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兩個弟弟
馬車上的氣氛怪怪的，木一和樊蘭婷兩人說著悄悄話。
“木一，你說嫂子這是怎麽了？我們出去的那一小段時間裏發生了啥？”樊蘭婷看著祁筱筱紅腫的臉問道。
木一搖搖頭看著祁筱筱的臉猜測道：“小姐，你說少夫人這是和她娘吵架了嗎？我們後天進去的時候沒見著少夫人的娘，會不會她娘心情不好找少夫人麻煩了？”
樊蘭婷點點頭：“有這個可能，我們吃飯的時候她娘不知道咋了就把桌子掀，我覺得她們母女兩個人有矛盾。”
“這個我知道，我記得好像是少夫人的弟弟丟了。”木一說道。
樊蘭婷喝著水若有所思：嫂子的弟弟不是半個月前就丟了嗎？還沒找回來？那多半是找不回來了吧。
閉上眼靠在一邊的祁筱筱絲毫不在意臉上的疼痛，腦海裏不斷重複著她娘的話。
‘是假的吧！我明明是祁家的孩子，我怎麽可能不是祁家的孩子。如果我不是爹的孩子，奶對我這麽好是為了什麽？’此時的祁筱筱陷入了深深的懷疑當中。
“少夫人我要不要拿點東西給你敷敷臉？”木一問道。
被打斷思緒的祁筱筱搖搖頭說道：“我有點累，我想小息一會。”
“好的，少夫人你先歇一歇吧。”木一說道。
祁筱筱點點頭，隨後思緒又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先是秦楚君和我退婚，後是保儀下落不明，再到現在的的場景，老天爺你當真不肯給我一點好運氣嗎？我不要太多，隻要一點點就好了。我的願望已經小的不能再小了。’
祁筱筱每一次祈求都渴望上天能知曉，可每次老天爺對她的祈求都是置之不理，甚至是之後更加倒黴的事情在她的身上發生。
樊家。
王玉芝坐在庭院的那喝著茶。
躲在角落裏的祁俊炘看著王玉芝喝茶的杯子羨慕了。在南疆他從來沒見過她手裏那麽好看的杯子，用他娘的話就是他們這輩子都是伺候人的命。
“出來吧，在哪看了我好久了。你娘沒教過你，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偷看人是小人嗎？”王玉芝放下杯子說道。
樊俊炘聽到王玉芝的話縮了縮自己的身體，默念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小鬼我看到你了，出來吧。”王玉芝說道。
樊俊炘這把戲樊蘭婷在很早之前就是用過，為了為了偷溜出去玩，樊蘭婷沒少用一些奇怪的手段。
樊俊炘尷尬的站起來，走到王玉芝麵前怯生生地喊著：“娘。”
王玉芝笑著看樊俊炘問道：“我是你娘嗎？”
樊俊炘低著頭絞著手指不安地說道：“我爹說，你是我娘。”
王玉芝聞言感到十分的可笑，笑著說道：“我說你這孩子可真奇怪啊，我又不是你娘，死皮賴臉的帶著我家叫我娘你真是好意思。”
樊俊炘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親娘是誰？”王玉芝問道。
“我娘是舞姬。”樊俊炘說道。
“舞娘！”王玉芝聽到後臉上沒了笑容。手緊緊握著皺著眉頭想：樊瑞我不讓你帶人回來，你竟然和用過上不了台麵的舞娘攪在一起。
“玉芝啊，你看見俊炘那孩子了……原來他在你這啊。俊炘俊楊快叫煬。”樊瑞牽著樊俊煬進來說道。
“受不起。”王玉芝淡淡地說道。
樊瑞坐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看著王玉芝問道：“你這怎麽了？我們剛剛不說的好好的嗎？你怎麽突然就變卦了？”
王玉芝好笑地看著樊瑞說道：“我什麽時候和你說好了？還有他們是舞姬的孩子，上不了台麵的舞娘你還去招惹，還和她有了孩子！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樊瑞看著兩個孩子害怕的樣子連忙護著說道：“玉芝啊，這事不能當著孩子的麵說啊，你看我都沒當著孩子的麵說過你的不是，你這怎麽當著他們的麵說他們親娘呢？不管怎麽樣，那麽都是為我樊瑞生兒育女的女人，你就不能給她留個體麵嗎？再說了我還沒帶人回來呢！”
“你還帶回來！”王玉芝站起來說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說完轉身離開了。
回到房裏的王玉芝上房門靠著門滑下來，她突然迷茫了，她這輩子所有的心機都放在了如何維持他們之間的感情上，可這到頭來，在他的心裏永遠有著其他人的位置。
“娘，我們回來了。”樊蘭婷中氣十足地喊著。
在原來和孩子玩的樊瑞快步走過來看著亭亭玉立的樊蘭婷感慨著：“沒想到半年沒見我們家蘭婷長得秀氣起來了，我走的時候你還像個假小子一樣。”
樊蘭婷看著眼前這個衣著怪異的男人，有些疑惑地喊了聲：“爹？”
“欸，乖女兒是我。”樊瑞笑著說道。
樊蘭婷表情有些怪異默默退後的一步問道：“爹，你這是在南疆吃錯藥？”
“誒，你這孩子真麽說話的。我這樣打扮不帥氣嗎？”樊瑞擺了一個自認帥氣十足的姿勢。
樊蘭婷站在一旁十分嫌棄地看著自己的爹，心裏默默想著：我爹這是在南疆又看到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小姐，你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啊。”收拾好東西的木一走過來問道。
“沒什麽，我嫂子呢？”樊蘭婷問道。
“少夫人說想一個人去散散心，我就沒跟著。少爺沒說他要去哪，我也不知道。”木一如實回答這。
木一看著樊蘭婷身後的樊瑞問道：“小姐，我們家是招賊了嗎？”
“我是她爹。”樊瑞說著。
木一抽了抽嘴角尷尬地說道：“小姐，老爺的愛好挺特別的。”
樊蘭婷扶額無奈的想著：哎，我爹怎麽就這麽奇怪呢？明明是個彪形大漢，在家裏就跟著小綿羊一樣。
“欸，我兒媳婦呢？我還沒見過她呢？”樊瑞突然想起來還沒見過兒媳婦說道。
“爹，我們先進去吧，你看看你這身衣服你也不怕嚇到你兒媳婦。”樊蘭婷看不下去了，拉著樊瑞就進屋了。
進屋就看到兩個孩子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自己。
“你們是？”樊蘭婷問著。
樊瑞站出來說道：“蘭婷啊，這是你的兩個弟弟，俊炘俊煬。俊炘俊煬這是你們的姐姐，蘭婷。快叫人。”
“姐姐好。”兩個孩子喊著。
樊蘭婷看著孩子感覺不妙問道：“爹，這是你的孩子？”
“不然呢?”樊瑞反問道。
“親生的？”樊蘭婷又問。
“蘭婷啊，你爹我看著像是那麽好心的人嗎？不是我親生的我會帶回家嗎？”樊瑞說道。
“哦，我累了，木一快扶我回去。”樊蘭婷靠在木一身上說道。
“好的，小姐。”木一回答。
兩人快步離開了到了屋裏，樊蘭婷關上門，倒了杯水壓壓驚。
“小姐，你不是累了嗎？”木一問道。
樊蘭婷把手放在木一肩上說道：“木一啊，你這樣不行啊。你不能那麽死腦筋，你想啊，我爹平白無故的帶了兩個孩子回來，這想也想得到這孩子不是我娘的。”
“私生子啊！”木一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
“是啊，我娘可討厭那些妾室生的孩子，更何況是這來路不明的孩子那就更不喜了。所以啊，最近我們還是少出去觸黴頭為妙。”樊蘭婷經驗豐富地說道。
“可是，這不是老爺的孩子嗎？”木一問道。
“欸，我來給你解釋一下我們這情況。”樊蘭婷說著。
“你要知道我們家呢，有點特殊啊，我爹啊……”
……
在外頭閑逛的祁筱筱不知道走到了哪裏，她看到和樊家門外不一樣的環境。
樊家周圍大多數都是家境比較好，都是按著大院設計的。這裏比較荒蕪，連屋子都是漏風的。
“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祁筱筱準備離開的時候她一陣咳嗽的聲音。
“啪。”
什麽東西掉到地上摔碎的聲音隨著傳來的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祁筱筱皺著眉頭敲著門。
“扣扣扣。”
“誰啊？”聲音須有虛無的聽著不真切。
“大娘，你需要幫忙嗎？”祁筱筱問道。
“小姑娘你進來幫我看看這個孩子，我孩子沒聲了。”聲音的主人帶著哭腔說道。
祁筱筱推門而進就看到一個下身都是血的女人艱難的往床上爬，周圍是瓦罐的碎片，床上躺著一個不知道是生還是死的孩子。
女人看到祁筱筱急忙說道：“孩子不用管我，看去看看我的孩子怎麽樣了？”
祁筱筱走過去查看的孩子的脈搏，這孩子的臉色蒼白，脈搏也是時有時無的。祁筱筱見孩子沒事吧女人扶上了床。
“大娘你這是怎麽了？”祁筱筱問道。
眼前的女人很是憔悴，虛弱地她依舊關心著孩子：“小姑娘我孩子怎麽樣了？”
“大娘你孩子沒事，就是脈搏有些弱，臉色蒼白的。”祁筱筱回答者。
女人自責地說道：“都管我，我沒法奶孩子，讓孩子每天喝著米糊糊。”
“你是誰，你來我家幹嘛？娘你沒事吧。”半大的少年警惕地看著祁筱筱。
“子魚，娘沒事，娘還得謝謝這位姑娘。”躺在床上的女人說道。
“娘，你沒事就好，今天我去河邊釣了幾條魚，我等會煮湯給你補補身子。”周子魚放下手裏的東西說道。
看著自家兒子有出息女人很欣慰，她看著祁筱筱說道：“姑娘，我看你的衣服就知道你應該是樊家，李家這幾家人的人，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你能不能把我的孩子帶回去。”
“娘！”周子魚喊著。
祁筱筱麵無表情也知道在想著什麽。
女人笑著說：“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們簽活契，你們府上幫我養孩子，我兩個孩子長大以後為你們家當牛做馬都可以。”
“娘，我哪也不去，我就在這守著你和弟弟。”周子魚跑到女人跟前說道。
之後周子魚趕著祁筱筱說道：“你走啊，我不要你們這些人呆在我家。”
“子魚！”女人痛苦的閉上眼睛喊著，淚水從眼角慢慢滑落。
“娘。”周子魚低著頭喊著。
“姑娘，我求求你了。我活不了多久了，半大的孩子帶著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活下去的可能性很小。我知道你是怕他們對你不忠，我會讓你放心的。子魚你發誓：要是你對這個姑娘不忠不義你娘我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女人說道。
“我不。”周子魚說道。
突然周子魚拿著掃帚說道：“你走不走，不走我打死你。”
祁筱筱默默離開了，看著母子情深的兩人祁筱筱心裏有些觸動。
“娘，我可以治好你的病的。我明天就帶你出去找大夫。小茶山的大夫不行我們就去白陽城，白陽城的大肚治不好，我就去古溪城給你找大夫。”周子瑜哭著說道。
“子魚你看看弟弟，你看看他。娘沒法奶他，你看看你弟弟快餓死了。”女人痛苦地說道。
祁筱筱站在門口停了好久，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和娘待在一起會更幸福吧。
祁筱筱原路返回了，她害怕等會回去晚了，路上人多了，看到自己臉上的傷會讓大家說樊家的閑話。
在路上祁筱筱看到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女人背著一大捆柴艱難的走著。
“小姨我們幫你吧。”遠處跑來兩個孩子說著。
女人搖搖頭：“我在家裏做了飯，那麽趕緊回去吃了先，等那麽爹回來了，那麽又要餓肚子了。而且你爹要是知道你們幫我還不知道怎麽打你們呢？”
“小姨，你為什麽不跑？”一個孩子心疼地說道。
“小姨不能跑，小姨跑了你們怎麽辦？聽話，快回家吃飯，我很快就會回去的。”女人說道。
兩個孩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女人看著兩個孩子捂著嘴她也想跑，可是她被她被賣給了那個畜生了，她要是跑了，官府會來抓她的。
“你在忍忍了，說不定他很快就消氣。”女人安慰著自己說道。
祁筱筱看著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麽笑了一下看著天說了一句：“老天爺你對我們可真是不太友好。”
說完回去了。
身心疲倦的祁筱筱回到樊家。
木一看著越來越腫的臉說道：“少夫人我幫你上點藥吧。”
祁筱筱無力地點點頭。
木一拿著自己熱雞蛋幫祁筱筱敷著臉，和祁筱筱說起樊俊炘和樊俊煬的事情：“少夫人，老爺帶了兩個孩子回來。”
“孩子？”祁筱筱問到。
木一點點頭說道：“小姐是最近樊家可能不太平，讓我告訴少夫人你盡量不出門。”
祁筱筱淡淡一笑說：“我知道了。”
“吃飯啦。”曉畫站在門口沒好氣地說道。
“好的。少夫人馬上就過去。”木一說道。
敷了又了一會的臉沒那麽腫了，祁筱筱讓木一幫最近化了一個妝容遮住了明顯的痕跡。
祁筱筱和樊俊成是同一時間到的吃飯地方。
穿著書生衣服的大漢看到樊俊成樂嗬嗬地說道：“俊成你這是又壯實了不少啊。”
樊瑞看著樊俊成身邊的祁筱筱問道：“這是你新媳婦？”
樊蘭婷說道：“是啊，爹，那是我新嫂子。”
樊瑞摸了摸下巴說道：“玉芝啊，你這怎麽找了個鄉下丫頭？咱們俊成一表人才的，一個窮酸丫頭怎麽配得上？”
這話聽得祁筱筱笑容僵在了臉上。樊瑞的這番話讓她有一種自己麵對的是秦家老太爺一樣。
王玉芝沒好氣地說道：“我說配得上就是配得上。”
“行行行，你說好久好，來快過吃飯吧。”樊瑞說道。
這小酒一喝，微微醉的樊瑞這話開始說的有些難聽了。看著祁筱筱細嚼慢咽地樣子說道：“我說丫頭啊，你學什麽大家閨秀啊，你不就是一莊稼人，學的不好看，看著怪怪的。”
這話說的樊蘭婷臉上都有些掛不住，這可是她娘親自去提的親，自己認可的大嫂啊，這老爹這句話是啥意思啊？是在嫌棄我和娘的眼光不好。
在飯桌上的祁筱筱頓時有些食之無味。
王玉芝看著樊瑞說道：“你今天是要誠心氣我嗎？我告訴你這媳婦我喜歡。”
樊瑞這時不滿地說道：“我說玉芝啊，你都接受這樣的兒媳婦了，我納個妾怎麽了？我的妾室說不定身份比她還高。”
“嫂子吃菜。”樊蘭婷借夾菜的由頭給老哥使眼色。可樊俊成隻是在一遍安心的吃著飯，好像談論的是和他無關的事情一樣。
“欸，對了。俊成啊這是你的兩個弟弟，你看看你現在是不是有伴了？你等著啊，過幾天我幫你去物色一下這平妻的人選。我們樊家啊這當家主母可不能是目不識丁的莊稼人。我們啊……”樊瑞口無遮攔地說道。
“啪。”
王玉芝今天破例了一會，第一次當著大家的麵摔碗的，看著樊瑞說道：“樊瑞我看你是帶著兩個兒子來跟我擺架子的。”
樊蘭婷見情況不妙說道：“我吃飽了，娘我先走了。”
說完便溜了。
食之無味的祁筱筱原本也想走的，但卻因為樊瑞的一句話又留了下來。
“我說丫頭啊，我改天啊給你找個幾個教養嬤嬤好好教教你規矩。身為女人啊要大肚知道嗎？對了丫頭我聽說你弟弟丟了，我看不上丟的是被你家某些人賣了換錢吧。這樣的事情我看多了。那麽莊稼人啊，就是喜歡幹這些事情。”樊瑞說道。
“爹，我雖然是莊稼人，但是我不是目不識丁的，還有爹，我弟弟是丟了。不上所有的莊稼人都會賣妻賣兒的，大戶人家有時候也會賣女求榮。娘，俊成我吃好了。我先下去了。”祁筱筱忍無可忍地反駁著。
樊瑞指著祁筱筱的身影說道：“玉芝你看看，這就是你找到好兒媳啊，還沒老錢頭的女兒好，還會強嘴。”
王玉芝站起來說道：“樊瑞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你可以告訴我，不要這麽拐彎抹角的。”說完王玉芝也離開了。
吃好的樊俊成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樊瑞看著隻剩下自己和兩個小的飯廳說道：“欸，俊煬俊炘你們覺得爹說的對嗎？”
樊俊煬吃的滿嘴是油點點頭說道：“爹說的都對。”
樊俊炘有些遲疑還是點點頭說道：“嗯，爹說是對的。”
回到了屋裏的祁筱筱看著鏡中的自己閉上了眼睛。
“今晚我不在這睡。”樊俊成說道。
“好。”祁筱筱現在無力去應付樊俊成淡淡地說道。
樊俊成拿這衣服離開了。
木一端著水走進來看著遠去的樊俊成說道；“少夫人，少爺這是？”
“少爺今天不到屋裏睡。”祁筱筱說道。
“好的，木一知道了。”木一說道。
王玉芝屋裏。
樊蘭婷正在安慰著王玉芝：“娘，你就不要生氣了，你也知道爹是怎麽樣人，他喝醉酒了就喜歡胡言亂語的，隻是以前說話沒有現在那麽難聽。”
王玉芝看著樊蘭婷說道：“蘭婷啊，娘的心好疼啊。娘多少年沒感受到這種痛苦了，十年了吧。”
“娘沒事的，你還有哥哥和我呢。”樊蘭婷說道。
“蘭婷，明天起給你哥哥補身子，這一個月你個都不準喝祁筱筱分房睡，祁筱筱一定要在一個月之內懷孩子。”王玉芝淡淡地說道。
“啊！娘你怎麽這麽心急啊？”樊蘭婷有些不理解她娘心裏怎麽想的，她前麵還在心疼怎麽後麵就要嫂子懷孕了。
王玉芝眼裏閃過一絲決絕，說道：“我要讓你爹知道我選的媳婦有她過人的地方。”
“可是嫂子她……”
“沒有可是，要是祁筱筱一個月內懷不上孩子，我就去給你哥找個通房。”王玉芝堅定地說道。
‘嫂子真可憐。’樊蘭婷想著。
“那我去攔哥哥了。”樊蘭婷說道。
王玉芝揉著額頭點點頭。
樊蘭婷看著樊俊成抱著被子到沒人住的屋子裏，跑過去問道：“哥你這是要和嫂子分房睡？”
樊俊成沒有說話隻是在鋪著被子。
看著不說話的老哥，樊蘭婷抱胸說道：“哥，娘可是說了要嫂子在一個月內懷上孩子，懷不上就給你找通房。”
樊俊成的手一頓轉過身來看著樊蘭婷說道：“娘怎麽了？”
樊蘭婷攤著手說道：“還不是你不行把娘嚇到了。”
“我不行？”樊俊成皺著眉頭說道。
“是啊。”
“誰說的？”樊俊成此刻的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府裏的大家都知道，你看啊，你和嫂子眉頭那麽大的動靜。嫂子還每天早早的起來了，這不是你不行是什麽？”樊蘭婷說道。
“……”樊俊成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