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搬家3

  “你。”被蘇青青懟的大娘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去接話,這女人竟然把這當成炫耀的資本,這保不住孩子有什麽好炫耀的。她兒媳雖然還沒有懷上,可大夫說了她隻是以前營養跟不上,又不是不能懷。不明白蘇青青想表達什麽的大娘隻好無語地搖搖頭。


  蘇青青這孩子是板不回來,這都定型了,就是個拎不清的,怎麽弄?

  蘇青青看著大娘語塞的樣子得意極了。她娘可是告訴過她像她這樣的外嫁女就得在村裏立威,讓大家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這也是為什麽蘇家要把她外嫁的原因之一。蘇母對自己的幾個女兒格外的溺寵,尤其是對蘇青青。這蘇青青要什麽蘇母給什麽,也不教蘇青青一些為人婦該怎麽做,盡教些不成名堂的東西。蘇家把蘇青青嫁到大麥村的時候,蘇母可是在家大鬧了幾天,可最終被蘇父勸下來了。


  祁順意看著林二丫被氣暈,更加討厭太和奶了,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娘是被自己氣暈的。


  ‘外婆說得對,要不是太和奶這兩個老女人,他們一家早就發達了。現在還把娘給氣暈了,祁家真討厭。還有祁筱筱,這本來就是她的錯憑什麽不給自己道歉還把我娘給氣暈了過去。哼,兩個老東西,還想我爹休妻?我娘可沒有犯錯,我爹休不了我娘的。’祁順意攥緊了拳頭看著屋子氣鼓鼓地想著。


  祁順意被祁老太太罰在門口跪著,林二丫什麽時候醒,他什麽時候起。可這情況林二丫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王佩蘭看著屋外跪著地祁順意問道;“奶,這順意為什麽跪在門口?這太陽這麽毒,要是不小心中暑可不好。”


  祁老太太麵色愁容地說:“家門不幸啊。佩蘭這事你和老大都別管,讓老二來管。子不教,父之過啊。要是這孩子等會出了什麽事,我希望王大夫不要去管那個孩子。今天老婆子不要這個孫子了。這也算是老婆子我的一個請求。拜托您了王大夫。”


  王佩蘭看著父親不解祁老太太為何這麽說,自己不在祁家的這幾天裏發生了什麽大事嗎?


  可王啟仁也是一臉疑惑,不清楚這祁家發生了什麽。可這老太太都這麽說了他也就應了下來。


  雖沒有到正夏,可這天上的太陽也容易把人曬的麵臉通紅,這體弱一點的說不定還得曬中暑。


  從小到大祁順意還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就那麽一小會,這身子就開始搖搖晃晃的不穩了。可惜無論是屋外看戲的還是屋裏的人都沒有一個心疼祁順意。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要說這些人不心疼孩子吧,他們又都是寵孩子的人。可他們寵孩子也知道什麽時候該寵,什麽時候該罰。孩子要有規矩,不能說他小就隻獎不罰,這不是愛孩子是害孩子。俗話說得好大來看小。小時候什麽樣長大了就差不多是這樣子。


  扛不住的祁順意暈倒了。


  “爹。”王佩蘭見狀拉了拉自己爹的袖子指著祁順意擔憂地看著自己的爹。


  醫者仁心。雖然不知道祁家發生了啥,可這畢竟是一條命。王啟仁向前走了一步詢問著祁老太太:“祁老夫人,這孩子暈了,我去看一眼。他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他也是你祁家的孩子啊。”


  “我祁家可沒有這樣的孩子。”祁老太太將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放冷冽地說道,“王大夫,你去看吧。但是老婆子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這孩子醒來反咬你一口,這虧可得你自己吃了。若是你知曉這孩子背地裏說些什麽,恐怕你也不會想看看這孩子。”


  王啟仁笑了一下,略帶滄桑地說:“這些年我什麽人沒見過,可我是個大夫,救死扶傷是我的責任。這十裏八鄉的我都去過,見過無知的村婦、血口噴人的無賴、倒打一耙的村民……這些我都見過。可這人啊要往前看,要是老是在意那些人汙言穢語,讓自己一輩子就束縛在裏頭了,不就得不償失了。這孩子再壞能壞到哪裏去?再說了你家順意才五歲啊。”


  祁老太太歎了口氣搖搖頭,這王大夫還是太年輕了。五歲是小,可是五歲的孩子能幹的事情很多,在她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繡花給家裏補貼家用了。這孩子精著呢。算了,讓這孩子見見世麵也好。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天真無邪的。


  王啟仁見老太太沒說話以為是她默認了,就去看了看祁順意。


  看了看沒什麽大礙,不過是受不了這苦自己罷了。


  ……


  在祁保林愛去的地方轉悠了好久的祁保山還是沒有見著祁保林。


  ‘保林該不會回去了吧。我回去看看。’祁保山想著。


  太陽漸漸昏暗了,不知不覺這也到了大家夥吃晚飯的時候。


  大家夥看著祁家這事還沒有開始解決也都散了回家弄飯去了。這熱鬧不看可以,可這幹活的人也快回來可不能餓著他們。


  隻留下不死心的蘇青青,她還沒見到祁筱筱丟人,可不能就這麽走了。可是。蘇青青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她已經餓了。


  ‘我要不先回去吃點飯,等會我在來看祁筱筱的笑話。看這樣子是要自己偷偷摸摸地解決啊。’蘇青青心想。這樣想的蘇青青先回家了。


  天色漸晚,橙紅色的太陽慢慢落下山去,蜻蜓在村裏自由自在的飛著,偶爾有一兩個小夥伴不見了它們也不在意。


  祁筱筱看著門外和盧芬說;“娘,大哥和二哥還有保儀怎麽還沒有回來?”


  盧芬的心裏也很焦急這都幾個時辰過去了,保山保林沒回來就算了,他們晚些回來還不用太擔心。可這保儀怎麽還沒有回來,這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可是以前也叫保儀出去做點事也沒見到他回來的這麽晚啊。


  還正如盧芬猜想地那樣,祁保儀出事了。


  回來的路上祁保儀遇見了來跟林二丫要錢的林小風和向他要賬的牛二。


  ‘這不是我三姐夫的那個孩子嗎?我先去他嘴裏探探口風,看看姐夫和姐姐最近感情怎麽樣。’林小風摸了摸下巴想著。


  看著林小風看著一個長相精致的孩子。牛二動了點歪心思,他是來找林小風要帳的不錯,可這孩子看著賣相不錯,要是轉手給老四,他就可以賺點私錢去花巷找找樂子。


  在風奕朝買賣孩子婦女按律不是株連九族的就是腰斬,可總有些不怕死的去幹這些被人唾棄的勾當。


  “誒,你不是我三姐夫的弟弟嘛。我姐夫在家嗎?”林小風攔著祁保儀問道。


  祁保儀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他娘交代過不能和陌生的人說話。


  看著祁保儀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林小風皺著眉頭說:“我說你二嫂的弟弟,你二嫂叫林二丫對吧,你二哥叫祁保林,沒事的時候喜歡去山上轉悠,我沒說錯吧。”


  祁保儀慢慢放鬆警惕,但還是沒有回答林小風的問題。


  林小風對這孩子沒法了,隻好說:“你二哥在家嗎?我找我三姐有點事情。”


  “我二哥不在家,我二嫂現在也不在家。”祁保儀回答著。


  “不在家?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林小風說。


  祁保儀搖搖頭就連忙跑開了。


  “這孩子。”林小風看著祁保儀跑開,抽了抽嘴角說道。


  “誒,那孩子你家親戚?”牛二望著祁保儀拍了拍林小風的肩膀說。


  “是啊。牛哥要不這樣吧,這錢我晚些時候在給你好嗎?”林小風和牛二商量著。


  牛二摸摸下巴有些為難地說;“好吧,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那就晚點還,但是三天之內一點要給我,知道嗎?要不然我也不好和我東家交代,要是你讓我交代不了,那我可就把你欠錢的事往村裏一說。”


  林小風拉著牛二一臉焦急地說:“別啊。牛二,我三天之內一定還錢,我媳婦不讓我在去賭的,牛哥求求你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往村裏說,要不然我媳婦回娘家的。我這好不容易娶到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


  見孩子走的快看不見身影了,牛二急忙說道:“我還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要是有錢就直接去我家找我啊。”說完急匆匆地走開了。


  “哦哦哦。牛哥慢走啊。”林小風說著。


  說完吹著口哨就往回走了。


  大麥村牛二雖然不是很熟,可像他這樣的人知道不少小道,順著小道牛二去截胡祁保儀了。


  等跑開那兩人的視線的祁保儀送了一口氣,腳步放慢了下來,絲毫沒有察覺危險在向自己靠近。


  沉迷在喜悅中的林小風沒有察覺到牛二的不自然,還在那感激牛二寬限了自己幾日。‘明天自己在來姐夫家找姐姐要錢,這帳還清了我就不賭了。’林小風想著。


  牛二順著小道小跑看到了一蹦一跳的祁保儀笑了笑了。從懷裏掏出一塊布,把藥撒在布上,快步走到前頭的草叢裏躲了起來。


  哼著小調的祁保儀沒有一絲防備就這麽被牛二帶走了。


  ……


  在家焦急等待的祖孫三人不怎麽這麽辦才好了。


  祁老太太有些擔憂地說:“這保儀這麽還沒有回來啊。”


  祁老太太這時的心裏忐忑不安,這和四十年前一模一樣。當時她就田裏摘了點菜回來,等回來就發現她的小兒子不見了。當時她的婆婆也在家,被人打暈了過去。沒過多久她婆婆就去了。可出了這事之後,村裏也是立了規矩,往後這四十年也沒見著那個孩子搞丟了。難道今兒有出現了嗎?老太爺你這是要折磨我嗎?

  祁保山回到家中就看見奶和娘還有五妹站在門口像一個望夫石一樣。


  盧芬看見祁保山就跟看見救星一樣,走過去拉著祁保山的手臂問道:“保山,你看見保儀沒有?”


  “保儀不是回來了嗎?”祁保山說道。


  “保儀沒有回來啊。”想到什麽的盧芬紅著眼眶說。


  祁保山有些無措地說:“可是我叫保儀回來了啊。”


  “保山你在什麽時候見到保儀的。”祁老太太問道。


  “未時三刻。”祁保山說道。


  聽完後,祁老太太鬆開了手裏的拐杖,愣愣地站在那。盧芬失聲痛哭了起來。祁筱筱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麽辦。


  還沒明白發生什麽的祁保山看著我那個佩蘭詢問著。


  王佩蘭搖搖頭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倒是王啟仁最先反應過來,交代著:“佩蘭,看好你婆婆和祁老太太,我去村長那一下。”


  說完急匆匆地離跑開了,跑的時候還叫著:“大家夥出來找孩子,祁保儀丟了大家夥快出來找人啊。”


  這一嗓門家家戶戶都驚動了,有些人家顧不上鍋裏的飯,跑出來拉著王啟仁說:“你說誰家孩子丟了?”


  “祁保儀丟了。”王啟仁說道。


  “當家的,老大你們快出幫忙去找孩子。那些挨千刀缺德玩意又出來了。”


  一時之間大麥村老的小的都開始找人去了。


  祁保林手裏抓著幾個雞和兔子,走到半道就聽見有人喊祁保儀丟了。臉色一變,撒腿往家跑。到了家門口,祁保林急匆匆地說道:“大哥,我聽到大夥說保儀丟了。”


  “你去哪了?你不是在屋後修豬圈嗎?”盧芬看著祁保林哭著說。


  祁保林愣愣說:“我去山上抓點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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