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親6
盧芬看著張媒婆手裏的孩子心裏也高興,聽見張天成的話,有些疑惑地問:“三娘還沒出來?這不應該啊,是不是裏麵出來什麽事?”
張天成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為什麽但看祁三娘的臉色不像是出事的樣子。
盧芬和張媒婆相互看了一眼,張媒婆說:“這祁三娘可是咱們大麥村最好的接生婆了,這怎麽還沒出來。”
“是不是你家兒媳懷的是兩個?”盧芬想到一個可能問道。
“不可能,我家兒媳是吃啥吐啥,這肚子雖然大,但這不吃著肚子裏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有營養,再說了我這兒媳這懷著也沒瘦,之前是懷疑過,但找王大夫看過,也沒事有兩個啊,隻是叫我們小心點,所以不太可能。”張媒婆說道,又看了看自己男人問,“對了,孩他爹這娃男娃女娃?”
“我當時就接了孩子,也沒問。要不你看看?”張天成說。
“你呀,真的是,現在看什麽看,幹脆等會在看,盧芬你先進我屋,我跟你聊聊。還有你也放寬心。”張媒婆嫌棄著張天成,又看看盧芬說道。
盧芬點點頭答應了,其實盧芬心裏還是不怎麽好受蘇青青說筱筱的話就跟刺一樣紮在心上。
張媒婆可是人精看出來盧芬心動不舒服,她心裏也不舒服,但今天自己家兒媳婦生孩子,要是把這些壞心情傳給孩子不太好,也隻好忍下來。但張媒婆可不是吃素的,今天先不收拾蘇青青這個家夥,等過幾天要讓蘇青青知道她張媒婆可不是好惹的。
一夥人進去後,張媒婆抱著孩子拉著盧芬走到一邊,小聲地說:“盧芬,那瘋丫頭的話別放在心上,這事我過幾天去找她爹說說,再者就是三年前我讓你給你家筱筱說親,你又一直拖著,這現在咱們大麥村那還要適合你家筱筱的,還有的就是。”張媒婆看了看旁邊說,“我說了你也別生氣,附近幾個村子咱們去打聽了也沒有,找沒娶親的但這家境不好先不說人品怎麽樣,就單憑年齡這一點估計你們家也看不上。再有的就是續弦,這過去給人當後媽其中的辛苦你也知道,相處好了一家人其樂融融,相處不好就是雞飛狗跳。”
盧芬笑的很難看地說:“我也知道,但三年前我家保山不是娶媳婦嗎?耀祖就和我說緩緩丫頭的說親,誰知道這一緩就緩了三年。”
張媒婆其實很心疼祁筱筱,這孩子聽話懂事原本是想要家寶娶回家的但問了祁耀祖,他沒這方麵的意願自己也就沒有去他家提親,現在給祁筱筱說個好親是不容易的。
“我和附近幾個玩玩得好的姐妹幫我打聽打聽,你也別急慢慢來,再不濟你們招一個入贅的。實在不行咱們多花點錢多打聽打聽。”張媒婆說著。
盧芬點點頭。
家裏祁筱筱曬著筍,門外響起了馬蹄聲。
祁婉雪因為不在看著筍了,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門口馬車上下來兩個少年,對車夫鞠了一個躬表示感謝。
“六哥,七哥。”祁婉雪站在門口叫道。
文質彬彬的祁保禮的看著手上黑漆漆的妹妹笑了笑,而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祁保智則跑過去把手裏的東西交給了祁婉雪直接去廚房找吃的了。
祁保禮看著祁保智這樣子搖搖頭,走過去把祁保智扔在祁婉雪懷裏的包袱拿了出來。
祁婉雪期待的看著祁保禮。
“諾,給你帶的糖葫蘆,保儀,來寶他們呢?”祁保智問著站在房門口看著自己的祁保儀。
“來寶和順天去城裏,順意應該被二嫂帶去摘果子了吧。”祁保儀恭恭敬敬地回答著。
“看著這次我和保智買的糖葫蘆多了。”祁保禮摸著下巴輕聲說。
“不多,不多,婉雪的肚子可以都吃下去。”祁婉雪覺得六哥的話好像挺惋惜的嘴裏的糖葫蘆就說,可能是吃的太慢嘴裏麵有些渣不小心噴出來,祁婉雪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祁保禮。
“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尤其是嘴裏塞得滿滿的,這樣會有東西噴出來,婉雪六哥說過很多次。”祁保禮說道。
祁婉雪點頭表示知道了。
祁保禮看著院子裏曬著筍問著:“婉雪,今天誰在曬筍?”
祁婉雪嚼了嚼咽下去回答道:“五姐在曬筍,這是五姐少有的在家陪我,六哥你說五姐會陪婉雪一輩子嗎?”
祁保禮摸了摸婉雪的頭笑而不語。
“保禮,我和你說,五姐給我們燉了紅糖雞蛋。”祁保智端著碗出來說。
“你要叫我六哥。”祁保禮立馬說道。
祁保智把碗遞給祁保禮不在意地說:“大家都說同一天生的,在意那麽多幹嘛?你呀就是太古板。保禮你有沒有發現其實你不適合當文人,你適合當將軍。”
祁保智喝了一口紅糖水說:“還是五姐燉的紅糖水好喝,學院裏燉是啥?婉雪保儀你們去廚房端,五姐給你們舀好在那裏。”
“五姐在幹嘛?”祁保禮問道。
“做包子,在那發麵。”祁保智說。
手裏糖葫蘆還沒吃完的祁婉雪跑到廚房裏麵來了,享受地聞了聞,就端起最少的那一碗,望著祁筱筱求誇獎。
祁筱筱和著麵誇讚道:“婉雪,今天長大了,都知道照顧其他人了。”
“那當然,婉雪可是家裏最乖的孩子,比保禮還乖。”祁婉雪自豪地說。
這邊祁慧娘在路上聽說張媒婆的兒媳婦早產蘇青青帶著附近村裏那些小媳婦在人家牆角那說三道四給人逮著了,連忙趕到張媒婆家,剛進去就看到盧芬笑了笑對張媒婆說:“張媒婆沒事吧,這我聽人說著蘇青青又不守規矩了。”
張媒婆笑著話裏嘲諷著:“慧娘啊,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啊可真是威風,你說咱們大麥村是沒出過秀才嗎?也沒見著哪家秀才的姑娘這麽不識規矩。”
祁慧娘笑著說:“張媒婆,你可別和這姑娘見識,這咱們大麥村娶了個這麽樣的媳婦回來也沒辦法啊,誰讓自家爹娘不教了,對了張媒婆我這有個人想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咱們村四個媒婆也就你去過哪。”
張媒婆哄著孩子問道:“你說的是小茶山還是小麥村?”
祁慧娘看了看盧芬笑著說:“是小麥村,說來也巧這小麥村說親的人家也在這?”
張媒婆是個人精看著祁慧娘看著盧芬笑著說:“那這也是挺巧的,是看上你大嫂家的五姑娘還是八姑娘?”
盧芬這笑著說:“張媒婆,你可別打趣我了,這要有人看上我家兩個姑娘,我也不會這麽愁啊。”
祁慧娘說:“大嫂,可人家就是看中了你家姑娘,你家八姑娘。”
“我家婉雪?可是我家婉雪她。”盧芬欲言又止。
“這有什麽不可以的,我看啊,婉雪挺好的,你呀就是對你家姑娘沒信心。”張媒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盧芬說。
要是說盧芬為人強勢吧又擔心這擔心那的三年前好多人來打聽去筱筱的婚事,結果這兩口子死活不肯鬆口想多留幾年,現在等把閨女留久了又著急。還有婉雪也是一樣害怕著害怕,不肯給她找。
盧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張媒婆搖搖頭問祁慧娘:“不知道是小麥村的哪戶人家?”
祁慧娘吊這兩人的胃口說:“這人啊,你們絕對想不到。”
“慧娘,你就別賣關子了,你家大嫂現在都開始緊張了。”張媒婆說著。
“好了好了,我不賣關子啦,是李秀才家的小兒子。”祁慧娘說。
張媒婆這時感覺不對勁,皺著眉問:“慧娘你說那個去年考上秀才的李靖陽。”
祁慧娘笑著點點頭。
張媒婆這時手揮了揮說:“不可能,這李靖陽可是找我說過金榜題名之日他成婚之時,要是他未提名他這輩子不成婚。這可是勸退了不少媒婆。”
祁慧娘說:“這你就不明白了吧,這李秀才做了個夢,說是在夢裏祁家老八是他媳婦,說他媳婦美若天仙,心地善良,哭著求他爹來咱這打聽有沒有這位姑娘。”
“這夢裏的事誰能信,他這麽說不是壞我閨女的名聲嗎?”盧芬說道。
“芬娘,你放心,這李靖陽是個好孩子,人品也是很好,這親可以定,隻不過這人隻是為了夢中人來的話,你這閨女可是要吃苦頭。”張媒婆說著。
盧芬笑了笑:“要是人真心來求娶我家婉雪,那我回嫁;要是隻是為了一個虛擬縹緲的人把我女兒娶回家,怎麽說我也不同意。大不了我養我閨女一輩子。”
……
“六哥,七哥,我知道錯了。”祁保儀伸出手可憐兮兮地說。
祁保智搖搖手指頭說:“九弟,這大丈夫就得敢作敢當是不是?當初你可是答應六哥和七哥會記住這些字,你看看你都沒有記住,為什麽不能打呢?六哥打。”
“啪。”清脆的竹編聲。
被打的祁保儀可憐兮兮的站在那。
祁保禮麵無表情的打著。
‘六哥好可怕。’祁婉雪在一旁吃著祁保禮買的糖葫蘆想著。
祁婉雪說實在不怕祁家的任何人,除了祁保禮。祁保禮雖然性格溫爾文雅,但武力值高;祁保智性格大大咧咧,但武力值底。外人看這兩兄弟第一印象就是祁保禮像個書生祁保智像個武將。
祁保山抓了隻兔子提前回來了,看著祁保禮拿著竹編打祁保儀問道:“這怎麽了?”
祁保智沒個坐相窩在台階上說著:“大哥,你回來了。保儀沒完成任務,這不是在懲罰他嗎?可能六哥力道大了一點吧。”
祁保山看著祁保禮歎了口氣說:“保禮,你輕點。你這輕輕的一下,這手都紅了半邊,你看看保儀那紅著的小眼睛。”
在打第一下的時候祁保禮就發現自己力道重了,但打多打了總不可能就這麽算了,隻好放輕寫力道,但看祁保儀的表情就知道最近自己的力氣又大了。聽到大哥這麽說心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有時候控製不了力道確實是個麻煩事。