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好啦,你少說幾句吧。”林父坐在門口愁眉苦臉地說道。
“我說怎麽了,我要是不說他們會知道我為了著家做了些什麽嗎?你倒是好,一遇到事情就光坐在門口看著不說話,也沒看你想辦法去解決。”林母的嘴像是連環炮一樣說個不停。
林父也是怕了林母那張說個不停的嘴,閉口不談了。林二丫看著斤斤計較的母親,還有什麽事都逃避的父親,苦笑了一下,轉頭看著林小風說道:“小風,你說我家來寶什麽時候能回來?”
林小風不明白他姐又發什麽神經了,沒有搭話。
林二丫冷笑了一下說道:“保儀丟的那天,你見過保儀吧。”
林二丫這話一出,林家的大家夥都看向林小風,林小風給看得發毛了,說道:“怎麽可能,我不是說了嘛,我去上山看有沒有野雞野兔的,我才沒見過保儀,你不要亂說。”
林二丫站起來走到林小風的麵前說道:“你說謊的時候喜歡愣愣地看著某人的眼睛,剛剛你就看著娘的眼睛發直。小風,姐了解你,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翠翠為什麽走你不知道嗎?你口上說離不開翠翠,可實際上隻是因為翠翠好看,滿足了你的虛榮心而已。”
林母看著林二丫忍不住皺著眉頭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啊,你不能因為人家保林不要你了,就在這咒你弟弟啊!那個死丫頭你是不是想看著你弟大光棍你才開心啊。”
林二丫回頭看著林母倔強地說道:“保林沒有不要我,隻是他現在很不開心。娘,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想,我之前幹的都是什麽事情啊,看不起保林的家人,嫌棄草草保孝他們。把家裏的東西全部都給你們了,我什麽都沒有。到頭來我什麽也沒有得到,真是可笑。”
林母過去直接一巴掌拍到林二丫的頭上說道:“你最近吃錯藥了,神神叨叨的,你回來之後你幫家裏做了什麽?順意還知道心疼外婆我幫我幹活,你呢直接待在屋子裏,像是個祖宗一樣,什麽都要我伺候。”
“你就少說兩句,要不是你把來寶給那個女人我們至於這樣嗎?”林父總算說了一句公道話。
林母聞言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什麽叫我把來寶給那個女人了,是來寶說了跟著那個女人有錢拿,她自己去的,管我什麽事情,我最多就是讓二丫簽字畫押了。”
林母此刻還在狡辯,在她心裏那是為了來寶為了這個家好,不算是錯事。
林家的鬧劇還在繼續,可惜沒有在關心他們家的事情了。
蓮塘村。
胡翠翠躲在家裏流眼淚。胡母看到女兒這麽傷心也在暗自傷神,看了看身邊的胡父說道:“都怪你,你要是找你那些朋友打聽打聽你孩子的品性我們家翠翠至於這樣嗎?”
胡父看到胡母責備自己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女兒的婚事可是她一手操辦的,自己當初要幫忙還被她嫌棄來著,現在怎麽就怪起自己了?
“你這話就不對了,這,這關我什麽事情啊?我當初說我去問一下我的朋友,你自己說不用的,說那媒婆說的話沒有錯。你自己要相信那媒婆和我有什麽關係。”胡父不滿地說道。
“你還敢道。
胡父疼的齜牙咧嘴的,手護著自己的耳朵,微微站起來,身子偏向胡母。
“哎呀呀,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你鬆手,鬆手。”胡父說道。
胡母鬆開手了翻了個白眼手環在胸前說道:“你呀給我想辦法,我可不想讓人知道,翠翠嫁的不好,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麽笑話翠翠。”
胡父揉了揉耳朵說道:“我知道了,不會讓你沒有麵子的。你不去裏麵關心一下你那哭的死去活來的女兒。”
胡母看了一眼身後說道:“我怎麽安慰啊,當初我是信了那媒婆的鬼話,可這丫頭遠遠看了一眼那林小風就要嫁給他,八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是自己選的路,我可勸不了。我呢最多陪他傷心一眼。其他的可就沒有我什麽事情了。就這樣我先去看我鍋裏的菜糊了沒。”
胡父揉揉耳朵回頭看了一眼說道:“翠翠啊,男人是你自己選的,你就算有苦衷也要你自己看開,家裏你隨便住。你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說,你呀別往心裏去。”
……
祁筱筱歇息好之後,到院子裏走了走,看到躺在石桌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的朱誌炘說道:“你這些天就這樣?”
朱誌炘張開眼坐了起來,撐著下巴笑著說道:“那現在兩個少爺也用不到我啊,現在是少爺讀書寫字的時候,我一個俗人不就隻能躺在這哼著小曲什麽的。”
祁筱筱走到圍欄旁那坐下來說道:“最近俊炘俊煬學習的很累嗎?”
朱誌炘想了想說道:“怎麽說呢?我是覺得吧,夫人這教孩子的方式真的太激進了。我看著都有些心疼,每天背那麽多我聽都聽都聽不懂的東西。這有時候背到半夜還在背。我看著都心疼。”
說完還略有其事的搖搖頭歎息著。
祁筱筱聞言微微蹙眉,她還真沒過娘是這麽教兩人的。俊炘俊煬還隻是個孩子,現在讓他們學習那麽深奧難懂的東西,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少夫人,要不你去和夫人說說?”朱誌炘說道。
祁筱筱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會注意的,等我找個時間我會和娘說的。我們現在來聊聊月銘嵐的事情吧。剛剛蘭婷來找我訴苦了說月銘嵐現在跟在他的後頭死纏爛打的,她都要吃不消了。”
朱誌炘聞言撓撓頭說道:“少夫人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們這些外人說些什麽。少夫人你不也感覺到蘭婷有改變了嘛,那你還在意那些事情做什麽。月銘嵐這人吧,可信。”
“為什麽你這麽篤信他能信?你就不怕他是裝的嗎?”祁筱筱問道。
“少夫人你呀還是不了解男人啊。”朱誌炘起身下來伸了個懶腰說道。說完朱誌炘笑了笑離開了。
祁筱筱看著朱誌炘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朱誌炘走出院子微微一笑,那月銘嵐眼裏的東西可做不了假。自己看了那麽多人,有種東西是作假不了的。
月銘嵐坐在屋頂上看著院子裏的樊蘭婷,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樊蘭婷背對著月銘嵐,無奈地看著小羽說道:“看到沒,就是這人一直死皮賴臉待在我家,趕都趕不走。”
小羽微微側身看了幾眼月銘嵐說道:“這不就是上次到商隊的那個男人嘛,怎麽還在你家沒走呢。”
樊蘭婷點點頭,撐著下巴說道:“你說他這麽死皮賴臉的跟著我幹什麽?我又不會喜歡他。”
小羽手輕輕敲到桌麵上說道:“可能是為了一個可能吧,蘭婷我看這人還不錯,比那姓冷的不知道好多少倍。”
樊蘭婷聽完坐起來不開心地看著小羽。
小羽見狀笑了笑沒有說話。
樊蘭婷無力的趴在桌子上神色不明。
祁筱筱走到書房看了看。
王玉芝正在看著兩個背誦詩文。
樊俊炘還好搖頭晃腦的在哪背著,樊俊煬可就沒那麽聽話了。樊俊煬那純粹是和尚念經有口無心,這要背一天都背不下來。
祁筱筱站在門口聽了一會敲了敲門。
“叩叩叩。”
“誰?”王玉芝放下手裏的書說道。
“娘,是我。”祁筱筱說道。
“筱筱啊,進來吧。”王玉芝說道。
祁筱筱進來就看到樊俊煬淚眼迷茫地看著自己。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問道:“筱筱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祁筱筱回過神來說奧:“娘我是來問問關於庫房裏那些藥材的,我看了看好多藥材都壞了,我們該丟到那處?”
王玉芝想了想庫房裏好像是有那麽一點藥材,隻是那都是藥性很猛烈的毒藥,要是隨便放放可是要出事的。沉思了一會說道:“你放到那吧,小羽等會回去我在告訴她怎麽解決。這個月在商隊感覺如何?”
祁筱筱淡淡地說道:“收獲頗深,在哪我看到了很多我以前沒看到的東西。”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說道:“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看你的眉宇間還有些一絲膽怯,現在眉宇間隻剩下淡然了。筱筱,娘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娘你但說無妨。”祁筱筱說道。
王玉芝看來看兩個背書的孩子說道:“我們出去談。”
祁筱筱看著樊俊煬和樊俊炘點點頭說道:“好。”
到了屋外,王玉芝看著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的祁筱筱說道:“筱筱你精神了。”
祁筱筱笑了笑。
王玉芝歎了口氣說道:“筱筱你對我家俊成感覺如何?”
“俊成很好。”祁筱筱說道。
王玉芝看著祁筱筱說道:“我要聽實話。”
祁筱筱沉默了一會說道:“娘,你想要聽什麽?”
王玉芝站起來看著遠方背對著祁筱筱說道:“我就是想問問,要是俊成帶了一個女人回來要休了你,你該如何?”
祁筱筱淡淡地說道:“俊成要是想休了我,那我也隻好認命了。”
“你不像是認命的人。”王玉芝說道。
“……”祁筱筱無法回答這句話。
“算了,筱筱,你隻要知道我王玉芝認定俊成的媳婦隻有你祁筱筱,其他的人我都不認”王玉芝說道。
祁筱筱看著愁眉苦臉的王玉芝說道:“娘你放心我不會讓俊成這樣做的。”
王玉芝走過來握住了祁筱筱的手說道:“那就好,你和俊成一定要好好的。我還等著抱孫子呢。”
祁筱筱微微一笑。
第二天,小羽離家了樊家。
祁筱筱和樊蘭婷站在門口目送著她離開。
回到家裏,樊蘭婷又過起了和以前一樣的日子,枯燥無味,偶爾去和樊俊炘樊俊煬兩人一起練練字。
祁筱筱則是在王玉芝的交代開始接管樊家部分的生意。隨便照顧著自己種的那些菜。
“哎,這菜都黃了。”祁筱筱看著這有些枯黃的菜葉說道。
木一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少夫人我忘記幫你看著這個了。”
祁筱筱搖搖頭說道:“沒事,我在種就好了。”
南邑經過一場瘟疫死傷無數,林梓沐失去了他的娘,還麵臨著暴露的危機。
古溪在白陽城的幫助下勉勉強強能撐到朝廷的賑災糧的到來。
“林大人,白陽城的人求見。”穿著破舊灰衣的師爺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林梓沐眼神空洞地坐在椅子上說道。
魏強帶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林梓沐穿著一身髒兮兮的官服坐在案台前,神色憔悴。
魏強把手銬放在林梓沐麵前恭敬地說道:“林大人,不知道是小的來還是你自己來?”
林梓沐看著麵的手銬說道:“我自己來吧,就不勞你費勁了。”
魏強點點頭,讓人把師爺也拷上了。
拿出聖旨說道:“奉天承命,皇帝詔曰:南邑知府林梓沐為官不清,信用小人,導致南邑麵臨滅頂之災……”
林梓沐自己帶上手銬,慢慢聽著魏強念著聖旨。
白陽知府走到林梓沐麵前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南邑城真正的知府,可你讓南邑變成這樣確是事實,等會會有朝廷人把你們押會京城,你們好自為之吧。”
林梓沐緩慢抬頭看著白陽知府冷笑著嘲諷道:“我還以為你們白陽城的人有多厲害呢,原來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你們找不到治瘟疫的法子,竟然讓那些得瘟疫的人都去死,你們比我還恨。”
“你胡說八道什麽!白陽知府才不和你這狗官一樣。”一個婦人進來憤怒地說道。
林梓沐理都沒理那婦人,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白陽知府看到林梓沐這樣歎了口氣說道:“有些事情不能怪我,我隻是個小小的知府,又怎麽能和人家皇子比呢?人家皇子說不管我能有什麽法子。林大人你呀還是太年輕了,等你以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