。哎,算了誰讓我拿了兩份錢呢。等我喝完酒就去找。”說完就灌自己酒。邊喝邊拿餘光掃著身旁的小草堆。


  躲在小草堆後麵的樊俊煬小聲問著樊俊炘:“哥哥,四秋不是娘那邊的嗎?我記得有總是有一個來自四秋的女人找娘的麻煩。”


  “不知道,月哥哥好像是四秋國的人,隻是他是皇子嗎?隻要皇子才會叫自己爹為父皇。”樊俊炘說道。


  樊俊煬撐著下巴說道:“哥哥在四秋送七箱一布好像是咒人死誒。”


  這話剛出就樊俊炘就捂著了樊俊煬的嘴巴小聲說道:“小聲點,這可不能亂說,要是被人知道還以為我們要咒我們自己。”


  樊俊煬點點頭,小聲問道:“那哥哥,我們要去告訴娘這件事情嗎?要是不告訴娘的話,娘知道我們知道不告訴會不會罵我們、”


  樊俊炘有些猶豫,要是去告訴娘就表示自己還記得以前的時候,可是爹和娘說過他們兩個人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這要是去告訴娘會不會惹娘不開心啊?


  王玉芝走到那男子待的地方,出於善意祁筱筱沒有把人弄到柴房去,隻是將人的手腳都綁起來弄到偏遠的小院子待著。


  被綁起手腳的男人疼的冒著冷汗,努力掙脫著繩子可是辦法,粗劣的繩子將男人的手腳勒出淤青。


  “老管家他這是怎麽了?”王玉芝被這男人嚇到了,這是怎麽回事,自己才剛剛進來,這人怎麽就這樣了。


  外麵的丫頭聽到動靜跑進來說道:“回夫人,這人好像是中毒了,馬大夫說這人靠毒續命。”


  “靠毒續命?”王玉芝問道。


  老管家見多識廣也倒聽說過這事,看著男子說道:“這人是什麽人你們問出來了嗎?”


  丫頭搖搖頭說道:“沒有,這人醒之後就是說什麽事情也記不得了,沒過多久這人就開始疼的抽搐起來。我們也不敢靠近他。”


  老管家看著男子說道:“夫人還記得十幾年前被官府綁下來的那些人嗎?那些人好像也和這男子一樣,疼的抽搐起來。”


  王玉芝看著男人說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回來報仇了?”


  老管家點點頭說:“夫人你想為什麽那些人死活要說是我們小茶山的人出了害死人的藥而不說其他人,夫人你可還記得那人在公堂之上是如何說的嗎?那日他可是逃出去了,難免會休息一陣子再來報仇。”


  王玉芝聽完也點點頭說道:“那衙門的衙差好像就在小茶山,老管家你找人去把他們找來,就說府上來了賊人請他們帶回來。”


  “是。”老管家說道。


  王玉芝走進那男子,看著這男子的身形感到有些眼熟,隻是男子的臉到處是傷疤最大的一條疤痕從左眼下一直延伸到右下巴那。王玉芝小聲說道:“也不知道這人來樊家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躺著的男人就是劉阿虎,那天進山之後他們一群人就被那幾個外地口音的人迷昏了。醒來之後,自己就躺在地窖裏,臉上被人劃的看不出原本的樣子,自己帶來的幾個人也是如此,被人劃傷了臉,有的和自己一樣躺在地窖裏,有些則是被吊起來了,身上全是傷口。


  “這是哪?”劉阿虎開口問道。這一開口劉阿虎呆住了,聲音沙啞的不行聽著就像是六七十歲的老頭一樣。


  幾人搖搖頭,想開口卻發現自己開口說不了話。一臉驚慌地看著劉阿虎。


  眾人聽到腳步聲全部一愣,劉阿虎示意大家躺下來不要出聲。


  可惜大家都以為那是來救他的人,紛紛站起來互相攙扶著往腳步聲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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