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茶山怪事
曉畫想了想說道：“這事得問木一，木一清楚，我是後麵才被夫人叫過去照顧少爺的。之前都是木一在打理兩個少爺的事情，還有小冬也清楚。”
“好，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樊蘭婷說道。
等曉畫走後，樊蘭婷看著祁筱筱笑著說道：“嫂子，這曉畫也以前不太一樣了。”
“人都是會變的，我們先去問問木一和小冬吧。”祁筱筱說道。祁筱筱還是比較在意馮清月說的小茶山最近不太平的事情。
“對了，嫂子誰告訴你最近小茶山不太平的？”樊蘭婷問道。
祁筱筱思考了半天和樊蘭婷說道：“馮清月。”
“馮清月啊。那應該不會有假。”樊蘭婷點點頭說道。
馮清月在樊家的地位有些尷尬，說叫嬸嬸吧，她和樊樣之間的婚書又不作數；和兩個孩子一樣叫小姨吧，又有些奇怪。這思來想去他們都叫馮清月的名字了。
回到屋裏，木一正在收拾著院子，最近落葉比較多，她時常要把它們掃在一起，讓院子保持整潔。
木一擦了擦汗坐在亭子裏休息起來，捶捶自己的肩膀說道：“也不知道兩位少爺現在怎麽樣了，看著怪心疼的。還有少夫人最近要把少夫人照顧的好好的，出去一趟回來臉色都差了不少。”說完木一歎了口氣。
微風徐徐吹亂了木一的發絲，木一將頭靠在欄杆上放空著自己的腦袋。聽到腳步聲木一將頭偏向一邊看到祁筱筱和樊蘭婷走過來來，站起來說道：“少夫人小姐你們回來了。”
樊蘭婷點點頭走到石椅那坐著說道：“木一，我娘什麽讓俊煬俊炘這麽努力學習的？”
祁筱筱跟在後麵坐在石椅上拿著石桌上的茶壺倒杯水喝了起來。
木一說道：“就在你們走後的第四天，夫人就讓兩位少爺學起來了。”
祁筱筱和樊蘭婷對視一眼，時間對上了。
“前一天娘是不是出去了？”祁筱筱問道。
木一點點頭說道：“那天夫人被族長叫出去了，回來之後就讓我去把兩個少爺之前練的字讀的書給她看，看完之後第二天就親自監督兩位少爺學習了。”
“那天你跟著去沒？”樊蘭婷說道。
木一搖搖頭，那天族長派人把夫人叫過去的時候，夫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也沒讓下人跟著，自己走過去了。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好像被氣到了一樣。
“前些天劉阿虎出事是什麽情況？”樊蘭婷問道。
“劉阿虎？”木一看著樊蘭婷不知道這人是誰。
“就是村長的小兒子。”樊蘭婷說道。
木一皺著眉頭說道：“他怎麽了？”
樊蘭婷這下糊塗了，不是說劉阿虎出事了，她把從曉畫那得到的消息給木一說了一遍，木一恍然大悟笑著說道：“可是那人不是村長的小兒子，大嫁都說那就是村長的小兒子劉阿虎，可村長說那不是他兒子，就連劉阿婆看了那人之後也說不是她的孫子，可是大家都不信他們。夫人去看了一眼回來說道那人不是劉阿虎，出事是出事了。隻是不知道他出了什麽事情，反正回到村長家的那人不是劉阿虎。”
“不是劉阿虎？”樊蘭婷驚呼道。
木一點點頭說道：“反正村長是這麽說的，要說怪吧，確實挺怪的。那人回來之後，陸陸續續又在山上找到了幾個人，臉都被刮花了看不清原本長什麽樣子。大家靠著衣服認回家之後都跑來說不是自家的孩子。跑到其他人那看也都不是自己家的，就好像這些人不是小茶山的人一樣。”
“那是挺奇怪的。”祁筱筱說道。自己家的孩父母都會熟悉，一開始靠著衣服帶回去回來之後說不是自家是有可能，可是去看了之後都不是那就奇怪了。
“那為什麽我回來之後沒聽到大家說？”樊蘭婷說道。
昨個她可是去外麵玩了一圈，也沒聽到有什麽人在談論這事。
“那是因為大家都覺得是他們感覺錯了。”木一說道。
“這怎麽可能，自家的孩子還有不熟的？”祁筱筱蹙眉說道。
木一歎了口氣說：“那些人也是苦命的，常年在外打工，和自家孩子接觸時間不長，所以大家都覺得這是他們不稱職原因。”
“……”對此祁筱筱不知道怎麽說了。
樊蘭婷倒是察覺到什麽，留下一句話就急匆匆出去了。
“少夫人，小姐這是怎麽了？”木一看著樊蘭婷的背影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木一，娘現在還在書房嗎？”祁筱筱問道。
木一有些不確定地說道：“要是之前的話，現在夫人應該還在書房。”
祁筱筱點點頭站起來說道：“木一你跟我去書房找一下我娘。”
“是，少夫人。”木一說道。
院外種的花都開了，香味撲鼻。但也有不少話凋零隨意掉落在地上，路過拿著掃帚的下人看著一地的落花想去掃起來，但想到夫人吩咐的話，搖搖頭走開了。
“木一，這裏是怎麽回事？”祁筱筱看到有些淩亂的花圃說道。
“夫人說要留著這落花，可最近這落花實在是太多了，還有一些枯枝枯葉夾雜在裏麵。我們問過夫人要打掃嗎？夫人說不用，說還沒到時候。”木一說道。
祁筱筱聞言點點頭，她記得娘一向愛幹淨，為何現在看著這一地的落花卻不叫人打掃。
帶著一肚子的疑惑祁筱筱到了書房。
書房裏王玉芝看著手裏的書，一個字也看不進去。想起那天族長說的話，她就發愁。
樊俊煬抬頭小心翼翼看著地看著王玉芝，碰了碰哥哥的手臂小聲說道：“哥，我不想寫了。”
樊俊炘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王玉芝，微微側著身子說道：“那怎麽辦，你要是不寫，到時候娘又要說你了。”
“我討厭娘。”樊俊煬嘟著嘴說道。
“好了好了，沒事的，你悄悄拿給我，我幫你寫。”樊俊炘說道。
樊俊煬點點頭，縮著身子微微仰著頭看著王玉芝，將手裏的紙遞給樊俊炘。然後挺直身子，開始在書桌上玩起來了。
“扣扣。”
這敲門聲嚇得樊俊煬一激靈。看著門口眼神有些恐慌。
王玉芝回過神說道：“誰啊？”
祁筱筱站在門外說道：“是我筱筱。”
“筱筱啊，直接進來吧。我沒鎖門的。”王玉芝說道。
“咯吱。”
祁筱筱推門進來，看著滿頭苦讀的兩人說道：“娘，要不先讓兩個孩子歇歇？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王玉芝轉頭看向兩個孩子，又看看祁筱筱，難得鬆口說道：“那好吧。俊炘俊煬你們先去外麵玩會吧。”
“好的，娘。”樊俊煬第一個說完跑出去了。
樊俊炘整理好桌子之後行禮離開了。
王玉芝看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兩個孩子，微微蹙眉。
祁筱筱看到之後問道：“娘怎麽了？”
王玉芝看著那兩個孩子的背影說道：“筱筱，要是這個兩個孩子是我親生的多好啊。可惜他們不是我的孩子。”
祁筱筱微微笑著說道：“娘，他們現在都是你的孩子。”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這樣子無奈地說道：“筱筱，等你以後就明白了。他們現在是我的孩子不錯，可我要的孩子是親生的，這不是親生的叫你娘而不是幹娘，你怎麽樣都會膈應。”
祁筱筱沉默不語。
王玉芝放下書站起來走到書桌前拿起兩人寫的東西看了看，說道：“你想問我什麽事情？”
祁筱筱想了想說道：“娘，我想問問你關於幾天前的那件怪事。”
“你說那些去了山裏結果回來之後人都不對了的事吧。”王玉芝說道。
祁筱筱點點頭。
王玉芝講書桌整理好，打開窗子看著在外麵玩的開心的兩個孩子說道：“這件事說怪也怪，說不怪也不怪，這之間得看你是怎麽想的。筱筱你覺得這事怪嗎？”
祁筱筱猶豫了一會點點頭說道：“我確實感到有些奇怪，這進了自家的山裏再怎麽找到人的時候也不至於都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了。”
“這山連著山，咱們小茶山就和古溪城一個小村子的山連著。隻是那邊的人不會過來，我們這邊的人也不會過去。這長久以來大家就忘了翻過這山就是另外一個村子了。”王玉芝這話裏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王玉芝停了一會到了一杯水喝，喝完接著說道：“那些領回來的人裏頭有一個人的身影和那邊村子的一個孩子很相似。你知道那孩子是誰的孩子嗎？”
祁筱筱搖搖頭，聽娘這話，這話裏有其他的故事在裏麵。
“筱筱你先找個地方坐吧，我講個故事給你聽。”王玉芝看著窗外微微笑著說道。
祁筱筱走到榻前的小圓桌那坐了下來。王玉芝走到暗處拿了一個東西過來，把東西放在桌上眼裏有著懷念。
“之前我去過那個村子，和瑞哥一起。那個時候我們才新婚不久，我陪著他送貨。路上遇到了暴雨，在路上遇到一個小村子。那個村子就和我們有著幾山之隔。”王玉芝說起這事的時候眼裏有著不一樣的色彩。
“我們第一次到到那個村子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個和善的女人，她一個人呆著孩子住在山腳下，一個破茅屋是她的全部。那天晚上我們在哪個破茅屋裏住了一晚。他有個孩子背上有個很美的胎記，那個像是一朵花可仔細看看卻又不是花。哪個胎記我隻在哪個孩子的身上看到過。後來我們走了，我記得那女人說過一句話，山連山人不人。現在我才明白這話的意思。”王玉芝說完淡淡一笑。
祁筱筱聽著雲裏霧裏的，她沒理解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故事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故事和最近的怪事有關係嗎？
“那個被大家認為是劉阿虎的孩子背後也有個胎記，和我那時看到的一模一樣。而且看過‘劉阿虎’的大夫說著人的骨頭摸著不像是個健全人，那個孩子手有問題。”王玉芝說道。
祁筱筱說道：“娘，你的意思是這個‘劉阿虎’是你之前十幾年前見到的一個孩子。”
王玉芝點點頭，隨後說道：“這老一輩都說山裏有惡人，我前些日子去找那些老婆子說說話，她們說那山裏好像住著一些窮凶極惡的人。可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那些人躲在山裏的盜匪在十年前都被官府剿清了，也就是山裏應該沒有惡人了。可幾天前的事情，倒是讓我覺得這山裏又來了惡人。”
祁筱筱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娘，我有一事不解，山裏要是有惡人，這和你說的故事兩者好像沒有什麽關係。”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搖搖頭說道：“那孩子十年前正好是清剿山裏惡人的捕快。”
王玉芝這話一說，祁筱筱倒是抓到了什麽一樣，皺著眉頭說道：“娘，你是懷疑之前被抓走的那些人回來報複人了？”
王玉芝點點頭說：“之前我聽族長說族裏有些人失蹤了，這失蹤的人大多都是之前參與了那次清剿的人。”
“我們樊家也參與了？”祁筱筱問道。
“是那些要錢不要命的人做的。”王玉芝歎了口氣說道，“好了，我們先不管這事，沒有人去想這事，那我也就不提，萬一是我猜錯了，那我這說出去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你對外也不要說什麽。”
祁筱筱點點頭。
隨便兩人聊起家常。
“娘，你這麽逼著俊炘俊煬讀書會不會不太好？”祁筱筱問道。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微微皺眉說道；“怎麽不好，我現在可是為了他們考慮。樊家我們是決定給蘭婷了，到時候也讓蘭婷招個婿回來。這兩個孩子到時候是要自己另起門戶的，我現在不對他們狠些，到時候連飯都吃不上。”說到最後王玉芝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祁筱筱看著王玉芝這樣，想了想說道：“可是，現在兩個孩子還小啊。”
王玉芝起身走到窗外看著玩得開心的兩個孩子憂愁地說道：“我知道他們還小，可我風華也不在了啊。等俊成回來，你就知道我現在做的這些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