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雲3
老人看著盯著自己的兩個小娃娃笑嗬嗬地說:“你們這些丫頭和我孫子一樣都愛聽故事。丫頭你們還是等會出去。看看這情況這郡主八成是要找著成衣鋪的麻煩。不管這鋪子裏的布料好到哪種地步,這郡主都要砸這店門,這城東的兩家成衣鋪昨個剛被這丫頭砸嘍。”
祁草草不解地問:“老爺爺她這麽做沒人管她嗎?這世界還沒有王法了嗎?”
老者搖搖頭感慨著:“這可是老王爺的女兒,皇上下旨封的郡主,誰敢動?咱們知府大人也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啊。”
“那為啥我們要晚些走?”祁筱筱問著。
老爺爺看著外頭說:“算算時辰這姚家的大少爺要來我這藥鋪拿藥給她娘,你們正好跟著他一起出去。這姚家在白陽城可是四大世家之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而且其子心性善良。這郡主也得禮讓姚家三分。你們兩個小丫頭跟著也有個依仗,等會我這老頭子和他說說,讓他送你們回家。你們兩個小孩子冒著雪回家,老朽我不放心。”
“可是我們隻是萍水相逢,在你店裏避了避雪,你這……”祁草草警惕地說。
“哈哈。”老人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祁草草說,“你這丫頭警惕性高,不錯。合老朽的胃口。隨是萍水相逢可你們是孩子啊,咱們這活了這麽久,最想看見的就是兒孫滿堂,這看見孩子自然也是想要照看一番。”
祁草草沉思了一下,點點頭和祁筱筱一起烤起了火。
而祁筱筱沒祁草草那麽警惕是因為她在這麽警惕她倒黴起來那些被最近小心的東西還是會遇上,與其如此不如讓自己活的輕鬆一些,祁筱筱和祁草草兩人比起來,祁筱筱更聰明更心思細些。
“三姐,你看著炭沒有煙,和我們家的不一樣。”祁筱筱指著火盆說。
“那可不是,我這炭可是好炭。你們鄉下的炭是燒過的柴火殘留下來的,這柴火要是沒燒完,再燒這自然就是有煙的。嗆人的。”老人說。
門口傳來馬車的聲音。
“少爺到了。”趕著馬車的小廝說。
裏麵人掀開簾子,露出修長纖細的手。
“少爺。”小廝說著。
來的正是姚家的大少爺姚少凡,還未褪去稚嫩的少年清冷的應了一聲。少年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身子骨弱還是大病初愈,有著一股病美人的風韻。彎彎的眉毛下麵是一雙深邃的眼睛,黝黑的眼睛裏看不出任何情緒,挺拔的鼻子下是一張薄薄的嘴唇。都說薄唇多是無情人,可這位公子卻是個有情人。
少年穿著黑色的披風顯得身形格外修長。
少年進門朝老者拱手低頭行禮,說著:“勞煩老師傅在給家母配些治腿疾的藥物,近日天氣濕冷,家母的腿疾也越發嚴重。”
老者指了指包著好好的幾包藥說著:“藥在那,隻是這藥治標不治本,你的母親又不肯看。在這望聞問切,隻是問了老朽也查不出是什麽毛病。你呀在去勸勸你娘過來看看,這腿疾要是長年累月下來這腿可是要壞的。”
少年點點頭說:“多謝老師傅。”
老人看著少年臉色發白,神色恍惚問道:“小子你這是?”
姚少凡說:“隻是一些舊疾罷了。”
老人走過來幫少年把把脈說道:“姚小子。你要是想活的長久,就把你外婆給你的藥方給停嘍。”
姚少凡不解,這些病都是娘胎帶出來的,外婆說那藥是專門治這些的。姚少凡看著老者說:“老師傅。你無憑無據還是不要亂說為好。這藥我吃的確實有效果,人也精神多了。老師傅為何要我停藥?”
老人摸著白胡子說:“這藥確實能讓你在發病的時候緩上許多,可這藥對身體的傷害可不小。要知道是藥三分毒。你這長期食用這些藥性烈的藥,這將來老了可是會痛苦一生的。”
“可是……”姚少凡辯解道。
老大夫打斷他的話,像是不耐煩似的說:“好了好了,你幫老朽送這兩個孩子回家。這你要是聽我的就不吃那藥。那根本就不是娘胎裏帶來的,隻是你自己體弱罷了。你這樣要是放在鄉下過幾天苦日子就好了。不用吃藥。”
姚少凡的病不是什麽大病,這病是姚夫人慣出來的,當初姚老爺要給姚少凡找個習武師傅,讓姚夫人阻止了。這些年長期呆再屋子裏,也不鍛煉沒有抵抗力這病就自己找上門了。
都說慈母多我看來確實如此。
馬車上,祁筱筱看著這個像個瓷娃娃一樣的姚少凡小聲和三姐說:“三姐,這個哥哥好像身子骨還沒你好。”
祁草草看了看單薄的姚少凡第一次同意祁筱筱的看法,這少年看上去自己一拳就可以把他打趴下。
別看祁草草個子小小的可常年幹活這力氣也是蠻大的。
“咳咳。”姚少凡把手放在嘴邊虛掩著。
祁筱筱瞬間收回了目光,端端正正的做在一旁。
看到車上兩個丫頭不在竊竊私語了,姚少凡又閉目養神起來。
“籲~”
馬車突然停了。
“怎麽了?”姚少凡睜開眼睛問。
“少爺,平雅郡主攔住了我們的馬車。”外麵的車夫說。
“平雅郡主?就是最近擾得白陽城不得安生的那個平雅郡主?”姚少凡沉思了一會說。
“是啊,少爺。聽聞這郡主喜怒無常,常常當街打人,現在我們整麽辦?”小廝問道。
“不必管她,我們直接走吧。”姚少凡淡淡地說。
在姚少凡眼裏平雅郡主並不值得他出去浪費口舌與其交談,一個蠻橫不講理的野丫頭罷了。
姚家是皇商,這些年聽到過不少皇家秘事,這平雅郡主就是其中一個。
這平雅根本就不是和親王的女兒,是他一個妾室與人私通剩下的孩子。和親王得知後秘密處死了這兩人,倒是留下他們的孩子,放在王妃名下撫養並對外宣稱這是他親生的女人請求皇上下旨封為平雅郡主。可以說這些年和親王以平雅郡主為幌子到處拉攏勢力為其所用。
“是。”車夫和小廝相互對視了一眼說道。
平雅看著揚長而去的馬車,氣的臉都青了。看著元氣的馬車狠毒地問道:“那是誰?”
一旁的侍衛看著馬車上的錦文說道:“看車上的標誌看,這應該是姚府的。”
“姚府?”平雅笑了笑說,“這姚府好大的來頭,看見本郡主竟然揚長而去,這是不把王府放在眼裏了嗎?”
旁邊的人麵麵相囧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郡主這個問題,要知道這姚家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而郡主隻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空有其名的丫頭而已。
“跟我去姚府。”平雅說著就騎上了馬離開了。
“阿風。”姚少凡喊著。
‘少爺你有什麽事嗎?’阿風紅著鼻子問道。
“你現在回姚府,告訴我爹娘我先兩位姑娘回去。要晚些回去。”姚少凡說。
“好嘞。那少爺你早些回來。”阿風說。
原來這馬車快到城門口了。
祁草草聞言道謝:“勞煩公子了,小女子先謝過……”
“不必謝我,舉手之勞罷了。”姚少凡打斷了祁草草的話。
祁草草一時語塞不知道咋接話。
一路無言。
到了大麥村。
祁草草說:“公子,我門姐妹到家了,我們在這下車就好了。”
姚少凡看著祁草草說:“我既然答應老師傅送你們回家,自然是要送到家門口。姑娘安心,我沒有什麽其他意思,也不是壞人。”
很快馬車就到了祁家。
背著祁婉雪的盧芬看著一兩精致馬車停在家門口出去看了看。就看見祁草草和祁筱筱兩人從馬車上下來。
“多謝公子。”祁草草和祁筱筱異口同時地說。
“這是?”盧芬指著馬車問道。
“娘,這為公子受人之托送外賣回來。”祁草草說。
“這樣啊,那要不要留他在家裏吃頓飯?他幫了你們,咱們欠他哥人情,按理說咱們也該回個禮,不然要被說沒禮數。”盧芬說著。
“可是。”祁草草有些猶豫,這人好像身子骨特別脆弱,咱們家的粗茶淡飯可能不合他的胃口,要是吃壞了可就不好了。
盧芬走向馬車前問道:“小公子,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我在這謝謝你送我兩個丫頭回來。”
不必了,姚少凡原本是想回絕的,但是想到老師傅對自己說過的話,他改口說道:“那就叨擾夫人你了。”
盧芬擺擺手說:“不打擾不打擾。等會我讓我女兒帶你進去。我先去做飯了。”
“娘,啥事啊?”祁保林問道。
“家裏來客人,我先去弄點好吃的。保山,保林,你們看著會保禮和保智,婉雪我帶到廚房去了。”盧芬說。
“這寒梅臘月的有啥客人來?”祁保孝問著。
祁保山搖搖頭猜測著:“可能是秦家的人吧。”
“大哥,為啥不把祁筱筱和秦家定親的消息告訴大家夥,要藏著掖著?”祁保孝知道現在也沒明白。這筱筱從小就定了親,為什麽不告訴大家。最近村裏有些人在打聽三姐的同時也在打聽祁筱筱。
“爹讓我們怎麽做,我們就這麽做。還能咋辦。可能是怕人眼紅吧。”祁保山說。
不一會兒,祁草草和祁筱筱帶著一個病懨懨的貴公子進來了。
“大哥,二哥,四弟(四哥)我們回來了。”祁草草個祁筱筱喊著。
“回來了。哎喲,快進屋暖暖。”祁保林看著小臉通紅的祁草草心疼極了。
祁保山看著鏈兩個妹妹身後的人問道:“這位是?”
祁草草介紹著:“哥這是送我們兩回來的姚公子,娘說今晚留她在家裏吃飯。”
祁保山和祁保孝兩人點點頭,祁草草的孿生哥哥以他多年的直覺來看,這難道有危險,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姚少凡看著個子稍微比旁邊那個姑娘高的姑娘問道:“不知幾位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