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蘭婷相思完
看著李招弟這樣子,張含冬站起來說道:“算了,這女人我還是留給你吧。隻要她把另外一個孩子的下落告訴我,我們這事啊就一筆勾銷。之後你們啊,還是好好過日子吧。”
張含冬本來想著李招弟要是個好的,那弄回家孝敬他爹娘,可這看來,還是留給祁保孝這個家夥吧。這媳婦要是弄回家他怕他娘被氣死。
祁保孝撇過頭不去看李招弟,想了一會抱著孩子出去了。
到了外麵祁順天看著屋裏說道:“爹,娘是不是做錯事了?”
“嗯。”祁保孝點點頭。
“不能原諒她嗎?我之前犯錯了,你不是也原諒我了嗎?”祁順天掉著眼淚說道。
“順天這次不一樣,而且你娘犯的錯和你的錯不是一個程度的知道嗎?”祁保孝看著祁順天說道。
這個二十好幾的男人突然像是老了十歲一般,滄桑了不少。他可以原諒李招弟很多的錯。這短時間來,她每天都在和自己吵自己都忍了,隻是感覺有些累想去清靜一段時間。沒想到這一會給自己這麽大的一個驚喜。
“爹,你是不要娘不要順天了嗎?”祁順天問道。
“沒有的事。你不要想那麽多,爹會解決好的。”祁保孝淡淡地說道。
屋裏。
張含冬看著李招弟不耐煩地說道:“你趕緊說吧,我娘還等著我帶著孩子回去吃飯。”
“死了。”李招弟淡淡地說道。
“死了?”張含冬感到好笑,笑著說道。
“那孩子是你害死的。你讓我沒名沒分的跟著你,你當我是什麽啊!”李招弟控訴著。
張含冬看著李招弟這樣就知道不能好好談了,說道:“你等會啊。”
說完走出去了,看見門外祁保孝在和孩子說著什麽,過去把孩子放到祁保孝那說道:“幫我看會孩子,我去解決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再次的進來的張含冬一臉玩味的看著李招弟,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說道:“你這可是要自己搞清楚啊,當初你娘說好了,那麽十兩彩禮就夠了。結果到後麵說要一百兩彩禮,你說說我這是娶了個千金小姐回來嗎?你看看這十裏八鄉的有幾個家裏娶媳婦要花上百兩銀子的?還是說你忘了你姐姐那檔子事嗎?”
說道這裏張含冬覺得有些好笑,她姐姐為什麽當人妾她不是最清楚的嗎?這轎子都到新郎家門口了,結果她弟說要加彩禮,開口就是五十兩。據他所知這男方之前可是給了一百兩的彩禮,要不是真愛慘了又怎麽會答應這無理的要求呢?然後男方又一次給了,結果到拜堂的時候,她弟又說要加彩禮,這一加就是一百兩。嗬,到最後倒黴的還不是她哪個沒主見的姐姐。
李招弟一愣,狡辯著:“我那姐夫不就是花了幾百兩銀子娶我姐的!”
“那也叫娶啊!你們家賣閨女的時候不打聽人的嗎?那家夥不知道玩死多少女人,這些女人都是你們這些見錢眼開的人賣給他的,這官府都沒法給定罪。”張含冬說這對李家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算了算了,你趕緊說,我還趕著回去。我剛剛那話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看看你姐姐那過的日子。嘖嘖嘖,那過的真是可憐啊。”張含冬說道。
李招弟依舊說:“我說了沒了就是沒了。”
看著李招弟這樣子,張含冬突然有些嫌棄那孩子起來,有這樣的娘孩子還好的起來嗎?
這樣想著的張含冬起來往外走了。
到了外麵從祁保孝手裏抱起孩子說道:“我和李招弟的婚書我退了,你們啊安心過日子吧。不過說真的,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這種女人都敢娶,以後你們老祁家有事可以找我,我幫你們解決。”
祁保孝苦笑著。
祁順天看著張含冬一臉委屈的樣,就是這個人害的爹現在這個樣子。這樣想著的祁順天衝上去一口咬著張含冬的手。
“嘶,你這孩子屬狗的嗎?”張含冬吃疼地說道。
祁保孝連忙上去拉著祁順天說道:“順天,鬆口。”
祁順天不情不願地鬆開了嘴指著張含冬說道:“壞人。”
張含冬看著祁保孝這樣有些無語笑著說:“我說保孝兄弟啊,你這孩子看上去不是那麽聽話啊。”
“對不住了。”祁保孝不好意思地說著。雖然這人害的自己家現在四分五裂的,但是這人說的一些話確實有道理。
“不是我說啊,兄弟你下次看人之前啊,一定要打聽清楚這人的底細,要不然被人賣了你還數錢給人。”張含冬說。
說完離開了,走在路上看著懷裏傻乎乎的孩子說道:“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個傻的。接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
又看看這姚府的環境感慨著:“這屋真不錯,那小子看女人的眼光不行。這姐姐看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我要是能帶著爹娘住這樣的屋,也算是對得起我爹娘了。”
在外麵待了一會的祁保孝進去小院幫李招弟收拾衣服了。
李招弟原本癱坐在地上看著祁保孝進來收拾東西馬上爬起來阻止著:“你幹什麽?這是我住的地方!”
“這是三姐的家,外麵隻是借住。現在該回去了。”祁保孝邊打包邊說道。
“我不準。你想一輩子都待在那窮鄉僻壤的地方嗎?”李招弟跟祁保孝搶著包袱說道。
祁保孝輕笑一會說道:“我和你之間有關係嗎?”
“我是你媳婦!”李招弟說道。
“今天開始你就不是了,這是和離書,按手印吧。”祁保孝將一紙文書遞給了李招弟。
“我不和離,保孝我就是沒跟你說實話而已,我隻是太害怕了。所以我騙了你,你原諒我好不好?”李招弟哀求著。
“按吧,對你我都好。”祁報銷說道。
“你知道我回去之後會怎麽樣?”李招弟說道。
“我不想知道。上次跟三姐借的錢都給你,我現在就下不值錢的東西了,你還要嗎?”祁保孝說道。
李招弟把文書撕了,大聲吼叫道:“我不按。”
祁保孝看著李招弟這樣子歎了口氣說道:“好聚好散不好嗎?”
“我……”
“算了,你要是想在這待著就待著吧。我和順天回家了。”祁保孝說道。
“相公。”李招弟喊著。
可是祁保孝如今對這個稱呼已經沒感覺了。出來後,祁保孝抱著順天說道:“我們回家。”
“是回大麥村嗎?”祁順天問道。
“嗯。等爹賺錢了,就在帶你來城裏住,好不好?”祁保孝笑著說。
“爹,我不來城裏了好嗎?”祁順天說道。
“好。”祁保孝說道。
在門口等著祁保孝的祁草草看著弟弟滿臉的胡渣說道:“保孝,要不你就在三姐這住下?”
祁保孝搖搖頭說道:“和離書招弟不願意按手印,我等會去官媒那拿一封休夫書過來,這算是我對她最後一絲情麵了。”
“你這是何苦呢?”祁草草問道。
“四年的夫妻,她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即是最後一絲情麵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教訓吧。”祁保孝苦笑著。
“哎。”祁草草歎著氣。
“對了,娘還在慈仁堂鬧嗎?”祁保孝問道。
說到這事祁草草就頭疼說道:“是啊!娘說不上來有什麽能直接證明莫文元就是保儀的證據,我們也不能說著孩子就是保儀。萬一真是恰巧這兩孩子長得相似怎麽辦?這當娘的連直接孩子身上有沒有胎記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要不把筱筱叫過來問問?”祁保孝提議道。
“我昨天遇到筱筱的婆婆了,和她說了這事,她說這兩天就帶筱筱過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祁草草苦惱地說道。
她現在都不知道她娘說的什麽親事,筱筱那婆婆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應付的,也不知道筱筱在樊家過的怎麽樣?
想開了的祁草草對祁筱筱也沒有那麽多排斥,不管怎麽樣祁筱筱姓祁上了祁家的族譜,那就是祁家的人。
小茶山樊瑞家。
屋裏姑嫂兩人談著心。
在準備東西的王玉芝突然拍著腦袋說道:“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不行我得找筱筱去。”
書房裏。
樊瑞父子兩人對視,同樣是板著一張臉冰冷的望著對方。
“你想清楚了?”樊瑞微眯著眼睛低沉地說道。
“嗯。”樊俊成回答著。
“你娘、你妹妹還有你媳婦她們怎麽辦?”樊瑞問道。
“爹不是在家嗎?”樊俊成說道。
樊瑞看著樊俊成一臉淡然的樣子,泄氣般說道:“我過陣子就要走了。你這突然說想去南疆,家裏過陣子不就一個男人都沒有。全是女人待在家裏我不放心。”
“爹你也可以不去。”樊俊成說道。
“那可不行,我可是和一個將軍說好了,帶著救命的東西回去。這突然不去怎麽行。給你帶去我也不放心,以你那性子,東西沒到都給你敗完了。”樊瑞說道。
鬱悶的樊瑞看著樊俊成說道:“你不是說隻想當個獵戶嗎?你怎麽突然想著去南疆?”
“無可奉告。”樊俊成說道。
“你這孩子,我是你爹都能說嗎?”樊瑞急了。
“不能。不要告訴我娘,我今天晚上就走。”樊俊成說完離開了。
樊瑞看著樊俊成果斷的背影氣急敗壞地說道:“感情就是來通知我的。真是的,這個臭小子給我等著。”
“筱筱啊……”王玉芝喊著祁筱筱突然聽到兩人的對話頓時站在門口聽了起來。
“嫂子,喜歡一個人到底是怎麽樣的?”樊蘭婷問道。
“喜歡一個人,會覺得他是全世界,會想著待著他的身邊,規劃著未來的生活。”祁筱筱說道。
“嫂子你又喜歡過的人?”樊蘭婷問道。
“之前喜歡過,隻是現在不喜歡了。”祁筱筱淡淡地說道。
“那嫂子,你還會喜歡上我哥哥嗎?”樊蘭婷問道。
“我會努力喜歡上你哥哥的。”祁筱筱說道。
“哎,嫂子我還是覺得我對他不是喜歡。”樊蘭婷坐直說道。
祁筱筱倒了杯水喝,說了這麽久她有些口渴了。
樊蘭婷在糾結著仔細回想了一下和冷若遠在一起的感覺說道:“嫂子,我和那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有時候會跳的很快;在他談論其他人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失落。嫂子你說這是喜歡嘛?”
祁筱筱說道:“這得看你對那個男人的定位是什麽了。有時候對待家人也是這樣的感覺,尤其是一手帶大的孩子突然不關心你了,你也會患得患失的。”
“可是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啊啊啊,我好煩啊!”樊蘭婷突然暴躁起來。
“沒事啦。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等睡醒了,就不會煩。”祁筱筱說道。
“睡不著。嫂子要不你在和我說說一些好玩的事情?”樊蘭婷又趴在桌子上沒精打采地說道。
“這,我知道的趣事很少。”祁筱筱說道。
在外麵聽到了一段時間的王玉芝敲門。
“扣扣。”
“誰啊!”樊蘭婷問道。
“你娘我,開門。大白天的把房門上鎖幹嘛?”王玉芝說道。
“木一去開門。”樊蘭婷說道。
“是小姐。”木一回答著。
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王玉芝喊道:“夫人。”
王玉芝看著樊蘭婷趴在桌子上一副懨懨的樣子說道:“蘭婷你要是犯相思和我娘說,娘幫你想辦法,再說了娘不行還有嫂子呢。”
樊蘭婷看著焦急地娘說道:“娘,你就別瞎想了。我怎麽可能會犯相思呢?對了娘你找我什麽事嗎?”
“誰說我找你。你嫂子不是在這嗎?”王玉芝說道。
“你找我嫂子有事?”樊蘭婷問道。
王玉芝懶得搭理樊蘭婷坐下來和祁筱筱說道:“筱筱啊,你三姐是說讓你去慈仁堂認認弟弟。好像是說就記得有個胎記,但不知道在哪?想讓你過去看看。”
“保儀,身上沒有胎記啊。”祁筱筱納悶地說道。保儀身上什麽時候有胎記了?
“那你弟弟身上是不是有什麽疤痕?”王玉芝問道。
“保儀身上有個月牙形狀的傷口,看著很像胎記就在左手手臂這裏。”祁筱筱指左手手臂說道。
“這事你娘不知道?”王玉芝詫異著。
祁筱筱不確定地說:“我娘應該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