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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不同的理念

  “你想問女子就該待在家裏相夫教子嗎?”祁筱筱問道。


  樊蘭婷搖搖頭說:“不是。嫂子要是你願意待在一個小小的牢籠裏生活一輩子嗎?”


  祁筱筱沉默了一會說:“如果在一方小牢籠裏麵能得到喘息的機會,我想我願意被困住。”


  樊蘭婷歎口氣情緒有些低落看著祁筱筱說道:“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不受那些腐朽的規矩束縛。但是我現在還不知道怎麽逃離。”


  “可是,小姐你現在不是無拘無束的嗎?”木一說道。


  “不一樣。我想要的不是這個。”樊蘭婷說道。


  “那蘭婷你想要什麽?”祁筱筱問道。


  樊蘭婷一臉迷茫得看著祁筱筱,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麽。這些她一直想著去江湖上闖蕩,過者天為被地為席的悠閑日子。可最近不知為何她開始期望起另外一種生活了,一種一直以來被最近摒棄的日子。


  祁筱筱看著樊蘭婷一臉迷茫搖搖頭說道:“蘭婷你想選擇怎麽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要選擇讓自己不後悔的方式。”


  樊蘭婷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直歎氣。


  府衙的人將樊樣帶回去了。


  縣令看著擺在案上的書發愁。


  “咯吱。”門被風吹看了。


  縣令看著被風吹得“咯吱咯吱”響的門問著身邊的師爺:“你說是不是七月半快到了,這亡靈出來報仇了?”


  師爺看著門說道:“大人,慎言。如今祭祀將至,咱們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鬧出大事。”


  “那依你之見這幾人該如何判決?”縣令問道。


  “這夏日炎炎難免會吃些食性相克的東西,莊稼人不知這些,亂飲亂食,導致多人中毒身亡。望大人加派人手在各個村宣傳宣傳,切莫在亂食了。”師爺悲痛地說著。


  縣令點點頭,連說幾個好。隨後在紙上寫著什麽,讓師爺拿出去了。


  “稟報大人,小的有事稟報。”外麵傳來衙差的惶恐不安地聲音。


  “何事如此慌張?”縣令臨摹著一旁的名畫說著。


  “回稟大人,白陽城那邊要查婚書。”那人哆哆嗦嗦地說道。


  “那邊讓他們查,慌什麽?”縣令不以為意地說著。


  衙差咽咽口水,知道若是自己不說實話大人是不會幫自己的。深思熟慮之後,說:“求大人救救小的。家母曾給人做過一次假媒。”


  縣令手一時沒穩住,在畫卷上留下一道墨痕。縣令看著這礙眼的墨痕極其刺眼說道:“與我何幹?你娘做了假媒,本官也不力相救。這假媒難免也管做,當真是想錢想瘋了。”


  衙差跪在地上求饒著,但縣令做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大人,求求你幫忙。”衙差說著。


  “幫不了。你說其他的事都好說,唯獨這官媒本官可不敢去插手,萬一被查出來拿可是要掉腦袋的。”縣令說著。


  “大人。”男子苦苦哀求著。


  “與其去求我,不如找個地方把你娘藏起來,等風平浪靜了在饑餓回來。”


  “可大人……”


  “好了,本官要假寐了,下去吧。”縣令打斷了男人的話說道。


  “是。”衙差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癡心妄想。”假寐中的縣令說道。


  幾日之後。


  祁筱筱樊蘭婷兩人出門了。


  王玉芝站在門口看著馬車遠去眼裏有些許擔憂。


  “玉芝你在擔心蘭婷嗎?”樊瑞問道。


  王玉芝點點頭,那日蘭婷回來之後就不對。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時間去理會樊瑞帶回來的兩個孩子。


  “不用擔心,蘭婷她也大了,知道什麽是自己該做的。而且咱們的商隊還要靠蘭婷,她能行的。”樊瑞摟著王玉芝的肩膀說道。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王玉芝憂愁地說。


  “那你擔心什麽?”樊瑞問道。


  王玉芝白了樊瑞一眼進去了。


  留下摸不著頭腦的樊瑞站在門口曬太陽。


  馬車上。


  樊蘭婷有些嬌羞地看著手裏的荷包。


  祁筱筱在一旁看著樊蘭婷說道:“蘭婷,蘭婷。”


  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樊蘭婷沒聽到祁筱筱的話,一個勁的自己傻樂。


  祁筱筱見狀搖搖頭。


  木一倒著茶水說道:“小姐這樣就跟情竇初開的小女子一樣,一點女俠的樣都沒有了。給少夫人。”


  祁筱筱接過茶水看著馬車說道:“馬車這是又換新的了?”


  木一坐在一旁說道:“嗯。這馬車聽說在改裝了一下,你看剛剛我倒茶水都沒灑。”


  回過神來的樊蘭婷聽見木一的話笑著說:“那當然了,我樊家的馬車可是白陽成最好的。就連姚家都來像我們請教過。”


  “真的?”木一驚訝地說道。


  樊蘭婷點點頭說:“九叔以前是在京城伺候達官貴人的,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我爹收留下來,所以我家的馬車是整個白陽成最好的。”


  “知府大人不會打壓樊家嗎?”祁筱筱問道。


  “怎麽可能,我們樊家可是無條件的供給管家馬車還有一些布匹。所以這些年我們樊家的生意一直是順風順水的。”樊蘭婷自豪地說道。


  “籲~”車夫連忙拉住韁繩。


  馬車劇烈抖動了一下又恢複平靜,樊蘭婷掀開轎簾問道:“忠叔怎麽了?”


  忠叔說道:“小姐你看,前麵有人攔道。”


  原來馬車前麵有一群衣衫襤褸的人虎視眈眈的看著樊家的馬車。


  “他們是什麽人?”樊蘭婷問道。


  忠叔看著這些人雖然手裏拿著兵器但沒用衝上來,隻是攔在路中間。


  “此,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個年級不大身材嬌小的少年拿著刀,有些緊張地喊著。


  樊蘭婷跳下馬車雙手環胸看著這個孩子說道:“你就是領頭的?”


  “正是。”看著一身勁裝的樊蘭婷,少年有些底氣不足地說著。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當山匪?”樊蘭婷挑眉問道。


  “你,你。”少年一時想不出說什麽臉紅脖子粗地站在那。


  祁筱筱掀開簾子看著前麵的情況問道:“木一,要不你下去幫忙?”


  木一雙眼堅定地看著前麵說道:“不行。少夫人你手無縛雞之力要是被抓就麻煩了。”


  “那我們不管蘭婷了嗎?”祁筱筱擔憂地問著。


  “少夫人你放心吧。小姐的武功高著。這些人隻要不耍陰招是打不過小姐的。”木一看出了那少年下盤不穩,攔路的人雖然多,但是會武功的沒有多少。而且這些人眼底烏青,臉色蒼白,腳步漂浮。看著就知道應該被餓了許久,身上沒什麽力氣。


  “砰。”


  少年身後一個女人倒在了地上,少年回頭看著那女人,眼裏全是自責,隨後轉過頭看著樊蘭婷凶狠地說:“你們給不給買路錢?”


  “不給。”樊蘭婷說道。


  “你。你不要怪我,”少年說完,拿著刀朝樊蘭婷衝去。


  樊蘭婷往旁邊走了幾步,就讓少年落空了。


  少年此時就像新生的野獸一樣本能的攻擊著樊蘭婷。而樊蘭婷像是在逗貓一樣逗著少年。


  而少年身後的人則是手足無措的看著女人,甚至有人抓把花塞進女人的嘴裏,見沒效果,一狠心,將水喝那些花草一起灌到女人的嘴裏。


  馬車上的祁筱筱見狀說道:“木一,那些人會不會是南邑城的難民?”


  木一看著那些人的舉動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少夫人,我也不知道。”


  樊蘭婷像是逗貓一樣的逗弄著少年,少年很快就因為體力不支停下來喘著氣。


  身後的人看著快餓死的女人還有那些嗷嗷待哺的孩子,狠下心來,跪在了樊蘭婷前麵說:“姑娘我求求你救救我們吧。我們願意當牛做馬報道你們。”


  “二叔!”少年皺著眉頭滿眼哀求地看著跪在樊蘭婷前麵的男人。


  有一就二,一瞬間那些原本攔路的人都跪在樊蘭婷麵前祈求著。


  “二叔你們起來啊!你們起來啊!三伯你也起來啊!我不許你們這樣。”少年扔下刀走過來拉著跪在地上的人。


  “子陽你怎麽不明白呢?我們陸家已經沒了,沒了。”帶頭的男人哭著說。


  “那我也不許你們跪。你們的風骨呢?當初我們逃出來的時候你們不是說好了,不管怎麽樣都不會忘記陸家的風骨嗎?”陸子陽哭喊著。


  “那也要有命啊!子陽,你看看大家夥,都快餓死了。”男人說道。


  少年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倒退了兩步。


  樊蘭婷站在那看著這群人。


  木一扶著祁筱筱下來了。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在看看備受打擊的少年默不作聲。


  剛剛暈倒的女人動了動手指,想要爬起來。但四肢無力,連起來的力量的都沒有,隻好虛弱地喊著:“兒啊。兒啊……”


  此時隻有輕微的抽泣聲,故而陸子陽聽到了女人的話,跑過去扶起女人喊著:“娘。”


  “兒啊!娘堅持不住了。”陸母說道。


  “娘,我一定能……”


  “兒啊,陸家的風骨要有,但是也要有命啊!你爹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要不我們還是認命吧。”陸母說道。


  “我。”陸子陽咬緊牙關無聲地哭著。


  滾燙的淚水滴落在陸母的手上,她知道他兒子強,但是那也要有命啊。而且陸家的仇還沒有報,要是就這麽餓死了,那她九泉之下無法麵對陸家的列祖列宗。


  “姑娘,求求你給我們一口吃的,我們陸家願給你做牛做馬。”男人低著頭,流著淚。曾經的傲骨已經不再了。


  陸母望著陸子陽,眼裏有著哀求還有一些痛苦。


  陸子陽的雙膝慢慢下去,但下去了一點,他又站起來了,說著:“娘,我做不到。我……我寧可餓死,也不願給人為奴為婢。”


  “子陽。”陸母喊著。


  “啪啪啪。”


  樊蘭婷拍了拍手笑著說:“真是精彩啊!隻可惜我看不上你們。南邑陸家鐵骨錚錚,曾被蠻人逼至絕境數月,斷糧亂草,可陸將軍還是死死守下來,雖然餓死了不少人。等援軍擒住蠻人首領的時候,他問陸將軍為何死守。陸將軍說:‘寧餓死,也絕不跪下。’”


  “寧餓死,也絕不跪下。”陸子陽說道。


  樊蘭婷看了一眼陸子陽說:“沒想到陸將軍的兒子竟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材啊!剛剛攻擊我的那幾招毫無章法,下盤不穩,手無力,所以你還在堅持什麽?”


  陸子陽雙拳緊握他無法反駁這人的話。


  “南邑陸家為什麽在這攔路打劫?”祁筱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們被人追殺,被逼到這裏的。我們也不想,隻是城裏我們進不去。所以我……”陸二叔說道。


  “那這和你們當山匪有關係嗎?”祁筱筱問道。


  “這……”陸二叔一下語塞了,當山匪攔路劫財是他想出來的不錯,但那是情非得已啊!

  祁筱筱看著陸二叔在看看倔強的少年說道:“不能去城裏,也可以到民風淳樸的小山村裏去啊。現在太平盛世的,沒有那個村子會排擠外來的苦難人。”


  樊蘭婷看著陸二叔的樣一下就了解了說道:“嫂子,他們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不肯去那些窮鄉僻壤的地方。”


  陸二叔低著頭看不見他的思緒,一旁的陸家人臉上有些被戳穿小心思的憤恨與羞愧。


  就在樊蘭婷以為沒戲可看的時候,陸子陽對著陸二叔叔道:“二叔,我們就此別過。”


  說完走到祁筱筱身邊拱手說道:“勞煩夫人幫我照料我的母親,他日我若是回來,定百倍報答。”


  至於為什麽不拜托樊蘭婷,那是因為陸子陽還在計較剛剛樊蘭婷耍猴似的耍著自己。


  祁筱筱看向樊蘭婷,她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她就下來看看,怎麽就惹上了麻煩?


  樊蘭婷站向前說道:“抱歉陸小公子,我嫂子不接受這個托付。你還是帶著你的母親吧。”


  說完拉著祁筱筱上了馬車,說:“忠叔我們走了,對了你們要是想給人為奴為婢大可去白陽城門口那賣身,那可是能遇上不少好人家。”


  馬車路過那群人的時候,樊蘭婷朝外扔了一兩銀子說道:“這是賞銀,謝謝你們給我看了一出不錯的戲。”


  祁筱筱看心情不錯的樊蘭婷問道:“蘭婷我們這麽做會不會不好啊?”


  樊蘭婷說道:“嫂子少見多怪了吧。這陸家也就剛剛那陸子陽一房有點骨氣,其他的可不好說。而且一兩銀子買一個少年郎的自尊不是很劃算嗎?”


  商人重利輕情,樊蘭婷也是一樣,雖然她自己還沒發現。


  祁筱筱看著樊蘭婷歎口氣說:“蘭婷你有沒有感覺你變的有些奇怪?”


  樊蘭婷不明所以的看著祁筱筱說:“嫂子,我可沒奇怪。我這是對待外人,一個陌生的人我幹嘛要好臉相對。”


  “可是你……”祁筱筱想說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樊蘭婷看出了祁筱筱的疑惑說道:“你可是我娘欽點的嫂子,我能不對你好點啊。這明晃晃的一家人,我幹嘛要表現的那麽冷淡。在家人麵前當然是要表現的活潑可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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