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媒2
王玉芝出來家門直奔村子家。
“劉阿嫂,好久不見。我又來麻煩你了。”王玉芝進來開門見山地說。
劉阿婆眯著眼睛看著王玉芝說:“玉芝啊,你來我這幹嘛?”
王玉芝坐在劉阿婆的身邊幫她弄著線,笑著說:“我呀,相中了一個姑娘,想找阿嫂幫我去說個媒。”
劉阿婆搖搖頭,接著補著衣服,笑著說:“不了不了,阿婆老了,說不了媒,你找我兒媳婦吧。”
王玉芝嬌嗔地說:“瞧阿婆說的什麽話,阿婆哪裏老了,這媒要阿婆說才顯得我樊家有誠意。你也知道我兒是天煞孤星的名,女兒是客死異鄉的命,今個好不容遇到一個富貴命的媳婦,你說我能不急嗎?”
劉阿婆聽完也有些為難,自己不說媒好幾年了,這說媒的事都交給自己兒媳了,兒媳的本領自己也清楚,每次都要收拾爛攤子,這玉芝也不容易,要是給兒媳攪和了,這小茶山估計要不安生了。這麽想著點劉阿婆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得到劉阿婆許可的王玉芝高高興興地回家了。
這王玉芝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對誰都是樂嗬嗬的,看似軟弱無能,可樊家的那些老頭的心機加起來都玩不過王玉芝。兩三滴眼淚就讓樊家分了家,裝滑胎趕走了樊家的那些小妖精,讓樊瑞不敢再養外室。可惜王玉芝隱藏的太好了,整個小茶山除了劉阿婆看穿了她的本性,其他人都以為王玉芝是個好婆婆、好媳婦。
路上溜達的小婦人看到像是吃了蜜餞一樣的問道:“玉娘,你這麽樂的合不上嘴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啊?”
王玉芝看了那女人一眼說道:“那可不是,我兒子說道媳婦了。哈哈哈”
“你兒子要續弦?那能找到什麽好人家,八成是沒人要的姑娘吧。”說話的這人看不上王玉芝那股驕傲的勁嘲諷著。
王玉芝捂嘴輕笑,說道:“沒人要的老姑娘那也是清清白白的,可不像某些人是一雙被人穿爛的破鞋。”
“你說誰是破鞋!”那人瞪著眼睛說道。
王玉芝左看看右看看,又看回了女人那地方鄒著眉頭說:“你反應那麽大幹嘛,又沒有說你。哦,我知道,我這是說道了你心坎上去了。”
“你。”女人指著王玉芝想要去撕了她那張臉。可惜被人攔住了。
在地裏幹活的男人們紛紛停下來看著幾個女人爭吵,還是不是的往角樓那邊看去,果不其然哪裏的男人黑著一張臉陰沉的看著自己的媳婦。
王玉芝隨意瞟了一眼女人的丈夫得意的笑了,隨後揚長而去。
次日清晨,王玉芝早早的就收拾好準備去提親,王玉芝幫兒子理了理衣服,輕聲說:“兒啊,這媳婦可別在沒了。娘挺歡喜這媳婦的。”
樊俊成眼神一暗他不知道母親這話是在告誡自己不要動這個妻子還是隻是單純的和自己說。
劉阿婆進門就看到準備好的樊家人問道:“你們這就準備好了?”
王玉芝喜愛者說:“那可不是,我這已經弄好了,對了阿婆你等一下,我這還有一些東西沒準備好。”
劉阿婆看著準備的齊全的東西。
‘這東西比前頭那小媳婦的東西都多都全。看了這玉芝是下了狠心了。’劉阿婆心想。
此時在大麥村幹活的祁筱筱還不知道今天有這麽大一個驚喜在等著自己。
祁筱筱在河邊洗衣。
一旁的人看到祁筱筱來了,關切問道:“筱筱,昨天沒嚇到吧,都怪我家那口子喝多了,胡言亂語,你小姑我也沒有貶低你家四哥的意思,就是那口子發發牢騷罷了,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祁筱筱莞爾一笑,沒有說什麽,即沒有說原來他們也沒有破口大罵。
看著這祁家幾人都軟硬不吃,他們也沒有辦法,都怪自己家那口子喝那些酒,喝多了就胡言亂語。
一旁的人笑道:“哈哈哈,祁嫂子,其實我還真是蠻好奇的,你說你家那口子是自願入贅的,現在又乖巧祁老四,這不地道啊。”
祁筱筱的小姑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己娘不舍得自己遠嫁就給自己招了一個婿。這人是祁保孝德朋友,家境不好,聽說自己招婿就過來了,現在又在抱怨祁保孝害了他,明明之前是要他要入贅的,現在又怨天尤人,真的是太讓人心寒了。
“誒,筱筱,你看看那輛馬車來咱們村在幹嘛?是不是你三姐又回來看你奶了?”祁筱筱一旁的大嬸問道。
祁筱筱轉頭回去看了一眼說:“我不太清楚,這不像是我三姐家的馬車。”
這馬車是樊家的馬車,來祁家提親的。不過這馬車就是比牛車快,這牛車從大麥村趕到小茶山得要兩個時辰,這馬車一個時辰就夠了。
王玉芝從馬車上下來,問著田裏幹活的老伯說:“老伯,這祁家五姑娘祁筱筱家怎麽走?”
林風看了王玉芝一眼說:“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可以看到青瓦房的就是她家。村裏就她一家用的青瓦。”
王玉芝點頭道謝:“多謝老伯。”
林風看著這兩輛馬車往祁家去了,不由自主地嘀咕著:“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來幹嘛的,要是給筱筱提親那這祁家可算是發達了,這老三嫁到城裏的姚府當當家主母,這老五又嫁的是個富貴人家,也不知道這老八嫁的怎麽樣?”
“老林羨慕了吧,這祁家老五雖然倒黴,但在旺家這一塊那可以說得上是比去白玉寺求簽還靈。要我說你家就是娶媳婦的眼光比不上祁家,這嫁女兒也沒嫁的好。”
林風歎了口氣讚同這人的說法:“你說這人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之前我林家可比耀祖家過得好多了,怎麽這媳婦一娶之後差別這麽大。哎,還是娶妻應娶賢啊。”
大家對此深表讚同,這媳婦娶的好,能幫家裏越過越好,這媳婦娶的不好能把家裏弄的雞飛狗跳,家破人亡的。
這時又來一個媒婆坐著轎子趕來,問道:“老伯,這祁家怎麽走?”
‘怎麽今天這麽多人問祁家。’林風想著。
“這位媒人,不知道你問的是那個祁家,大麥村姓祁的人家滿多的。”林風鄒著眉頭說。
那媒人打了自己腦門一下,笑著說:“你瞧我這記性,忘了這祁姓人家多,我問的是祁家老八祁婉雪家,據說心智如幼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風看了一眼媒婆說:“心如赤子是真。祁家老八家你看門口停了幾輛馬車的就是她家。”說完幹活去了。
這媒人聽完心裏一驚。
‘這祁家老八這麽搶手?這不就是個腦子燒壞了的傻子嗎?怎麽這一個個的都趕上門來提親,還有這秀才郎也是,放著千金大小姐大家閨秀不娶,來娶一個鄉下傻婦。’這美人心裏想著。
提著納采禮的李靖陽跑來問媒人:“張阿嫂,你怎麽停在這?我們不是去祁家嗎?”
愣神的張媒婆緩過來說:“那秀才郎我們趕緊走。”
李靖陽點點頭,兩人趕著去了。
“祁大嫂你在嗎?”劉阿婆在門口敲門問道。
盧芳擦了擦手跑過來看著王玉芝還有劉阿婆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架勢問道:“你們這是?”
王玉芝拉著盧芳的手:“芬娘,我這是來提親的,你家筱筱呢?”
盧芳愣愣地說:“筱筱洗衣服去了。”
王玉芝惋惜地說:“那可不湊巧,我還想著見見筱筱。”
王玉芝一邊在和盧芬說著話,一邊在打量著這院子。院子打掃的整整齊齊的,不像是那種人家院前髒的和什麽一樣。心裏在一次給祁筱筱加分。
劉阿婆也在打量著屋子看得出祁家的生活條件不錯,能用上青瓦的家庭想想教出來的姑娘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在後頭慢悠悠進來的樊蘭婷靠在門上看著自己母親交談。
王玉芝看見樊蘭婷沒有一絲女兒家的樣子想說什麽但還是忍住了,笑著向著盧芬介紹:“這是我閨女樊蘭婷,我兒子有事沒來。”
樊蘭婷頷首向盧芬問好。
盧芬笑著點點頭。
這時李靖陽和張媒婆到了祁家。看著門口停這幾輛裝飾樸素的馬車不由的心裏直打鼓。
李靖陽看著張媒婆有些無措地說:“張阿嫂,這婉雪不應該沒有那麽多人娶嗎?怎麽這祁家門口停了這麽多馬車?”
張媒婆也不知道這祁家怎麽停了這麽多馬車,但還是笑著說:“秀才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祁家老八雖然心智如幼子,但這女紅可是十裏八鄉裏麵可以稱得上是了我這張巧嘴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我可是和這大麥村的張媒婆一個姓。你說說我能比他差到哪去?”
李靖陽聽完心裏嘀咕著:‘那可不一定,要不是小麥村就你一個媒婆我也不會找你。你這張媒婆可不是大麥村的。哎,看來還是得靠我自己娶這媳婦,媒人靠不住。’
這樣想著的李靖陽先一步進去了。
盧芬看著又進來一個文弱書生以為是樊俊成問道:“這不是你家俊成嗎?”
王玉芝看著李靖陽息笑著說:“這不是我兒子,不知道這位公子來這是?”
李靖陽拱手說道:“小生小麥村李家三子李靖陽。”
盧芬看著李靖陽問道:“你就是那個說要娶我家老八的那個秀才?”
李靖陽恭敬地回答:“正是小生。”
在屋裏繡好手套的祁婉雪出來透透氣看著院外來了許多她不認識的人問道:“娘,我們家怎麽來了這麽多人?手裏還拿著東西。”
李靖陽看著祁婉雪笑了笑,這和夢中的一模一樣,在夢裏自己和她舉案齊眉,不知道多甜蜜。走到祁婉雪的麵前說:“婉雪姑娘,小生李靖陽。”
祁婉雪看著跑來自己麵前不知道幹什麽的男子有些害怕得躲在盧芬的後麵,帶著哭腔地說:“娘,這個人好可怕。”
好可怕。三個字一下子讓李靖陽僵住了。
盧芬看著場麵有些失控說:“大家來屋裏喝點水,外麵曬。”
大夥都移到堂前去了。
盧芬拉著祁婉雪的手說:“婉雪,你去奶的屋子不要出來知道嗎?娘出泡茶。”
祁婉雪拉著盧芬的衣服不肯撒手委屈巴巴地說:“娘,你該不是嫌棄婉雪能吃要把婉雪賣了吧,婉雪會乖乖的,你不要賣我,我不想離開娘,不想離開五姐和大家。”
盧芬笑著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傻孩子,你在說什麽啊。娘怎麽可能會嫌棄你,會賣了你,你聽誰說的?”
祁婉雪的心情好了一點但還是帶著哭腔說:“我聽蘇青青說的,蘇青青說我要是不聽話你們就會把我賣了,我就再也看不見你們了。”
聽到這裏盧芬不由的惱火:又是蘇青青。這蘇青青想幹嘛?是不是非得讓大麥村的不得安生她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