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蘭婷相思4
白若靈看見大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頓時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沒有被抓住的手指著這些人說著:“你們白陽城的人都是這麽冷漠嗎?見死不救!”
周圍的人原本還隻是冷眼旁觀這會直接走了,頃刻間這裏再無一人。
“哎,這姑娘也太不識好歹了。這話說的誰想去幫她啊!”遠遠觀望的大爺說道。
“可不是嘛!最近啊,咱們是個這些外鄉人搞怕了,聽說前幾日那些人砸了酒老的店,也不知道到底是哪的人那麽猖狂,仗著知府大人不在就到處鬧事。”一旁小攤上的年輕人接過話。
“欸,你們說著姑娘和那認識那個人不?”
“管她認不認識,上次也是這樣,我們去勸架,結果那倆人是小兩口倒打一耙訛了我不少錢。這回管她認不認識,我是不去管了。”
“這人心也是會涼的。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老鼠屎。天天在這大街上惹是生非,官府還拿他們沒辦法。”
周圍的人一人一句說起了自己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
冷若遠原本隻是說在外麵閑逛一番看看能不能從哪些人口中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沒想到倒是讓他撞見的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情。
冷若遠攔下的樊俊成。
“讓開。”樊俊成陰狠地說道。
冷若遠笑著說:“我若是不讓你該如何?我看這位姑娘和你好像並不相識,你這貿然帶人離開是不是不太好啊?”
白若靈在一旁說著:“冷公子,我是白若靈啊,白應雄的女兒。我跟他素不相識,你快救救我。”
冷若遠皺著眉頭沉思一會說道:“白應雄的女兒?你怎麽在這裏?”
“我是來送禮的,我真的不認識這個人。”白若靈哭喪著臉說道。
白若靈現在恨死樊俊成了,至今這麽狼狽不堪的樣子竟然被冷若遠看見了。這下完了,自己徹底和冷若遠無緣了。
冷若遠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的,至今未娶,是多少名門貴族看上的貴婿。隻可惜他曾說不幹出一番事業絕不娶親。
原本白若靈是想著:先把名聲給找回來,到時候再去和冷月格打好關係,到時候自己能嫁給冷若遠的機會就大多了。可現在這個長相醜陋的男人毀了這一切,自己和他根本不認識。
冷若遠看著樊俊成指著白若靈說道:“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位可是京城白家的小姐。你……我看公子衣著不菲倒是想問一下,公子來自哪?”
“小茶山。與她有段往事,現在想找她問個明白。”樊俊成陰狠地說著。
此時的樊俊成看上去就好像是咬住獵物不肯鬆嘴的毒蛇。
冷若遠一愣。沒聽說白府的小姐有人有私情啊,還是和遠的男人有過往。
“若遠賢侄你在這做什麽?”白櫟說道。
“什麽風把白大人也吹到這小小的白陽城裏頭了?”冷若遠拱手說道。
“賢侄,我可比不上你,到這來是遊山玩水的。我可是被皇上委以重任到白陽城選人的。”白櫟說道。
“選人?”冷若遠皺著眉頭說道。
“這不是白姑娘嗎?怎麽這又是你的風流債啊!”白櫟看到白若靈說道。
“姓白的你說什麽?”白若靈厲聲說道。
白櫟冷笑道:“我說什麽白姑娘你不清楚嗎?水性楊花、敗壞門風,還害的小女跟你一塊受累。”
白若靈那醜聞出來的時候,皇上還以為是他白櫟的女兒把自己叫到宮中訓斥一番,自己頭上的這頂官帽差點就不保了。
也不知道哪白應雄是怎麽教女兒的,幾個女兒都不知廉恥,給人當妾還沾沾自喜。這會聽說他們家要給一個當妾的女兒送重禮,可把他笑壞了。
“賢侄啊。這多半是白姑娘自己招惹的是非,我們借一步說話。”白櫟說道。
“你姓冷?”樊俊成說道。
“不錯。”冷若遠說道。
樊俊成從懷裏拿出一塊吊墜說道:“這是不是你的?”
冷若遠看著樊俊成手裏的東西問道:“你從哪來拿來的?”
“你落在家妹那了,現在物歸原主。”說完把吊墜扔給了冷若遠,拉著白若靈就走了。
冷若遠接過吊墜看著樊俊成的背影多了幾份玩味。
白櫟看到那塊吊墜說道:“這就是你從胡大人哪贏過來的那枚吊墜?”
冷若遠看著吊墜說道:“胡大人的嫡子拿這枚傳給兒媳的定情信物跟我換了一個東西。”
“怪不得那幾日胡大人都是愁眉苦臉的,原來是定情信物沒了。”白櫟說道。
“白大夫不是說借一步說話,我們去前麵那家客棧吧。”冷若遠收起東西說道。
“好。”
小茶山。
祁筱筱看著桌前的兩個孩子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
“嫂子,我叫樊俊煬。”樊俊煬吃著大雞腿說道。
“我叫樊俊炘。嫂子,我怎麽沒見過嗎?”樊俊炘倒是什麽也沒吃端端正正坐在桌前問道。
“我今早身子不舒服,沒去吃早飯。可能你們沒看見我。”祁筱筱說道。
“不對哦,哥哥,我們昨天見過嫂子的,我還記得昨天嫂子的臉好像紅紅的。”樊俊煬吃的滿嘴都是油的說道。
樊俊炘想想了還是沒想起來。
“好啦,不用在意這些事情了。你們沒有跟著娘她們去嗎?”祁筱筱問道。
樊俊煬聞言吃東西的速度慢了下來,嘟著嘴說道:“娘不喜歡我們,我們還是不跟著去了。而且爹也沒說讓我們去。”
樊俊煬很喜歡祁筱筱,這是他們來家裏之後第一個真心歡迎他們的人。哥哥和姐姐嘴上雖然不說,可是對他們還是很疏遠的。
樊俊煬隨意擦了擦油油的嘴,走過來爬到祁筱筱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祁筱筱說道:“嫂子,我悄悄告訴你哦,我帶來了一個東西。我娘說那東西可重要了,等哪天需要了就拿出來。”
“俊煬,你怎麽能告訴嫂子!我們不是答應娘不說出來嗎?”樊俊叉著腰不滿地說道。
樊俊煬不明所以,娘說了可以告訴值得信任的家人,嫂子是值得信任的人啊,為什麽不可以告訴嫂子?
想不明白的樊俊煬說道:“可是娘說了可以告訴信任的家人啊,嫂字不是我們的家人嗎?而且你看嫂子對我們很好啊,比爹還好。”
“可是,可是,就是不能告訴其他人。”樊俊炘堅持地說道。
“略。”樊俊煬朝樊俊炘做了個鬼臉。
祁筱筱看著樊俊炘兩人相處的模式笑了笑,之前婉雪和保儀也是這樣的。
木一進來說道:“少夫人,翠嬸說樊家有一畝沒租出去的良田。原本是準備拿來擴建祖宅的,後來樊家分了家這事就擱淺在哪了。這田沒人去問沒有去管了。”
祁筱筱想了想問道:“那還有其他閑置的田?”
木一搖搖頭說道:“這翠嬸也沒說,那畝良田是村裏大家夥都知道的,其他的那少夫人你就要去問夫人了。”
祁筱筱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不過少夫人你問這個幹嘛?”木一不明白祁筱筱為什麽問這事,難不成少夫人還準備去種田?
還真給木一猜對了,祁筱筱準備找塊田去種點東西。
“額。吃的好飽啊!”樊俊煬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說道。
“你可別吃撐,肚子脹脹的感覺可不好。”祁筱筱笑著說道。
樊俊煬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吃撐的,這樣我可以好幾天不用去找東西了。”
“那麽來的路上也是這樣嗎?”祁筱筱問道。
樊俊煬想了想說道:“路上吃的都是幹糧,很少有吃到這些東西,偶爾路過城裏他們也是去補充幹糧或者去談生意,沒有時間帶我們去吃好吃的。路上吃過最好吃的就是叫花雞了。那個味道真的好好吃。”說到這了樊俊煬咽了咽口水。
“就知道吃,哼。”樊俊炘不開心地坐在一旁,撇著臉不滿地說道。
樊俊煬跑到樊俊炘的麵前,撐著小臉說道:“哥哥,你看我可愛嗎?”說著眨眨眼睛。
樊俊炘看了他一眼又撇開頭賭氣地說道:“醜死了。你看看你這麽肥還吃。臉上全是肉。”
樊俊煬跑到另一邊去撒著嬌:“哥哥,你看看俊煬,俊煬真的很聽話,你看看俊煬的小臉臉,那都是哥哥喂出來的肉肉啊!”
樊俊煬的塊頭比樊俊炘的塊頭大,一看就知道是營養好的那個。樊俊炘瘦瘦地看著就像營養不良一樣。
不得不說知哥莫若弟,樊俊煬一頓敷衍的撒嬌一下逗樂了樊俊炘。
“你下次要是在因為吃的不理我,我就真生氣了。”樊俊炘說道。
“嗯嗯,我不會不理哥哥的,哥哥最好了。”樊俊煬說著。
祁筱筱看著兩兄弟耍寶的樣子笑了笑。
廚房裏。
李叔嫌棄地看著朱誌炘手裏的東西,捂著鼻子說道:“朱誌炘你這是拿的什麽回來?”
朱誌炘看著很是不解這有什麽啊,不就是掉進動物的糞便裏頭了嘛,一個個反應這麽大幹嘛?
朱誌炘把蜂巢往桌上一放說道:“李叔啊,這可是好東西啊,這裏頭可是蜂蜜,精貴著呢?”
“你先不說這是什麽,你告訴我你怎麽弄的?”李叔說道。
“這東西啊,就那幾個玩意不叮,你說我拿什麽弄的。東西我賠給你了,對了我掏了幾個鳥蛋一起給你,雖然沒有雞蛋大,可不管怎麽說都是蛋,都有營養。”朱誌炘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洗洗,你聞聞你自己身上的味道熏死我了。”李叔說道。
“那我可走了,你可不能再生我氣了?這飯可不能少我的。”朱誌炘嬉皮笑臉地說道。
“我什麽時候虧待過你?好了出去吧。”李叔極其嫌棄地說道。
朱誌炘笑著離開了。
李叔看著桌上的蜂巢十分的嫌棄,但還是動手收拾起來。
“這小子膽子挺大的。敢去拿蜂巢。哎呦我的媽啊!”弄開一塊就有蜂飛出來把李叔嚇了一跳,連忙找個東西給蓋住了。
心有餘悸的李叔說著:“這小子厲害啊,這給一鍋端了啊!”
“大老遠就聽見你在這咋胡咋胡的,這又出什麽事了?”外頭回來的翠嬸說道。
“蜂巢,還是活的。”李叔說道。
“那小子弄得?”翠嬸笑著說。
“是啊。你說這小子這麽厲害什麽來頭?”李叔好奇著。
“管他什麽來頭。欸,那小丫頭我們怎麽辦?”翠嬸問道。
“能怎麽辦?交給主家就行了,這左右我們也是來這幹的活討點飯吃。管那麽多幹嘛?這說了,說不定主家還以為你小心眼。”李叔說道。
“我是看那丫頭是個精明的,這好好教教說不定將來還能得主家恩典嫁個良人。”翠嬸也是個心善,惋惜地說道,“不過木一那丫頭倒是老實,跟的主子也是好的。”
“你說少夫人啊。”李叔說道。
翠嬸點點頭說道:“少夫人看著像是個有福氣的人,隻是這少爺看上去倒是有點不好的樣子。”
“這少夫人啊,能平安活著就不錯了,我聽說啊,咱們少爺克妻。”李叔看了看四周沒人,小聲和翠嬸說著。
這倒是讓躲在屋外的曉畫聽得一清二楚。
曉畫幸災樂禍地想著:讓你們看不起我,給我活幹,倒黴了吧。哼,我倒要看看少夫人能活多久。讓你罰我,你的兒子克妻,哈哈哈。
“啊切。”
祁筱筱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想著:誰在說的壞話嗎?
“少夫人你是不是昨晚著涼了?”木一問道。
祁筱筱搖搖頭:“沒有。這些你們還要吃嗎?”
樊俊炘兩人搖搖頭,他們吃飽了。
“那少夫人我端下去了。”木一收拾起桌子來了。
收到一半木一看向祁筱筱說道:“看來翠嬸說的沒錯,少夫人你臉上的腫消得差不多了。”
“嫂子,你臉上為什麽有巴掌印啊?”樊俊煬問道。
祁筱筱想了想說道:“因為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留了幾個掌印上去。”
“睡覺的時候也會在臉上留下指印嗎?”樊俊煬愣愣地說道。
“是啊。”祁筱筱哄著兩個孩子說著。
……
從成衣店出來的樊蘭婷換上了羅裙,梳著平常女子梳的發髻,扭扭捏捏地走著。
身後跟著的小羽看不下去了,過去拍了拍樊蘭婷的肩膀說道:“蘭婷,你這是吃錯藥了?”
“你才吃錯藥了。”樊蘭婷說道。
“我看像。你看看你以前我這麽拍你,你那次沒有躲過去,你在看看你這次。”小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